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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墩儿仰天长啸,举起酒杯深深喝了一口,大声道:“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一次。”
“你舍得死,我郝坏就舍得埋。”郝坏大笑着放下一句狠话,顿时,整个小屋里,充斥着他和李墩儿万丈豪气的三言酒令词。
唐菲儿见郝坏和李墩儿玩的开心,索性也没有打扰他喝酒。
“哥俩好哇,六六六,八匹马。”
“胖子,你又输了,喝酒。”李墩儿已经连着喝了两大杯六粮液,在喝完最后一杯后,他说什么也不和郝坏在划拳了,红着脸靠在椅背上已经显出了醉意。
“老坏,我是真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李墩儿虽然有些微醉,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平和,没有了以往的笑容,却显得非常实在。
郝坏笑了笑,伸手接过唐菲儿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大笑道:“你也不错,懂得赌石,和盗墓。”
“盗墓”二字被郝坏说的很重,可李墩儿知道他是在调侃并无其它嘲讽之意,所以并没有生气,反而在拍拍大脑门后,有些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老坏,说起这盗墓,差点让我忘了件大事。”
郝坏看李墩儿的样子绝非是在为玩笑而铺垫,所以紧跟着问了一句:“什么大事?难道是你想让我帮忙的那件事情?”
“你猜对了。”
李墩儿说完,准备要伸手去套东西,当他看到唐菲儿的时候,手很自然的从新放到了桌面上,脸上顿时露出了谨慎的笑容。
唐菲儿自然明白了李墩儿的意思,她起身笑着朝着李墩儿点点头,而后对郝坏说要去下洗手间,显然是不想打扰他们谈正事。
郝坏一把拉住唐菲儿的手,在她坐下到原位后,对李墩儿郑重其事道:“菲儿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要不想说就别说。”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知道你老坏人够意思,但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和你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现在我明白就好了。”
李墩儿收起大笑,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口,从中山装的内兜里掏出一个不大点的盒子递给了郝坏:“老坏,给你看看这个。”
“什么玩意儿,弄得你神秘兮兮的。”
郝坏接过盒子的时候觉得沉甸甸的有些缀手,打开盒子后,发现里面的东西还被好几层报纸紧紧包裹着,报纸很褶皱,这说明里面应该是“易碎”的物件儿。
第29章 三足笔洗()
郝坏带着一丝好奇,看了神情凝重的李墩儿一眼后轻轻拆开了报纸。
那是一件如同烟灰缸一类的红色瓷器,底足上更是有三个稍稍向后外弯曲的“短腿”。郝坏接过那红色“烟灰缸”,看来看去自然也辨不出是个什么物件。
“烟灰缸”
郝坏的话刚一出来,便听到对面李墩儿的反向传来一声人仰凳子翻的声响。郝坏抬眼一看,李墩儿揉着屁股刚刚站起身来。
“老坏,我看你本事不小能修复那枚古钱,我还想跟你混碗饭吃呢。”李墩儿还以为郝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所以话里话外也都是玩笑。
李墩儿大笑的同时,唐菲儿已经接过了那“烟灰缸”,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一只笔洗,文房四宝中,清洗毛笔用的物件儿。”
正如唐菲儿所说,笔洗是文房四宝之外,一种盛放清水洗毛笔墨汁用的器皿,其用料很多,比如玉、玛瑙、珐琅、当然其中最为常见的还是“瓷器”笔洗。
“老坏,看到没,还得说我这嫂子眼力好。”李墩儿说着,绕过桌子走到郝坏跟前坐下,在郝坏耳边轻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倒斗时得着的东西。”
“咦”
郝坏刚要说话,便听到唐菲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疑虑,一直看着那笔洗的底足。
“怎么了?”
唐菲儿见郝坏发问,抬眼看了看笑呵呵的李墩儿。
“妹子,看出什么尽管说。”
唐菲儿见李墩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便对郝坏道:“虽然我对瓷器不是很了解,但这东西的底足明显是断裂后被人修补过的,你看这里。”
郝坏拿过红色笔洗,看了一眼,而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胖子,你想跟我交朋友就是想让我帮你修复这笔洗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李墩儿听了郝坏的话后,很真诚的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跟你说的一样,想让你帮我修复那笔洗,但后来我看你老坏是个能成大气的人,所以能跟你成为朋友,比修复这只笔洗还让我高兴。”
李墩儿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交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并且对郝坏非常佩服。
“那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郝坏笑了笑,看着李墩儿问他道:
“老坏,我知道你能修复那古钱,一定对古玩很了解才对,不会不知道这物件儿吧?”
