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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二连三有球迷涌了上来,等终于将他们的要求满足了,走在返回阿克契特训练营的道路上,手都签的快要断了的少年十分哀怨的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好朋友。
克里斯蒂亚诺:……
为什么突然会有一种亚历山大的感觉。
塞巴斯蒂安慢吞吞地说:“克里斯……你说好的在机场接我的。”
“栎栎!但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你……你是怎么跑到这个出站口来的?”
塞巴斯蒂安一脸疑惑:“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啊!”
“但我一直在机场……守在出站口都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我记错了,你不是中午的航班。直到有球迷来找我要签名,他才给我讲的,看到这边有人长得很像你。”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打住了,葡萄牙人的眉毛挑起来,狐疑地打量着自己远道而来的好朋友:“你怎么会在这个出站口,这边都是国际航班!”
塞巴斯蒂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他:“很奇怪?”
“才放假你就跑出去度假了……”
“……是啊!所以你看我对我们的友谊多么重视吧,你一召唤我就飞回来了……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少年朝着自己的朋友挤眉弄眼,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甚至又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克里斯蒂亚诺一时噎住。
他忽然眼尖,看到少年行李箱上贴着的托运纸带,原本只是一扫,然而却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单词——熟悉到不久前,他才刚刚在那个地方踢了一场比赛。
葡萄牙人吸了吸气,这个单词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点点晕眩。
“栎栎……”
“嗯?”
“你……刚刚才从土伦回来?”
。
塞巴斯蒂安顿了一顿,若无其事地说:“啊,是啊,我前几天刚好去法国玩,就去了土伦嘛……”
克里斯蒂亚诺一直盯着他,那目光好似x光,让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都快被看了个对穿。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加快脚步,走到对方前面:“……怎么啦,克里斯,你怎么走这么慢!还没有被转机折磨得昏昏欲睡的我还慢……”
“栎栎,我邀请你过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土伦呀!”
克里斯蒂亚诺就那么慢吞吞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塞巴斯蒂安被他弄得全身都不自在,终于泄了气,大步走回去,重重锤了锤好友的肩膀:“好啦好啦,我是去土伦看你比赛去了,这下总成了吧!”
他一下子承认了,反而让克里斯蒂亚诺无所适从。虽然心里有猜测,但是听到好友承认,感觉还是不一样。
塞巴斯蒂安就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混合了多种复杂情绪的神奇表情,最后,终于咕哝道:“你都不告诉我!”
这不知道是抱怨还是什么,但是塞巴斯蒂安分明看见,克里斯蒂亚诺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翘了起来。
他嗤笑了一声:“你都没有邀请我呢!我干嘛要告诉你!”
克里斯蒂亚诺结舌,急急忙忙解释:“你那时候不是比赛没有踢完?波尔图16日还有一场葡萄牙杯决赛,我听说你们很早就去阿尔加夫了!”
“少来!”塞巴斯蒂安一扬头,“你当我一场比赛踢一天啊!就算把夺冠庆祝加上,我也来得及去土伦呢……你一直都忙着比赛呢!再说当时你们都要回去了,给你说了也没用。”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己又笑了起来,干脆蹦蹦跳跳过来,顺手把自己戴的帽子给扣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头上:“……怎么样怎么样,拿冠军的滋味还不赖吧?哈哈哈,克里斯,我猜你接受采访的时候一定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就像做梦一样……喔喔喔,就像做梦一样!”
克里斯蒂亚诺忍无可忍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个死破孩!不就一时激动,他要学到什么时候!
。
两人返回阿克契特训练营的路上一路说一路笑,朋友相见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何况塞巴斯蒂安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时不时便被克里斯蒂亚诺猛敲脑袋。直到他的肚子终于“咕咕”的叫起来,少年才猛地停止话头。
被这声“咕咕”打断了的克里斯蒂亚诺极力憋着笑:“你饿了?”
笑什么啊笑!
塞巴斯蒂安怒目而视:“饿死了!再不投食我就要去投胎了!”
简直是没有人性!他转机了这么久,早就饿得七晕八素的了,没看见他现在走路都在摇晃么!
阿克契特训练营现在还没有完全关闭,但是餐厅已经过了开放的时间。于是当塞巴斯蒂安将行李扔到克里斯蒂亚诺房间里以后,悲催的发现,能够果腹就那么一根长条面包。
午饭就只有这么一根面包妥妥的,简直是悲催到没有天理。
克里斯蒂亚诺一路憋笑一路无奈,最后十分好笑地去扯已经瘫倒在了床上的少年:“好啦,出去解决?”
“不要……”气若游丝,“……腿断了,腰断了,已经不想动了。”
塞巴斯蒂安磨磨蹭蹭地趴在床上掰面包,一边掰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他。克里斯蒂亚诺恨不得直接上手给他来一记爆栗子,但最后还是没有下手。
最后他几乎是用拖的将这死孩子给拖出了阿克契特训练营,一边拖一边嘲笑他:“没见过你这么懒的!懒的饭都不吃了……”
塞巴斯蒂安哼哼唧唧:“不吃饭……我就没有力气去吃饭啊!”
这是什么逻辑!
