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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安好突然听闻一阵有规律的敲打声,她的双眼顿时睁开,从眼里迸射出一道凌厉的锋芒,她昂首,就道:“谁在那里?既然已经抓住了我,好歹也叫我死得明白。”
“呵呵”是一道男声。
这道醇厚富有磁性的男声像是在舌尖上转了一圈,落入安好的耳里,竟叫她被这道声音刺了一下。
“不用慌张,我的小姑娘。”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安好一怔,她抬首向上看去,就见密室内的灯光大亮,而她这才将屋内的模样给看个明白。果然不出所料,环境的布置和她之前摸索出来的同出一辙。
而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她面色冷静从容,静静地站立在床边,慢声道:“阁下可否以真容相见?现下我既已被你抓住,插翅难飞,你还在担心什么?莫不是怕了我?”
在初次的交谈过后,那男声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安好也不动声色,仿佛眼下待着的不是一个禁闭室,而是一个轻松的娱乐场所。
她看不见、听不见,也就一言不发,静卧在床上,试图舒展身体放松自己。然而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处黑暗间的安好却是丝毫不知外面已经过了多久。
她是天赋a级的军人,就算是连续几日不吃不喝,也能通过合理的睡眠缓解体能的消耗。
她心知,落入眼前的境况,挣扎只会是自寻烦恼。眼下不如敌不动、我不动,安心等待敌方露出马脚。
然而她也算不清时间的流逝,每天一样的日子,从睁眼到闭眼,从闭眼到睁眼,日复一日,直到安好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首先崩溃开始,她的神色渐渐开始变得脆弱。
她自然不知,这么多日子的黑暗生活,点点滴滴完全落入一个男人眼里。
和禁闭室内的黑暗相比,另一个房间内是一片光明。
醒目的白光将房内每个角落都照亮。
拉伸的天花板,环绕房间一周的镜面,冰冷大理石铺就的地板。最后到人——军装制服,笔挺长靴,低檐军帽。
一头笔直的长发倾泻而下,灰白暗沉并不显眼的发色生在他身上却显出凌厉之色,而在发尾处则是微微蜷起,好似温柔的挑逗。
男人抱着胸,将两条长腿高高架在台面上,自己则坐在转椅上,悠闲自得地摇摆着身体。头顶的军帽微微下压,遮住了半张面孔,从侧面看过去,只能瞧见一张微微翘起的嘴唇,唇色浅白,在灯光的照耀下也显得凉薄黯淡。
然而当他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刚硬冷峻的脸蛋线条,帽子阴影没遮住的一侧眼睛带着浅浅的蓝,温和得像海,却叫人难以生出一丝妄动的念想。
有些人天生凉薄,有些人哪怕置身在灼目的光亮中也难以叫人感到一丝温暖。
他现在的眼眸就紧紧盯住面前显示器里的少年。
显示器里的画面是用特殊热感源捕捉到的,再通过光脑技术加工成图像,完全可以在黑暗里将少女身上的每一寸给照顾到。
他薄唇紧抿住,抬手微微扯了扯军帽,而仅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将少年的脸给锁定住,目光缠绵得像毒蛇,牢牢抓住猎物,观察、分析、欣赏,伺机而动。
“呵”
轻松的笑声从他口中传来。
他突然站起身,动了动筋骨,浑身上下的骨骼发生“咯吱”的声响,就好像很久没起身似的。事实上,他待在这里监视了少女三天三夜。
这点时间封闭还远远不够,所以还需要一些更大的刺激。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充满兴味地嗅了嗅屋子里还残存的血腥味,拍手冲着边上的另一个话筒道:“处理好了吗?”
话筒里传来一道机械音:“大人,处理完毕。”
“嗯哼”男人轻哼一声,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两个瞳孔几乎缩成一点,他无比兴奋地哼了个调,回到转椅上就大肆饶了一圈。
待他坐定,一手稳稳按在桌案上,他笑道:“我的小姑娘,你现在还好吗?”
而与他充斥着戏弄的话音相比,他的神色冷酷到极点,鹰犬一般锐利的眼神牢牢锁住显示器,面无表情。
习惯了多日的沉默,这时候突然听到男子的声音,安好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下,但是她心知,就算心里没底,这面上的冷静不可丢弃。
她干裂着一张嘴唇,还有余力笑道:“怎么?觉得我死了吗?”
男声同样轻轻一笑,仿佛温柔的羽毛在安好的耳蜗处挠了挠。
“我的小姑娘,有兴趣玩一场游戏吗?只要你赢了”
“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游戏。”安好淡淡道,她站起身,右手下意识捂向左手战斗表的位置,“你把我的武器还给我,军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玩弄。倘若你要杀死我,请正面迎战。”
“真的吗?呵就算是为了他们也不行?”
男子的话一出口,便叫安好心下顿时不安起来。她忍了忍急迫的心情,问道:“你对安诺殿下做了什么?”
