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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不全是为了钱才来的,比如英德的牧野杉菜之流,虽说到最后还是被拥有无数金钱的道明寺司给拐到手了。此外还有一些要面子死撑着。
“我知道。”
他突如其来的回应让我瞬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面目沉静,一如往常。一双紫黑色的眸子不闪不避,直视我的双眼,清澈坦白得能看出他的真正情绪。
“但是接触之后,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见识过真正的你,每一天的相处,不断拉近的距离,一点一点地了解你,慢慢融入你的生活,加入你的生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也相信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一本正经,偏偏他这人其实也纯情得很,这样直白的话,按他那性格,换做平时根本不可能会说,所以不可避免地又脸红了。估计他是第一次这么感性。
别扭,又腼腆。
可爱的家伙。
这么想着我不禁笑出声来。
不想我这一笑倒像是鼓励一样,原还想着这家伙会不会像少女漫常出现的害羞反应,反而让他迅速收拾起情绪,那一脸的认真严肃,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被他训了呢。
“其实我有时会想,如果你真以此为目的的话,说不定会更好办。”
他笑了一下,明明很稀松平常的笑容,偏偏让我看出一股子别的味道来,令我后脊背一凉。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他却率先拉开了话题,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说:“下午是自习,可以早退。”
是的,考完试之后,所有人都闲了下来。除去了期末考试的压力,大多数人都恢复到考前的状态,就等着月末的假期到来。
搞不清他的真实想法,看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我也只得识趣接过他的话头:“你要早退?要去做什么?”最近都跟他混在一起,除了上厕所和社团活动,几乎没分开过,我都已经习惯两人一起行动的模式了
。
他转过头,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日吉若说既然今天是他生日,那就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逛街?游乐园?ktv?冷饮店?小吃街?
都不是。
日吉道场。
他邀请我去他家道场,我答应了。原本他还略微迟疑想要提议到网球场结果被我坚定拒绝了。尼玛这群人没了网球会死么魂淡!
因为考虑到可能会话费点时间,来之前还特地去咖啡店帮我请假,所以这个下午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走在去往日吉家的路上经过一个甜品屋,因为装潢与别处不同而显得尤其明显,空气中甜腻得不正常的味道也是令我注意到它的原因之一。虽说日吉家我只去过一次,但本着每到一个新地方就下意识认路的习惯,对路上的建筑多少也还带着点印象,而在我那许久没更新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家外观奇异的甜品屋的半点影子——按理说像这种散发着“关注我吧,快来关注我吧”气息的建筑我不可能会不记得。
所以我有些好奇。
我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家店?”
他回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前两天的样子。”说完就不管我的意愿直接把我拉走了,“快点吧,难得今天有比赛,迟到可不好。”
“哦。”我应了一句匆匆跟上他的脚步,心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看看好了。
所谓的比赛,其实就是日吉道场门徒之间的模拟实战比赛,主要是用来检测门徒的学习进度和质量,方便交流经验,以求更大的提升和进步。
其实可以当成网球部每月一次的校内排名赛来看。
日吉若很忙。
忙着做指导,刚进门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一个中年人拉走了,我就这么被晾到一边,看着没我什么事就自觉跑到一边当观众。
这不是第一次来日吉家的道场,上一次给他送讲义,由于时间限制,只是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瞧,借着这次机会可以好好观察一下而不会显得失礼。
宽阔的日式房间内,两排身着白色统一练功服装的学员按着特定顺序,隔着一大块空地相对而跪坐着,主位上是道场的师傅,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叔,面目沉静,不怒自威,看样貌与日吉若有七分相似,不必过多猜测,必定是日吉若的父亲了。
今天明明不是周末,道场内的人却不少,从小学生到大学生,甚至还有一些中年,估计多数也是想着他们期末无事,干脆在正式放假前来一次突击测试。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搞清楚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是什么,又不好贸然去打扰,只得待在一边看着场上越来越激烈激烈的比赛打发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注定又要拖延了,关于阿空的改变。总之,先鞠躬道歉。【这次赶榜单赶得很急】
第七十三章 见家长前一定要做好思想工作下()
道场内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只有场上比赛的两人制造的声响
。木质地板被撞击得咚咚作响;榻榻米也随着脚下的动作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对打中的两人你一招我一式来来去去好几回,裤腿衣袖随着动作舞得呼呼响;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肢体碰撞的沉闷以及出招的呼喝声;除此之外还有跟着他们不停跑来跑去的充当裁判员的青年人的报分。
单单是看着就觉得很紧张;当真上场的话;我绝壁是被秒的那个,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就是气势也半点看头。
日吉家的道场是有着自己的流派;具体是什么派别我没多问,教学正统,学风严谨,指导专业,跟我以前在国内看到的一些小打小闹名不副实的道馆完全不一样。