万分艰难地吃到了一顿来之不易的饭菜之后,塞巴斯蒂安困得直打跌,最后被拖回房间里直接倒床就将自己裹成了一团,整的和蚕蛹似的,直接就去找周公下棋。
等到他终于在梦里将周公杀了个丢盔卸甲、落花流水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应当是克里斯蒂亚诺在阿克契特训练营的房间,塞巴斯蒂安以前还在波尔图的青年梯队的时候也有,不过因为他家住的比较近,所以他很少去住,只是偶尔中午不回家时,去睡个午觉什么的。
看上去条件还不错。
也对,阿克契特训练营在整个葡萄牙乃至于整个欧洲,都算得上是鼎鼎大名。路易斯·菲戈、萨·平托,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塞巴斯蒂安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上床前甩到哪里去了,于是他只有光着脚下床。
耳朵忽然动了一动。
他捕捉到了“砰砰砰”的响声,如此的熟悉,几乎每天都会听到。那个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十分有节奏的响起来,偶尔会轻一些,偶尔又会加重——然而无论轻重,都从来没有中断过。
砰、砰、砰!
连续不断的响声,吸引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声音源地,他是如此的小心,以至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然而当塞巴斯蒂安将脑袋探出去后,却觉得,即便是自己不小心发出噪音,屋外的那个人也不会注意到。
克里斯蒂亚诺正在房门外颠球。
第4章 treble·3()
他的目光专注到了极点,全数都系在了半空中的那颗球体之上。瞳仁随着足球的上升、下落而转动,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偏出过分毫,仿佛在此刻,他的视线里,便只有这一颗跳动的足球,其他一切事物都隔绝在其外。
他没有用他的脚背,而是选择了他的膝盖,每一次颠球,膝盖都几乎要抬得与地面水平。然而克里斯蒂亚诺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走样,仿佛是用圆规、尺子比出来的一样。
皮球从半空中落下来,被他用膝盖高高顶起,全身的肌肉都被调动起来,在运动间,有种难以描述的协调。
虽然不过是极简单的动作,塞巴斯蒂安却在旁边看的入神。他心里默默数着,没想到头一歪,却磕在了门框上,登时发出了一声痛呼。
那一声惊叫打破了克里斯蒂亚诺身上,名为“专注”的情绪。葡萄牙青年被他惊了一惊,忙不迭的转过来看他,却发现自己的好朋友不知道何时已经下了床,此时正扒在门上,苦兮兮地揉自己的脑袋。
塞巴斯蒂安将自己额头左边的头发撩起来,用手摁了一摁,登时,便又是一声痛呼。
与坚硬的门板亲密接触后,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疼得闭着眼睛直抽气,好不容易终于缓过来一些,却有一只手陡然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疼——疼——疼!!!”
“……栎栎?”
耳边颠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传来的,是克里斯蒂亚诺的询问声。塞巴斯蒂安倒抽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好友放大的脸庞,还有他刚刚才按上来、还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作为“罪证”,克里斯蒂亚诺讪讪的,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你醒了?”
“克里斯,难道你以为我在梦游吗?”塞巴斯蒂安不可思议地大叫,愤怒的……踮起脚尖,敲了敲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
克里斯蒂亚诺:……
他刚好低垂着头,正好看见了好友踮起来的脚。此时,憋笑,憋得非常辛苦。
“说好的同情心呢!”塞巴斯蒂安几乎要抓狂了,被克里斯蒂亚诺忙不迭的拖回了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一瓶药酒。
得,这还是当初,自己捎给他的。
鉴于被碰出来了一个大包的地方,上面长有十分多的头发,塞巴斯蒂安是万万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将自己的脑袋给剃掉一半的,于是他十分坚决的拒绝了克里斯蒂亚诺替他擦药酒的打算,坚决的帮他把药酒塞回了柜子里。
开玩笑,在药酒里点火,他现在才不想往自己的脑袋上试呢。
“克里斯……你没有睡觉?”
“早就醒了!”葡萄牙青年被拒绝了好意,毫不留情的嘲笑,“你以为谁都像你,睡这么久?”
塞巴斯蒂安磨牙霍霍。
克里斯蒂亚诺登时见好就收,拖住了他的胳膊:“……走,我带你出去,看看阿克契特训练营!”
彪马训练学院,因为地处阿克契特,所以又被称为“阿克契特训练营”。他是里斯本竞技队的训练基地,也是他们的球员培养摇篮。这里长期保持着200名学员的规模,为竞技队提供最新鲜的血液。
在彪马训练营周围,是美丽的田野,住在旅馆的房间里向外看,甚至可以看到正在吃草的奶牛!没有比彪马训练营更加美丽的环境,在这里,他们时时刻刻,都与运动和自然为伴。
七块训练场、一个带看台的比赛场,克里斯蒂亚诺带着塞巴斯蒂安一一游览,一边看,一边向他介绍。
“我是在五年前,从马德拉国民队来到这里的,当时,我甚至还只有13岁……做梦都没有想到,竞技队居然会看上我。栎栎……”克里斯蒂亚诺指着训练场,目光怀念,“我在这里呆了整整五年呢,当时以为是在做梦,我真的被竞技队看上了……”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跳起来,去揉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那你岂不是做了五年的梦?”
他死活赖在克里斯蒂亚诺背上不下来,葡萄牙青年无奈,只能背着他,慢慢走向一块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