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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出入罢了。
这个时候,‘无名’的面容蓦然聚敛,欲笑之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但他显然已经对此习惯了,两只手掌按照其记忆般掐弄着,伴随着他之记忆内的手势而动,口诀不断诵念着,他明显感觉到躯体当中的那种聚集之灵气竟就是原先的五六倍之多。
这次,他的喜容未有再挂出面上,而是维持着某个带点滑稽的动作,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地吸纳灵气,直到某天,他感觉到了体内所积存之法力足够的时候,‘无名’这才停下了相应的口诀,动作亦停止了。
“这里是大地,我应该用土遁之术才能离开!”九尺畸人轻声地亮言分析道。
对于土遁术,他自然不会陌生,某个时候往返外城与小石墩,他是要借助一些土遁之力,但那只是皮毛,现在要催动这具庞然身躯,显然与从前有着不一样之地。
此时此刻,该个九尺畸人‘无名’并不急于施展,而是在他的脑海内反复地捋过那种他所熟练的土遁术,还有那种他即将要施展的法体之土遁术。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于,‘无名’两条手臂指掌变幻施展,嘴上早默诵过千遍的口诀念出,其九尺之躯赫然就被一道玄黄之霞包覆着,这个时候的他,心头默默诵念着相应之咒文,手脚并用,四肢已经开始刨动,向着某个认准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此刻的‘无名’有如一头四足的野兽般,跑出不知多远之地,每每当他发现自己身上的法力即将消耗殆尽之时,他便会主动地在附近挖出一个能够容纳他跻身的小洞,盘膝而坐,恢复法力后继续前行奔跑,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出了多远,但却是他知道,既然选择疯一次,适时逃离就是自己现在的唯一要务,否则,真要被那个屠城之物盯上了,要想活下去,再无可能了。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奔跑了多远,这头比之野兽更为丑陋的九尺畸人,‘无名’终于出现到了一个泛荡着某种缱绻光禁的深坑小平台前。
“过了这个小平台,就是地下河了,希望那个小老头不要欺骗我吧!”九尺畸人‘无名’这时候踏在了某片暗淡光禁之上,轻声的祈求道。
这条地下河内之简单禁制,由于与上面的护城大阵相连,九尺畸人的前身自然亦前来过,要通过此禁十分简单,某道简单口诀朗朗出口,‘无名’已经如失足掉落似的,一下子就穿过了该个光禁之幕,“扑通”地掉到了一条冰寒刺骨之河内,然而,九尺畸人却是没有多少感觉,不久,他稍稍辨认了下方向,便沿着地下河之边缘向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了。
那座被屠戮之城,不到十年的时间,好几个大能之人联袂而至,但当时城内不少的幸存者皆看到了行凶者元婴绝尘而去,所以刚开始未有过多调查,但后来发现城内无论凡人还是修士皆血液枯竭,所以部分人就联想到了某些上古的血祭之术,但是,他们也都查不出多少头绪,纵然在差不多百年之后,有人查到了那个空洞,但是他们最后也无法得到更为有用之线索,此次残忍的屠城之事也不了了之,只是成为后人一个较为惊悚的谈资罢了。
006禁阵()
那个被屠之城的地下同样达到十余万丈处,该条相对较为冰澈之地下河,算不得有多宽,也只是十丈八丈左右,中间之深度也许最大就只是三四十丈吧,不知是何原因,这个九尺畸人‘无名’天生就像是懂泳般,能自由自在漂于该条地下河上,奈何他的手脚极为之不协调,好不艰难才于水中划出一段,无奈的他,最后只好沿着河边较为低浅之洼地前行。
就这样,‘无名’深一脚,浅一脚地不断跃行,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只是希望能多走几步是几步,毕竟他也见识过一些修士几乎“毁天灭地”的本领,自己真要是被抓回去的话,小命要保住几无可能。
于此期间,‘无名’每跃行一段时间,困了累了,他就选择一个较为松软的石壁,挖出个可简单容身之墙洞,处身其中以打坐炼气的方式来恢复法力,恢复到了一定程度,他便开始继续顺流而去。
“腾飞术!”
九尺畸人‘无名’那对较为完整之手掌以某种手势变幻,再配合相应甚为熟练的口诀,一下子就以凌空之姿顺流冲向地下河的更外端,他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小,比之从前起码要多出近十倍。
就是如此这般循环往复的炼气以及飞行,九尺畸人‘无名’在这三十余年的时间里,不断的前行当中,对于那些较为常用的术法,例如腾飞术,火球术,甚至于水遁术等,皆能娴熟在手。
这日,‘无名’飘闪着他那令人看之欲呕的笑容,方才以水遁的方式畅快鱼游一段不短时间,猛地,只见他“嗖”地冲出水面,除了将手中抓持之诀立刻变幻成腾飞术外,还从某根最长之手指上点出了个脑袋般大小的火球,突然间,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嘭!”
“哎呀!”
