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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神突然开口说道:“孩子,仔细看诸神一方站在前排的神明,记住祂们的样子吧,现在你已经看不到祂们了。主神虽然不会真正的死去,但回归了本源的祂们与死去已无区别。祂们在陨落后不会残留一丝神智,彻底沦为宇宙规则的一部分。”
阿鲁卡抬眼望去,果然有五位神明鹤立鸡群地站在诸神军团最前方,隐然是诸神领袖的模样。从面貌上分辨,这五位神明是两男三女阿鲁卡到现在还搞不懂一件事,圣艾诺斯大陆所有人包括神都认为神明是没有性别的,可是又明显地表现出了性征,这又是什么回事?还是说这个世界对性别的认知与地球上不同?他无从寻求答案,因为圣艾诺斯大陆上实在没有哪个神学家无聊到把这种问题写进书里
言归正传,五位神明里最吸引阿鲁卡的是站在中心的一位女神。原因嘛是因为诸神里无论男女只有祂没穿衣服
当然,高高在上的神明不会干出裸奔这种毫无风度的事情来,这位女神用来蔽体的不是衣物,而是一条条凶焰勃发的火舌。纤细澎湃的火舌与原始人类的兽皮衣差不多,只遮盖住了女神的前胸与下体,大片呈现着健康小麦色的皮肤裸露在外。
这位女神不仅身材是阿鲁卡生平仅见的完美,圆润结实的四肢充满女性的美感又兼具猛兽般的爆发力,如同一头靓丽的雌豹。面容亦是倾国倾城,然而瞳孔中装着的不是眼球,是两颗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球,令常人看到便会心生恐惧与敬畏。
祂站在所有神明之前,面对着无数古神,脸上却不带有一丝犹疑和惶恐,反而充满了蔑视与傲然,如同眼前的敌人并非古神,而是一片一片的蝼蚁,抬脚便可以踩死。
“火之神”棋神似乎猜到了阿鲁卡在看哪位神明,悠然叹道,“多么强大而美丽的存在祂是人类文明的源头,是万千位面中最为强大的力量的主宰。哪怕强悍如七大罪,独身时亦不敢在火神面前放肆,或许唯有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但祂也逃不过陨落的命运。诞生,毁灭,不愧为宇宙间真正永恒的定律。”
阿鲁卡颇为不以为然地说道:“看祂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位刚愎自用傲慢狂妄的神明,仿佛要把一切都踩在脚下,既然选择了自取灭亡的道路,陨落也是必然的结局。”
棋神不认同地看了阿鲁卡一眼,笑道:“人心尚且难测,你又怎么能从表情上就推断一位神明的想法?难道你没有听过‘凡人不可妄言神明’这句话吗?”
阿鲁卡耸肩道:“那是白教的想法,与赤教无关,更何况我连赤教的信徒都不是。”
“正因为你的这种想法”棋神话锋一转,“有些事才只有你能够做到,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是你成为被选中者的原因。”
阿鲁卡哂道:“我不相信主世界连一个敢于不畏神明的人都没有。”
“你相信有人能毁灭太阳吗?”棋神不知所谓地问道。
阿鲁卡摇头道:“怎么可能,哪怕神明也做不到吧,否则太阳神不是早就灰飞烟灭了。”本源若是被毁灭,主神就真的死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自然认为太阳是不可毁灭的,因为你从出生到成人所接受的一切信息都告诉你是这么回事。但若是有一个世界的人类,能轻易毁灭太阳,他会对你说什么?”
阿鲁卡悚然一惊,接着默然无语。
“他也不会相信,居然连一个敢于毁灭太阳的人都没有。”棋神说道,“主世界的人类从出生起,便被灌输了神明不可战胜的想法,哪里会去想象反抗神明?神明的强大,对他们而言就如同太阳东升西落,是不用去思考就能想到的常识呵呵,我们探讨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如何,你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哪怕你自己都不愿意接受。”
“命运”阿鲁卡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命由我不由天说来容易,但没人能看清命运的轨迹,生而为人,总会迫不得已去做些违背本心的事情。正因为一向随心所欲的活着,阿鲁卡才知道想要如此有多么困难。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哪一天,也不知道这样的坚持是否有意义,却想要坚持的更久一点做自己想做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想着,他却又回忆起约法、崔哈克与亨利国师的死来。经历了许多的阿鲁卡,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悔恨了——他明白了凡事总要付出些代价,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纯粹是种愚蠢而幼稚的奢望。
但这样便能够释怀吗?如果他能想出其他的办法去应对血神那一关,如果他能不任意妄为,不挥霍亲人朋友对他的信任做出危险的决定,是否结局会不同呢?
他将目光移向火神。火神被凝固的表情上有着不可一世的气魄,有着对自己的绝对自信,有着敢于承担所有后果的坚毅。哪怕祂所做出的决定会导致生灵涂炭,万物凋零,祂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吧。
“要怪,就怪那些把选择命运的权力交于他人的愚者!”
