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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髸D没有烧成了灰,她便能够通过记号一眼识破左旸的身份。
毕竟,这可是她此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做一个记号么?
……
“侥幸,侥幸而已。”
听了水寒秋的话,左旸继续干笑着一脸谦虚的道,“不过我现在虽然与乔北溟还算是比较熟,但是却并没有拿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乔北溟是什么人,可是他一生的心血,想要让他将这门功法传给我谈何容易啊。”
“说得倒也是,你又不是乔少少,乔北溟也不是你爹,没有理由轻易将相传。”
水寒秋点了点头,却依旧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左旸,接着又问,“但我依旧想不明白,乔北溟历来刚愎自用,此前哪怕是最为得力的手下,也很难得到他完全的信任,而你非但贸然闯入崂山密道,对他的警告更是置若罔闻,他为何却没有杀了你,反倒让你留在了他的身边?”
“这就说来话长了……”
左旸有点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其实当时的情况还挺复杂的。
“那就长话短说,不要让本尊问第二遍!”
水寒秋脸上立刻浮现出高高在上的傲慢,同时按在他肩膀上的玉手已是微微用上了一些力气,以至于左旸立刻站在原地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这姑娘显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如果说念萝坝的弟子在男人面前都是女王,那么水寒秋便是女王中的女王!
“水尊主,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当初我在崂山密道中没有向你屈服,此刻更不可能向你屈服,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魔奴,你也不是我的主子!”
左旸的态度却是忽然也变得强硬了起来,回过头来迎着水寒秋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
与龙妤幽不同,虽然他也与水寒秋发生了关系,但谁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水寒秋在的作用下强迫了他,说起来她还是利用左旸的身体救了自己的性命,因此左旸对她并没有太多的亏欠……而且看水寒秋现在的态度,似乎也是根本就没有将那件事放在心上,就算刚才帮他赶走了星宿派的人,也不过只是为了询问的事情而已,并非是真的在帮助他。
最重要的是,左旸吃软不吃硬。
他实在受不了水寒秋这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只是将他当成了任由自己趋势的“魔奴”而已,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左旸没有像念萝坝的魔奴一样,饮下她之前递过来的魔药罢了。
这点与宫主曦池也是截然不同,虽然宫主曦池有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本质上她还是尊重左旸的,根本不会用这种胁迫与命令的语气与他说话,这也是左旸虽然时常被曦池当做出气筒拳打脚踢,但左旸却从未心生怨念的原因。
因此,左旸觉得有必要矫正一下水寒秋的态度,好教她明白,自己不是她们念萝坝的魔奴,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
水寒秋脸色一寒,眼中立即划过一抹浓重的杀意,这世上还真没几个男人敢用这种态度与她说话,尤其是像左旸这种实力地位的男人。
“请教问题就要有请教问题的态度,水尊主。”
左旸依旧不卑不亢的道。
他很清楚,现在是在崂山,鉴于他与乔北溟的关系,任何人都不敢在明面上对他下手,若是星宿派那几个人知道的话,之前也肯定是不会与他为难的。
“哼……”
水寒秋的眸子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如此怒视着左旸好一会,不过最终她还是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同时按在左旸肩膀上的手也收了回来,脸上露出一抹十分危险的妩媚笑容,说道,“请少侠赐教,这样如何?”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勉强可以。”
左旸点了点头,听到水寒秋的牙齿正在“咯咯”作响,这才终于见好就收,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其实很简单,我继续深入密道之后刚好遇到乔北溟走火入魔,于是顺手帮了他一把,因此他便将我当做了自己人,暂时将我留在身边。”
既然是长话短说嘛,左旸自然不会将其实是他把乔北溟给搞到走火入魔的细节说的太清楚,反正大概的过程就是这个样子,并没有太多的出入。
“原来如此……还有一个问题,乔北溟是否知道我去过崂山密道的事情?”
水寒秋随即又问。
这其实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当初得知乔北溟那时的功力境界就已经达到了“惊世骇俗”的时候,她明白自己在乔北溟面前完全没有一合之力,便已经彻底放弃了的争夺,否则又怎会在认同左旸提出的有关“乔北溟很可能处于修炼的关键时刻,腾不出手来”的分析的情况下,依旧不愿继续冒险以防连累整个念萝坝,坚持退出了崂山密道,最终成就了左旸的一番奇遇?
而当初乔北溟使用警告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明显已经发现了进入密道的是两个人……乔北溟会不去追究么?
“应该不知道,乔北溟从未听提起过这件事情,更没有问过我。”
左旸笑了笑,正面回应道。
“知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水寒秋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的道,“倘若之后乔北溟再问起此事来,你不许出卖我,否则……”
说到这里,水寒秋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语。
她不想说那些常见的狠话,因为很显然左旸根本不吃这一套,同时也不想将身孕的事说出来,因为这样的威胁在她看来只会显得自己软弱。
“否则怎样?”
