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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残照忍不住怼黑袍七号道:“三万年,你怎么不说挖到死呢?这还公平?公平你个大头鬼!”
“我这兄弟脾气大,别见怪。”肇裕薪伸手拦了一下高楼残照,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对黑袍七号道:“第二条路,您再给说说?”
黑袍七号有些不悦,说:“第二条路嘛,你们要是在这边有熟人,叫他们准备好赎你们的东西。放心,我这里金币,兵器,甲胄,稀有材料什么都收。最重要的是,一手人一手货,童叟无欺。”
“呵呵,好一个童叟无欺!”肇裕薪继续笑,“我们要是两个都不选,还有第三条路么?”
“第三条路?”黑袍七号给人一种横眉立目的感觉,“那就只有让我一人一刀剁了你们,不怕告诉你们,我们杀人无数,向来是管杀不管埋!”
“原来是打家劫舍的啊!”肇裕薪好像现在才看明白情况,“在选择之前,能不能问你们一个问题?”
黑袍七号忽然有些不耐烦,看了看左右的手下,把心一横说道:“看在你也快死了的份上,就让你说吧。”
肇裕薪一本正经地问道:“看你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身量上也相差不大,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区分彼此的?”
“”黑袍七号显然没有料到,肇裕薪居然还有功夫说这些。
肇裕薪见黑袍七号不说话,不死心地追问道:“是平时出门就排好队,按出场顺序分次序?还是说,你们身上都有一种特殊气味,彼此一闻就能只道对方是谁?”
肇裕薪说的这两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之中,还真的是存在的。
不过,无论是那一个情况,都应该与狗分不开关系。
这两种情况,恰恰就是一群狗里面,互相区分“头狗”与“狗腿狗”的方式。
黑袍七号显然意识到了,肇裕薪是在骂他。
黑袍七号羞恼地大吼:“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
周围的一众黑袍人齐声喝道:“有!”
肇裕薪装作害怕的样子,双手抱住头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选,我选还不行么?”
黑袍七号一挥手,一众黑袍人又是整齐的大喝:“快选,快选,快选!”
肇裕薪认真地掰着手指头说道:“我不能选第一个,我可活不了那么长时间。”
“那你是打算选第二个咯?”
“第二个嘛,似乎也不行,我在本地没有亲戚啊。”
“那你可想好了,你是打算暴尸荒野,还是横死街头!”
肇裕薪调皮地冲着黑袍七号眨了眨眼睛,说道:“要不,我还是试试第三条路吧。人说生死有命,我觉得我命还挺硬的。”
“你o了个x!”黑袍七号气得差点吐血,大怒道:“你他娘的莫不是在耍我?!”
“对啊,我就是在耍你啊,你咬我啊!”肇裕薪大大方方地承认。
黑袍七号猛的掏出一把九环刀,大吼一声:“给我上,我要切碎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肇裕薪嘴角邪魅的笑容再现,大喝一声:“中!”
御兵术发动,无数兵刃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快速闪过,直接将周围的黑袍人全部都定在了墙壁上。
肇裕薪第一次发现,黑袍是个好用的东西。有了黑袍,他可以在限制黑袍人移动的同时,还可以一点也不伤到他们。
黑袍七号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傻眼,他讷讷地说道:“这是什么妖术?”
肇裕薪走到黑袍七号身边,客气地说道:“现在,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顺便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黑袍七号九环刀一横,直接就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肇裕薪以为他要抹脖子去死的事后,一声裂帛声出现,黑袍七号割开了黑袍,摘掉了头上的兜帽。
就看到,一张因为脸颊上一条蜈蚣一样的刀疤,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孔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院子的门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动作,刺激得蹦蹦跳跳。
门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吼道:“刀疤,你的末日到了,识相的自己打开门出来自首。不然,就不要怪我出手无情了。”
第肆伍贰章 昭贤()
古怪地望着眼前的黑袍七号,肇裕薪打趣他道:“你这是得罪了多少人?怎么我才来这么一小会儿,你仇家就找上门来了?”
黑袍七号此刻,也早就认清了眼前的事实,知道自己面前这位爷,绝对不是什么过路的肥羊。就算是路过他这里,也必须是一条过江的猛龙。
黑袍七号的脸上,立即挂上了一个恐惧与谄媚夹杂的表情。他颤颤巍巍地说:“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还没等被来人称作刀疤的黑袍七号说完,那人又高声喊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了。三”
肇裕薪对高楼残照说道:“去帮他们开一下门。”
高楼残照没说话,直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正张口做着一个吞咽的动作,一声“二”将发未发,生生被憋回了肚子里面。
“咳咳,咳咳”可能是呛得不轻,那人咳嗽了好几声。
“你不是刀疤?”
“你不穿黑袍?”
来人与高楼残照同时发问,似乎是两个碰巧记错约会地点的粗心丈夫。
“你是谁?”x2
两个人又异口同声的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最终,还是身为半个地主的来人主动开口亮明身份:“我是太阴神坐下的昭贤,奉太阴神之名,前来缉拿坑害人族的刀疤。”
“哦这样啊!”高楼残照若有所思,“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高楼残照这样说话,其实是跟npc问任务问习惯了。一般,只要是有任务可以发布个玩家的npc,都能识别这样的对话。
自称“昭贤”的人尴尬地轻笑一声,说道:“这个,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冒险者啊!”这个时候,肇裕薪也压着刀疤出来了,他接话道。
昭贤目光一闪,问道:“冒险者么?”
