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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说“看吧,你是抢不过我的”。
“为什么”于凰讷讷地开口。
声音未传出口,但公主似乎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掩口轻笑道:“你一定很困惑吧,不妨叫傅公子哦,夫君来解释给你听。”
夫君?
于凰眨眨眼睛,似乎并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干涸的双眼慢慢移向傅婴。
向来嘴角不失笑意的书生此刻也依旧噙着笑容,波光粼粼的凤目就望着于凰一人,几乎就要叫她怀疑书生眼里也只会有她一人。
可是吐露出的字句是多么残忍啊。
“我本不知你是妖物。”傅婴缓缓开口,却已经一句定下了于凰“妖物”的身份。
“更不知你竟胆大到来劫法场。虽然说,这顶罪一说本就是我和皇上的一个赌约。”傅婴轻声道,“毕竟你嘴硬,牢狱中酷刑都不能叫你招供,你既然自称爱恋与我,我就只好借此试探一试,所谓兵不厌诈,却不料真炸出个妖孽。”
“我不是”于凰只能不断地流泪。
可是傅婴充耳不闻,公主亲密地环住傅婴的右臂,将头轻轻靠在书生肩膀上,两人间说不出的琴瑟和鸣。
“我早已对你说过,我于你无意,你却依旧强求。”
傅婴的双眼逐渐冰凉下来,看着于凰的双眼也无甚温度。
“你既强求,我又为何依你?你愿陷入这幻想的泥沼,我便如你所愿,利用一番你这感情没想到真有这般痴傻之人。”傅婴摇摇头。
“那么为什么她不是没有死吗”于凰怀着最后一丝期望看向公主。
公主轻掩口舌,踏前一步,“这个问题由我解释。那日夫君心慈,纵你入宫行刺于我,重伤于他,他仍不忍苟责你的罪行,反叫我饶恕于你,我贵为公主,怎能忍耐夫君心中还容下另一人?便强行一赌,看看我和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于是我选择假死结果,夫君果然最爱的是我啊本我该在你死后出来,可没想到夫君炸出你的妖物身份,倒省了我的事。”
“最重要的是你”于凰双目涔涔流泪。
公主笑而不语,但那得意的模样足以证明一切。
于凰嘶吼出声,仿佛要叫内心的疼痛全部叫出声,直叫到喉中啼血,双目赤红,已经几近透支的身体难以忍受般在木柱般耸动,像条垂死挣扎的虫,像到最后要被宰杀的牛羊,但她不甘!她拼命挣扎着,不断哀嚎着,眼泪被鲜血代替,流淌到火焰里化为灰烬。
“我说过的!我畏雷,畏火!你却偏偏用这火烧我!”
于凰双目圆睁,怒眼瞪向二人,心中是又爱又恨。
痴缠的爱意在转眼间转化成仇恨,她痛苦地嘶叫出声。
火焰在不断高升,小凤凰的嘶鸣到最后竟像是一种鸟啼。古怪的啼叫声从人身上传出,更显得妖物不详。可是越是疼痛,越是难受,越是难以忍受,于凰额头中间的凤凰图纹越是明显明亮,最后竟是在熠熠闪光!
“傅婴!你可对得起我!傅婴!我这般爱你!”
最后,这火焰已经吞噬了少女的半个身子,面目扭曲到几乎粉碎的小凤凰只能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撕心裂肺的诅咒——
“愚民!不识仙妖!必遭天谴!”
“啊”
伴随着最后的一声哀叫,少女的声音终于慢慢平息,被火焰全部吞噬的少女渐渐化为灰烬。而旁观的所有人,全部都是一致的冷漠神色。
公主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收,眼里闪烁着的冷漠竟然比周遭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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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血洗()
少女最后伴随着浓浓恨意的嘶吼诅咒声抵达每个人耳底,但是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平静湖面上丢下的一粒石子,仅仅荡起一丝波纹便没有了动静。
值得叫人唏嘘的却是这万众瞩目的妖物在烈火灼烧下竟也没有显出原形,不禁叫看戏的众人感到些许失望。
小凤凰的死亡没有引起一丝涟漪,而所有看客也没注意到站在刑场上的二人竟少了一人。
剩下的一人傅婴则垂目盯着火焰里的那堆骨灰。
“爱卿,你做的很好,为我大名皇朝抓住一个妖孽,实在是百姓之福!朕定要重重赏你!”皇帝从座椅上站起来,双臂舒展,一身金灿的龙袍套在身上,在阳光下显得分外亮眼。
他大笑着,不惜屈尊降贵从高台上下来,身后随侍着几名侍卫。他一路走向傅婴,可以看出脸上是实实在在的喜悦和欣赏。
想来,这状元郎日后定要一步青云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
原本静静站立在刑场中央的傅婴起先不过是轻笑出声,紧接着笑声愈大,端的是一个啼笑皆非的模样,哪里还有本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嘴角越咧越大,剧烈的大笑竟叫他身体前后摇摆起来。
“爱卿”皇帝犹疑地停下脚步。
再次转过身来的傅婴惊骇得众人皆是瞳孔一缩,没想到面孔陡然冰冷起来的状元郎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眼尾飞扬、韵味十足的凤目没了含情脉脉的眼神,更没有顾盼生姿的多情,就这么冰冷的砸在皇帝身上,叫他难以向前迈动一步,甚至连指责傅婴大胆直视自己的勇气也没有。
只能颤抖着唇,发出没有意义的疑问。
“爱卿?”变脸之后的傅婴声音骤然压低,似笑非笑地咀嚼着口中的这两个字,“何为爱卿?”
