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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懂怎么点菜,你就点个鸡肉爱儿和娘亲吃吧。”
“好!”江楚寒爽朗应道。爱儿的这一番话语顿时又引来杨二娘子的一阵训斥。江楚寒苦笑着揉了揉鼻子,看的出来,杨二娘子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极为珍爱,所以才管教的极其严格。
“小孩子嘛,天真烂漫才是好的。”江楚寒笑着摆了摆手,接过爱儿手中的菜谱,又点了几道上好的热菜给杨二娘子和爱儿吃。
这家酒楼的菜上的极,只是没过一会功夫,几样精美的热菜便上齐了,爱儿不由的欢呼一声,捻起筷子飞地吃了起来,连道好吃,就连比矜持的杨二娘子,吃起来的速度也不由得有些加。
江楚寒没有吃,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们娘俩,不时端起酒杯抿上几口,脸上一副泰然之色。
杨二娘子和爱儿正吃着,忽然间只听门外一阵重喝传来:“好你个杨二娘子,竟然还有银子在这里吃饭!真是闲情逸致啊!”
杨二娘子双手猛地一颤,手中的筷子不由得脱落在地,江楚寒抬眼望去,只见门外的那人一身官差打扮,身后还跟着同样几名身着官府的差头,已然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哼,真有闲情逸致,我问你,你欠下的那么多银子究竟什么时候还?”那官差冷冷地冲着杨二娘子一笑,气势凛然,嘴角上还挂着一抹恶笑。
“差头大哥。”杨二娘子的双肩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惧,不住地哀求道:“麻烦再缓一些时日,奴家一定可以还上。”
“哼,想还上?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呢!”那差头恶狠狠地说道:“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上次就已经说过了,若是再还不上,就拿你女儿来顶债,顺带还得捎上你,去府里给我们家大人做牛做马做小妾!”
“不要不要不要拿我的女儿来顶债。”杨二娘子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双手已开始剧烈地发抖,颤着嗓音道,“爱儿是我的宝贝根子!年纪还那么小,差头大哥,麻烦您行行好吧不要拿我们家爱儿顶债,让我做什么都成就是别拿我们家爱儿顶债啊!!!”
“少说废话!”那差头不耐烦地一挥手推开杨二娘子,这一股力道险些将杨二娘子推倒在地,那差头恶狠狠地道:“只用你来顶债,恐怕还不够,必须得捎上你女儿!卖进窑子里还能卖个好价钱,兄弟们,将他们母女两个带走!”
“是!”身后的几名差头大喝一声,迅速嘿嘿冷笑着围了上来,一把捉住杨二娘子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住手!”猛然间一阵大喝,那几名差头转过眼纷纷冷笑着看向江楚寒,只见江楚寒铁青着脸色,冷冷地道:“放开她们母女两,欠多少银子,我替他们还。”
“你还?你还的起么你。”那为首的差头显然愣了一下,忽然间惊醒过来以后,冷笑着说道。
一枚十两的金子清脆地落在桌上,江楚寒冷冷地道:“十两,够不够。”
“不够不够,还早的很呢。”那差头向周围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放开杨二娘子以后,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江楚寒。
“啪!”又是一枚金子落在了桌上。
“六十两,够不够。”江楚寒紧咬着牙齿,沉声道。
“嘿嘿,早的很呢,连零头都不够。”那差头嘿嘿一阵冷笑,使劲地摇了摇头。
江楚寒又从腰间摸出两枚金元宝,猛地放在桌上,脸色深沉就如同要滴出血来似得,冷冷地道:“一枚金元宝一百两,共二百六十两黄金,折合两千六百两白银,够不够?”
“哈哈哈。还是不够!”那官差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转而恶狠狠地竖起一只巴掌,冷笑着道:“告诉你吧,杨二娘子一共欠下了官府五千两银子,你能还的起?”
“一匹马,五千两!”江楚寒猛然间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抢劫!”
“五千两怎么了?一匹马就值那么多钱,不服?去找我们家大人啊?你敢去吗?”那官差狠狠地道。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江楚寒瞬间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着那名官差怒吼道:“老百姓养你们这群狗,你们就这样报答你们的衣食父母的?你们简直连狗都不如!狗还会叫两声,你们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吃人!就连条畜生都不如!一匹马五千两银子,你们这简直就是在逼良为娼!把人活生生往绝路上逼!”
“你说什么!”那差头被江楚寒这一顿破口大骂,显然也已是怒火腾起,蹭的一声拔出腰间那柄雪量的刀来,冷着脸怒道:“你有种再说一句!”
“我说你们连畜生都不如!”江楚寒的怒火已然到了极致,那颗清醒的脑袋此刻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指着那名官差的鼻子破口大骂。
ps:百度百科——辽饷。亦称饷,明朝后期加派的税赋名。始征于万历四十六年1618,主要用于辽东的军事需要。到四十八年止,全国除贵州等少数地区外,平均每亩土地加征银九厘,计五百二十万零六十二两。天启时,并征及榷关、行盐及其他杂项银两。崇祯四年1631,又把田课由九厘提高到一分二厘,派银六百六十七万余两,除兵荒蠲免,实征银五百二十二万余两,另加关税、盐课及杂项,共征银七百四十万八千二百九十八两。与练饷、剿饷当时并称为“三饷”。
第072章 楚寒冲天怒 伴曲揍官差()
“你他妈找死!”那官差一阵大怒,猛地挥起手中的刀就向江楚寒砍去,江楚寒鼻子里冷冷地一哼,左手变掌为爪,猛地抓住那官差拿刀的右手,右手变拳为掌狠狠地一切,只听一阵脆裂的骨响,那官差顿时痛的一声惨呼:“救命!救命啊!有人有人造反了!”
