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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悠一想都吓了一大跳。
无疑,这些神魔土就是最大的收获!
“这、这些真是神魔土吗,你没有搞错?”宁悠质疑参爷。
幸福来得太突然,差点把宁悠砸蒙了,感觉有些不真切,甚至产生了怀疑。
一堆褐黄色的河泥,是真正的神魔土吗?
宁悠曾在岚日阁见到指甲盖大的神魔土,异象惊人,有黑色折翼的神魔,有血流漂橹的乱地,有代表不祥的三瞳黑鸦和黑色大日,但参爷告知是假的。
而这个毫不起眼的黄泥,却又被参爷告知是真的神魔土,两者之间的反差太大了,叫人头脑发晕,一时间难以接受。
“信不信由你!”参爷撇了撇嘴,反而高兴见到这样的状况,他巴不得宁悠不要神魔土,他一个人独享。
“就让本皇享受一下这个绝世佳肴吧!”参爷嘿嘿一笑,哧溜一声,把不知何时垂下来的口水吸了回去。
参爷祭出石碗,一条条根须像是小刷子,一点点,一块块,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将粘在青铜器上的神魔土扒了下来,用石碗盛之。
当捧起沉甸甸的簸箕青铜器时,参爷笑得合不拢嘴,细眯的双眼彻底眯成了一条缝,一种说不出的猥琐神韵。
好一会儿,参爷将青铜器上的所有神魔土全部扫了下来,盛入石碗中。
也不知道参爷用了什么手段,分明一大堆神魔土,但他硬生生盛进了石碗,把石碗填得满满实实的。
“这是一座神园,一块仙土。”参爷一脸满足,根须拍了拍填平石碗的神魔土,浮现陶醉之意,连头顶的人参小树也沙沙作响,似乎抒发愉悦之情。
宁悠从来没有见过参爷这么高兴过,连头顶小树都摇曳起来,枝叶摆动,沙沙作响。
“小宁子,本皇要就寝了,快来侍候!”参爷摇头晃脑,一脸显摆。
翠绿的小树摇晃,碧光点点,宝辉闪烁,点缀在玉叶金枝间的人参果,好似红玛瑙般,红润欲滴。
参爷大摇大摆的爬上石碗,根须组成的两脚再次分开,主根系插进神魔土,扎根在神魔土中。
“小宁子,还不快点。”参爷洋洋得意,满脸陶醉,这才是人参,活得有模有样,有滋有味。
宁悠见状,眼皮直跳,宁小子和小宁子三个字虽然一样,但排序稍微改变,意味也大不一样,他听着很火大。
“这个人参,怎么这么欠揍!”宁悠只感觉牙痒痒,气得手脚发抖,他恨不得用九幽铜雀台把参爷镇成灰烬,或者用万毒神丹毒死参爷。
“人参,就是应该享受!本皇果然是绝代参王,**绝代!”参爷喟然感叹,扎根在神魔土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孤芳自赏。
“走自己的人参路,让别人羡慕死吧!”
