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只是那人的样貌猛地落入洪承畴眼里的时候,却不由的让洪承畴的浑身猛地一个机灵!
“江楚寒!!!”
洪承畴在心中猛地惊叫了起来,此时此刻,江楚寒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沉稳,腰间的那一把宝剑在眼光下正闪着别样的耀眼之色!
“江楚寒!”洪承畴紧紧地咬住了牙关,如临大敌一般的死死地盯着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江楚寒,眼中露出了一股愤怒的怒火。
“你还没死?!”洪承畴沉下声音,双眼里那满是血丝的眼睛此时显得越发有些通红了,就犹如一只恼怒了的狮子一般,恶狠狠地沉声道。
“我还没死!”江楚寒微微地笑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不仅没死,还好端端地走到了你的面前来了。”
“你来我府上做什么。”洪承畴双拳紧握,全身猛地积蓄起一股力量,就待随便而发,有些紧张地看着正一脸微笑着的江楚寒。
江楚寒微微地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你的时辰到了,洪承畴,我是来捉拿你的。”
“笑话。”洪承畴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他有些嘲笑地指着江楚寒的鼻子,猛地发出一声长笑:“你来捉我?笑话!我洪承畴贵为五省总督,麾下雄兵十万,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御史兼中散大夫,你捉拿我?”
说完以后,洪承畴脸上又一次阴阴地挂起一丝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门你自来,好,很好!哈哈哈!!”
洪承畴猛地爆发出一阵冲天的笑意,似乎满意极了江楚寒的亲自登门,这简直就是自投罗!
洪承畴心里高兴,洪承畴的心里得意极了,此时此刻江楚寒竟然敢自己跑上了门来自投罗,对于这样的不怕死的蠢人,洪承畴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一阵凉风吹过,吹的大树枝头上的白雪也不由得飘落了下来,一丝又一丝晶莹剔透的白雪如同纸片一般地飘落到了江楚寒的皮裘上,染成了点点白色。江楚寒轻轻地掸了一掸身上的那件皮裘,淡淡地一叹,道:“洪承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能够出现在你的面前么?”
“为什么?”被江楚寒的这一席话反问,洪承畴顿时怔在了当场,好半天以后,洪承畴这才终于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江楚寒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个道理很简单,可是洪承畴,却偏偏没有想过!
忽然之间,一股令洪承畴想也不敢想的,就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一个可能性,忽地浮上了洪承畴的心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洪承畴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猛地倒退两步,眼中露出了一股极为恐怖的目光,然后忽然间又爆发出一股长笑:“这不可能,我洪承畴麾下雄兵十万,就算是调集不起全部的力量,我还有应天卫所的士兵,我还有兵,我还有粮食,我还有武器!我一样可以将你杀了,我依然还是洪承畴,我依然是五省总督,而你……”
洪承畴冷冷地举起了一根食指,指着江楚寒的鼻子大吼道:“而你,只会成为我洪承畴刀下的亡魂!”
面对着洪承畴那chi裸裸的威胁,江楚寒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一般,只是略带着一丝的怜悯看了洪承畴一眼,淡淡地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洪承畴,你还是放弃反抗吧。”
“笑话!要我放弃!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洪承畴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地吼了出来:“我麾下还有雄兵十万,还有数的粮秣军械,你让我放弃反抗?江楚寒,我洪承畴马上就杀了你!”
洪承畴的声音极大,那满含着怒火的声音仿佛都要把房梁上的雪都要震下来一阵似得,江楚寒不为所动,低下头淡淡地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随着你去造反的。”
“什么?”洪承畴的脸色顿时变了起来,显得极为暴躁地顿时跳了起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我要杀了你!你骗我!”
洪承畴双拳紧紧地攥着,如同一只暴跳如雷的狮子一般四处乱吼着,江楚寒淡淡地道:“不信,你可以去门外看看!”
第196章 剑斩洪承畴()
“我不信!我洪承畴死也不信!”洪承畴猛地发出一声咆哮:“满大街都是我的兵,我洪承畴依然还是五省总督!哈哈哈,江楚寒,你想糊弄住本官?我倒要出去瞧瞧,我知道,你是想诈我,逼我就范,哈哈哈,我洪承畴才没有那么傻呢!”
洪承畴说完以后,大袖一甩,猛地沉下脸色,径直就向外走了去,江楚寒也不发一言,淡淡地一笑,也随即紧紧地一步不离的跟了上去。
然而,只是洪承畴刚走出府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洪承畴的整个人顿时一股气血冲上了脑袋,险些眼前一黑,一股气憋在胸口里,就此昏死了过去了。
只见展现在洪承畴面前的,是满天的旌旗蔽日,一袭纯亮衣甲的士兵正气势汹汹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乌云蔽日般长长的队伍竟然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是一脸的刚毅,那如潮水一般的军队落在洪承畴的眼里,顿时让洪承畴脚下一软,猛地瘫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这究竟是怎么情况?”洪承畴眼中的瞳孔顿时急剧放大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巴张的老大,此时此刻,就算是杀了洪承畴,洪承畴也绝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一幕,竟然是真的!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洪承畴此时觉得自己已经要发疯了!仅仅只是过了一晚,这天……怎么就忽然地全都变了!
只见队伍从中忽然缓缓地走出了一位正骑在马上的将军,那将军全身披甲,手中持着一把硕大比的开山大刀,威风凛凛地侍立在一脸惊恐的洪承畴面前,那将军微微地一低头,猛地大喝了一声:“我乃扬州卫指挥使刘泽清,反贼洪承畴还不受死!”
