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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忙脚乱的忙了一阵之后,二宫切掉的手臂也早已经烂干净了。
两只金色的甲虫从干净光滑得白骨上飞起,随后一头就扎进了地面上的一条沟壑。
就在大家都在思考,那两只甲虫是不是吃饱了回到了巢穴里面的时候。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传来,如同潮水一般的墨绿色甲虫突然从金色甲虫消失的地裂之中涌出。
密密麻麻的墨绿色甲虫,就像推举着冲浪运动员的海浪一般,推举着两只金色的甲虫浮浮沉沉。
与此同时,两只金色的甲虫却好像是下蛋一般,不断地生出新的墨绿色的甲虫。
这繁殖能力,也太逆天了吧。
就在肇裕薪暗地感叹金色甲虫的繁殖能力的时候。
墨绿色的甲虫突然分成了两个部分,并且,自发的玩起了叠罗汉。
墨绿色的甲虫们叠成了两个形态不同的人形,唯一相同的地方,应该是他们都把金色甲虫顶在了最上面。
一阵金光从金色的甲虫身上闪过,原本是甲虫组成的两个人形,很快就变得好像是血肉之躯一般。
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一个缺了一截小腿,而另一个,整个脑袋就好像是面包圈一般。
“我去,这些怪物是不死的么?”肇裕薪终于也忍不住吐槽出声。
第肆叁玖章 谁是卧底()
他们难道是不死的么?
肇裕薪真切的认出了,这个脑袋好像是甜甜圈的家伙,就是之前一直用脸撞石头的家伙。
虽然这个家伙没有了脸,肇裕薪也依然认得这么鲜明的特征。
如果说,是一个巧合,让两个一模一样的环形脑袋出现。肇裕薪毫不犹豫的相信,这就是之前的那个环形脑袋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点。
更何况,在这两个蛊人重新出现之后。地裂之中就好像种树一般,又“长出来”许许多多的蛊人。
这些蛊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由墨绿色的甲虫组成的。当他们每一群都分到了一只金色甲虫之后,他们集体在一阵耀人眼目的金光之中变成了人形。
肇裕薪点数了一下这些蛊人的数量,比刚才遭遇的那一波还是少了几个的。
这么说来,这些蛊人只是能不断重生,却并非没有办法被杀死?
这么想着,肇裕薪心里忽然一动。
他发现,刚才差点被金色甲虫埋了的二贤,居然没事人一般站在原地。
这不科学啊,肇裕薪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按说,被金色甲虫终点照顾的二贤,就算不死,也得向二宫一样,缺条胳膊断个腿什么的。
就算不受这样的罪,像肇裕薪这样少块肉总是难免的吧。
这全须全尾的样子,不仅不合情理,还让人免不了心生几分妒忌。
或许,是觉得肇裕薪等到目光太过暧昧诡异。
二贤为了摆脱这种目光,决定主动出击。
二贤一把揪住二宫的领子,大声喝道:“说,你是不是卧底!”
二宫用一条胳膊用力推开二贤,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二贤不甘示弱,再度伸手去抓二宫的领子。
一边伸手一边喝问道:“你要不是卧底,你为什么要砍下一条胳膊让这些怪物复活?”
二宫单手想要拦阻二贤,却因为左手不是他的利手而失败了。
被二宫提着领子拎起来的二宫,一脸凛然地说道:“现在,你叫他们怪物了?刚才你不是还说过,你跟他们经历过一样的实验么?怎么?你的实验成功了,就看不起你自己的同类了么?我看,最有可能是卧底的是你才对吧!”
“住口!”二贤恶狠狠地吼道,手上不自觉就加了几分力气。
感觉到脖子被勒住了的二宫,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二贤也不管二宫已经因为缺氧,露出了一副噘嘴突眼的模样,疯狂摇晃着二宫逼问道:“你不是很能说么?你倒是说啊!说啊!”
“呜,呜呜……”这不是哭声,是二宫此刻唯一能发出来的声音。
二宫被迫沉默,却不代表别人也会沉默。
一旁的美雅,原本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此刻,她却突然插话道:“你掐着人家的脖子,却拼命逼人家说话。你这真是好算计啊,他要是不能说话,就算是被你问了个哑口无言。他要真的还能说话,你是不是就要给他直接勒死?”
二贤闻言,猛的松开了二宫,转身逼视美雅道:“幕后黑手的徒弟,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我身上泼脏水了么?”
“呵呵!”美雅讥笑一声,“人家二宫就算再怎么像卧底,也是被袭击之后才断的臂。你身上干净不干净,就看你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被金甲虫咬吧。”
美雅这句话一出,二贤立即哑口无言。
说实话,二贤自己也不知道,金甲虫为什么不咬他。
憋了个满脸通红的二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又不是虫子,我怎么会知道!”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
一个声音突然乱入,让互相争吵的三个人都有些恍惚。
最终,还是美雅第一个反应过来,寻着声音喜欢来的方向看去,并惊喜地大叫了一声:“师父!”
与美雅得激动不同,二贤看到了老巫医之后,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洗脱嫌疑得机会到了。
二贤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美雅说道:“你还说你师父不是幕后黑手?他被二健割喉都死不了,还不能说明他才是设计这些实验的人么?”
