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得回了话语权的二宫,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颓然地坐倒在了地面上。全然没有顾忌,那块地方,之前才被密密麻麻的甲虫潮淹没过。
老巫医低着头,不屑地看向了二宫。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二宫此刻的样子,低声催促道:“怎么?又要装疯卖傻?这招你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就难免显得有些弱智了。”
二宫依然用他那好似喃喃自语的声音叙述着什么,那样子,既像是在绝望之中为自己辩解,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讲着故事。
好在,肇裕薪拥有玩家的身份,他可以随意调整任何一个npc的语音音量大小。是以,就算二宫说话的声音再怎么小,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在二宫的叙述之中,那些白袍人来自于一个邪教组织。
并没有入教的二宫,并不清楚这个邪教组织的名字叫什么。他只知道,他的母亲与姐妹,全部都加入了这个邪教组织。
作为家中的独子,母亲不知一次想要发展二宫一起加入这个邪教。遗憾的是,一惯受宠的二宫,根本就不想进入任何组织被人束缚。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亲与姐妹们没能将二宫吸纳进邪教,触怒了邪教的首领。邪教的首领决定,要对二宫的母亲与一双姐妹施以惩戒。
原本,这种宗教内部的地下法庭,虽然并不符合法理与道义。只要参与其中的人缄口不提,再加上没有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一般都不会太引人注目。
偏偏,这一次的活动,被突然回到家中的二宫看到了。
那一天,二宫推开家门,就见到自己家中全部三名女性亲人,赤着身子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周围,是一圈身穿白色长袍的男性。从他们套头的兜帽上面的五芒星徽记上,二宫可以轻易的推理出,他们出身于同一个邪教组织。
之前就曾经听母亲提起过这些事情的二宫,一下子就意识到了眼前的一幕代表着什么。
二宫从房门后面抄起了一把斧子,一斧子就将正趴在自己妹妹身上耕耘的白袍人劈翻在地。
此刻的二宫,还并不知道,这些白袍人今天的行动是早有预谋的。
白袍人们默契地将二宫包围在了中间,轻而易举地就缴下了他手中的斧头。
他们先是让二宫眼看着被斧子劈翻的白袍人,在没有获得任何医治的前提下自己愈合伤口。
随后,就当着二宫的面,一点一点撕碎了二宫的母亲、姐姐、还有妹妹。
第肆肆壹章 自证清白()
从二宫的叙述之中,肇裕薪感受到了一丝无奈与绝望。
这是一种,仅仅通过当事人的叙述,便能让本不相干的人产生共鸣的绝望。
他并不清楚,身为当事人的二宫,需要经历怎样的绝望,才能产生这样的感染力。
或许,是被绝望的气氛降服了,在二宫的叙述结束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出言打断二宫的叙述。
二宫却显得有些心灰意冷,简单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用一种有气无力地声音说道:“后面的事情你们应该能猜到了,我父亲及时赶回家救下了我。随后,在与白袍人交手的时候,那个被我砍翻一次的白袍人,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父亲怕继续跟怪物对抗下去,我们也要被杀掉,就跑来投奔老巫医了。”
说到这里,二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总结道:“我与这些白袍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与他们是一伙的?”
“是投奔,还是蓄谋杀人?是逃难,还是设计入侵?”美雅突然开口,成为了第一个质疑二宫的人。
二宫颤抖着看着美雅,哆嗦着说道:“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这么不堪?”
美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主动反问道:“你回到家的时候,可给了那些白袍人解释的机会?”
“那不同!他们全部都是狂热的邪教分子!”二宫激动地说道。
美雅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暖花开,话语却如寒冬的冷风:“没有什么不一样,每一个人都只会相信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一个凄惨的故事并不足够。我们要看到的,是更多的事实。”
没有人站出来质疑美雅,很显然,他们也在等待着二宫亮出足以自证清白的实锤。
遗憾的是,二宫并非没有实锤,只是没有办法轻易的拿出。
要想证明自己所说的话,只需要让众人看到仍旧留在家里还来不急处理的家人尸体,没有比这些再实在的实锤了。
可是,既然是“来不及处理”的尸体,二宫又怎么可能能随时拿出来呢?
这样的矛盾与悖论,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咳咳!”老巫医清了清喉咙,“眼下,你并不能证明自己所言属实。更何况,就算你能证明,你母亲、你姐姐、你妹妹,她们三个都死了。谁又能证明,不是你加入了邪教,勾结邪教的教魁,杀死了自己的家人?”
面对老巫医的质问,二宫的眼中,闪现了一丝绝望的神色。
人言可畏,却没有多少人真正领教过被舌头根子压到窒息的感觉。此刻的二宫,显然就有了这样的感觉。
众人见二宫不再辩解,便更加倾向于老巫医说的才是真相。完全没有人去考虑,老巫医所说的话,虽然听上去有道理,却完全只是停留咋在了推理的层面上。
支持老巫医的结论正确的,只是老巫医自己引导到逻辑。以及,二宫暂时还无法辩驳老巫医逻辑的表现。
实际上,唯一能支持老巫医的观点的论据,只是二宫的父亲二健,曾经试图杀死老巫医。
偏偏,老巫医还并没有死,仍旧硬硬朗朗地站在这里,正在就二宫的身份侃侃而谈。
“你们”二宫的表情有些苦涩,似乎对接下来的话有些欲言又止,“这是不愿意相信我么?”
