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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因为如果那个东西存留的怨气极重的话,那稍不注意就会有可能着了对方的道。
果不其然,在不大一会的功夫后,这样东西就已经找着了,可能是因为那马玉华的阴魂此刻在董小姐身上的原因,那物件虽有些怨气但不浓重,虽然有些阴冷,但却是正常人完全可以接受的那种程度。
那东西到底是啥啊?那东西其实就是在董小姐梳妆台上摆放着的那面铜镜,只不过自打找着了之后,李玉用却并没有打算要把它从这里带走,而是就那么看上几眼之后,就由打董小姐的屋里走出来了。
“找着了?那东西是个什么?”一看李玉阳从屋里出来了,司徒眀香高兴的就和一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的面前,而当李玉阳把那面铜镜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司徒眀香却只是稍显诧异,并且在此刻压低了声音问起李玉阳,既然东西都找到了,那下一步应该怎么走呢?
在俩人出了这个小院,来到了这宅子的正厅之后,李玉阳才压低了声音和司徒眀香分析起他心里头想的那些事情来。
原来早在司徒眀香问李老头那马玉华的尸身葬在何处的时候,李玉阳就已经暗自留意那李老头脸上的变化了。
凭他往日识人的经验能够进一步断定,这李老头最后说的那番话一定是在骗司徒眀香,他非但知道马玉华尸体的下落,很有可能还会清楚一些难以启齿的内情。
“内情?什么内情啊?”一听到这里,司徒眀香一脸不解,茫然地问起了李玉阳,而李玉阳对于此刻的司徒眀香的问题却只是偷偷一笑,在拍了拍她的头发后继续又说了起来。
“哎,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啥事都要问我。你仔细想想,一个普普通通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的话,那谁还会遮遮掩掩的呢,特别是还在有报酬可拿的前提下,那就更不应该这样了吧。”
说到这里李玉阳一脸笑意地看了一眼司徒眀香,而司徒眀香却只是装作生气了似得,很是娇俏地鼓起了嘴巴,可是她却并没有在这种话题上多做纠缠,而是就那么满是渴望地看着李玉阳期待着他能继续说下去,最好是能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地。
“要我看,这件事情不光是他参与了,并且很有可还是个执行者,而他贝勒府总管的这个位置多半也是因为这件事而换来的,说真的当时我还真没去仔细留意他这号人物,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有这么狠的手段。”
其实李玉阳要说的内容很简单,那李老头为什么一件普通的事情知道不告诉他们俩。
第一是因为他是那件事情的参与者,生怕在晚年的时候受到牵连。
而第二就是因为他怕李玉阳他们俩人真和司徒眀香当时说的那样,是忽然起意有了要去马玉华那墓上拜祭一下的念想,他不说可能是因为那具尸首甚至于连个坟茔都没有,试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李玉阳他们俩人又怎么才能够祭拜到那个戏子马玉华呢。
毕竟骗人可以,骗鬼的话,他李老头可真没那么大的胆量。
第三十七章 意外?!()
从理论上来讲,既然一方的尸骨已经找寻不到下落了,那这场冥婚也就自然办不成了,不过李玉阳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认为这马玉华的怨气和阴魂能够隐匿在这铜镜里,并且能够通过铜镜附着在董小姐的身上,那从一些客观的角度来看,这枚铜镜已经能够替代尸骨完成冥婚了。
他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把那个**贝勒爷的尸骨给挖出来,哪怕是只有一块也好,等到冥婚的仪式完成了之后,在挑个好时辰,把尸骨连同那枚铜镜再给埋回去,就算是完事大吉了,而董小姐也会不药而愈,只不过是身子上会虚弱些时日而已。
这种抛坟掘墓的事情要想办成,首先要跟苦主说一声才好,别等到最后人家打死不认,那自己反倒弄的一身骚,惹出来个盗墓贼的名声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而等李玉阳他们俩人把事情说给董晋山听了之后,董晋山俩连迟疑一下的表情都没有,直接就拍板同意了。
人家说了,这事都已经折腾了他女儿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董小姐的脸色暗淡身形消瘦,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实,他这个做父母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现在他根本就不想再考虑什么面子的问题了,而是希望尽快能把自己的闺女救回来,只要李玉阳能够办到,别说是刨个前朝贝勒的坟不拿东西,即便是拿出点什么来,他董晋山也会帮他兜着。
一听这话李玉阳是苦笑万分啊,自己是为了救人,怎么就在董晋山的眼里头变成了为自私自利而抛坟掘墓了呢,不过苦笑归苦笑,为了不给自己留下罗挛,李玉阳提议,既然董晋山已经不管面子的问题了,那莫不如这坟就白天刨了,到时候只要身边有几个警察探长看着,那自己为了盗宝刨人家祖坟的事情也就算是洗脱干净了。
其实啊,这件事情在李玉阳看来还是应该去知会一下对方的家人,虽然现在清政府已经灭亡了,但这毕竟是属于人家的祖坟,你私自去刨人家祖坟不知会人家一声能行吗?
