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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赌博让奥斯卡感觉又回到了现代社会中的赌场一样!
昆图斯也看出来了奥斯卡的惊讶。他还以为奥斯卡是从小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惊讶万分呢;来了自然就不能只是看看了。奥斯卡虽然也赌过一些钱,但那都是以前在另一个世界里赌的;这个世界的赌博他可不会。所以,两人就随便找了一个掷骰子的赌桌就做了下来。
罗马城内的赌场经营方式都是各不相同的,这家赌场就是赌场方不参与赌博,他们只为赌博者提供场所和赌具以及公正人员;而他们的利益就是每人赢的钱要交百分之十给他们。输钱者则不必交钱。所以,这张桌子上的八个人都是赌博者,而负责记录输赢的公正员才是赌场里的人。
在座的八个人里面,除了奥斯卡和昆图斯以外,还有五人明显是异邦人,看长相应该是希腊那边过来的商人;剩下的那一位醉汉就是奥斯卡刚认识的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第十四军团军团长安东尼。奥斯卡早就听闻这个安东尼军团长是罗马城内有名的浪荡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每天不是喝的醉醺醺的在赌场里滥赌,就是醉醺醺的在妓院里留宿,看来传言果然不假啊。
不过,奥斯卡却觉得这个安东尼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沉迷于吃喝嫖赌的废物。他又怎么能够与屋大维齐名呢?又怎么可能让马略力荐他为第十四军团的军团长呢?此人才是罗马城内不可小觑的人物啊,甚至比屋大维那种一直表现的极其优秀出色的人更加厉害。
或许是奥斯卡一直凝视的眼神让安东尼感觉到了什么,他在对着奥斯卡点头一笑之后就趴在赌桌上吐了起来;呕吐物的恶臭瞬间就让除他自己本人之外的七人离开了座位,围观者也纷纷叫骂着走开。奥斯卡和昆图斯也无奈的走出了赌场;但是,奥斯卡却觉得自己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安东尼的那个笑容让奥斯卡有点若有所悟了。
接下来昆图斯就带着奥斯卡前往最富盛名的角斗士竞技场了;无论什么时代,所有的罗马人最喜欢的赌博一直是在战车和角斗竞技场,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角斗的搏杀是最公平的。他们把角斗的双方作为赌博的工具,在血溅人亡的角斗里得到身心的满足。在场上竞技过程中,场下的观众拼命在为自己喜欢的战车和角斗士鼓劲加油。有的观众则大骂车夫车技拙劣和角斗士的无能。
每个人都为自己押的赌注捏着把冷汗;比赛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输者一无所有,晕倒在地。赢者眨眼暴富,也可能会因为兴奋过度而晕过去!当奥斯卡和昆图斯来到竞技场的时候,竞技场内早就已经开始角斗士们的角斗了。四名手持盾牌和短剑的高卢角斗士正在竞技场的中央厮杀,竞技台上的观众们则在疯狂的为两人加油助威。
当自己下注的角斗士开始露出败象之际,下注的观众们更加疯狂起来了,甚至不再为自己的角斗士呐喊助威了。而是对他们破口大骂。更令人感到可笑的是,两个元老院的高贵骑士在自己的角斗士可能输掉比赛的时候,竟然冲进场内亲自参与角斗,毫无身份的顾及。昆图斯不由的说道:“场上观众的反应犹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正在咆哮!”
纷乱的竞技场虽然不如战场上激烈,却也是鲜血淋漓;但让奥斯卡感觉到不舒服的是:这些英勇善战的战士没有在战场上战死,反而变成了罗马民众们的赌博工具;这不禁使奥斯卡觉得难过起来。作为一个统帅来说,奥斯卡非常喜欢英勇的战士,这种喜爱是不分国籍种族的;所以,奥斯卡非常排斥这种玩弄战士性命的游戏。
似乎是看出来奥斯卡的不满,昆图斯也是将领出身的人,自然不难想象奥斯卡的情绪了;但这流传上千年的习俗可不是自己两人可以诟病的。在这场竞技结束之后。奥斯卡就带头走出了竞技场,昆图斯也是紧随其后离开了。两人这次没有再进入什么场所,而是在广场上闲逛起来。
共和国广场和战神广场不仅是游手好闲者的主要聚会地,也是罗马城政治和宗教的中心。以及非法交易中心。这里店铺林立,商贾云集,流动商贩随处可见,卖鱼、卖肉、卖菜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每天白天,罗马全城的人都会聚集到长100米。宽60米的共和国广场上。
招摇撞骗者在环境肮脏的维纳斯神庙附近活动;富人身着老式裘皮衣服,在长方形大会堂一带活动;穷人由于食不果腹,经常出没鱼市,老实巴交的人光顾共和国广场下面的地方。马克西姆排污沟一带,无事生非者成群结队;库尔蒂乌斯糊往上一点的地方,亡命之徒居多;此外还有江湖骗子、谣言制造者、寻衅滋事者,更有借一点小事骂街者小摊小贩周围,放高利贷者如蝇附膻,而不远处就是托斯卡纳大街的红灯区。
罗马城是地中海沿岸最大的城市,吸引了四面八方的野心家个好逸恶劳者。他们纷纷来到罗马城寻找花天酒地、穷奢极欲的人间天堂。有人在这里出卖口才,有人在这里出卖姿色;常去共和国广场的人都有着相同的爱好。人不是神,没有事情做,都想去共和国广场转转,那里成了最受人们青睐的散步场所;光顾共和国广场附近的理发店、小酒馆,或者坐在街道中间小憩片刻。
有钱人要理发,可以把理发师请到家里,也可以聘请一个私人理发师。一般人理发需要排队等候,而且等的时间很长很长。这期间大家交流彼此熟悉的当日新闻,理发师听到感兴趣的新闻。也会停下手中的活儿,发表自己的见解,说话时不停地挥舞手中的剃须刀。
晚上市民可以在共和国广场看杂技,或找郎中看病。还有占卜问卦者在为人们编撰前程。形形色色的人群让奥斯卡第一次感受到了罗马城的热闹非凡;结果,昆图斯却说了一件让奥斯卡有点无语的事情。原来在共和国广场上还有许多年老的好色男子,他们每天蹲在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位置,窥视过路的性感美女。看来色狼也是不分年龄、种族和时代的啊!
