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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电令夏斗寅、徐源泉、葛云龙等严加防范,积极备战。
谁不知,他这个反动头子迫于全国抗日反蒋压力,早从武汉溜回南京,夏、徐、葛之流又何足惧呢?
黄安城头。王树声久久伫立。
他想起在黄安突围中不幸殉难的师长和战友:潘忠汝、王幼安、王志仁、蔡济璜、刘文蔚……
想起为革命英勇献身的其他战友和无数群众,想起自己敬爱的老祖母;他默默地用再夺黄安的喜讯告慰这些英雄的在天之灵。
王树声遥望远方,心潮激荡,他对革命前途充满必胜的信念。
黄安战役,这幕由徐向前总指挥精心导演、以王树声等众将士担任主角,通力合作演出的历史活剧,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其政治、军事意义空前深远。
它是鄂豫皖红军首次进攻强敌整师兵力设防据点而取得的第一个大胜仗;它使黄安、麻城、黄陂、孝感、光山、罗山等县的红色区域,更加紧密地连接起来,进一步巩固和扩大了鄂豫皖根据地;它大大丰富了红军围城与打援相结合的实战经验,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全歼敌六十九师、敌三十师和三十三师各一部,加上地方反动民团武装,共一万五千余人;生擒敌师长赵冠英以下大小头目一千余人;缴获各种枪械七千余支,迫击炮十余门,无线电台一部。
被黄安战役巨大成功所鼓舞、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鄂豫皖苏区人民,为纪念这一战役的光辉成就,永远缅怀革命先烈以鲜血创建的不朽功勋,在隆重、热烈的庆祝大会上,特地将黄安县改名为寓意深远的红安县。
历史也将永远记住:王树声这个为黄安战役的辉煌胜利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名字!
王树声和他的战友们没有陶醉于甜美的赞扬声中,没有躺倒在金色的功劳簿上。他们知道革命的征途还很漫长,任务还很艰巨,需要他们更加奋力地去搏击!
黄安战役的硝烟未散,庆功大会的歌声未息,王树声和战友们征尘未洗,就又挥师北上,参加商(城)潢(川)战役。
在这次战役中,他率领红十一师广大将士,开始作为正面攻击部队,在商潢公路问的北亚港打垮了敌人曾万钟部五个团的进攻,堵住了商城驻敌和外面联系的通路;后来又作为全军的左翼,和其他兄弟部队在豆腐店打击援敌,击败敌人十九个团的进攻,直逼潢川近郊,不费一枪一弹而直取商城。
商潢战役,前后历时仅十余天,红军以破竹之势横扫商潢公路沿线大片地区,歼灭敌人近五千余人。汤恩伯率领的蒋介石嫡系第二师与红军一交手,即遭到毁灭性打击。蒋介石大骂汤恩伯:“娘稀匹!不中用!”将其撤职。
王树声在这次战役中,奋勇当前,不幸血染征袍,身负重伤。四个多月后,他伤愈归队,又以饱满的激情投入新的战斗!
