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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亲爱的、敬爱的、深爱的伙伴从地狱里走了一圈,还丢掉了一条胳膊,你们能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阿鲁卡沉痛地说道,“亏我还带了礼物回来……”
夜十四无奈道:“并不是我们没人性,只是你的表现实在不像一个断了条胳膊的重伤病人……我能问问礼物是什么吗?”
阿鲁卡得意洋洋地说道:“礼物就是……穿过门的时候,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没收了。”
他所说的礼物,自然就是在鬼屋里找到的放大镜、《落第英雄传》和沾满了菲利亚小朋友体液的短鞘匕首……本来他是想自己留着的,那放大镜确实有意思。不过当他发现回到房间后,这些东西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消失了的时候,这几个玩意儿就变成了他口中的“礼物”……
“够了!”古神的声音响起,“开始下一个阶段!”
“哼……看来你很急嘛……”阿鲁卡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憋了回去。
白银堡垒发出嗡嗡的声音:“下一个阶段……也就是猜出你的名字吧。看来我只好弃权了,我并没有找到你的名字。”
古神嘲讽道:“凡人的智慧……仅此而已。你确定要放弃吗?如果你放弃的话,就需要与我战斗……而我,是一个你无法击败的敌人。”
白银堡垒镇静自若,针锋相对地回道:“求之不得,击败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对我来说算不得难事。”
古神笑了几声,说道:“希望你等会在痛苦中颤抖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既然铁皮罐头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就轮到你了,女人。”
夜十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嘟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说着,她在许愿板上选择了“梦想之神”这个单词。
还记得吗?阿鲁卡最后找到的那张纸片上面有一个被血渍盖住的单词,颠倒……之神。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夜十四所选择的单词联系起来,便可以得到颠倒梦想之神这个名字。阿鲁卡几乎是在一秒钟就想到了这件事。
看到夜十四选择的单词,古神似乎有些动摇,沉默了几秒后才冷漠地说道:“你猜错了,下一个,快点。”
根据阿鲁卡的推断,西农还没白银堡垒走得远,自然也是无奈地放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阿鲁卡身上,只见他信心十足地伸出手在许愿板上选出了“颠倒梦想之神”这个词……
……
“你一定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对吧?”阿鲁卡微笑着问道。
古神的声音很无奈,还有些苦涩,祂说道:“没想到……居然是你猜出了我的名字……放心吧,我无法违反这个游戏的规则。你确认选择以后,我就会放你离开这里。至于其他人……也会一起离开,否则诸神就要来找我的麻烦了。”
白银堡垒冷哼一声,西农松了口气,夜十四则是着急地说道:“快确定啊,你还想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待下去吗?”
“当然!”阿鲁卡哈哈大笑着回道,“我巴不得在这多呆一会儿呢,别这么急嘛,十四姐姐。”
古神愣了一下,问道:“凡人,你疯了吗?”
“疯了?不,我清醒得很。”阿鲁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着圆桌开始踱步,并摇头晃脑地说道,“对于你的诚实,我很赞赏,尤其是这一句——我无法违反这个游戏的规则。”
“你是什么意思?”古神诧异的声音响起。
“从你说完游戏规则后我就在想一个问题。假设你有能力凭空创造生物,那么你一定比你创造出的生物更加强大,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它关系到能量守恒的问题。就像一团火无法变成两团,一滴水无法变成一片海,从一升容积的杯子里,最多只能倒出一升的液体。”
虽然听不懂什么叫能量守恒,古神还是确认道:“本来就是这样。”
“呵呵呵……”阿鲁卡笑了起来,“本来就是这样?不不不,才不是这样。如果你真有这么强,何必要和我们绕圈子玩游戏呢?难道只是因为恶趣味?”
“难道不可以吗?与你们凡人那些恶心的想法相比,我这还算不得什么呢。你们会为了取乐屠杀同类,为了**欺辱同类,为了获得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试了一下。还记得吗?我花了起码十几分钟对你进行从童年到成人,从精神到**,各个层次全方面的侮辱。而你的反应是……愤怒,愤怒之后继续游戏,不再理会我。”阿鲁卡笑的更加狂妄,“哼哼哼哼……如果我有你所说的那种力量,我肯定会二话不说碾死这只给脸不要脸的臭虫……”
古神沉默了,其他人更加沉默,都惊讶于原来阿鲁卡当时并不是在单纯的作死,而是早有打算。更惊讶的是,他开心地将自己形容为臭虫……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你不弄死我呢?答案也很简单……因为你做不到。”阿鲁卡说到这句话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只是这场游戏的管理者,你本身没有任何的力量。”
古神再次开口,声音冷漠:“你猜对了……这又如何?你已经猜出了我的名字,游戏结束,何必想这么多?”