肇裕薪白了昭贤一眼,说道:“不是冒险者,谁能这么主动帮你拿人?你看看,这是不是刀疤?”
昭贤现实确认了一下刀疤脸上的刀疤,随后上前一步说道:“咱们进去说,外面不太方便。”
“正好,我也想知道一下,这刀疤犯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兴师动来抓他。”说着,肇裕薪就将昭贤让进了院子。
原本,昭贤想要进院子的理由,是想多接触一下眼前的这两个冒险者,找机会重新掌握主动权。
可是,一进院子,昭贤就有些懵了。心说,自己主动要求进来,应该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也不能怪昭贤的心理素质不够强,实在是这一院子买了挂票的npc,太过惹眼了一些。
“咳咳,”用轻咳掩饰了一下尴尬,昭贤说道:“不知道,二位冒险者与刀疤有什么冲突么?”
肇裕薪一笑,松开手里抓着的刀疤,回答道:“没什么,就是出来贵宝地,遇到他安排出去劫道的人了。小事情,小事情,已经全都解决了。”
刀疤虽然被放开了,却一动也不敢动。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要一动,就会落得像墙上的兄弟们一样的下场。
此刻,墙上已经没有了地方,弄不好,刀疤会直接被钉在门上当人肉门铃。
好奇地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刀疤,昭贤对肇裕薪说道:“他们打算绑架你们冒险者?他还真是昏了头了!不过,这与他们之前犯得事相比,还真不算什么了。”
肇裕薪好气道:“他们之前干什么了?”
昭贤苦笑:“他们自称黑袍神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炼尸蛊,将这种毒蛊的蛊虫,包装在一种迷幻药里面,卖给这边的人族。”
肇裕薪一听到这,踢了一脚身边的刀疤,笑着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毒枭啊。”
刀疤连声客气,说:“不敢当,不敢当!”
昭贤没好气地说道:“不敢当?那你还当了这么久?”
刀疤没敢吱声,继续低头看自己的脚背。
肇裕薪接过话头,说道:“毒贩在哪都讨厌,是该抓他!”
昭贤无奈地说道:“可是,他是被你抓的。”
肇裕薪疑惑:“有什么不同么?”
昭贤认真地回答:“你等于抢了我的任务。”
肇裕薪拍了拍昭贤的肩膀,说道:“没事,任务还归你,你就给我说说,哪有我能接的任务就行。”
昭贤想了一下说道:“那你最好能跟我去见一见太阴神,我想他也有许多话想要问你。”
“太阴神?”肇裕薪若有所思道,“就和武罗神一样的神祇?”
“不同,武罗神是后天神祇”昭贤随口回答道,“等等,你认识武罗神?”
肇裕薪克制地笑了笑:“几面之缘,也不是很熟”
说到这里,肇裕薪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刚才说得太阴神要问我的话,是不是与我们如何来到这里有关?”
昭贤诚实地答道:“正是。”
肇裕薪一笑,说道:“巧了,把我们带过来的人,此刻也在这两界村。不过,他是蛊人那边的头目。”
“蛊人?”昭贤思考了一下,“在你的世界,你们都这么称呼那些白袍?”
“是的。”肇裕薪点了点头,说道。
昭贤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道:“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这样吧,我帮你把他揪出来,就当是还了你抓住刀疤的情,如何?”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吃亏?”肇裕薪客气道。
昭贤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我这个地头蛇做事,总比你这个冒险者方便得多,跟我来吧。”
随后,昭贤就吩咐随同他一起来的人说道:“昭仁、昭义,你们两个把这些黑袍都绑起来看住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昭仁跟昭义答应一声,就向着此刻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刀疤走了过去。
此刻,刀疤正靠坐在井沿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昭仁昭义过来的时候,刀疤十分配合的被绑住了双手,一旦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只是在昭贤带着余下的手下,准备跟肇裕薪一道离开的时候,刀疤才懒洋洋地说道:“我说那个叫昭贤的,说贼可要拿脏。我等你回来没问题,要是你拿不出证据,这官司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太阴神那里去打。”
第肆伍叁章 我的世界()
昭贤也跟就没有理会刀疤的威胁,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呱噪!”随后,就带队走出了院子。
肇裕薪看了看,见昭仁昭义两个已经将院墙上面挂着的黑衣人都绑好了,也一捏印决,收起了满墙的兵刃。
昭贤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在态度上,不由得又对肇裕薪客气了几分。
一路上,昭贤轻松地问着肇裕薪关于人间的趣闻。似乎对于人间的生活很是向往。
肇裕薪自觉自己还要靠着npc帮他找老巫医,也是知无不言,甚至连现实之中的事情都讲了许多出来。
这昭贤真的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世界一般,听的津津有味,一点你也没有觉得肇裕薪的叙述有些矛盾与怪异。
这样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