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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押差应了一声,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这下你满意了吧,江御史!”陈奇瑜重重地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重重地问道。
见陈奇瑜终于让了一步,江楚寒微微一笑,一拱手又继续道:“另外,还劳烦陈大人移驾大堂,老百姓们,似乎有很多冤情没有得到申诉啊。”
“好!好!都依你,都依你江大人的!”陈奇瑜复又重重地站了起来,眼中的怒气都要喷出火来似得,一边走一边向着门外巨喝了一声:“来人,来人!击鼓,开堂,本官要开堂受状!”
“唉!大人要开堂审案了?”一名衙役望着一身紫色官袍的陈奇瑜,疑惑地挠了挠脑袋,然后捣了捣身边一位同样疑惑着的衙差,皱起眉头不禁问道:“你刚才听见了么,大人要开堂审案?是真的么?”
“我也听见了,莫不是装装样子的吧?咱们府台衙门已经有一年多没接过状子了,嗨,大人可能也就是说说而已,咱们大人日理万机,哪有这闲工夫啊。”那押差嘿嘿一笑,淡定地说道。
那两名衙役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嘿嘿直笑起来。
陈奇瑜冲着门外满脸怒气地吼了半天后,发现竟然一个人理睬,陈奇瑜那张通红的老脸顿时变成了一片酱紫色,忍不住那滔天般的怒气冲了出去,一抬手一人给了一个巴掌,怒道:“没听见本老爷说要开堂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击鼓开堂!!”
那两个衙役被陈奇瑜一人一个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懵了半晌,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自家大人满脸的怒气,那两名押差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陈奇瑜的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着,显然胸中的那一股怒气还没有被消除,江楚寒坐在木椅上微微地喝着茶,眼角微微地抬起观察着处于巨怒之中的陈奇瑜。只见陈奇瑜大口大口地喘了半晌,然后转过脸来缓缓地道:“江大人,本官现在要开堂审案,你随不随本官一起来?”
“既然如此,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楚寒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大步随着陈奇瑜走出了内堂。
扬州府台衙门口处,一阵惊天的鼓声忽然响起,紧接着双门大开,两排整齐的衙役整齐地排列在了大堂两侧,一名健壮的衙役正操着手中的鼓棒猛烈地敲击着那面早已沉寂了一年,许久也未曾听见过了的登闻鼓!
登闻鼓一响,如同青天现世,头顶着天,脚踩着地,有冤的申冤,有仇的诉仇,天地间最浩然的一股正气!登闻鼓一响,就如同给扬州城所有的老百姓敲响了一个信号:府台衙门,开堂受状了!
相传早在尧舜之时,就有“敢谏之鼓”了。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可挝鼓上言。此后此例一直受袭,直到唐朝时,即开始有明文规定,有人挝登闻鼓,主司即须为受,不即受者,则加罪一等!
在中国的历史上,登闻鼓的使用经久不息为历代所使用,但凡登闻鼓一响,水情水浊,立时毕现!
起初,扬州府台陈奇瑜往大堂上一座,头顶的一副牌匾上刻着“公正廉明”四个大字,江楚寒坐下首,扬州城的老百姓们一个个隔着衙门口远远地看着里面的动静,只见陈府台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怒气,站堂的两排衙役个个神情紧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到扬州府衙门里这种紧张的气氛,一时之间竟然人敢击鼓喊冤!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陈奇瑜忍不住动了动眉毛,冲着江楚寒冷声道:“江大人,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没有苦主喊冤递状,本官是否可以退堂了!?”
“不急不急。”江楚寒微微一笑,仿佛看不见陈奇瑜脸上的怒容一般,不急不缓地伸了个懒腰,缓缓地说道。
“哼。”陈奇瑜冷冷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周围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宁静,时间开始又再度静止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江楚寒等的打起瞌睡来时,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鼓声!
登闻鼓响了!
江楚寒顿时精神一振,冲着陈奇瑜微微地说道:“陈大人,你看,这不是来了?”
ps:督饷。明末,朝廷为了好的管理三饷,明统治者不仅专设了督饷侍郎、督饷司官、管饷同知、督饷典史等官负责督收管理三饷,还特制三饷关防对三饷的出入加以识别管理。
第077章 开衙门受状 为苦主申冤()
陈奇瑜仿佛像是没有听见江楚寒的话一般,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将门外的苦主带进来!”
“是!”两排的衙役们大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只是没过一会,鼓声顿时消失,这时,扬州府台衙门门口忽然闪进来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和一名一身短打的中年汉子。
那书生一见到端坐在大堂之上的陈奇瑜,立即“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草民宋秋,拜见青天大老爷!”
“有什么事?说吧!”一见苦主是一名书生,陈奇瑜的脸顿时缓和了下来,微笑地说道。
“大人,这贼人这贼人要抢我的银子啊!”那书生一把揪住那一身短打的汉子,大吼道:“还我银子!大老爷在此,你还敢狡辩么!”
陈奇瑜一拍惊堂木,冲着那书生缓缓地道:“一点一点的说,据实禀奏。”
“是!”那书生咬了咬牙,便立即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点一点地详细地说了起来。
原来这名叫宋秋的书生是一名进京赶考的秀才,途经这扬州府坐船时,不慎露了白,被那身穿一身短打的渔民给盯上了,强行抢了去,还坚称是自己的银子,那秀才气不过,这才硬扯着那渔民来到了公堂之上。
听明白事情原委和起因之后,陈奇瑜不由得点了点头,冲着那渔民沉下脸色道:“好你个大胆的贼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来人啊!将这贼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是!”两旁的衙役大吼一声,吓的那渔民急忙颤抖着跪了下来,满眼泪水地急急呼道:“大老爷,草民冤枉啊!”