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句毫无杀伤力的反问。
没有人在意这样的一句反问,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只是二宫在穷途末路之时,最后的挣扎。
二宫的表现,在肇裕薪严重看来,也有着十足的的困兽之斗的感觉。
但是,肇裕薪并没有急于参与进这一切之中。他始终抱定理智,冷眼旁观着npc之间的爱恨情仇。
只要没人指责他或者高楼残照是卧底,这些npc是不是被冤枉了,又关他什么事情呢?
可是,身为当事者的二宫,显然不能这般轻松与平静。
“好很好”,二宫大口的喘着粗气,“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我只有一死以自证清白了!”
说着,二宫悲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那是他之前偷生的证明,更是他此刻被人诟病的污点。
也许,之前的偷生就是一个错误吧!
二宫这般想着,左手的斧头掉转攻击方向,直接就割到了他的咽喉上。
鲜血,如长虹,又似飞瀑。
人的潜能到底有多深厚,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特别,是在能坦然面对死亡之后。
赤红的热血,如同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引得如饿死鬼一般的蛊人疯了一般向这边涌来。
这些蛊人就好像抢食的野狗一般,快速将二宫的血液舔舐干净。
随后,意犹未尽的他们,便将不甘心的目光,直接投向了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二宫的尸体。
一死已证清白,说得轻巧,做得激愤,也当真是有效。
老巫医之前就说过,蛊人是可以复活的。只要没人将他们脑中的金色蛊虫之王杀死,他们只需要一些血肉,几乎就是可以无限复活的。
此刻,二宫用自己的死,证明了自己身体里没有金色的蛊虫之王。甚至,他的血肉,还是蛊虫们争先恐后抢食的美味。
这样的一幕,无论怎么看,似乎都已经可以证明,二宫与这些蛊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了。
可是,二宫的死,却有些惨淡与凄凉的味道。
每个人关心的,都是二宫与老巫医谁说的才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二宫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值得。
就这样为了在人间时的清白去死,就算能换来人间清白,可他这个人却与人间没有了任何关系。
二宫死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死了。围观的人们,便将目光都集中到了老巫医的身上。
老巫医活到了如今这把年纪,可以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面对眼前这种局面,仍旧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老巫医试探着说道:“他不是蛊人,弄不好是邪教成员,不能这样草率”
老巫医的话最终没有说完,他从旁边的人眼中,清楚地看到了不信任。
“咳咳”,老巫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个,我有办法救活他。”
第肆肆贰章 永生结界()
能救活?肇裕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何等的骚操作,居然能把死人救活。
这要不是看在老巫医是个npc的面子上,肇裕薪绝对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冷冷地看着老巫医,肇裕薪心里话:你能救活二宫,我就算你这巫医没白当。
在场的几人,不只是肇裕薪有这样的想法。
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老巫医要怎样做。
有道是,人老成精。
老巫医自然已经看出了,自己不是随便空口白话,就能取得众人信任的。
眼下,就连最信任老巫医的美雅,都不敢保证自己内心没有任何动摇。
老巫医搓了搓手,似乎是在做施术之前的准备。
少倾,老巫医粗糙的双手之间,居然真的揉搓出了阵阵绿色的光芒。
不过,这些绿光,并不是老巫医准备救人的法术。
老巫医双手交叠画圈,随即掌心向下一推。
绿色的光芒喷吐,直接被逼进了地面之下。
随后,一片灌木很快破土而出。
破土而出的灌木,快速将二宫的尸骸包围在了中间,顺便还隔离了对二宫虎视眈眈地蛊人。
老巫医微微侧头,对着身后说道:“还请各位帮我控制一下这些蛊人,不要让他们惊扰了仪式。”
“这个好办!”肇裕薪满口答应,顺便也递给了高楼残照一个眼神。
高楼残照会意,抄起两柄大锤,如扑入羊群的猛虎一般,扑进了蛊人中间。
有了老巫医的指点,高楼残照双锤搞搞举起,纯粹而坚定地采用了的“金瓜击顶”的攻击方式。
擂鼓瓮金锤被高楼残照舞动得虎虎生风,每一次落下,都会有一名蛊人的脑袋好像烂西瓜一般爆碎。
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头颅都被打成了“血泥”,金色的蛊虫之王自然也被打成了一滩金粉。
相比之下,肇裕薪出手时就显得优雅许多。冷静的面孔,配合上妙到毫巅的枪法,虽然气势上不如高楼残照宏大,却一样显得十分夺人眼球。
另一边,老巫医已经抱起了几乎成为一具白骨的二宫的尸体。
似乎是为了让复活的二宫可以有个完整的身体,老巫医还特地捡回了二宫之前自断的手臂,将骨头拼成了一副完整的样子。
接下来,也不知道老巫医用了什么秘术。
就看他伸手轻轻拂过二宫的身体,随着他手掌的移动,二宫从头顶开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