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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胖子大倒完了苦水之后,听得有些目瞪口呆的辰土才一脸的叹息,久久没说出什么来,可能在潜意识里他也希望胖子他们俩人能够达成所愿,干成他做梦也没胆子去干的事情,可无奈天不从人愿,竟然得到了一个这么样的结果。
不过人没事就好,只要人没事,就还有延续下去的希望,只要有希望才有不断继续下去的勇气,他相信终有一日这些侵犯天朝的侵略者一定会被赶出这个有着悠久沉淀的古老国度,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在不在世,还能不能再次看到这个国度重建辉煌的那一天了。
“辰翻译,你们这是……”胖子的话说完了,自然是对眼前的形势要有个清晰的了解,而当他问出了这些话后,那个辰土却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的腼腆,就好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让自家的大人抓个现行一般。
“哎,说难听点,这些日本人是想来这个村子里抢劫些粮食过冬,而我的用途就是减缓一下双方的冲突,少死几个人罢了。”
听了这句话后,胖子只是满是不齿地轻轻咧嘴一笑,再也没说出什么话来,而这也上辰土略显尴尬,在一声叹息之后才对胖子说道:“我知道我说出来的这番话会让你不齿,可我至少让这个村子里没死一个人,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做不到这个程度。”
“你把他们过冬的粮食都拿走了,你还有脸这么说?他们这个冬天吃什么,喝什么?难不成去扒草根吃树皮吗?”胖子一听辰土的这番话后,一下子就怒了,忽然之间声调也拔高了三倍,惹得那些日本人再次举枪瞄准,一个个又开始准备要在这里击杀了他。
那辰土一见这种情况忽然就有些慌了,此时此刻在急中生智之下,随手一把掌就打在了胖子的脸上,并且大喊一声,让胖子快点趴下。
胖子当然知道这辰土是为了救他,在无可奈何之下装作辰土力大,一下子就爬在了地上,而那辰土就如同疯了一般,一个劲儿的对其拳打脚踢,而那些日本兵们则像是看热闹一样,又一次按下了枪头,再也没管问过。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自然有士兵阻止了辰土的肆虐,把他叫到了那个副官的旁边,在一通交流之后,那辰土才又一次走了回来,并且拉起了趴在地上的胖子,在帮其拍打完了身上的尘土之后,一脸恼恨地和胖子说道:“你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要知道是我救了你,你就算不感恩戴德,也要为我想想我家人的安危吧。”
胖子一听这话之后,自然是没了一丝的脾气了,忙不再提刚才让其恼怒的问题,而是去询问辰土,他是对那些日本人怎么说的?怎么可能那些日本人一次次的放过胖子。
听了这番话后,辰土只是微微轻笑了一下,他先是不去回答胖子现在的问题,而是就刚才的那个问题向着胖子诉说了起来。
“我说了只要能活下去就有一丝把他们驱逐出去的希望,人都死了什么都没了,那还要那些吃喝干什么,吃草根树皮至少能让他们心中保持那种对日本人的仇恨,而且这些人居住在这里,没事就去山里打个猎,挖个野菜什么的,你还真当没了粮食能够饿死他们啊,只不过是饥一顿饱一顿而已。”
说道了这里辰土停下了他的言行,并且在上下左右地看了一番胖子之后,竟然开始询问其一直跟在胖子身边的李玉阳去那了?总不会因为胖子刚才说的那番奇遇丢了性命吧?
胖子一听这话,自然是猛拍额头,把李玉阳的近况和辰土诉说了一番,而这番话却把辰土听得目瞪口呆,因为这番话和刚才他对那个副官说的几近相似,不谋而合。
第二章 植物人()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那些猪狗不如的敌人们会向胖子伸出援手,这让胖子很是羞愧,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随行的医护兵给人事不知的李玉阳来上一针的话,怕是他早就已经见了阎王,再也不能活蹦乱跳地在别人面前嘚瑟了。
自打这一针下去之后,李玉阳高烧不退的情况才稍显得到了缓解,不过那个医护兵叽里呱啦地和辰土说了一大堆之后,辰土的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不由得让胖子的心里顿时就没了啥底气。
直到那个医护兵离开了之后,辰土才转过身来告诉胖子,其实李玉阳现在的情况非但不妙,而且还非常危险,那医护兵说了,李玉阳的头上有伤,而且应该又沾了水,现如今很有可能发展成脑膜炎,就此一命呜呼,魂归西天。
其实胖子也是略懂医术的人,他的心里头和明镜似得,只是他还期望西医能够给李玉阳带来一丝奇迹,可没承想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
辰土知道胖子此时心里头一定难受的紧,连忙继续安慰他说,那医护兵毕竟只是粗通医理而已,所说的话可当不得真,他还征求胖子的意见,劝说胖子现如今要暂且把民族的仇恨放到一边,实在不行和他先回金县治疗看看,也好过就这么硬挺着,让一个有着美好将来的年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其实胖子也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人,古有身在曹营心在汉,而现如今胖子他们俩人早就已经在无形之中得到了日本人的帮助,那还有再假装矜持的必要吗?