“你还能有何冤情。”陈奇瑜冷冷一笑,“事实已然明了,你还想说什么?”
“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这银子是草民我这么多年在江边上打渔攒下来,准备给家里的儿子盖房子娶亲用的啊!”那渔民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大呼起来。
“狡辩!来人啊,加刑,拖出去再张嘴二十!”
“是!”两边走出来两名衙役,大吼了一声之后,冷笑着走上前来拎起那渔民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冤枉啊大老爷,这银子真的是我的啊!”那渔民又惊又急,早已被吓破了胆,满脸泪水不住地哭了起来。
陈奇瑜冷冷地一哼,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慢着。”就在这时,堂下冷不防传来一阵声音,陈奇瑜缓缓地抬起眼看着站起身子的江楚寒,淡淡地道:“江御史,你是有什么要说的么?”
江楚寒冲陈奇瑜淡淡地一笑,道:“下官以为,本案还有许多疑点,还需要再细细审理一下。”
“既然如此,江御史请便吧。”陈奇瑜满面的怒容,忍不住冷声道。
眼见陈奇瑜心中的那一股闷气还没有消,江楚寒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话说起来,陈奇瑜这个二品大员当的可的确是有够窝囊的,先是被督饷局狠狠地踩住了尾巴,尔后还得强行忍受自己这名七品芝麻官的怂气,一名朝廷二品大员能做到陈府台这样的,也算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奇葩了。
“宋秋。”江楚寒迈开步伐,缓缓地走了上去,眼神里泛出一道精光:“我问你,你说,这银子是你的,银子现在在哪?”
“回回大人话,在这。”宋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袋银子,缓缓地递到江楚寒眼前。
“嗯。”江楚寒接过钱袋,仔细地瞧了瞧,然后忽然间冷声道:“你说,这银子是你的,你有何凭据?”
“这”宋秋愣了半晌,忽然间大叫道:“大人,我宋秋乃是秀才出身,又怎么会平白抢人银子?况且银子又没有长嘴巴,不会说话,哪里来的凭据啊?”
江楚寒点了点头,微笑着道:“你说的没有错,银子没有长嘴巴,是不会说话。”
缓缓地扫了宋秋和那渔夫一眼,江楚寒忽然转身冲着陈奇瑜一抱拳,淡淡地道:“下官请求,现场捉一只猫来,以辩真假。”
“去捉只猫来!”陈奇瑜冷冷一哼,冲着两边的衙役喝了一声。乍听江楚寒要寻只猫来,陈奇瑜虽然心中疑虑顿生,但是碍于面子,最终还是没有出口相问。
不一会,一名衙役手里捉着一只大黄猫回到了公堂,江楚寒随手一洒,将那些银子倒在了地上,沉声道:“把猫捉到这里来。”
只见那只大黄猫凑近了堆银子以后,先是不住地闻了一闻,又过了一会,伸开它那猩红的长舌,竟然不住地对着地上的那一堆银子tian了起来。
“诸位请看。”江楚寒淡淡地一笑,“这只猫在做什么?”
“tiantian银子。”两旁的衙役顿时好奇起来,不住地道。
“没错。”江楚寒淡淡地一笑,“这只大黄猫tian银子,只是因为银子上有鱼腥味,宋秋,这银子既然是你的,为什么上面会有那么重的腥味呢?”
“大大人”跪在地上的宋秋终于惊骇起来,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江楚寒叹息了一声,冷冷地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这银子分明就不是你的!你抢人银子在先,尔后又污蔑原告在后,罪加一等!”
“大人大人饶命!小人之时糊涂啊大人!”江楚寒此话一出,宋秋的心理防线顿时全线崩塌,跪在地上不住地颤抖起来。
“把这个书生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掌嘴十下!收监十天!”一见此情景,陈奇瑜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忍不住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大喝了一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宋秋跪在地上睁大眼睛满脸惊恐,两旁的衙役走上前来,冷冷地一哼,使劲一拽就往外拖!不一会,只听到门外一声惨呼声传来,重重的板子落在了宋秋的臀上,那阵惨叫初时叫的尖锐比,活如生猪进了沸水,随着那板子不断地重重的打在宋秋臀上时,尔后那阵尖锐的惨呼,便复又慢慢地弱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后,江楚寒复又重坐回了椅子上,冲着坐在上首的陈奇瑜淡淡地一笑,道:“大人英明。”
“哼。”陈奇瑜冷哼一声,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叫道:“下一个!”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扬州城府台衙门门口此时早已聚集起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平日里从不开衙的扬州府台衙门里在宋秋被伏法以后,陆陆续续地终于开始有苦主壮着胆子前来告状。
只见江楚寒与陈奇瑜二人忽地同气连枝,一致断定结果。忽而又不断发起分歧,每当分歧并起时,这位平日里显得比威严的陈府台总会冷哼一声闭上嘴巴让上一步,紧接着只见江楚寒奇招遍出,把公堂里的那些个原告被告们说的目瞪口呆,江楚寒的这一手手奇招,活活把门外聚集看热闹的百姓看的呆若木鸡,每当一件案子被江楚寒完美地破了时,门外的百姓总会拍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