“死?”洪承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忽然发现,从前在自己眼里如同一粒沙子般大小的刘泽清,此刻竟然显得比的威严,吓的洪承畴顿时浑身哆嗦的加厉害了起来,刘泽清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再也不想看洪承畴一眼,猛地一声大吼道:“奉上谕,格杀反贼洪承畴,反贼洪承畴拥兵自重,现已证据确凿,当场格杀!!”
“杀!杀!杀!杀!”猛地一声震天般的杀声豁然响起,那排山倒海般的响声震的洪承畴振聋发聩,头晕目眩,险些就要栽倒在了地上,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忽然回头看了江楚寒一眼,只见江楚寒淡淡地从腰间摸出一叠信件,淡淡地道:“这是在应天城外截取到的你发往江南各地将领手中的密信,证据确凿,洪承畴,你还是受死吧。”
“大势去矣,大势去矣!”洪承畴心里再也生不出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了,只是呆呆地垂下头,一脸呆滞地也不知究竟望向了何方。
江楚寒说完以后,一柄雪亮的长剑忽然出鞘,那是江楚寒腰间的那把御赐尚方宝剑,那柄剑满含着一股夺人的气势,银光猛地一闪,猛地就向着洪承畴的脖间劈了下去!
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馋臣,见剑如见圣上亲临,然而,这柄尚方宝剑难道又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被刑的么!
这是江楚寒自从接到了这柄尚方宝剑以来,第一次见血!
尚方宝剑,斩金断玉!
只见那柄代表了上皇威的利剑,猛地砍在了洪承畴的颈脖之上时,立时溅起了一阵殷虹的鲜血!
“啪!!!”
一身脆响,就仿佛如同刀斩骨头时所发出的闷响声一般,尚方宝剑猛地狠狠地砍在了洪承畴颈脖处的骨头之上,狠狠地一切,那颈骨顿时被这柄上的利剑斩成了两半!一阵鲜血溅起,溅的江楚寒满身鲜血,再看时,一具满是颤抖的身体挣扎着倒在了地上,一声闷响传来,洪承畴的那颗斗大的人头已然落地了!
洪承畴……被江楚寒一剑给斩了!!
如此昔年名震大江南北的五省总督,手眼通天,军事粮秣一把抓,形同一方诸侯一般的人物,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江楚寒给斩下了人头!
江楚寒亲手斩杀了洪承畴……江楚寒竟然真的亲手斩了他的人头!!
鲜血掠过,响声四起!
江楚寒面表情地一手提着洪承畴的人头,一手持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众位士兵。
江楚寒杀人了,江楚寒真的杀人了,江楚寒杀掉了洪承畴。
顿时之间,整个场面立时沸腾了起来,三军摇曳,一片沸腾之声猛地炸响在了当场,江楚寒手中提着洪承畴的人头,然后猛地一声怒吼,手臂间猛地发力,将洪承畴的人头狠狠地抛向了半空!
“噗”地一声,洪承畴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顿时跌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宁静的应天城大街之上,满城的士兵已然散去,空阔的大街上也是恍一人,江楚寒缓缓地走石阶上走了下来,一群将军模样打扮的人正耸立在队伍的尾后,江楚寒缓缓地向里走去,那几名将军一般的人急忙冲着江楚寒弯下腰恭敬地道:“江大人。”
“有劳诸位将军了,诸位在关键时刻没有随着反贼洪承畴一同造反,而是选择开城门,此等功绩,我江楚寒会向圣上一一禀报的。”
听到这里,那几位将军才终于喘出了一口大气,急忙一脸微笑地冲着江楚寒道:“有劳江大人了。”
江楚寒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在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举起脚步微微一抬,便独自一人向着远方走了过去。
洪承畴被砍了,可是江楚寒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徐文广正在被顺利地押往京城的路上,这是几天前刘泽清告诉江楚寒的,尽管剑斩洪承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然而,江楚寒的心情也怎么也好不起来。
洪承畴,岂是说砍就砍的么,那可是朝廷放在江南的一员重将,掌管着整个五省所有的军队和粮秣物资,若不是江楚寒全力一赌,赌洪承畴一定会杀云不二与自己然后扯旗造反,若不是洪承畴昏了头写下密信调集军队,就算给江楚寒一万个脑袋,江楚寒也是万万不敢的!
江楚寒不敢,同时江楚寒相信,朝廷里的除了当今的那位天子以外,没有一个人敢,只是,江楚寒手握着洪承畴造反的证据,这等情况下,江楚寒这才胆敢挥剑斩洪承畴。
远在京城的吴孟明已经通过锦衣卫已经给自己发来了密信,对于江楚寒的这种行为,虽然也是极力赞赏,然而江楚寒的心情,却还是依然好不起来。
此时此刻,江楚寒正坐在马车之上,由刘泽清的扬州府卫一万大军护卫着,浩浩荡荡地开往扬州。
自己的这个举动,的确是鲁莽了,何况,眼睁睁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挥剑斩下了洪承畴的人头,大明朝有刑不上士大夫之说,自己的这一下,只怕是开了大明朝百年之先河了。
就连那位犯下不赦之罪的苏毅苏县令,也没有被砍头,而是被发配了边疆,故而,江楚寒的心情才好不起来。
来自后世的江楚寒知道,生杀予夺之权在于皇上,自己不过是一介臣子,却胆敢借天子之威皱而发难,就算是手中已握有了洪承畴谋反的证据,对于自己的这种鲁莽的行为,朝廷也只会大加赞赏,而然对于江楚寒的前程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