在得到了胖子的首肯之后,辰土很是高兴的出去找了那个和他一起来的日本军官,可他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人大失所望,那个军官说了,带李玉阳回金县救治这都没什么问题,可对方是个中国人,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去让自己的士兵帮助一个中国人,即便这个人是辰土的亲戚也没的通融。
想要随队一起回去也简单的很,或背或拽或找辆车拖着,这就要让辰土和胖子这两个大活人自己去折腾了,不过有一条他一定能保证,那就是只要李玉阳被弄到了金县,在辰土家也好,在日军的医院里也罢,一定会找个最好的大夫帮他治疗妥帖。
当然了虽说事情谈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敲竹杠是少不了的事情,只不过这种事情辰土没有必要让胖子他们俩知道的那么清楚而已。
在一番折腾之下,由胖子在村里弄了辆板车,把李玉阳放在了上面之后,再由俩人推着跟在部队的后头,朝着金县行进而去。
也亏着胖子他们俩的运气实在是好,刚巧在这波日本人所谓“借粮”的最后一站遇见了辰土,要不然不光是还要跟着那些日本人走上一程,怕是还没等走到金县,李玉阳就已经不行了。
对于那些日本人胖子是始终提不起半分的好感来的,所以所谓的军医院胖子也没打算去,而是在辰土的小洋楼里随意寻了个房间住了下来。
要说李玉阳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在几经折腾之后,竟然挺了过来,这种算是医学奇迹的案例不由得让来的那个日本军医暗暗咋舌,一个劲儿的赞叹李玉阳的生命力真是顽强的很。
不过在又吃药打针,又缝补伤口上药包扎之后,李玉阳竟然还没是没有苏醒过来,这就有点让那个日本军医稍显摸不着头脑了,只能对辰土和胖子说,眼下李玉阳的情况算是得到了良好的控制,至于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能醒就要完完全全地看他本人的意愿,就只剩下等待一条路可走了。
俩人在送走了那名日本军医之后,全都再一次地回到了李玉阳的房中,看着那个依然双目紧闭的李玉阳,眼下俩人可真是百感交集的很,以至于互相之间也没再说些什么。
其间辰土的那位很是温柔的妻子也来开导过胖子,并且提醒俩人一定要注意身体,要记得下楼吃饭,然后就再没提什么,安安静静地去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看着那个不断自责的胖子,此刻的辰土唯一能做的就是凑到他的近前,在胖子的肩头上重重地拍打了几下,并且极力的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让他跟随自己去下楼走走去放松一下,反正这家里头也有佣人帮忙,如果李玉阳醒过来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此刻的胖子也真是没啥办法了,这种事情对于他了解的那点医术来说,几乎就已经超脱出他能掌控的范围,在这么个全然陌生的领域里,胖子可真是恐惧的很,生怕这人世间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撒手离去,与世长辞。
不过即便是心里没底成这样,胖子依然听从了辰土的意见,和他走到这栋小洋楼之外,去呼吸一下比较新鲜的空气,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
就这样一连三天,李玉阳就是在不断地打针吃药和挂水中度过的,他的这种依然昏迷不醒的状态让那个日本军医也很是费解,按理来说,有着这么旺盛的生命力,他求生的意志也应该是很旺盛的,可一连三天过去了,他非但没醒,反而连个要恢复知觉的迹象都没有,这不得不让那个日本军医也不清楚头脑了。
看到这种情形之后,那个日本军医也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来了,只能把辰土拉倒一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后,就拿起了药箱,被被辰土送出了房中。
原本胖子就有些心虚的很,现在看到这幅情形,那心里头就七上八下的更没底了,眼下他就只有呆呆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缓缓扫视着这屋中的一切,直等到辰土再次回到这屋中之后,他才像是诈尸了一般猛然起身,想去问问看李玉阳现在的状况。
说真的胖子刚才的那个举动确实是把人家辰土吓了一跳,可他知道胖子心切的很,只得随手拍拍自己的心口后,和胖子说道了起来。
其实猜都能猜出来,那个小日本子一定是没说什么好话,可有些话即便是知道情况不好也要去仔细倾听,而这必须倾听的内容就包括了李玉阳现在的情况。
那日本军医说了,现在的李玉阳虽然身体还有些发热,但从其身体的恢复状况来看,应该是早就能够苏醒过来了,但其现在的情况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李玉阳并没有恢复意识,而且如果明天再不复苏的话,那怕是李玉阳很可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对于植物人这个新鲜词来说,胖子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不过当辰土把那个名词很是笼统地解释完一遍之后,胖子却因此心情大变,一下子没控制好身子坐在了地上,那张胖大而又周正的脸则变得满是煞白,有小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胖子运用了无数他所知道的手法去刺激李玉阳的**,妄图他能因为什么而细微的动弹一下,可其结果却很是让他恼恨的很,因为不管使用什么办法,李玉阳自始至终都没啥反应,这不得不让这个做师傅的更加揪心。
而从第五天开始,给李玉阳注射的药物也渐渐地减小了下来,此时此刻身处在这栋小洋楼里的人都清楚地知道,李玉阳怕是已经没了苏醒过来的希望,很有可能一辈子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只能够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下去。
就这样一连七天过去了,胖子早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只是由于自责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日没夜地发呆发愣,连话也很少说什么。
辰土看的很不忍心,为了怕胖子就此丧志,变得颓废没有追求,只得放弃了大晚上和老婆孩子们热炕头的机会,拿着两个杯子和一瓶酒敲开了胖子的房门。
“张道长,我听说大多的道士都不忌婚丧嫁娶喝酒吃肉,我想我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