皇帝被他的目光冷到,不由半退一步。
傅婴也没踱步逼近的意思,他目光里带着浓烈的嘲讽之意,又似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只是轻视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微微咧开嘴,似乎很好笑的样子。
“你——凭什么为帝?”
“你们——凭什么为臣?”
“你们——又凭什么为子民!”
三句简短的呵斥声从他口中爆出,竟像一道晴天霹雳,直直砸向在场上所有人耳中,振聋发聩,叫人无可辩驳。就算有想开口呵斥无礼者也尽数被傅婴凌厉的眼神逼退。
这一刻,这个看似柔弱的书生体内似乎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而在场的人不知为何竟然都自觉低下一头,就连抬首窥视他一眼都觉得是种亵渎。
傅婴一动未动。
他厉声呵斥过后,双目又看向皇帝,直直望进皇帝的内心。
语气亲昵,一改之前的严厉,却更叫人心头发麻。
“不敬神明者,该当如何?”
不敬神明?皇帝起先不懂他的意思,可脑中不知怎地,就突兀冒出少女临死前的怒吼“愚民!不识仙妖!必遭天谴!”,心头一颤,被酒色拖累的面皮微微一抖,口中不禁冒出一句:“你不是杀了她”
可是这句话竟叫傅婴更加张狂大笑,众人眼目下的傅婴的长发竟然无风自动,在临空飘起后,身上竟闪烁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金光,乃至掩盖着他本就清隽优雅过分的面容不可直视,甚至还平白多出了几分不似人间的仙气。
“吾问你,不敬神明者,该当如何?”
皇帝不知怎的,竟然突兀感觉到一阵心悸感,面对着连连质问的傅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头顶着庞大的压力,他被酒囊饭食堆满的脑袋最终还是挤出一个字:“朕”
“朕?”傅婴嗤笑一声,他说出的每个字都牢牢传播到在场的所有人耳里。
“吾告诉你——不敬神明者,不足为帝!”
猛然出口的大不敬之语直惊的在场所有人目眦欲裂,仿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突然口出狂言的状元郎,而只有处在暴风中心的皇帝才明白他所说的话都是真心。甚至那双眼里不带着一丝感情,可就是这分无情更叫他惧怕。
若是有情,必然有欲,若是有欲,必然有求。
他当皇帝数十年,自然明白这世上最难掌控、最难把握的就是这种无欲无求之人,看似脆弱到不堪一击,实际上却是悍不畏死。
然而,真正叫他心头直颤的还是,眼前这熟悉而陌生的状元郎,真的为人吗?
身旁随侍的侍卫们都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可是站立在皇帝身边,他们竟然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咬紧牙关,抵挡着这“威压”。
“不敬神明者,不足为帝。天不剿,由我来杀!”
最后一字压的力道极重,带着浓浓的杀意,直扑皇帝门面,皇帝瞳孔猛然一缩,竟然躲也未来得及一躲,便感觉心头大慌,可是再惧脚下也难能挪动半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婴不知从何处拔出长剑,剑鞘未拔,却已带出凛然之势,直直逼向自己。
不及哭叫一声,便已灰飞烟灭!
“皇上!”
场内人具惊,可是来不及为皇帝报仇声讨,更来不及自保,场地中央的那个恍若神明的男人便已凌空而立,长剑高指,竟要引来九天神雷,天空中轰隆几声过后,地下便已血流成河。
大开杀戒后,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缓和,甚至还是阴云密布。
看也未看身边的伏尸,大步便迈向火堆里已经冰冷的一团骨灰。
弯下腰,轻轻地将其捧于掌心,此时眼神才微微回暖,好像看着什么珍宝似的。
“果真是云中上仙。”远远的突兀传来一句问候声,声色凉薄。
傅婴不必再遮掩,回首便看向面容冷肃的女子,周遭威势并未缓和,但是女子竟仿佛不受其干扰。
他略略点头,眉眼不见一丝波动。
“多谢你多日的照顾她。”
“噗。”钟蓝从阴影处走出,冷不防一笑,“我早已说过,我会保护好她。”
傅婴——顾云起似嘲弄地轻瞥她一眼。
钟蓝会意。“不过我也说了——会帮你伤害她。”
顾云起小心翼翼地将骨灰放置在早已准备好的骨灰盒里,问:“你想得到什么?吾会满足你。”
可是少女仅仅只是摇摇头。缓声道:“我不求什么——当然这是虚言。若说求什么,你所求的便是我所求的,所以你要护着的我也会护着,你要伤害的我也会帮着你。云中上仙——你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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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涅槃()
作为一名上仙,犯下如此大的杀孽,顾云起却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兀自紧抱着骨灰盒。
锦衣官服尽数变换成仙家衣袍,在尸体堆上仿佛脚下踏云,衣带飘飘,便从刑场里面走到了外面。
钟蓝尾随在他身后,眼见着他一直走出城门,一直走到郊外,一直爬上了终云山。
路经的众人视之为无物,双目空茫,仿佛没有看到他。
然后在竹屋后面的梧桐树下,小心地将怀中珍放的盒子里的骨灰埋在泥土中。
等一切打点完毕,他似乎才意识到身后紧随着的钟蓝,沉吟一瞬,道:“你对她尚且不错,吾可容你伴随在她身边。你且留于此处,静心等待她重生。”
钟蓝微笑道:“我明白。我们这是算合作关系了吗?”
顾云起轻瞥过她,淡淡道:“虽不知你所求何物,但若能助吾,吾必不会轻待于你。之前多谢你的配合了。”
钟蓝还未多说什么,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件软甲,她伸手接过,看了眼属性便是愣住:金丝软甲(云中上仙所赠之物,刀枪不入,防御值50)。防御值竟高达50!也许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