最终,参爷发出这么一个名言。
宁悠无语了,他总觉得参爷如果一出去,绝对是比老鼠上街还要轰动,人人喊打,用参爷铺垫茫茫的人生路。
“人参梦,美梦如路长,让那。。。。。。”参爷情到得意时,又唱了起来,提起嗓子嗷嚎,简直让人发疯。
宁悠实在受不了,只好满足参爷的愿望,以甘霖决催动金甘玉露珠。
“千呼万唤始出来,小宁子,你好羞什么劲!”参爷眯着眼睛说道,头顶的小树轻轻抖动,翠绿欲滴,沐浴在金甘玉露珠降下的灵雨中。
宁悠闻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双手一抖,险些把金甘玉露珠砸到参爷脸上。
最后宁悠不管了,任由金甘玉露珠悬在参爷头顶,他研究青铜器去了。
说起来,参爷真的很专业,扒灰专业户。
青铜器上一点黄泥也没有了,全部被参爷扒拉下来,一干二净,原本被神魔土遮盖的刻纹,终于全部见光。
宁悠仔细打量这些青铜器,也许是同一个地方出土,很多青铜碎片是一体的,可以拼凑起来。
宁悠尝试着将青铜碎片重新拼凑,希望能形成一个整体,结果真的作到了,大量的碎片回归,结果拼成了一个巨大的青铜圆肚长颈瓶,另一个则是宽口浑圆盂,具体的名称宁悠叫不上来。
这些青铜器真的很古老,并非全部完整,一个青铜长颈瓶缺了一个口,那个圆肚子的青铜盂少了一只角,还有零星的青铜碎片没有拼起来,但青铜器上的铭文和刻纹已经明朗和清晰。
青铜器上的铭文宁悠自然不认得,那是极为古老的文字,不属于这个时代,但刻纹却简单而粗犷,极为易懂。
宁悠观摩,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一股悠久而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残破斑驳的青铜器,好似带他时间旅行,拉他进入了远古某个纪元。
青铜盂上,一幅远古先民祭祀图呈现,牛羊等家畜、稻粟等五谷,全部陈列在五角祭坛上,一个个奇异服饰的远古先民对祭坛膜拜。
甚至透过了无尽的光阴长河,冰冷的青铜废器,这种虔诚之意仍然振之而出,让宁悠为之动容。
在祭坛的高空中,云烟缭绕,一道伟大如山岳的身影浮现,在俯瞰人间,似乎寓意神灵显灵。
宁悠注视那个神灵身影,心头猛的一跳,失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
这个记录了远古祭祀的刻图,祭祀的神灵,宁悠竟然见过!
第七十六章 神魔已死()
青铜器具上,锈迹斑驳,铜绿和赤黄交织,沉淀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色,映射到宁悠的双眸。
这一尊好似长颈瓶的青铜器太古老了,形式方正,连参爷也说不上具体时代,可能是遗失在远古的一个纪元,上面刻有繁奥铭文和粗犷的刻图。
第一幅图,线条粗犷而笔直,刻画出远古先民祭祀的景象。
方正的图形,笔直的线条,勾勒出质朴的远古先民,丰厚的祭祀五谷,栩栩如生,其中的虔诚之意,至今没有消散,震撼宁悠的心灵。
第二幅图,临近远古先民的祭祀图,在青铜器的中上部,一层层厚实的青铜云朵,一个伟岸身影出现,宛若一尊神灵,巡视下界,好似远古先民祭拜的对象,就是这尊神灵!
“他,我见过!”
宁悠大吃一惊,这是远古先民祭祀的神灵,属于一个可能遗失的纪元,于今也不知道隔了多少岁月,而宁悠竟然见过。
这尊神灵,好似飞行生灵的祖先,人形,但背生六翼。
青铜刻画虽然粗犷,线条笔直缺少变化,但不乏精细,连人形神灵的六翼翎羽都刻画的细致无比,六翼上一根根翎羽清晰可见!
“这个神灵,我在岚日阁的假神魔土上见过,以异象的形势呈现出来的!”宁悠惊呼,逐渐浮现一个骇人场景。
那是一望无垠的黑色大地,落日黄昏,血流漂橹,无数只三瞳黑鸦盘旋在血色天穹,在一座尸体累累的山丘上,一尊伟岸而凄凉的身影孤立,生灵皆战死,只有他存活。
乌亮浓黑的长发沾染了鲜血,那人背影高大雄伟,肩胛骨下生出的六只羽翼,折断了四只,汩汩流血,只剩下两个断翼,却再也不能飞行。
宁悠倒吸了一口气,上一个纪元的青铜器,神秘的刻画,到底预兆了什么,远古先灵祭拜的神灵,却也战死在沙场之上?
到底是什么战争,如此惨烈,连高踞九天的神灵也要参战,而且惨死,几乎没有人存活!