郝坏听了李墩儿的话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懂古玩,但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怯,所以想了想之后才对李墩儿道:“胖子,你要是不懂的话,可以拜我为师,好好让师傅我给你讲讲。”
“切,我能不懂这个,告诉你,我李墩儿别的本事没有,相瓷器还算不错,这叫“釉里红”。”
“釉里红”是一种瓷器的修饰手法,这种瓷器始于元代,兴于明初,成熟于永宣,精于清初。
瓷器烧造时需要一种环境,专业术语叫“气氛”,瓷器都是在某种气氛中烧成的。
一般来说气氛就是两种:一种是氧化,一种是还原。简单来说,就是炉子开着火门,有充分的氧气进去,就叫氧化气氛。而关着窑门,闷着火,就称为还原气氛。
釉里红是以铜为呈色剂,在还原“气氛”中烧成的。简单说它是闷着火烧成的。温度稍高点,或者稍低一点,它立刻就会失败,温度如果一低,颜色就会变黑,非常不好看。温度如果一高,颜色就飞了,没了。
温度高低之间允许的差额大概在十度。在古代,这一点温差是非常难控制的,只有丰富工作经验的窑工,才能看出来。
传说,釉里红瓷器的创造发明还缘于一次偶然的巧合,故事发生在元代,当时有位铜匠,围着粘有铜屑的围裙,到窑厂找绘制瓷器的艺匠聊天。
铜匠不慎把铜屑抖落在成型瓷器未干的坯面上了,因铜屑粉末颗粒细微,难以肉眼观察得到,所以蘸釉水时也未被工匠发现和处理。
入窑后经一千三百五十度的高温烧制青花瓷的同时,粘了铜屑器皿部位也还原气氛烧制成带有晕散的红色,幸运的是这种铜元素要还原成红色的温度要求几乎与青花一致。就这样,一种釉下彩瓷器的新品种——“青花釉里红”问世了。
后来,经追究,发现这种红色即为铜匠围裙上的铜屑所致。
听李墩儿侃侃而谈,郝坏还真就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得力助手的人选,心下更加坚定目标要让李墩儿更自己混。
“好你个胖子,原来你还不光会倒斗,相瓷器也不错嘛?”郝坏夸赞完李墩儿后,想到了这东西的价格,随口问了一句:“相瓷器不错,不知道你的估价怎么样?”
“如果是完好如初,差不多也有三十万,可现在这种情况,三两千都不见得能出手。”
李墩儿无奈的摇摇头,道出了他的目的,其实就是希望郝坏能够帮忙修复“釉里红笔洗”,只是他不知道,郝坏的扳指还只停留在“初始化”阶段,每种功能大概也只能出现一次。
郝坏心里很清楚扳指的状况,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修复笔洗,但他并没有失望,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对付王老偏的办法,随即,露出了一脸的坏笑。
“这东西我有大用处,但绝对不能修复它。”
“不修复,那怎么能卖钱,不卖钱,你老坏有个鸟用处,总不能用来那啥吧。”李墩儿说完,嬉皮笑脸的看向了郝坏。
“死胖子,别胡说。”郝坏见唐菲儿有些脸红,伸手朝着李墩儿的脑袋来了一个脑瓜崩。
“我要用它来对付王老偏,坑我两万块,我要让他加个零头给我吐出来。”郝坏说完,心中已经暗暗做好了打算,而且他明白,光靠着扳指的能力显然还不足以让他在古玩行混出人样,手段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老坏,我知道你跟王老偏有仇,但上次我已经用那牙样坑过他一次,这次他绝对不会在轻易上当,而且瓷器这东西如果没个专业人修复,很容易被看出有问题的。”
“放心,只要你李墩儿信任我,让我操作这只笔洗,那我自然会想到办法。”
李墩儿的话非常有道理,但郝坏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会有。说话的时候,郝坏一直在观察着李墩儿的脸色。
李墩儿满脸笑容的看着郝坏,好一会儿,他大笑了这将双手朝着桌子猛拍了一下,铿锵有力道:“老坏,这辈子哥们儿就跟你混了。”
李墩儿将手伸向了一旁的郝坏,后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记住,不是哥们儿,而是兄弟。”说完,郝坏也笑着将手伸向了李墩儿。
“哈哈”李墩儿紧紧捂住郝坏的手,大笑道:“没错,看我这记性,要是成为你老坏的‘哥们儿’,我李墩儿可有的受了。”
郝坏不在和李墩儿划拳,而是正儿八经的拼起酒来,满屋里都是两人的欢声笑语。但时间一长,郝坏却也全然没有了感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被人抬到了很软的床垫上,而后就是呕吐,很长时间的呕吐。
“头好痛!”
郝坏慢慢睁开眼睛,感觉有什么压着胸口。一看之下,才发现是唐菲儿坐在床下的椅子上,头却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第30章 左膀右臂之小鸡男()
郝坏刚一动身,并没有睡熟的唐菲儿立刻将头抬起,露出了那一脸的倦容,“郝坏,你可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
郝坏活动了下有些发沉的脖子,立刻感觉胃中翻腾,他赶忙将头垂到床边,“哇”的一口吐在了地上的脸盆中。
“差擦嘴,快躺好。”
唐菲儿眼角带着泪光,用毛巾将郝坏嘴边的粘液擦干净,而后将他的头轻轻放在了枕头上,一双白皙的手儿无比温柔的轻抚着郝坏的肚子。
郝坏强忍着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抓住了唐菲儿的细滑的手腕,道:“我没事,只是喝大了而已。”
“还说没事,你都睡了两天了,每次我说带你上医院,你都不肯,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让你在床上躺着。”
唐菲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块裹着冰水的干净毛巾,放在了郝坏的头上,顿时郝坏感觉舒服了不少。
“不多,不过睡了两天而已,记得有次一个叫“黑皮”的混混跟我拼酒,结果他住了三天医院,我则足足在潮湿的地下室睡了三天。”
郝坏将头上的毛巾拿起,轻轻擦去了唐菲儿眼睛的泪水。
“别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唐菲儿从新将毛巾清凉的毛巾放回到了郝坏的头上,道:“还说医院呢,估计现在李墩儿还在打点滴呢,他可比你醉的严重多了。”
“我就说那死胖子不成,结果还是被我给喝趴下了吧。”
郝坏发出了几声豪气万丈的笑容,随后才发现了自己原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