左旸目光一冷,这个女人居然又要威胁他。
“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最终,水寒秋只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施展她那飘来飘去的神奇轻功,沿着蜿蜒的山路快速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而等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回头再也看不到左旸的时候,她却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
“方才虽然我为了将星宿派的人赶走,主动暴露了身份,但这个家伙的表现却一点都不意外……他应该是很早以前便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这个狡诈的家伙!”
……
半小时后,崂山上清宫。
“你来的正是时候,随我来吧。”
见到左旸之后,乔北溟紧皱的眉头终于略微舒展了一些,而后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便将他带进了上清宫后面的一个不容易被偷听的密室之中。
“乔老前辈,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计划出了什么问题?”
待乔北溟将密室的门关好之后,左旸才拱手问道。
“嗯。”
乔北溟点了点头,回身坐到了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虽然听起来似乎很完善,但其中其实存在着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然而最近老夫想了又想,却始终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哦?请前辈先说来听听。”
左旸直了直身子,连忙问道。
“这个漏洞便在你身上。”
乔北溟说道,“那张丹枫虽然武功高强,但老夫已将修炼至大圆满境界,料想还是要比他强上一些,因此明日老夫与张丹枫决战之时,想要掩人耳目死在他手中又不伤及重要穴位想来应该不难。”
“不过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却是极为困难。”
“因为近日不知何人在江湖中放出了消息,传言老夫的修炼方法极为特殊,若是有人能够得到老夫的遗体,通过解剖研究老夫体内的经脉,便能够获悉的修炼秘诀所在。”
“现在无论是正派中人还是邪派中人,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老夫的遗体,以你的功力想要将老夫的遗体带下山去,怕是绝无可能呐!”
第五百九十六章 始料未及的洗白()
“啊?这……”
听完乔北溟的话,左旸的眉头也是一起皱了起来,下意识的问道,“乔老前辈,你的这个计划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这确实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如果江湖中果真流传着这样的消息的话,那么乔北溟之前定下的“金蝉脱壳”之计就完全行不通了,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在“正邪大战”中打败张丹枫,否则一旦被张丹枫打败,无论结果是重伤还是死亡,乔北溟都将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而这场“正邪大战”万众瞩目,几乎所有的正派和邪派都将汇聚崂山之上,并且每个门派都派来了一些大佬级的人物!
这些大佬什么水平?
左旸所见过的功力境界最低的NPC就是阳宗海与李维雍了,剩下的几乎一水都是“一代宗师”或是接近“一代宗师”的水平!
在这样的大佬面前,左旸又算什么呢?
以他的实力,就算配合【钟灵貂毒】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也很难有机会将对方制服,水寒秋就是“一代宗师”的大佬,之前在崂山密道的时候,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这个女人的手段……就更不要说这么多大佬共聚崂山,并且眼巴巴的等着抢夺乔北溟的“遗体”了。
所以乔北溟说的没错,现在最大的问题还真就是集中到了左旸的身上。
只有左旸能够在这么多大佬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乔北溟的“遗体”全身而退,并且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及时喂乔北溟服下【九转还魂丹】,这个“金蝉脱壳”之计才算是成了;如果不能,那么这个计划便只能立即取消,否则乔北溟一旦诈死,等待他的就是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而如果乔北溟死无全尸,左旸开始修炼【修罗阴煞功】的计划自然也就泡汤了,这段时间付出的一切也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这自然不是左旸希望看到的结果……
除此之外,左旸还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江湖消息传出来的消息为什么会这么巧?
之前乔北溟在崂山密道中闭关修炼的时候,就有人将崂山密道的消息传了出去,而水寒秋正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会冒险闯入其中寻找【修罗阴煞功】;而现在,乔北溟又打算玩一招“金蝉脱壳”退出江湖,结果便又如此凑巧的传出这样的消息,使乔北溟的计划难以实施。
就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站在乔北溟身后,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随时准备与他对着干一般。
如果不能搞清楚这个问题,左旸始终觉得,接下来乔北溟不管打算做任何决定,很有可能还是会被针对。
“这个问题老夫也曾想过,甚至老夫还怀疑过你,因为老夫的想法便只对你一人说起过,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乔北溟十分直接的看着左旸,说道,“不过很快老夫便又排除了你,因为这不符合你的利益,老夫早与你说过,此事办成之后【修罗阴煞功】便是你的囊中之物,若老夫计划失败,你反倒一无所获……老夫思来想去,也想不到你有任何的动机需要阻止老夫的计划,你说对么?”
“前辈分析的不错。”
左旸拱手佩服道。
在这之前,他确实有些担心乔北溟是否会因此对他产生疑虑,若果真如此,他现在与乔北溟共处一室,处境就已经非常危险了,因为乔北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