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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盯着身首异处的亚历桑德,脸色陡然变成死灰色。
“他杀了亚历桑德。。。。。。”
“他居然杀了自己的长官。”
“是啊,他杀了他。”
士兵队伍中骚动起来,你推我攘的往峭壁挤去,他们都颤颤兢兢的,离得德莱厄斯远远得,生怕眼前抡着斧子杀红了眼的人会一时兴起把自己也给杀了。
“大家安静,听我说几句。”德莱厄斯往亚历桑德的尸首狠狠啐了口唾沫,张着那张牙齿依旧打颤的嘴高呼道“弟兄们,我,德莱厄斯,来自诺克萨斯贵族家庭,我的父亲,德莱穆奇将军,我的母亲,马萨拉蒂夫人,还有七千名诺克萨斯勇士,全部战死在莫格罗关隘,他们,没有一个投降,没有一个被俘虏。为什么,因为他们有信念,不可磨灭的信念,弟兄们,我们生在诺克萨斯,长在诺克萨斯,我们脚下站着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的国土,都是我们的家。弟兄们,我不骗大家,投降,或许是我们唯一活命的机会,但一旦我们投降,我们的家园势必沦陷,我们的亲人势必被屠杀。弟兄们,你们想失去家园么?你们想沦为亡国之怒么?你们想让历史记载的诺克萨斯是一个懦弱的城邦么?你想让你们的后代骂你们贪生怕死,骂你们苟且偷生么?”
德莱厄斯的一席话,让那些惶恐不已的士兵备受鼓舞,纷纷挺直了胸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吼道“不愿意!!!”
“好!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么,拿起你们手里的刀枪,戴齐你们身上的战甲,为了亲人,为了国家,与敌人,决一死战!弟兄们,听我号令,目标,敌军大纛旗,冲锋!!!”
“杀!““杀!杀!”“杀!杀!杀!”
大地在剧烈的抖动,一声声若有若无地沉闷长啸,在谷涧地下不断传出,而整片谷地也像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发出殷红的光彩。。。。。。
第三十二章 绝处逢生【求推荐!求收藏!】()
夏末秋至,洞明山上的雪莲花开了又谢了,播下去的松柏种子抽出了嫩芽,若是不细看,便几乎与杂草没什么分别。
山涧的谷口早已没了人,唯有骏马驶过成千上万道辘辘的痕迹。
一阵疾烈的马蹄声撕破寂静,似乎是百匹快马互相追逐,从后面急速地逼近。太阳已快落山,竟有上百骑兵在山野小道上放马奔驰,德莱厄斯猛地警觉起来,一按腰间的大斧,闪身靠在马后。德莱厄斯号称诺克萨斯军中步战第一人,却不善于马战,此刻的他已经精疲力竭,按着战斧的手,微微发抖。半个时辰前的恶战,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数十道枪疤,数十道血汩汩的伤口。
“踏踏踏踏”一匹又一匹的烈马驰过他的身边,一杆漆黑的墨旗进入德莱厄斯的视线,他叹了口气,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幸好只是祖安的商队,不是敌兵。
德莱厄斯望着渐行渐远的商队背影,一股哀伤涌上心头,就在昨夜,还有六千战骑和他一起出征,而今天,却只剩他一人。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单人独骑,渐渐落寞离去
群山之巅,风回云散。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紫色的天空贴近了人间,仿若触手可及。那块盘虬卧龙般的孤峰静静在天与地之间伫立着,从亘古开始便擎着巨大的伞盖。风儿轻轻地摇动树干,伴着些微的落叶轻声碎吟,老旧的吱呀声回荡在这苍茫时光里,石碑上镶嵌着被金光耀的灿灿的三个大字洞明山。
雷欧立在山头,轻抚宝剑,龙鳞甲胄上,却多了几道鲜明的裂痕。
“将军,”一名德邦骑士挎剑攀上高峰,轻轻唤着雷欧。
“什么事?”雷欧蹙眉,微微侧过身来。
“德莱厄斯跑了。”德邦骑士微微欠身,半跪于地“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责罚。”
“不怪你们。”雷欧缓缓摆手,良久,长啸一声“金凌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但愿,此人将来不会成为德玛西亚的心腹大患”
晚霞凄寒,阴风肆虐
雷欧碧蓝色的眸子轻轻抬起,望向骑士“敌军的尸体都处理好了吗?”
“嗯,将军,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将诺克萨斯阵亡的士兵就地掩埋,并找了僧人超度他们的亡灵,只是”
“嗯?只是什么?”雷欧见骑士面露难堪,轻声问道。
德邦骑士见雷欧发问,纳头便是一拜“将军,敌军主将塞恩的尸首被盖伦公子运回了德玛西亚。”
“噢?”雷欧一愣,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这小子”
夏末秋初,夜已经很深,从凌云而起的城墙往下看去,平原山岗如仰卧的巨人,在夜色笼罩中沉睡,远处的栈道上透出篝火隐隐约约的光亮,夜风微凉,披甲的人在马上俯瞰,风扯着他身后墨黑的纛旗缓慢飘动。
“什么人!”
城楼上发出几支零星的箭矢,射住了马上人的阵脚。
“我是德莱厄斯,快开城门!”
“是德莱厄斯长官!德莱厄斯长官回来了!”