“远古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惊天大战吗?敌人是谁?又为何大战?”宁悠脸色骇然,失神自语,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他的所见是真吗,远古发生过战死神灵的大战?
那段流血的悲惨历史到底如何,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
“那只是在假神魔土上见到的异象,不能当真,不能当真!”宁悠一连摇头,安慰自己道。
连他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会这般巧合,前面见到六翼神魔的异象,后面得到的青铜器具上,就出现了六翼的神灵。
真的这么巧合?宁悠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宁悠再看青铜器上的第二幅刻图,突然大叫一声,小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在方才的一刹那,宁悠好像产生了错觉,好似神王巡天的六翼神灵,隔了一重重云朵,俯视下方祭祀的先民,在他看来,竟然如同窥视一般!
而且,本应祥和的神灵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和嗜血,似乎对下方虔诚的远古先民嫉妒和怨恨!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宁悠急忙远离青铜器,心神差点崩溃了,很难想象宁悠具体发现了什么。
虔诚的远古先灵,以及躲在云层中窥视,面目狰狞的神灵,还有流血的黑色大地,远古到底发生了什么,所谓消失了的纪元又是什么,还有。。。。。。刻画青铜器的作者,到底是谁!
这些疑惑太可怕了,好似化作了洪水猛兽,向宁悠扑杀过来,那是无形的敌人,直接攻击心神。
如果被这些疑惑侵入神魂,扰乱心境,那宁悠极有可能走火入魔,轻则变成疯魔,神智全无,重则**陨落,什么也不剩下。
这也是心魔,最是可怕,为修道人的永世死敌,无法避免,只要寻仙问道就会出现!
宁悠正襟危坐,连忙稳住心神,口中默念三四句无上经文,以此镇守神魂,刹那间得到永恒,心魔不动,连岁月也无可奈何。
良久,宁悠再次睁开双眸,彻底冷静下来,湿透的衣裳早已收了汗。
“真是可怕,只是产生了一些不可解的疑惑,却直接演化成了心魔,难怪说朝闻道,夕会死,就是这个道理。”宁悠叹了一声,想起来还一阵后怕,但似乎又有所感悟。
“闻道问道,就会产生疑惑,解不开疑惑就可能钻牛角尖,稍有不慎便会心魔入侵,落得身死道消。难怪说修道需要引路人,需要名师开悟,散修很难有高成就,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宁悠感悟了一些,双眸明亮,像是擦过的明镜,瞳孔深处盘坐了一个朦胧的身影。
这是宁悠修道五载,第一次遇到心魔,好在只是一个弱小的心魔,他凭借自己的力量,平安度过。如果再有下次,恐怕没有那么好运了。
“听参爷说,修道一旦进入瓶颈期,就是在心动阶段,最容易产生心魔。我现在道行在九十丈左右,接近百丈的小坎儿,也是心动期,难怪刚才因为不可解的问题,差点走火入魔。”
宁悠静下来思索一番,悸动的心也就安定下来。
再次想起古老的青铜器和神秘的刻画,带来一系列可怕的疑惑,宁悠镇静许多,他取过浑圆如钵盂的青铜器,有了先前的经验,要小心多了。
形如钵盂的青铜器,比长颈瓶的青铜器大多了,体积是其好几倍,青铜器内能够容下一个大西瓜。
“这是盛水的器具吗?”宁悠发问,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他变得小心谨慎。
端起沉重的青铜器,同样发现了粗犷又不失精细的刻画,让宁悠顿时倒吸一口气。
“这个是。。。。。。”
望见青铜器上的刻画,宁悠的瞳孔骤然收缩,小脸上再次浮现了骇然的神色。
钵盂般的青铜器只有一幅刻画,画幅很长,上面刻满了人形生灵,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各是不同的种族。
有方才宁悠见到的六翼生灵,有天生六臂,三个身躯的神灵,还有全身布满银色鳞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