“什么呵,原来我的小姑娘现在想着的只有安诺啊。”
男子的话似乎带上了几分惆怅,语调忧郁,却叫神经敏感的安好瞬间警惕起来。
这时候从男子那边传来了一道响指声,安好已经是寒毛竖起。然而当她的视线随着一道巨大的声响转向墙壁上,刹那间透出来的光亮刺激得安好瞳孔猛然一缩。
从原地没有一物的地板上升起了一具透明玻璃容器。容器密封着,秦一言在看到它的一瞬间也判断出这是用珍稀金属焊接的。
但是叫她几乎怒吼出声的不是这容器本身,而是它其中容纳的东西。
有了珍稀金属的焊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也不必再出去
她仿佛听到有道鬼祟的声音在自己耳侧吟唱,奇怪的腔调和诡异的声线一下子将她的心脏给揪住。
“这是谁的血肉呀?”、
“安诺殿下的。”
“这是谁的头颅哟?”
“安若公主的。”
“这是谁的长剑呢?”
“臭小子的。”
“这是谁的耳钉哦?”
“”那个男人的。
冰冷、麻木、恐惧、后悔、憎恶。
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冲上脑门,他甚至觉得没有一个动作可以表达内心的愤怒,当仇恨烧上了脑子,他眼里满满的占据的全是眼前的玻璃容器——
她忽然想起男人一向不离左耳的蓝色耳钉,以前他还嘲弄过是不是哪个女人送他的定情信物。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安好颤抖着嘴唇,口中喃喃:“阿好以前说过的很漂亮的耳钉,很适合我,我就戴上了。”
“殿下!”
我对你的守护和忠诚已经夭折,原谅您死亡之后,我却依然——苟且偷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生死一战()
备考中,明天考第二门。本章勿订,之后再更新。谢谢啦
——
沉默在沉闷的空间里蔓延。
只能隐约看到少年抱成一团隐忍啜泣的样子。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秦一言才站直了身体。虽然眼睛还红着,但是看着诸和的眼光异常锐利,手指蜷缩又舒开。
他问:“是不是我死了,一切都可以重来?”
“宿主秦一言,你忘了存档点是由z制定的吗?每次重生只会带来更大的改变。”
秦一言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救回他了吗?”
“宿主秦一言,你的目标是终结游戏,只有这样才能拯救你想要拯救的人。”
“可是他怎么办!他是我的父亲!”
“希望你冷静。”
短短五个字就像一盆冷水从天浇下,瞬间叫秦一言的怒气浇灭,他张了张口,像是不堪承受,难以再发出一言。
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明白了。”
“顺其自然,尽可能一次成功。下次重生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嗯”他点点头。
就算诸和的来历不明,说的话也不可尽信,但是他有句话说的没错。我的目标是终结游戏,而不是简简单单地不让自己遗憾。只是可惜,到头来重生又有何用,该错过的人还是错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父亲说一句——
“对不起。”
双手掩住脸面,他默然。
“滴您有来电。”
突然传来的一声通报惊醒了秦一言,他拿起客厅茶几上摆放的光子通讯器,按下指纹后将其靠近耳边。
声音有些沙哑:“喂?”
“是不是秦舒的儿子的秦一言?”
从里面传来的粗暴的质问让秦一言微微皱起眉,他脑中迅速闪过诸多想法,问道:“我是。”
“按照秦舒在我们这签下的合同,他被废了,你可以获得一大笔抚恤金。过来拿吧!”
地下竞技场的人!
秦一言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握紧了手里的光子通讯器,继续问道:“在哪里找你们?”
那边一阵交头接耳的声音,最后说话的男的轻咳一声,道:“东临夜城。到了一楼会有人带你上去领钱的。”
“废了他的是什么人?”
“臭小子,这就不是你能多管的事了!你父亲还不是为了你上学来我们这,他就没想着活着出去!”
秦一言一阵沉默,可是手紧紧攥起来,脸上也覆上一层寒气。
“喂喂喂?人呢?”
“你明天上午10点赶过来,到时候我们要是没见到你钱就别要了!”
秦一言把光子通讯器关闭,狠狠地摔向软垫上,通讯器在软垫上跳动了几下,由于巨大的震荡,里面的零件全部掉落了出来。
而一瞬间暴怒的秦一言闭上了眼睛,回复了下内心的平静,等脸上狰狞的表情收敛完毕后,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伸手牵扯了几下衣摆,回到房间整理了一通,从记忆里的衣橱里取出一件比较干净利落的运动服,换上后又把房间给收拾了一通。
最后彻底将房门关闭,来到了那个男人的房间。推开门,果然门没上锁,首先入眼的是摆在桌案上的一张相框,上面的年轻男人和板着一张脸的小少年站在一起。男人伸手搂住小少年,眉眼嘴角凝结的全是温暖的笑意,仿佛拥抱着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而小少年一本正经地模样好像站在什么极其重要的场地,就算被养父抱着,脸上也绷得紧紧的,只有耳根处可以看出一丝红晕。
这张照片拍的很细致,那时候的父子俩关系融洽,秦一言也是格外依赖他。
长大后,秦一言就很少再往这个房间看过,没想到这张照片一直被男人珍藏着。仿佛是纪念着他们曾经互相最信任的时候。
原地站立片刻,秦一言将相框里的照片取出来,小心地放入了口袋。出门后将门反锁。
身上里面穿着适合剧烈动作的运动服,外面则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大衣略大,兜帽盖下来秦一言的半张脸便被隐藏在阴影处。
外面已是夜深,回来不过短短一个下午,没想到最想见到的人再也见不到,而他还要背负更加重要的东西继续下去。
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