美雅心情大起大落之间,导致了思绪的混乱。
被二贤这么冷丁指责,居然有些无言以对。
还是老巫医淡定,嘿嘿一笑,回答道:“你当时重伤昏迷,整个人就好像是个筛子。我一颗丹药给你喂下,你就能如现在这样生龙活虎。我就是脖子上开了个小口子,怎么就不能就着自己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老巫医三言两语,就说得二贤没了话。
见到二贤不说话了,老巫医也不再纠缠卧底的事情,转而对肇裕薪说道:“这些蛊虫,金色的是虫王,必须要在打爆这些虫子变成的人的同时,恰好打爆虫王,才能阻止他们不断复活。”
肇裕薪对着老巫医行礼,回答道:“小子受教了。”
说完,回想了一下“甜甜圈”的虫王在什么位置。
紧接着,涯角亮银枪快速出击,直接挑飞了甜甜圈的头盖骨。
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金色光芒,随着甜甜圈头顶被掀飞一闪而过。
随即,肇裕薪快速靠近甜甜圈,伸手凌空一抓,果然抓到了一丝金色的粉末。
遗憾的是,这些金色的粉末,并不是一种可以使用的道具,并不能被肇裕薪收进背包。
既然找到了灭杀这些蛊人的办法,肇裕薪也不着急继续出手。
他转过身再次向着老巫医行礼,说道:“请恕在下冒昧,在下想问一下,老巫医是如何自救,还有自救之后是如何寻来这里的过程。”
老巫医玩味地看着肇裕薪,不置可否反问道:“不知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请你解释下为什么要这么问?”
肇裕薪憨厚地一笑,说道:“看您对这些很是熟悉,在下想知道,您之前来没来过这个空间。”
“你多虑了。”老巫医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在追查这个事情,所以对蛊虫有些研究。对了,你不是看到了我书房里面的玉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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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肆零章 早有预谋()
老巫医的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肇裕薪即便有心观察,也没能找到任何刻意的地方。
思考了一下,肇裕薪追问老巫医,道:“既然如此,不知道您是否查出了什么线索?”
老巫医显得有些不耐,回答道:“此时,岂是聊这些事情的时候?在我看来,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比任何所谓的真相都要重要。”
“非也!”肇裕薪不依不饶,“此刻的事件,已经将所有人都卷入了其中。我们只是过路的冒险者,尚且难以脱身。若是放任不管,本就人口稀少的小镇,恐怕再难留下任何一个活人。”
有些时候,人越是上了年纪,就越会忌讳与人谈论生死。老巫医年事已高,偏偏还就是一个这样的老人。
他神色十分不悦,就好像是打算要用目光撕碎眼前的肇裕薪一般。
肇裕薪怡然不惧,睁大双眼,不屈地回瞪着老巫医。
此刻,在这一老一少之间,什么不死的蛊人以及这地下空间的秘密,都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最重要的,似乎是这两个人之间的观念的对错。
最终,还是上了年纪的老巫医,不再适合这种长时间固定不动的姿势,率先败下阵来。
“也罢!”老巫医叹息一声,对肇裕薪说道:“既然你执着于追寻真相,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来面对真相。”
说到这里,老巫医转过身来面对着二宫说道:“二宫,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老巫医这样一说,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二宫的身上。
这个刚刚恢复活力不久的年轻npc,完全处在懵逼的状态之中。
他喃喃自语似的对老巫医说道:“您说的是哪里话?我哪有装什么?”
老巫医向前迈出半步,逼视着二宫,诘问道:“反复袭击冒险者的白袍人,你敢说不是你引来的?”
“不是”二宫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先不要急着辩解!”老巫医拦住了二宫的话头,接着说,“你父亲一来到我这里,就趁乱挟持住了依洁。眼下,你又主动引着大家来到了地下。你敢说,这一切不是提前就计划好的?”
老巫医说到这里,二宫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变。他是觉得,老巫医这是早有预谋,准备往他身上泼脏水了。
可是,这样的变脸,在其他人眼中,就读出了一些不好的意思。
众人全都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得不说,二宫的嫌疑真的很大。
第一个发现阶梯的是二宫,第一个表态要下到楼梯下面找父亲的,仍旧是二宫。
然而,这还不算完。老巫医见到二宫不再说话,又上前半步。
几乎贴到了二宫身上的老巫医,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父亲借着挟持依洁的机会想要杀掉我,你敢说,这不是你们早有预谋,准备夺取话语权的行为?”
说到这里,老巫医转过头看了一眼肇裕薪,才接着说道:“多亏了又两个冒险者恰好在这里,要不然,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要被你们父子找理由支出去害死了?”
“没有!不是这样的!你撒谎!”二宫显得更加崩溃,他已经顾不上对老巫医应有的基本礼貌了。
“呵呵!”老巫医讥讽地一笑,“我撒谎?我倒想听听看,你有什么不同的说辞。”
老巫医摆出一副,“给你一个机会辩解,我好好看看你如何狡辩”的姿态。重新将话语权,交还到了二宫的手里。
突然得回了话语权的二宫,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颓然地坐倒在了地面上。全然没有顾忌,那块地方,之前才被密密麻麻的甲虫潮淹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