阿鲁卡仿佛听到了火神不屑地在他耳边冷笑,唯有叹息道:“大概这就是凡人与神明的差距吧。”
第一百七十章 古堡迷踪篇(二十五)()
诸神领袖有五位,火神一马当先,背后四尊大神一字排开。
棋神耐心地向阿鲁卡介绍起来,左手第一位乃是风神。风神是位魁梧壮硕还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坦露胸膛的白色长衣,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不仅不是个风一般的男子,还有点像学院里的教导主任,并无半点“飘逸”的感觉。与火神不同,阿鲁卡无法从被凝固的风神身上感受到神明的威势,或许这就是火神能在诸神中脱颖而出独领风骚的原因。
风神之后则是水神,外相仍是个男人,长得颇为阴柔美丽,而且黑发黑眼,倒像是奉天帝国那边的神明。他穿着一套东方侠客般的青色长衣,两袖上有神龙起舞,腰间系着一个酒葫芦,眉眼飞扬恣意,给人一种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困住祂的潇洒之感。
同样,在凝固的时间当中,水神并不能让阿鲁卡感到一丝一毫的威胁,之后的两尊大神亦是如此。唯有火神与众不同,哪怕在这里的并非真身,哪怕祂的意志已经随着陨落而消亡,哪怕所在的时间彻底凝固,祂也依然气吞万里如虎!
水神之后便是土神,一个驼背弯腰农夫打扮的老头子。祂双手背在背后,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古神大军,气定神闲波澜不惊,古井无波的双眸中像是潜藏着无数奥秘和智慧。根据棋神的说法,土神是圣艾诺斯大陆上最早萌生意识的自然神明之一,远比其他几位大神年长。
四大元素,地水火风都已聚齐,最后一尊大神却是个熟人。
阿鲁卡难掩讶色:“荒原行者之神?”
娇小的体型,灿烂的金发,裸露在外的纤细四肢,脚踝上系着的两个铃铛,还有尚未丢失仍在手中紧握的行殇。
不是荒原行者又是何人?
棋神颇为唏嘘地说道:“正是‘行者’。不过那时祂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的祂名叫黄泉。乃是终末之神、终结之神,祂的神邸便是包括诸神在内的万物终将前往的归墟。”
阿鲁卡纳闷地问道:“莫非神职还能转换?”他其实根本搞不懂荒原行者代表什么神职,这神明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并非转换神职”棋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荒原行者还不够明白吗?祂被剥夺了神职,被放逐到了荒原之中。”
“从此,诸神万寿无疆。”
“从此,生老病死无常。”
“从此宇宙脱离了正常的轮回,迎来了谁也看不透的未来。”
“从此,曾经最强大的神祇之一只能在名为‘破碎迷宫’的荒原中徘徊流浪,故名之为——荒原行者。”
因果循环,有始有终,乃是宇宙间最永恒最不可动摇的根本规则。但黄泉的神职被剥夺后,终末的规则受到波及陷入混乱。虽未消失,但也无法保持规律。从此世间只有荒原行者,而无黄泉。
阿鲁卡眼前一亮,许多线索串成一线,问道:“莫非这是诸神开始改变宇宙命运的第一步?”
棋神摇头道:“诸神哪有这个能耐去剥夺黄泉的神职,就算是火神也不可能。只有更高位的存在令诸神都要恐惧仰望的存在才能去剥夺神职,改变规则,因为这片天地根本就是他创造的一个游戏”
诛神者的游戏。
阿鲁卡这才明白这个名字的由来。
“随我下一盘棋。”棋神看起来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下完这盘棋,你就什么都会明白了。你来操作诸神,我来操作古神。”
阿鲁卡目瞪口呆:“这也是棋?”
棋神笑道:“在我眼中,处处都是棋。与人对弈,与天对弈,与命对弈,何处无棋?人生如棋,不过都是一场游戏罢了!”
你哪里还有人生,你都成神了阿鲁卡嘟囔道:“那我输了怎么办?”
棋神伸手虚空一点,时间开始流动,天地仿佛活了过来,他说道:“你命中注定要输这一盘,只看你能领悟到多少东西了。”
这我就不服了,阿鲁卡很不爽,你说我输我就输?不就是即时战略?本人上辈子不知道玩过多少次,区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和我拼微操吗?
本来是玩玩就算的事情,被人激将了就不得不认真一点。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难搞,明知道自己被人轻描淡写地给激起胜负之心,还是不得不按人家的步调走下去。
阿鲁卡一边反省自己一边开始意念微动,操作起地面上的诸神来。他回想着前世玩过的种种游戏,决定先把看起来能抗能打的肉盾放到前排,远程输出放到后排,移动速度快能冲锋的放到侧翼,突袭对方的薄弱环节,切割战场打乱阵型。这一套战术理论可以简称为——纸上谈兵。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毫无胜算,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对神明之间的战斗一窍不通,只旁观过萝莉斩大蛇,而那根本不算神战。
首先,神明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近战攻击的被阿鲁卡调到前排的那些看起来就满脑子肌肉的山神、雷神、盾牌之神这种神明,也全都远远地便神力勃发朝着对方阵营招呼上去了。祂们释放出的神力远比神术高明得多,每一丝都是宇宙规则的终极体现。
古神阵营亦是如此,又不是弓箭手对射,人家直接就隔着“肉盾”开始中心开花,哪需要理会你的阵型?
其次,神明的实力和长相没有一毛钱关系。看起来能抗的不一定能抗,看起来能打的不一定能打,看起来跑得快的不一定跑得快,而且就算跑得快也用不着冲锋到人家的阵营当中去
最大的问题,是阿鲁卡根本无法真正的控制这些神明,他只能让神明挪个地方,至于人家想怎么打,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估计是这些影像之内都内置了极为高明的ai。
总的来说,诸神与古神之间的战争就是双方摆好阵型,互相朝对方丢大招,看谁先死光,就这么简单。阿鲁卡的一连串动作完全是自乱阵脚,把摆好的阵型给打乱了。而棋神则不同,在他的控制下,邪恶的古神们配合的精妙绝伦,如同艺术一般,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极有章法。
阿鲁卡看不明白太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