城楼上发出几声惊呼,城门缓缓开启
诺克萨斯帝都,政府大楼最高会议室。
杜克卡奥笼罩在一身琉璃宝甲中,他靠着椅背而坐,默默地把玩着手里的佩刀。刀长三尺三寸,刀刃寒气森森,猩红如血,刀背光滑平整,毫无瑕疵,一头火红朱雀镶嵌于刀柄,气质出尘,栩栩如生。
“唉,不知前线军情如何”杜克卡奥摇头叹息,轻轻卸下身上战甲,披在椅背之上,他的盔甲沉重异常,竟压得朱红实木椅咯吱作响,微微摇晃。
“噗通,噗通。”鸟儿振羽的声音由远而近急速地逼来,杜克卡奥起身,还刀入鞘,随着会议室的窗户被推开,一只信鸽像是觅食似的从窗口突入,极快地落在杜克卡奥粗壮的手臂上,信鸽低头,像是啄食那般啄着他的手臂,发出沉闷的轻响。
杜克卡奥丝毫不恼,轻轻地抚摸信鸽两扇羽翼,“真是个调皮捣蛋的小东西。”杜克卡奥低声笑着,从信鸽脚上的竹枝里抽出了一封书信。
随着卷成春卷似得纸张被摊开铺平,一行楷体撰写的文字赫然入目
“艾欧尼亚七万大军,已经渡过保卫者大海,大举进攻一线天驻地,敌我血战十日有余,诺克萨斯力战不胜,危在旦夕,请大将军速援,速援,速援!”
连续三个“速援”,说明了写信人的急切,杜克卡奥苦笑不已,沉默了许久后,才哆哆嗦嗦地端起会议桌上的蜡烛,点燃了书信
“将军!将军!将军!”
书信还未燃尽,尚有灰烬阋于纸上,门外响起急切的呼喊,一名卫兵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脚下一绊,人却跪在了地上“将军,祸事了,塞恩将军,阵亡了!”
“什么?你说什么!”杜克卡奥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睛。
“塞恩将军阵亡了!”卫兵伏地而泣,一字一顿的哀嚎道。
“不可能!”杜克卡奥拍按而立,脸色铁青“塞恩将军久经战阵,所向披靡,向来都是他杀敌,何来敌斩他!”
“将军!”卫兵又是一声哀嚎,死死扯着杜克卡奥的裤管“塞恩将军是真的阵亡了,英格兰派来的信使如今如今就在城外。”
杜克卡奥闻言,面红耳赤,目光急切“快!传他进来!快!”
“是!”卫兵伏地一叩,起身便往会议室门外奔去,不一会,门外传来惶恐却匆匆的脚步声,一名诺克萨斯边军打扮的信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撞了进来“参参参见将军”
“是谁让你来的?”
“回回大将军,是德莱厄斯长官令令小人前来的。”信使壮着胆子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
“噢?你确定塞恩将军已经阵亡了吗?”杜克卡奥冷笑,意味深长的瞥了信使一眼。
“是是的,小人确定,塞恩的确的确归天了!”
杜克卡奥冷哼,负手而立“来人!”
“在!”两名披着黑色甲胄的卫兵,左右并肩走了进来。
“将此人推出去,立即斩首!”
“诺”两名披甲卫兵抱拳行礼,一左一右地架起信使的两条胳膊,就往门外拖去。
“将军!将军!”信使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脚尖撑地,死命赖在地上“小人无罪!小人无罪啊!”也不知怎地,方才还结结巴巴的信使此刻却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杜克卡奥气极反笑,抬手重重拍击着会议桌“哼,你分明是德邦的奸细,谎报军情乱我军心,这种伎俩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卖弄,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吗?!”
“将军,小人冤枉,小人冤枉!”信使挣脱手臂上的束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抱住了杜克卡奥的腿“将军,小人真是替德莱厄斯送信之人啊!”
“放屁!”杜克卡奥怒吼,一脚将信使踹翻,拽下腰间佩刀,做势要砍信使。
“先生。”这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戴着墨绿色斗篷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将前线耳目寄来的消息抵到杜克卡奥面前,杜克卡奥面色一凛,借着烛光缓缓打开了纸卷。他连续读了三遍,确认了这个事实。
“你下去吧,好好休息”
杜克卡奥摆摆手,那名信使闻言如蒙大赦,唯唯诺诺地跟随两名卫兵退下。
“唉!”信使走后,杜克卡奥重重叹了口气,软软地瘫在椅背上“难道,天要绝我诺克萨斯不成?”
斗笠下青年的眼睛依旧平静静“先生,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在艾欧尼亚与班德尔城,还有我诺克萨斯十数万雄军。”
“唉,泰隆。”杜克卡奥又是一声叹息,俊朗的面容上浮出一丝苦笑“你不知道,就在十几分钟前,艾欧尼亚的万急军情便送到了本将军案前。”
“什么?什么紧急军情?”泰隆瞪大了眼睛。
“艾欧尼亚七万大军渡江,我十数万大军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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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的谷口早已没了人,唯有骏马驶过成千上万道辘辘的痕迹。
一阵疾烈的马蹄声撕破寂静,似乎是百匹快马互相追逐,从后面急速地逼近。太阳已快落山,竟有上百骑兵在山野小道上放马奔驰,德莱厄斯猛地警觉起来,一按腰间的大斧,闪身靠在马后。德莱厄斯号称诺克萨斯军中步战第一人,却不善于马战,此刻的他已经精疲力竭,按着战斧的手,微微发抖。半个时辰前的恶战,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数十道枪疤,数十道血汩汩的伤口。
“踏踏踏踏”一匹又一匹的烈马驰过他的身边,一杆漆黑的墨旗进入德莱厄斯的视线,他叹了口气,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幸好只是祖安的商队,不是敌兵。
德莱厄斯望着渐行渐远的商队背影,一股哀伤涌上心头,就在昨夜,还有六千战骑和他一起出征,而今天,却只剩他一人。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单人独骑,渐渐落寞离去
群山之巅,风回云散。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紫色的天空贴近了人间,仿若触手可及。那块盘虬卧龙般的孤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