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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很是诡异的情形让辰土紧张万分,因为他怕李玉阳他们俩人在这金县里大打出手在让宪兵撞上,那不管他们俩目的何在孰是孰非都难逃被认为是奸细的嫌疑,而以他们俩的身手被抓是不可能了,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俩人双双毙命,惨死在日本宪兵的枪下,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个结局。
可昨天晚上虽然有闻声赶过来的宪兵,但却并没有显现出那种很是混乱的风吹草动,这不由得让辰土安心不少,心里头巴望着他们俩人要是折腾的话,最好能够翻墙而过,去金县外边随便他们折腾。
这不就是因为担心的原因,一大清早上天还没大亮,辰土就冒着被日本人怀疑的危险去县城门口等着了,而他的这个举动还真没白费,只不过他等来的俩人情形实在是惨了点,那穿着打扮就和个要饭花子是一般无二的。
俩人一见面,一番针对于李玉阳现状的话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胖子也很是很恳切地请求辰土,让他帮忙找一块稍显安静而又开阔一点的地方,安置好依然还在昏睡不醒的李玉阳之后,再帮他准备一些应用之物,好拔病祛邪,试试看能不能把李玉阳给救回来。
金县里稍好而又安静点的地方都让日本人给把持住了,辰土把他们俩安置到县外的一处不远的荒宅野店里,并且还对胖子不断解释,只因为符合胖子要求的地方实在难找的很,就这个没人住的破地方还是他想破了脑袋才想出来的结果。
对于随遇而安的胖子来说,他自然是不会去在意那些不甚重要的东西,在对辰土不断道谢之后,俩人才分道扬镳,开始忙碌了起来。
要说这个辰土对于胖子他们俩的事也真是上心的很,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那些胖子索要的东西就已经准备妥帖,放在了胖子的面前,并且还多准备了一些香烛纸钱,和一套很是肥大的衣服。
胖子这次是真的万分感激,往日里对辰土的那一点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只不过他的心里还是不能去接受辰土那种屈己保家的作风而已。
既然东西已经齐了,那就趁着天亮赶紧放开手脚行动起来,早一点把李玉阳给捞回来,也能早一点离开金县,不去给人家辰土一家多添无谓的事端。
不过有一点胖子却和辰土说了个明白,这次救李玉阳不是开坛做法,他的这些香烛纸钱根本就用不上,这钱花的可有点冤枉了。
等胖子把辰土带过来的那些朱砂连同鸡血混合在了一起之后,胖子才正式地开始救治起了李玉阳,而此刻的李玉阳也早就让胖子放到了院里的一张青石板上,而此时的胖子则走到李玉阳的脚边随手沾了一点混合好的朱砂之后,拿起笔来就开始在他的双脚之上写画了起来。
功夫不大,李玉阳的四肢之上就已经满是一片片细密的纹路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却忽然从打怀里头掏出了那把生了锈的扬文,随手就在李玉阳的肚子上划了一下。
这一下可不是唬人,可真是用足了力气,眼下胖子的这个举动把那辰土着实的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胖子要给李玉阳开膛摘心,以至于这会功夫吓得他满头大汗腿脚发软,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了。
胖子一看辰土那个面如金纸的样子顿觉好笑的很,可现如今容不得他抽出时间去解释一二,因为他时下的举动一定要快,如果不赶在那张女人皮愈合之前把它从李玉阳的身上剥下来的话,怕是再割上千刀万刀之后也是毫无用处,只是徒劳浪费时间而已。
虽然此刻的胖子看似很是恶毒凶悍,可他下手的力道十分精准,随着一刀下去之后,一道浅浅地血痕就暴露在了那日光之下,而那肚子上的皮肤也很是诡异的稍显一紧,迸裂出一到怪异而又狭长的口子。
胖子一看到这种情形,连忙抓住那口子的一边,冷不丁的用力一扯,极外侧的那张皮肤一下子就被撕扯下了一大块,并且在皮下还显露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就如同是长在肉里的丝线来。
胖子的这一扯就好像是真给李玉阳开膛破肚了一般,把那李玉阳弄得竟然满是汗水,表情也极尽扭曲,连带着身体也不住地死命挣扎,看似是真的疼痛难忍。
可最诡异的是,现如今即便他挣扎地再厉害,他的四肢就如同像是被钉在了那块青石板上了一样竟然纹丝不动,这可真是让那已经稍显恢复了些胆气的辰土暗暗心惊不已,而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地知道,那胖子不光是会武,并且他还有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本事。
自打那张皮被胖子生拉硬拽般地撕扯下来之后,他就随手一扔丢进了身旁的火盆,而他自己则拿起了沾得了朱砂的毛笔,在刚撕扯下来那块皮肤的地方不断书写,而时下的辰土也因为那丝恐惧早就已经被人类本能的那种好奇给赶走了,以至于此刻他竟然缓缓地靠近了胖子,观看起了那个还在不断折腾的李玉阳。
而现如今被撕扯下皮肤的那一块还真算不得很是恶心,只不过那处刚刚扯下皮肉的那一块地方,现如今竟然出现了一个个不算细密但却肉眼可见深不见底的漆黑小洞,而时下的胖子也正围着那些小洞在不断画着些什么,反正他这个读书人是根本就看不明白。
时下不知道是胖子下手没有分寸也好,还是他本意就是如此施为也罢,此时此刻李玉阳的肚脐之上三寸左右的地方,竟然被划出了一道清晰地血痕,可能是因为那扬文的刃口不太尖利的原因,那道血痕并没有淌血,只是在周围的皮肉之上有些青肿而已。
就这样,胖子反复地重复下刀、撕扯、焚烧、写画的一系列动作,直等到时上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李玉阳身上的那些附着的皮肤已经被胖子清理干净了,只剩下最后的一处,李玉阳的脑袋而已。
一看见只剩下这么点的地方了,胖子也不再用那扬文去刻划血痕了,此时此刻的他用那把满是锈迹的匕首在李玉阳的下巴尖上轻轻一挑,随着一声脆响传来,在李玉阳下巴尖上很是突兀地出现了两块几近透明的肉膜。
