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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她说话的过程中,左旸已经将那条手绢掏出来,展开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蝶婆婆,这是我从一位故人手中得到的东西,受托亲手交还于你。”
左旸很满意蝶婆婆此刻的反应,但依然小心翼翼的道。
“故人……”
死死的盯着那块手绢,蝶婆婆脸上的表情却在不停的发生着变化—惊异—惊喜—伤感—痛苦……
但到了最后,所有的表情与情绪混合在一起,却一瞬间演变成了极端的愤怒与仇恨、以及填满了整个地宫的……杀意!!!
“唰!”
下一秒,蝶婆婆的身体依然化作残影,顷刻之间冲到左旸面前。
“!?”
身法之快,左旸根本来不及躲闪。
而后只觉得脖子一紧,脚下一轻,他竟直接被蝶婆婆单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他在哪!?回答我,那个负心人在哪!!!???”
蝶婆婆“咯吱咯吱”作响的牙缝中挤出令人胆寒的声音,那张扭曲到狰狞可怖的脸上,眼眶中却泛着一抹血红色的晶莹。
“他……咳咳……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左旸被掐的呼吸不畅,却也只能断断续续的道,“咳咳……我身上还有一封他的亲笔遗书,你放我下来……咳咳……我拿给你……”
“死了!?”
蝶婆婆身体又是猛然一颤,手上的气劲悄然衰退。
左旸也因此摔了下来,不敢怠慢,连忙又将一直放在身上的那份连名字都没有的遗书取出,递到蝶婆婆手中。
“真的死了!?”
蝶婆婆依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双手仿佛帕金森似的抖如筛糠,废了好大功夫才将那封正常人轻而易举便可展开的遗书展开。
下一刻。
“噗通!”
蝶婆婆像是瞬间失去了骨头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脸上所有的表情和情绪都在消退,甚至就连瞳孔都失去了光彩,而眼眶中那两抹血红色的晶莹却顺着脸颊,悄无生息的流下。
“蝶婆婆,我最后见到前辈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境当中,他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能来见你……”
左旸心中有些不忍,但安慰人的话他实在是不怎么会说。
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
一滴血泪手绢上,慢慢晕开。
左旸忽然注意到,血迹浸染过的地方,竟逐渐的出现了数条绿色的线条,在红色血迹的映衬下是那么的鲜艳。
“这……不会是剧毒吧?”
左旸的小心脏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如果真是毒的话,“花无缺”就绝对不用再想了,他这条小命怕是也没有抢救的机会了。
“啪嗒!”
又一滴血泪落下,血迹进一步扩大。
这时候左旸才注意到,那些绿色的线条可不仅仅是线条而已,居然组合成了一个笔记规整的“我”字!
“蝶婆婆,你快看,手绢上有字!”
站在一旁的龙小葵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下意识的提醒道。
“……”
蝶婆婆有气无力的低下头,看到这个“我”字之后,脸色却又是变了一变。
“噌!”
她猛然将腰间的一把短刃拔出,寒光一闪,手掌中已然出现了一条口子,汩汩而出的鲜血顷刻之间便将那块手绢浸透。
再展开来看的时候,上面显出了八个字组成的一句话——“好好活着,我不怪你”。
也是看到这八个字的一刹那。
“噗!!!”
蝶婆婆面色猛然一白,一口鲜血猛然从口腔之中喷出,全部洒在了两丈外的石墙之上。
“……”
此时此刻,左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觉得心脏隐隐有些刺痛。
如果不了解蝶婆婆生平的人,或许还有些诧异她的状态,但左旸却知道其中的一些隐情,若是以此来推断,倒也能够猜到一些东西:
话说当年,吴公子抛下蝶婆婆独自离开,本是他对不起蝶婆婆,现在却留下“我不怪你”这样的话来,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早已知道全家上下包括老母亲在内全部死于蝶婆婆之手的事情……
只是现在让蝶婆婆看到这句话,这未免也有点太虐心了吧?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左旸都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该来移花宫做这个任务,杀人诛心也不过就是残忍到这种程度吧?
这游戏的剧情策划绝对是个变态,心理扭曲到了某种程度……
就在这个时候。
“小蝶,看来你已经不适合再处理这件事,回去歇息吧。”
之前背过身去便不再说话的移花宫宫主曦池此刻才终于转过身来,失望的看着蝶婆婆微微摇头之后,这才再一次用冰冷的目光看向左旸,冷声道,“现在你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吧?本宫替小蝶谢谢你带来的‘好消息’!”
说到“好消息”三个字的时候,她用上了极为古怪的重音。
“不过,一码归一码。”
话锋一转,曦池又冷冰冰的道,“移花宫有移花宫的规矩,否则如何令江湖中人信服?你既然硬闯进来,想必已经做好了成为花肥的准备,本宫成全你!”
话音落下,似雪长袖猛然一挥。
“唰!”
一道浩瀚的强劲掌力便向左旸袭去。
左旸能够感觉到,这道掌力与刚见面时的那一掌绝对不是一个层次,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取自己性命!