“扑通”
一道十分巨大的撞击沉响传出,‘无名’一下子就迎面被某看不见之墙壁给撞得痛苦叫鸣,那道喊叫之声响彻到了地下河内的近千里远近,最后‘无名’的庞然身躯,更失控掉落到了冰寒之河水当中。
这个时候的‘无名’,好不容易才醒转精神,并“嗖”地从水中探出头来,猛力摇晃了两下,再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本来就满是肿瘤的脑袋,面上之陋容猛然一紧,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就挡在这里,就不知道让让我吗?”九尺畸人‘无名’嘴中猛地激愤叫嚷了出来。
不过,仅仅只是过去不到呼吸间工夫,‘无名’仿佛觉出了什么不妙的情况,只见他猛地面色再度聚紧,脚下一沉,倏地竟就重新潜回到了水底,久久也未有再浮出头来。
这个时候,倘若存有旁人仔细观察这个九尺畸人‘无名’,就会发现他居然就瑟缩在了三十余丈地下河内的某处深滩泥地,而且整个躯体插入到了地下河内的淤泥中,只是露出他那个丑陋的人头不断上望,他的目中这时候竟充满了莫名的恐惧,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令弱小的他不敢面对。
就这样如此般耗着,上边的河面显然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九尺畸人‘无名’却丝毫不敢外露,久而久之,‘无名’更将他的脑袋亦藏到了水中淤泥之下,不敢有半分露出淤泥。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不经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沉落于河底的‘无名’未有露头,但倘若有心人能注意得到,就是这‘无名’的处身之地,一条条细若不见的柔若灵气之丝穿过冰冷的地下河水,越过那些淤泥,落入到了‘无名’的庞然身躯内。
足足过去了三月的时间,那些落入九尺畸人‘无名’身上之灵气,已经不再聚于其身,而‘无名’的头颅这才慢慢地再度从淤泥内探出,左右前后扫了个遍,再抬首上望,他自己也是心中有数,这段时间该处地下河内根本死寂一片,连简单的风声水滴之音都听不到。
“火炼术!”此刻‘无名’的心头竟就暗暗地思忖而过。
逐渐地,‘无名’浮起了他那算得上庞然之躯,这时候的他体内法力充盈,手上却是紧紧拽着某个成熟于胸,却又未曾尝试过的攻击法诀,两只眼睛聚精会神地盯视着,根本就不容得自己丝毫的分神。
要从地下河水底浮出水面,本来就只需要两三个喘息间工夫甚至更短,九尺畸人‘无名’足足花了小半盏茶工夫才静静地于水面上露头。
“滴!滴!滴!”
那些头上之水垂然滴下,整个地下河内空洞得只有那数滴水之来回轻响,九尺畸人‘无名’面上的那两个眼珠子圆咕噜地转,缓缓平移,无论前行还是后退之路,‘无名’皆没有看到任何活动迹象,那心目当中的假想敌也没有出现,逐渐地,那个火炼术的法诀被他敛起了。
谨慎地观察了近半个时辰之久,‘无名’实在看不到任何的敌人,徐徐地,他游向地下河的边缘,顺势地摸索过去,不久,‘无名’就触及到了面他看之不到,却又实实在在挡隔于面前的墙壁,着意地敲了敲,却听不到墙壁应有之响声。
“咦?这个难道是禁阵!”这位‘无名’喃喃自语道。
这个时候的他再度将面容聚紧,仔细考量小阵子后,脚步再移,沿着该个看之不见的“墙壁”禁阵一路探索,很快地,‘无名’对这个阻隔于他的“墙壁”禁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原来这个“墙壁”禁阵并不是完全遮挡着整条地下河,而是凌空地挡在半空一边,大约是整个宽度三分之一的大小,倘若九尺畸人‘无名’当时依旧水遁,或者偏侧到另外的一边,他就不会碰到此个“墙壁”禁阵了。
而该个大约两三丈见宽的“墙壁”禁阵,无论在黑暗当中观察,还是‘无名’施展火球术观察,皆无法看到属于禁阵的那种缱绻光禁,但这点于他来说,他自然十分清楚那种缱绻光禁并非就是判断禁阵的唯一标准,至于这里是否就是禁阵,他自然另有一套判断的标准方法。
接下来,他除了检查这个墙壁禁阵的两侧,九尺畸人‘无名’还将会检查上下两侧,下面相对较为平坦,呈现某种平缓之弧,表面十分光滑,与他所知晓的禁阵较为相衬。
然而,当‘无名’想要检查该“墙壁”禁阵的顶端,较为笨拙吃力地爬上了一处靠边的地下河峭壁,纵身冲那个“墙壁”禁阵的顶部跃跳而去之时,再度令他颇感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抹异常之暗淡的彩光只是在‘无名’的面前晃了晃,原本‘无名’所预估的平地之点竟就让他一脚踩空,此刻‘无名’心头骤然悬空,身体猛地一沉,“呼”的一道破空风响,九尺畸人‘无名’偌大的身躯业已跌落,转瞬就跌坐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之上。
007修士尸体()
面对如此的突发情况,该位九尺畸人‘无名’丑陋的面容再度聚紧,心头之那份惊恐令他本能地手脚并用,乱扒乱划,还冲某个方向退疾过去,倏然地背靠到了某个极为光滑之墙壁处,此刻的他,手上那道攻击性之火炼术法诀紧拽到了手中。
“谁!别开玩笑了,我怕!”九尺畸人‘无名’自行壮胆般地冲吼了出来。
但是,‘无名’的这份声音叫罢,他却颤抖瑟缩于禁阵墙角,如同此前一样,九尺畸人‘无名’看不到任何的反应,也听不到任何回复,就连那种能为他壮胆的水滴声亦未现出,‘无名’更逐渐地卷缩成团,跌坐地上,抱头的他不敢做出其他的举动。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无论于任何之人来说,皆要远远地凌驾于面对强敌乃至于面对自己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这个目下长相丑陋的九尺畸人‘无名’显然亦是如此,连番的独面困境,差不多令他的心境步至一个随时崩溃的边缘,也许就是一个简单的异样声响,他亦会变得疯狂,甚至于崩溃,成痴成傻。
幸而,九尺畸人‘无名’所对面的那未知之物没有任何的声响传出,时间不短不长流逝,他亦逐渐地平复下来,最后,‘无名’还小声地问言道:
“你是谁?别再吓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