第五章闯漫川踏秦岭风雪三千里1932年10月10日夜。黄安县黄柴畈。
昏黄的马灯下,鄂豫皖中央分局的紧急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着。隐蔽处,红军哨兵大睁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会议正在讨论:在敌人穷凶极恶、大军压境、规模空前的第四次“围剿”
面前,我红军是继续留在根据地与敌周旋,还是跳出根据地以外求生存、求发展?会议有两种意见:一种是主张红军跳出根据地作战,寻机歼敌后再返回;另一种是主张红军留在根据地,分散游击,坚持斗争。会议最后根据多数人的意见决定:留下七十四师、七十五师和各县独立团在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四方面军总部率十、十一、十二、七十三师及少共国际团冲破敌人的封锁,到平汉路以西活动,伺机打回根据地。
1932年10月12日夜,四方面军主力从敌人夹击的结合部撕开一道裂口,越过平汉路,开始战略大转移。
重伤新愈的王树声接替负伤的刘英,担任七十三师师长,和他搭档的是政委张广才和政治部主任张琴秋。
七十三师是红四方面军下辖的第二十五军的一支劲旅,历经炮火锤炼。
它在皖西组成不久,就参加了第三次反“围剿”的斗争。在黄安、商(城)
潢(川)、苏家埠、潢(川)光(山)四大战役中与兄弟部队密切配合,连战皆捷,使蒋介石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的第三次“围剿”计划尚未完全实施即被粉碎。特别是在苏家埠战役中,七十二师担任正面阻击敌人的任务,全师上下齐心协力,以顽强的毅力昼夜抢修工事,苦练杀敌本领。在决战的时候,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痛击敌人于陡拔河,活捉了敌人皖西“剿共”总指挥、第七师师长厉式鼎,为苏家埠战役的空前胜利立下殊功。
王树声到七十三师后,立即喜欢上了这支英勇的部队。王树声是一位敢打敢拼、智勇兼备的虎将,又有七十三师这样的雄师,使得他如虎添翼,如龙入水,在转战皖西、豫南、鄂东的征程中,他率部多次予敌重创,使七十三师声名日隆。
王树声率领着七十三师作为四方面军总部和全军的殿后护卫军开始随军转移,从此揭开了他戎马倥偬的新的篇章。
国民党反动派这次对鄂豫皖苏区发动的第四次反革命“围剿”,吸取了前三次“围剿”失败的教训,规模空前,阵容整齐。蒋介石亲自出马,坐镇武汉,李济深坐镇安徽蚌埠,纠集精锐主力师共三十多万人的庞大兵力,采取“纵深配备,并列推进,步步为营,边进边剿”的战术,遇红军主力,则据地固守,待援合围;击破红军主力后,则并进长驱,四面堵截。大有扫光打尽、彻底消灭鄂豫皖红军之势。
武汉。敌“剿共”总指挥部。
蒋介石背对着参谋人员,双眼紧盯着墙上的军事地图。
听到红四方面军主力已冲破其包围的消息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发问:“什么,共党已突破我防线西移?难道他们长了翅膀吗?”
说着,立即发布命令。蒋介石电令卫立煌率李默庵的十师、蒋伏生的八十三师、罗启疆的独立三十四旅尾随追击:胡宗南的一师在北面沿花(园)
襄(阳)公路、萧之楚的四十四师在南面沿京(山)宜(城)公路,对红军实行平行追击;刘茂恩的六十五师、冯鹏翥的六十七师、范石生的五十一师集中于襄阳、枣阳、宜城地区对红军实施正面阻击。同时命令大批部队在外围集结,随时策应和增援。10月13日上午。平汉路西。
王树声率领殿后部队刚越过平汉路不久,敌李默庵第十师先头团一部突然追了上来,并插断了七十三师的行军纵队,把我军的电台和总部行李截住了。王树声立即指挥部队进行反击。很快,敌人便被我二一八团击溃,歼敌百余人,毙敌营长以下数十人,缴枪八十余支、望远镜一具,夺回了被敌人截取的总部行李和电台,掩护总部安全地脱离险境。
红军一路急进。经过陈家巷、洛阳店于10月19日清晨到达枣阳以南八十余里的新集地区。这里北靠桐柏山,南接大洪山,西濒汉水。战士们踏入了原红三军活动过的红土地。
王树声心想:如果能和红三军汇合在一起,利用桐柏山、大洪山的有利地形和鄂豫边游击区的基础,创建新的红色根据地,播下一片新的火种,那该多好呀!他心里想着,更加希望能得到红三军的消息。