“我靠……”
左旸一惊,下意识的一跃而起,连忙使用【梯云纵】向旁边闪去。
但移花宫宫主何许人也,岂是想躲便能够躲得开的?
刚刚跳起的瞬间,左旸便已经感觉到这道强劲掌力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身体竟不受控制的被强行压回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第九十一章 我已是天下第一!()
“难道就要这么死了?”
身体虽然不能动了,但左旸的内心却极度不甘。
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千辛万苦跑到移花宫来,就算成不了“花无缺”,但好歹也算完成了一个任务吧?最后不但连个奖励都没拿到,还要白白搭上一条命?
想到这里,左旸忽然又想起,官网上不是早就介绍过么,这个游戏里的奇遇任务千奇百怪,本来就有一些很坑爹的……难道说,这种任务刚好就让他赶上了?
“……”
左旸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移花宫宫主曦池,他没有闭上眼睛等死的习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
“唰!”
一道身影却忽然窜了出来,挡在了他与曦池中间。
“嗯!?”
曦池柳眉微皱,但掌气出去便不可能再收回来了。
只听“砰”的一声。
那道身影直接被拍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好远,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
“蝶婆婆?”
直到这时,左旸才看清替他挨下这一掌的是谁。
“小蝶?”
曦池明显要比他发现的更早,在蝶婆婆刚刚落地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如同仙子一般,衣袂飘飘飞至墙边,伸手接住了重重落下的蝶婆婆。
“噗!”
又是一口鲜血自蝶婆婆口中喷洒而出。
其中一些洒落在曦池那如雪般纯净的白衣之上,晕开之后宛若朵朵盛开的梅花,美艳的有些凄凉。
“宫、宫主……咳咳……”
倒在曦池怀中,蝶婆婆艰难的抬起手臂,拭去脸上和嘴上的血迹,却立刻又被不断咳出的鲜血染红。
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沉重的喘息着,用凄凉的语气对曦池说道:“宫、宫主……或、或许是我错了……咳咳……如同这位少侠所说,吴公子只是身不由己……这些年在后山我日日都在反思这一生做过的事,夜夜都在做着同样的噩梦……或许是我错了,我不该……”
“忘了本宫对你说过的话么,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全是负心汉!”
曦池却打断了她,仙子一般的脸上扭曲出了一抹阴霾,咬牙说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疑,这个人和那负心人根本就是一伙的?这是那个负心人对你的报复手段?如果那个负心汉真心想要你好好活着,为何还要托人来归还这条手绢?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于你,其心当诛九族!”
说着话,曦池不知从哪拿出一粒药丸来,瞬间塞入小蝶口中,随后那双美目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看向左旸:“你且挺住!这粒丹药可护住你的经脉,性命暂时无忧,本宫先杀了这个混蛋便带你去疗伤,有本宫在,你死不了!”
说完,曦池已经腾出一只手来,作势又要出掌。
“靠,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左旸都无奈了,动不动就要杀人,难道大家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聊个天么?
不过仔细想想,貌似曦池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假使不是他送来这条手绢,假使那上面没有那八个隐藏起来的字,假使那八个字没有被蝶婆婆看到,蝶婆婆恐怕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尽管,这样的猜测蕴含着极大的对男人的偏见与憎恶。
甚至左旸都忍不住想递给这位宫主一个麦克风,对她说上一句:“话筒给你,请讲出你自己的故事!”
所以说,现在是应该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最重要的是,跑的掉么?
就算跑掉了,“花无缺”的事又该怎么办?
这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啊……
“宫主!”
好在蝶婆婆再一次按下了曦池的手臂,喘了几口气,才继续逐渐微弱的声音说道,“宫主,够了……真的够了,我已经为恨活了三十年,现在吴公子死了,我的恨也随他一起归于尘土,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在骗我,我都宁愿再信一次,既然他已经原谅了我,我也想从此放过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再背负怨恨活在梦靥之中,只为自己好好活上一次。”
说到这里,蝶婆婆又看了左旸一眼,终于挣扎着起身拜倒在曦池面前,苦苦求道:“所以宫主,这位少侠是因为小蝶的事闯入移花宫,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对小蝶有再造之恩,就如同当初收留小蝶的宫主一般,恳请宫主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所有责罚小蝶愿一人承担,请宫主成全!”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完蝶婆婆的话,曦池低头陷入了沉思,似是也在回忆自己的过往。
良久之后,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冲左旸摆了摆手,冷冰冰的说道:“你走吧,这次便算你走运,以后若是再敢踏足移花宫半步,我定教你有去无回,听明白了么!”
“呼——!”
听到宫主的话,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只觉得刚才蝶婆婆所说的话好哲学的龙小葵却是率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心说,赶紧谢过宫主走吧,这就不是男生该来的地方……
但紧接着。
却见左旸非但没有走,反而还往前进了两步,拱手又道:“谢宫主不杀之恩,不过在下此次前来除了归还信物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这个家伙头是有多铁!?
龙小葵都忍不住想骂人了。
要不是本宝宝心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