当然,这些广场上的人生百态也不全是不好的一面;至少奥斯卡就发现了一些比较优雅的事情。在距离奥斯卡大概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身着破旧衣服但神态温润的中年罗马人正站在高处向底下的人们诵读诗书。优美的文字和抑扬顿挫的语调让听众们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和欢呼声。
奥斯卡指着前方的诵读者对着昆图斯说道:“昆图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罗马人!他虽然衣着贫寒,家境困难;但却饱读诗书,神态温润,是真正有涵养的人。而且,他的语调神色确实是沉迷于自己的朗诵之中了;他们的存在对于罗马而言才是真正的财富,他们才是罗马高雅文化的传播者和弘扬者!”
语毕,奥斯卡就不待昆图斯反应过来就一个人大步向前走到诵读者的身边,将自己今天出来带的100金币全部赠予了诵读者。看着诵读者感激涕零的表情,奥斯卡头一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人生;也许,自己的这次帮助可以让这个人以后免于贫穷,专心读书写作吧。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急忙追过来的昆图斯直接在奥斯卡的美好希冀上浇了一盆凉水,让奥斯卡一下子就对这个诵读者好感尽丧。
“第一百零八章 ·罗马生活·五”()
教育的目的是让学生们摆脱现实的奴役,而现在的年轻人正意图做着相反的努力,为了适应现实而改变自己。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古罗马著名政治家、演说家、雄辩家、法学家和哲学家)
原来,罗马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十分喜爱读书;不过,他们不是自己劳神翻阅那些读物,而多半是指定某个奴隶给自己朗读。也有相当一部分人热衷于通过写作而进行独立思考。因此罗马的文学作品比较丰富,尽管有些作者在其他方面的名气掩盖了他们在写作方面的才名,如西塞罗等人。但实际上,他们都有大量的诗歌散文流传至今。
写作还促进了一个新鲜事物的形成:那就是公共朗诵会。一些有钱的贵族认为他们资助的诗人能为他们歌功颂德,而诗人则把朗诵会当成是出名和吸引资助者的好机会。执政官克劳狄乌斯曾经写过几部历史巨著,并常常在元老院中让人诵读。
律师出生的普林尼在成为执政官之前,据说常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听众去诵读文章;据他的信件中记载,他诵读时的表现似乎比在法庭上辩护还要紧张。后来,这位普林尼成了一个朗诵迷,他曾经一连数周每隔一天就要出席一次朗诵会,并乐此不彼。虽然听众们百听不厌,但他有时还是抱怨他的听众举止不雅或是精神不集中。
就这样,一群一贫如洗但雄心勃勃的诗人,加上上流社会的热心推动,使得诵读之风盛行,发展到今天,此举竟然成为了最时髦的公众活动。以至于在现在,如果谁能成功地举办一次公共诵读会,就如同在社会上取得了一项重大成就一样自豪;所以,许多人都在家里专门备出一个房间作为开诵读会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是上层社会的朗诵娱乐活动;对于普通的罗马人民来说。能够在公共场所听到一些穷困潦倒的诗人进行诵读诗文就已经是一种高雅的享受了。而那些贫穷的诗人们也愿意通过在公共场所诵读诗文来赚取金钱和赢得贵族们的关注;所以,很多人学习诗文朗诵为的就是赚钱和成名,根本无关罗马文化。
共和国初期,作为执政官的哈德良。曾经下令在罗马城修建一座文学大讲堂,其初衷之一,就是想用来承办这种集会的。罗马的诵读之风,也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罗马人民平时的文化生活,甚至也对文学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推动作用。毕竟在这个时代文化还是属于贵族的专利。而且,罗马人不满足高雅的文化诵读,也为自己安排了极其丰富的食物聚会。
为了体验普通罗马市民的生活,奥斯卡和昆图斯随意在街边选择了一家小饭馆就走了进去;因为两人的服饰都是很普通的平民服饰,谁也没有多在意他们。两人坐下来之后,入乡随俗的每人点了一份大家都在吃的面包和葡萄渣酒;面包的味道略显苦涩,葡萄渣酒就简直难以下咽了,奥斯卡差点吐出来。昆图斯却是不紧不慢的将这些东西吃下去了,并对着奥斯卡作出了如下解释:
在罗马共和国,每名工人在冬季每个月可以从政府那里得到小麦4个单位。约各35升,夏季为40升。而非从事粗、重活的男人,如监工、牧人等,一般只可得到小麦三个单位。那么,我们就可以去想象;倘若每名工人每年约需220升谷粮才能填饱肚子,那些个单身的工人不但总能吃饱,甚至还会有剩余的谷物去交换其他需要的物资。
但如果这个分配量还包含用作养家糊口的粮食在内,那么能不挨饿的家庭可能是极少数甚至是特例了。这份年约450升的配额,给一对夫妻,或再多加一个小孩尚可勉强够吃。但人数再多点恐怕就难以吃饱。而那些牧人和监工一旦有了家庭和两个以上的孩子,便会经常陷入食物匮乏的境地。食物匮乏也是间接导致古罗马儿童极高死亡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