然而,印入他眼帘的却是一片残垣断壁,破败荒凉的村庄及衣衫褴褛的孱弱的老幼。在敌人放火烧剩的断壁上仔细辨认一下,可以发现有“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土豪劣绅!”“打倒蒋介石!”“打倒帝国主义!”等标语,每条标语下面还写有“红三军宣”的字样。显然,贺龙领导的红三军到过此地。但是,此时此刻,却没有发现红三军干部战士的一点儿身影,他们早已走远了。这儿找不到游击队,更找不到正规红军。
总部徐向前等领导看到这里地形不错,决定在此稍事休整后再寻机“杀个回马枪”——打回大别山老根据地。
部队卸下行李,架起行军锅做饭。战士们刚端起饭碗,敌人就追上来了。
炮声隆隆,机枪声清晰可辨。总部领导下令立即迎战来犯之敌,战士们紧张地边走边吃,有的战士还来不及吃上一口饭,就急忙拿枪迎敌。
红军在这里迅即摆开战场,和敌八十二师展开激战。经过数小时交锋,终于打垮了敌人的多次进攻,敌人后退数里。没有吃上饭的战士这时才有填一填饿肚的机会。这真是应了当地的一句俗语叫“叫化子打狗——边打边走。”
敌人怎么跟得这么紧呢?原来,红军为了躲开敌人的阻拦,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和伤亡,走的多是荒野小道,而敌人则是沿着公路、大道追赶。这是一场两条腿与四个轮子的竞赛。虽然红军行军神速,但敌人在蒋介石的严令下追得也紧,所以常常出现红军前脚刚到,敌人后脚就追上来了的现象,真可谓紧追不舍。
这天晚上,敌十师、三十四旅和八十三师又接踵而至,从东南北三面对红军形成铁钳攻势。敌人妄想在新集以西、汉水以东的地区全歼红军。
敌人很快占领了南面的制高点——乌头观。这使红军的右翼受到敌人的严重威胁。在这紧急情况下,徐向前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组织部队进行反击。阵地几易其主。红军多次同敌人展开肉搏战。在阵地前的半干涸泥塘里,有的战士牺牲了,双手还掐着敌人的脖子,牙齿还咬着敌人的耳朵……
经过激烈战斗,红军保住了阵地。但是,敌人的增援部队敌五十一师和胡宗南第一师相继压来,再次对红军形成合围之势。为摆脱被歼的危险,红军借着夜幕,迅速向西北方向突围转移。
至此,红军伺机打回大别山根据地的美好设想也越来越不可能成为现实了。他们开始了漫漫的西征之路。
10月22日。枣阳西南的土桥铺地区。
在这里,红军又一次陷入险境:敌六十五、六十七两师早已布置好防线,凭借大沙河拼命堵击;敌一师、五十一师从两侧疯狂扑来,追敌紧跟于后。
红军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
军情火急。徐向前总指挥沉着果断,指挥部队突围。十一师三十二团奋勇冲杀,打出了一条血路,占领了土桥铺大沙河阵地。王树声指挥七十三师和三十一团向来自两侧的夹击之敌展开了猛烈的进攻,打得敌人仓惶后退,保证了全军向西北方向突围道路畅通。红四方面军打破了敌军企图将红军主力聚歼于襄阳、枣阳、宜城地区的美梦,又一次转危为安!
新集反击战和土桥铺突围战共打死打伤敌人三千余人,缴获枪炮无数。
在这两次恶战中,王树声率领七十三师打得凶、反击得猛,保证了总部和后勤的安全,是部队胜利突围的坚强有力的后盾。
遏制住了敌人的追击,红军终于甩掉了敌人。因为没有后方,又没有游击队接受,红军只好将多余的枪支毁坏、埋掉。伤员带不走,就发几块钢洋,安排在老百姓家里。战士们恋恋不舍,双方挥泪握别。主力红军继续向西前进。
深秋季节,战士们穿着单衣,迎着秋风,冒着寒霜冷雨,忍饥耐渴地快速行进。一路上,景色荒凉、秋风萧瑟。黄色的起伏不平的山坡丘陵上,庄稼绝迹,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瑟瑟颤抖。
王树声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后面,以防敌追兵又至,一边不断地鼓励大家打起精神,不要掉队。
有一位战士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