可之前那个李老头也说了,那家人家自打前清灭亡之后就去海外定居了,找都找不着了,那还联系个屁啊,而且原本他们也没想要从那墓里头拿出来点什么。
既然原本那个**贝勒已经有了原配福晋和侧福晋了,那这马玉华妾侍的身份也就算是做成了,而古代纳妾可不比娶正妻,没那么多恼人的仪式,以至于一切从简,可一些的条件还是要满足的。
就比如需要一只纸糊的轿子去迎娶女方的尸骨,但因为去纳妾的原因,却不用吹吹打打让众人听个明白,而古代纳妾也不能从正门走,所以这只纸糊的小轿,要从后门进去。
当然了,为了让着马玉华高兴,李玉阳还是希望能够尽量按冥婚娶正妻从简的方式来,这样的话,那个马玉华也不会太过留恋一些事情,从而怨气化清,这董小姐不要可救了。
而纳妾也是不需要拜天地的,不过还是那句话,本着让马玉华怨气散尽的解决方式来看,这种手续还是不能太过节省。
当然了纳妾的最后一步是要给正妻奉茶,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来看,这贝勒爷的原配夫人的尸骨,还是别给刨出来了吧。
冥婚是要在晚上举行的,而李玉阳在掐算了个特别普通的日子之后,就在那天白天和董晋山还有一众警察探长们一起,去把那个前清贝勒爷的骨骸给挖了出来。
想来这马玉华身世可怜,自然是没有什么家人了,所以下聘书这件事也就能省则省了,而抬轿入门这件事可是重中之重,以至于李玉阳在把那面铜镜放在那纸娇子里,并且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就开始随轿而走,而这场荒诞的冥婚也在这一刻开始了。
董晋山为了治好女儿不怕花那个钱,其实李玉阳也不是讹人的主,所以有些地方能省则省,可即便是没花多少钱,这场冥婚也被办的热热闹闹的。
也许是这种喜庆的音乐是在深夜里响起来的,所以很是让人觉得惊奇的原因吧,这送亲的队伍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顶着惺忪睡眼出来瞧了上几眼,打算看看是什么玩意这么然人清梦。
可当他们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穿红挂皂吹吹打打的队伍簇拥的竟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顶纸扎的轿子之后,那一股子打从心底里滋生出来的寒意更加地让人恐惧不已,所以为了不让自家人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俩连半点呱噪和看上几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就那么默默无声地又关上房门自求多福了。
说真的这一路虽然平坦,可李玉阳却觉得并不好走,虽然时下并非寒冬,可冷风袭袭,让人心里头平白生出一种刺骨的错觉感。
而这送亲的队伍越接近那宅子,就能莫名地体会到一股子无形的抗拒感,那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形容,以至于走到最后,连抬着那顶纸轿子的两个人都尽是满头大汗,想要迈个步子都吃力的很。
“大家都精神点,还有不远就到地方了,这次忙完了董老板一定不会亏待你们,还望众位再努把力,这顶轿子要是不能及时赶到的话,那不光是董老板的事情要砸锅,可能连大家伙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一分都拿不到啊。”
有李玉阳这番鼓励,外加在金钱的**下,这些人当然是又鞠躬尽瘁地行动了起来,而那顶轿子也因为这欢快而又喜庆的乐章轻快了许多,不过是没一个人注意到,李玉阳刚才趁着这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时候,用自己的阳血在这纸轿子的隐匿处随意地画上了那两笔而已。
这送亲的队伍还没等从后宅子的后门进去呢,在离着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看见这宅子里头张灯结彩,红白两色的灯笼穿插成了一片,把这宅院弄的灯火通明,既有洋洋地喜气,又增添了一抹对于白事的神秘感。
可就在几个轿夫很是吃力地把这顶纸轿子刚抬从后门抬进这宅院后,这轿子却如同像是一个实心的铁块一般轰然落下,连带着那两根硬木的轿棍也被折断了。
这纸扎的轿子竟然把轿棍给压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以至于这一时之间,那些四周围的轿夫乐手在这一刻全都傻了眼,一个个不看靠前作鸟兽散,全都找那种背阴的地方藏了起来,并且还伸长了脖子打算看看这诡异的纸轿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异样的变化。
李玉阳可在场呢,虽然他此刻也被刚才的那一幕吓了一跳,可毕竟他是这些人的主心骨,如果他都乱了,那今天晚上的这间事也就别想成了。
此时此刻,李玉阳走到轿前,打算挑起纸糊的轿帘子,把那枚铜镜从轿子里拿出来,自己再捧着铜镜好徒步送往即将举行婚礼的现场。
可还没等他伸出手来呢,那道纸糊的帘子却自己打开了,并且在下一刻由打轿子里头走出来一个身穿粉红手捧铜镜的稚嫩丽人,那丽人李玉阳也认识,正是董晋山的女儿董秀娟。
此时的她虽然面目含笑,但这股子笑意在配上那张荒诞的脸装,竟让人打从心底里滋生出那么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惊恐。
那是多么藐视一切的面孔啊,就好是站在她面前的李玉阳是个蝼蚁一般,而她却像是个神灵一样的存在,只要轻轻踩上一脚的话,那些蝼蚁就只能灰飞烟灭,变得再无存活下去的意义。
“玉阳!玉阳!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站着,董老板那边都等急了,万事齐备就差你们了。”
可能是因为这边耽搁了太久的原因,那司徒眀香有些坐不住了,连忙从前院跑了过来,好看看李玉阳他们这边到底进没进门,可当她看见李玉阳回头冲她的那一抹苦笑,连带着站在李玉阳面前的那位穿戴整齐的董小姐之后,司徒眀香竟然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傻愣在了当场,要不是李玉阳及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头的话,怕是人都走出去老远了,她还没从那股子震惊中缓过神来呢。
时下的李玉阳什么都没说,既然马玉华有心要下轿自己走,那自己干嘛还要当那个坏人呢,以至于在稍稍欠身,用手示意,先请这位已经不能再被称为董小姐的马玉华先走之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