那官差的整个手腕都已被江楚寒手掌狠狠地砍断了,疼的一声惨叫,整张脸早已挤到了一块去了,却还扔坚持着没有倒下去。
“人渣!”江楚寒双眼泛起一阵怒火,“杀了你还嫌手脏!”
那官差痛的脸都挤到一起去了,只是因为一口气硬咽在嗓子里,努力地支持着还没昏过去。江楚寒双目如火,手上稍稍用力,只听见又一声惨叫,一声脆响,整只手掌软软地悬了下来,整个手腕的骨头已经被江楚寒彻彻底底的折断了!
“啊!”一声活如杀猪般的惨叫,震响在了这烟雨楼内!
周围的食客、伙计店家全都惊惧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好家伙,当面出手重伤官差,在以治安和繁华闻名的扬州城里,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看着江楚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出手便伤了自己的兄弟,周围那几名官差这时这才猛然反应过来,猛地一抽刀子,怒喝一声:“当众打伤官差,就是造反!兄弟们,杀了他!!”
江楚寒冷冷地一哼,一抬腿踢开那已经昏死了过去的官差,身形一退避开以向着自己劈来的刀光,那几个官差人人凶残狠毒,一打起来竟然如同街边的流氓般,不要命的就往上冲。江楚寒急急地避开几刀,冷不防头顶飞来一只板凳,江楚寒避可避,猛地一声怒吼,双臂抱头,板凳狠狠地砸在了江楚寒的手臂上,顿时散架!
只觉得臂间一股强烈的痛苦传来,江楚寒刚睁开眼睛,只见两道刀光已然就要劈到了自己的头顶!江楚寒猛地一转身,险险地一恻开身,只见那两道刀光瞬间劈中了江楚寒身后的一张木桌,顿时被劈成了两半!
见一刀未中,那官差又急又气,大怒道:“官府捉贼,闲杂人等退避,否则老子的刀砍到你们,可别怪老子刀下眼!”
江楚寒向后一跳,猛地退去两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些官差打架就如同杀人一般凶狠手辣,刀下不留情,这哪里是官差,简直就是一群好勇斗狠的山中土匪!
“你们娘俩来我身后。”见烟雨楼里的客人和店家顿时涌向门外,只剩下杨二娘子和爱儿正傻傻地站在原地,江楚寒立即咬着牙喊道。
“这位客官,你还是走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心领了,可这是官差,会被砍头的。”杨二娘子惊颤地叫了一声,爱儿早已恐惧的紧紧地闭上眼睛钻进了娘亲的怀里大哭起来。
“砍我的头?我还要砍他们的头呢!”江楚寒怒道。
“兄弟们!”这时一名官差忽然吼了起来,“此人袭击官差,形同造反,我们不要再手下留情了,这就杀了他!”
“杀!!!”几名官差顿时精神一振,满眼的戾气,猛地一动身形,提着血亮亮的尖刀就像江楚寒刺了过去。
“想杀我!”江楚寒冷冷地一哼,此时胸膛里的那股戾气完全被点燃了,四把雪亮的长刀齐齐刺向自己的胸膛,江楚寒忽然间猛地大喝一声,不躲不避,飞从腰上抽出挎着的军刀,身形一闪就迎了上去!
只听得几声惊呼,四把长刀忽然间纷纷断开,长长的刀刃落在地上,那四名官差手上的长刀顿时断成了两截!
“好刀,点子是高手!”那几名官差齐齐地一呼,适才只是在那一瞬间,江楚寒一刀挥出,只凭一股巨力,就将那四把长刀纷纷砍断!这等迅捷古怪的招式,几人能及!这等断金切玉的宝刀,几人能有。
江楚寒哈哈一笑,用刀指着几名官差,回头冲着杨二娘子笑着问:“敢问这位娘子是否会奏《十面埋伏》?”
“奴家奴家会得!”刚才在江楚寒冲上去的那一刹间,杨二娘子也惊的浑身一颤,险些叫了出来,只见江楚寒竟然硬生生地砍断了那几柄长刀,即便如此,杨二娘子的内心依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一听江楚寒问自己话,杨二娘子急忙开口表示会。
“哈哈,那就好,小可还要劳烦娘子奏一曲《十面埋伏》,这几个狗贼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长点记性,将来一定是这扬州城里的一大祸害。”江楚寒哈哈一声长笑,索性搬来一张板凳,将军刀砍在凳边上,轻轻地悬起一座酒壶,狠狠地灌了几口酒,冷笑着说道。
那四个官差又惊又怒,眼见自己的兄弟还昏死在这店里,也不知手腕还能不能接的上,又见江楚寒仿佛没事人一般坐了下来抄起酒壶喝酒,那四个官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名官差忍不住站了出来,怒道:“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了死罪!等我们扬州城三班捕齐出,一定将你当场砍死!”
“那,就来试试!”江楚寒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完全不顾眼前那紧张的气氛,竟然大口大口地喝起酒来。
一曲清音响起,赫然是杨二娘子奏的《十面埋伏》,只听那琴曲起初节奏明亮,轻缓却不乏紧张,尔后,弦声大起,仿佛两军决战,声动天地,瓦屋飞坠!江楚寒躺在椅子上,手提一壶清酒,猛地发出一声长笑,长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江楚寒的长吟配合着这紧张得曲调,竟然完美地和成了一条,那几名官差脸上的神色已经难看至极,眼见江楚寒猛地出手伤了自己的兄弟,尔后竟然又一边喝酒一边吟诗,轻松惬意,简直完全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胆敢行凶,而且还如此肆意娇纵,这简直简直是太嚣张了!!
“兄弟们!”一名官差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