今天一同来参观比赛的人不算多,大多是一些学员的家人和朋友,我的旁边就坐着两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其中较为年长的那位身着一套朴素的居家服,梳着简单而普通的日式发髻,端端正正跪坐着,双目直视前方,神情温柔又认真,外貌气质说不上是大和抚子,好歹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素养的全职家庭主妇。相比之下另一位就逊色多了,好在样貌也端正,倒看不出其他的什么。
再边上一点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她正皱着一张菊花脸,笑眯眯跟对面端坐着努力严肃着脸的小孙子打招呼。还有我左手边的小妹子,估计正在比赛的是她的哥哥,她认真观看着,小巧可爱的脸上满是紧张跟激动,并随着两人的动作不停变换表情,实在是有趣得紧。
粗略看了一圈,回神就敏锐觉察到有人在看我。
是日吉若。
他正跪坐着自己父亲左手下那一排学员的第一位顺位,身上套着上次来时他训练指导学员时穿的白衣和和式裙裤,他看样子似乎有些紧张,时不时往我这边瞟一眼,脸绷得紧紧的,外人看着是又俊又酷让人忍不住去夸赞“小小年纪就有日吉馆主当年的风范”,只不过闪烁不停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真正情绪。
不明白他在忧虑什么,鉴于场内正在比赛不可喧哗,我没敢出声喊话,只好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他脸色随之一缓,没两秒钟又摆出那张酷酷的表情。
此时比赛刚好告一段落,他正要想过来,却被安坐在一边的中年人叫住了。他回望着我,眼神深邃,还一脸的爱莫能助,莫名其妙,不清楚他想表达的是什么,这让我很郁闷。
金手指告诉我,接下来会有不怎么好的事情发生。
我正为日吉若最后那一个眼神搞得一头雾水,一旁的和装夫人乐呵呵地跟我搭话。
“小姑娘很面生呢,第一次来么?”
我不动声色挪了挪酸涨的腿,试图借此减缓腿上的麻意,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反倒是更麻了。
我恨跪坐!
据说跪坐这种坐姿还是中国古代传来日本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自家人的错么?不不不,跪坐其实也是南北朝以后从西域国家传进来的,当时还叫胡坐呢。
咳咳,扯远了。
任凭我内里怎么痛苦纠结,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的,于是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回应道:“是第二次,不过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是来看自己孩子的比赛么?”
后面那句实在是废话,寒暄嘛,想要跟别人正常交流,首先要找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再废话也不嫌多
。
“不过他今天大概不会上场呢。”妇人不是很在意地说着,眼睛是看着我,注意力却未从场上移开半分。
我被她的话给哽了一下,最后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您的孩子肯定很厉害。”
也不知我哪里说得不对,妇人噗嗤一声就轻笑出声来。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呆呆愣愣待在一边等她缓过劲来。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不过他的眼光一向很好哦。”说这前半句时神色还正常,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妇人的眼神完全变了,一双在深紫色近乎于墨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看向我,亮晶晶的,带着探究,更多的是好奇。
“其实我很好奇啊,本来我还想着依那小子的性子会跟女孩子搭不上话的。”
眼见着话题偏向了某个不知所谓的方向,越聊越觉得不对劲。
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名妇人的样貌,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偏巧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看着对方墨紫色的眸子出了好一会儿神,瞬间想到一个可能性。
结合前后,我再猜不出对方身份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了。
按理说一般人遇到这种状况多少都会有点紧张,可是我悲催地发现自己被雷的次数太多,神经麻木了。我现在只觉得心头闷了一口气,日吉若那厮没告诉我他家母上也在。
我抽抽嘴角,我说作者桑,这种用烂的老梗可以不要再拿出来煮了好么?你口牙不好就悠着点儿,这年头补牙镶牙也是很费钱的,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没理会我这边是怎么样的天雷滚滚,外焦里嫩,疑似某人母亲的妇人自顾自就开了话匣子,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在听,如数家珍地搬出自家儿子是如何的别扭,如何的羞涩,如何的不可爱。应该庆幸为了保证模拟比赛顺利进行,观众区与比赛区还隔着一块空地所以不用担心会吵到他们么。
我欲哭无泪。
作者桑,我想回地球qaq。
还有脚好麻好痛,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哎呀,真是失礼,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妇人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收起不知蔓延到哪个外星球的“儿子成长史”思维,笑眯眯看向我:“你可以叫我绫乃哦。”
“我是苍井,或者叫我阿空。”
如此相互告知了名字,妇人说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正好她前脚刚走,日吉若就避开他人就走了过来。
他上上下下仔细扫描了一遍,发现没缺胳膊断腿就放心了下来。我倒是被他这夸张的反应弄得一头黑线。
用不用这样啊,我是易碎物品么?
“怎么样?”他是这么问我的。
我囧囧有神:“什么怎么样?”
“……”他大概也被囧到了,却因此而稍微有些放松下来。他刚刚的动作僵硬得要命
。
不过现在要命的是我。
我拉拉日吉若的略微宽大衣袖,他在我的眼神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