而此刻的胖子也来不及去管顾什么了,在猛地伸出两只手抓住了那两块肉膜之后,毫不迟疑地顺脸一扯,顷刻间一块巨大而又不规整的肉膜连同一些头发就被胖子生生撤了下来,只不过那张皮肉之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线粘连在了李玉阳的头顶上,仔细一看,那应该是李玉阳头部被那魇蟲伤到的地方。
胖子一看到这种情形,随后就是一声重重地叹息,此刻的胖子连忙吩咐辰土让他快点捡起地上的扬文来,把那条细线给割了去,而那辰土也真是爽利的很,虽然还有着一阵的哆嗦,但在胖子的急切催促之下,还是用力地一削,自此沾染在李玉阳身上的那张女人皮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再无丝毫复苏的可能。
在处理完了这一切之后,胖子他们俩人早都已经是满头大汗,就和刚从水里爬出来似得,而此刻的胖子却根本没有管顾这些,连忙把李玉阳嘴里的那张符箓掏出来,在确定那块玉片还在嘴里之后,则快速地咬破了手指,在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写画了起来。
不多时,随着胖子用力一掌拍将下去之后,李玉阳才猛一睁眼“哇”的一口吐出了那块玉片,可胖子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这一切而欣喜多少,因为他的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了那个乱葬岗子,那个胖子第一次听见鬼笑声的凶地上。
第六章 万人坑()
对于胖子的那番问话,辰土颠三倒四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解释出什么来,其实胖子心里头和明镜似得,辰土一定知道那个乱葬岗子的事情,只不过是碍于某种原因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他不说胖子就不会去继续追问的东西,这关乎到金县百姓的性命问题,如果不把那块凶地的事情弄明白了话,怕是不光金县遭殃,这方圆近百里的城镇都会被殃及鱼池。
而且眼下才到正午,如果一会李玉阳就能够恢复如初的话,那莫不如就仨人一起过去看看,反正大白天的也没啥危险,有些东西也能瞅的清楚一些。
胖子的这番决定并没有告诉辰土,因为他心里头清楚的很,一旦这事让辰土知道了,那这个知**是一定不会跟去的,能多瞒就多瞒一会吧。
经过正午的太阳一通暴晒之后,李玉阳身上的那些孔洞竟然缓缓收缩,最后恢复如初了,这不由得让辰土称奇不已,并且李玉阳也在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已经悠悠转醒,只不过现如今他的身体虚弱异常,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得。
李玉阳回复过来了,这可真是眼下最为高兴的事情,而自打一看见李玉阳已经转危为安了之后,那辰土就一声叹息,随后就招呼胖子他们俩整理一下衣物跟他走,因为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胖子他们俩说道说道那个乱葬岗子的事。
只不过他还劝胖子在听过之后千万莫要冲动,因为现如今就算上他辰土鼎力相帮,浑身是铁又能出捻几根钉。
胖子听了这番话后眉头就是一皱,因为他内心之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只是辰土没说,他也不敢往那里去想,因为那个真相实在是太过沉重,一旦证实那是真的,那种沉重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
就这样俩人穿戴整齐了之后,就跟着辰土朝着那个乱葬岗子缓行了过去,一路之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潮熙攘,这不由得让李玉阳他们俩人的心里头滋生出了一种很是异样的落寞,难道这些百姓就真的麻木成了这样,难不成他们真的不清楚什么叫国破家何在吗?
等他们俩人偏离了道路,走到了一处人烟稍显罕至的地方后,辰土才又哀叹了一声,和李玉阳他们俩人讲述起那个乱葬岗子的事情。
其实这事金县大多数人都清楚的很,那乱葬岗子下头就是日本人残杀老百姓所弄出来的万人坑,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暴行,又有些顺手而为的意思,时至今日,那些被日本人残杀的尸体都扔在了那个地方不加掩埋,才形成了今时今日的乱葬岗子。
“万人坑?是杀完人把所有尸体都扔在哪里,还是……”
“活埋,统统活埋,万人坑就是干这个用的。”还没等胖子问完,辰土抢先了一步,把胖子想要知道的答案说了出来,虽然现如今胖子他们俩人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自打听了这番话之后,俩人的心里头也不由得一颤,身体也为之紧绷了起来。
那么多的人,就那么的如同猪狗一般惨遭活埋,这怨气要是还不大的话,那还真是见鬼了。
现如今李玉阳他们俩人已经全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因为他们俩觉得那场恶意的屠杀已经够惨无人道的了,可没成想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们竟然在这种地方又做下了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来,他们就不怕会有报应的那一天吗?
看起来他们是想让这些平凡的百姓,就此绝根啊!
都说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可已经死了这么多的百姓,已经沦丧了这么广袤的一片土地,这业报什么时候能来?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些人不再那么麻木不仁啊。
“张道长,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啊。”一看见现如今的胖子听完了自己的那番话之后,竟然流露出了一种痛不欲生的表情,这辰土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想要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