“别急嘛,问题……永远不会只有一个。第二个问题,既然你没有任何力量,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很强大的样子?为什么要对我们说那么多话?反正你也拿我们无可奈何,游戏内容都由许愿板的力量来完成,你又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这个答案也很简单,因为你想要让我们相信你所说的话……相信你就是这场游戏的发起者。”
阿鲁卡说完后摇了摇头:“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你只是一个管理者,管理者绝不会是游戏的发起者。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这场无聊游戏的囚徒罢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古神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
“气急败坏了?很好,我喜欢你现在的表现……不过你还得更愤怒一些,更加恐惧,更加绝望,更加痛苦……这样才能给我更多的乐趣。”
此时,白银堡垒和西农已经开始觉得阿鲁卡才是这场游戏的最终boss了……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你想让我们相信你是这场游戏的发起者?答案,在游戏规则中。游戏规则是你必须要遵守的,所以你无法在这上面撒谎,于是你选择了编造身份……结束这场游戏的方式,确实是找到一个名字。但我们所要找的,却不是古神的名字,因为发起这场游戏的古神早已不在了。或许死了,或许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找的,是‘你’的名字才对。”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发现……”古神的声音已经听得出绝望了,祂此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阿鲁卡选出了“颠倒梦想之神”这个词以后,没有选择确认,原来他看穿了一切……
“我得承认,你确实有点头脑,不过和我比起来嘛……哼哼哼哼。从一开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误导我们认为你就是古神,让我们去寻找一个古神的名字。而选择出这个名字的人,则会代替你……成为这场游戏的管理者,或者说代替你成为囚徒。”阿鲁卡回到自己的位置,在许愿板上拼出另一个单词——哈特,“我说的没错吧?哈特小朋友。”
古神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你的聪明还不止于此。这场游戏里你针对的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让你如此了解我……不,我知道,但我不能把那个名字说出口,谁知道有没有人在监视这里呢?总之,你知道我是很多疑的……如果你让我很轻易地找到了古神的名字,我肯定会产生怀疑,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充满了陷阱。所以你做了另一件事……”
阿鲁卡指着夜十四说道:“你让我只能得到一半的古神之名。而另一半,你侵占了她的身体,通过她来告诉我。你想让我觉得,是我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绝世风姿、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足智多谋来想出古神之名的……”
“不,我完全没觉得你有这些品质……”绝望的古神忍不住吐了句槽。西农捂脸表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白银堡垒则轻笑了一声。
“这我又是如何发现的呢?并不难。首先,我对夜十四选择的怪物产生了怀疑。我在门后发现,所有被许愿板实现的愿望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比如白银堡垒想召唤出自己,却穿着金色的盔甲、我想召唤出血神,却冒出个湖神祭司,画师与红发的愿望就更离谱了。而夜十四呢?我是想不出她如何能准确地召唤出一只特定的怪物,白银堡垒还一眼就认了出来,着说明那怪物毫无疑问就是一头正常的独眼巨人。换句话说,她的愿望没有被扭曲。或许这是你身为管理员的特权?
而且我发现解开谜团所必须经过的那栋鬼屋里布满灰尘,根本没有其他人探索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夜十四根本没有去过门后,只是你让我们以为她去过。这里,你又用了一个诡计。你要求我们不准谈论关于门后的事情,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合理的游戏规则,但其实是你为了隐瞒夜十四的异常才说出来的,我想真正的游戏规则里根本没有这一条,因为没有必要。这场游戏的难点根本就不在于发现线索的过程,而在于发现线索之后的选择……”
“现在……”阿鲁卡移动木块,选择了许愿板上的“是”,“出来吧!哈特兽!”
烛光明灭,房间中央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皮肤的小孩子。他脸上已经带上了释然的表情,估计已经看破红尘。哈特看向阿鲁卡,问道:“你还没说过,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最初参加这场游戏的有六个人……”
阿鲁卡解释道:“你的名字,是我从你的朋友那听来的,他被真正的颠倒梦想之神变成了一副盔甲,没有死去。”
哈特苦笑两声:“是道尔顿吗……他是个好人,很善良的孩子,就是太天真了。”
“至于我怎么猜出是你……最后一张被我找到的纸片上写着——善良的男孩消失了,而颠倒梦想之神依然在等待着其余的受害者。那么问题就来了,我明明看到了你的尸体,为什么纸片上写的是消失了,而不是死掉了呢?又是为什么特地加上了善良二字?其他被害的孩子就不善良了吗?答案就是,其实上面的寓意是你的人性消失了,你不再善良。你由一个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成为了这场游戏的管理员,开始因为怨恨和愤怒伤害其他的无辜者。”
“败在你手上,不冤。”哈特释怀地说道,“究竟过去了多少年呢……我又伤害了多少人……结束我的生命吧,阿鲁卡。”
“哼……果然知道我的名字嘛……那个混蛋介绍的还挺详细……”阿鲁卡冷笑道,“不过你以为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别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
哈特瞪大了眼睛,想起了贝拉米出现时阿鲁卡对他的威胁,惊惶地说道:“不!那是许愿板做的!与我无关……”
“现在后悔也晚了!祈祷自己下辈子不要遇见我吧!”
……
然而,其实并没有什么血腥暴力十八禁的镜头出现。阿鲁卡只是吓唬吓唬哈特小朋友,凭他这独臂杨过的状态,也干不了啥。他借助恢复过来的一点魔能用了个迷你版火球术,将哈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