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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楚寒并恶意,林功不由的大大地喘出一口大气,满脸微笑地道:“绝此意,江大人这也并非算是使用百姓财富,乃是我漕帮的一片心意,还请江大人务必笑纳。”
江楚寒猛地爆发出一声长笑,迈开大步便走进了静斋之中。林功也不由得猛地一抹脸上的大汗,大大地吐出一口浊气,三步并作两步,冲着江楚寒的背影追了上去。
静斋坐落在岛上,面积不可谓不大,且宅中布置尽显高雅,布局也十分别致,看的江楚寒也不由的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处宅子何时建立的?”
“大约是在一百年前吧。”林功想了想,不由得说道。
江楚寒点了点头,林功看着江楚寒那副淡淡的表情,终于忍不住说道:“江大人,事实上,此次的江南商业司事件,并非是如江大人想象的那番简单的。”
“嗯?”江楚寒淡淡地看了一眼正低着头一脸紧张的林功,淡淡地一笑,缓缓说道:“但说妨。”
“是!”林功脸上的表情稍稍缓解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又急忙继续道:“江大人请试想,即便张恨金有一个做五省总督的小舅子,试想,张恨金原本就不过只是一名破烂暴发户,只因与人相扑侥幸赢了一大笔横财,这才疏通了关系买了这么个官儿,这样的人,手眼又能有多么通天?又如何能让户部批准禁止漕运等事宜,转而由商业司全权管辖的道理?”
见江楚寒淡淡的没有说话,林功又赶紧继续道:“事实上,江大人,据我们的调查,这背后,是有人在操控!”
“谁?”江楚寒淡淡地说道。
事实上,此时的江楚寒,已经须再做任何思考了,只因答案已是呼之欲出了!除了他们,在整个江南,甚至放眼整个天下,又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去改变户部的批文?
“是外宗。”林功缓缓地大口地喘出一口气,“而且,事实上,这种私下的违反交易规律的商业操作,外宗,已然整整进行了两年了,否则,大人认为,江南的商人,会一致如斯么?何况,他张恨金也不过就是一名破烂暴发户,又如何能懂得商业交易这等繁杂的事情?”
“只因为,外宗需要一大笔钱,并且,是急需!”林功忽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只是需要这笔钱究竟为何,就连内宗也是知之不详。”
“只是,外宗行如此之事,本身已成为了内宗发展的最大阻碍,所以,这场斗争,也等于是外宗和内宗之间的一场战争!”林功说完以后,微微地喘出了一口气,悄悄地看了一眼江楚寒。
只见江楚寒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声:“你的意思,本官明白,这件事,就容本官想一想吧。”
“是!大人。”林功说完以后,继续道:“静斋已至,草民就先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江楚寒微笑着冲着林功点了点头以后,林功冲着江楚寒抱了抱拳,转身走了出去。
江楚寒缓缓地扫视着眼前的场景,不由的深深地叹出了口气。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合天地会内宗四大家之力,只是单单在短短三个月内便让栖霞江家成为了两淮第一大家,这种能量,何人能及?何况,江楚寒从不相信天上能掉下馅饼,对于栖霞江家能够一跃成为两淮第一大家的事,江楚寒本就心头存有一丝疑虑,只是江楚寒心家务,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稍前的时候,林萧忽然点出了这件事,这才使得江楚寒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件事来!内宗人力物力丰厚,虽不及外宗,然而就凭这股力量,也已可成为一股决不可令任何人忽视的力量了,江楚寒相信,任何一位精明的政治家,都绝不会将眼前这种绝好的机会置之不顾!
内宗的力量已经如此庞大了,那么,外宗又究竟有多么强大的能量呢?
想到这里,江楚寒身上忽然生出了一丝冷汗,凉风徐徐地吹在江楚寒的身上,引得江楚寒不由的打了一个重重的冷战!那时候自己也不过只是一名大少爷罢了,除了在为难之时有杨柳月帮助自己一把,又还有谁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撑腰?若是天地会外宗倾尽全力对付自己,恐怕自己就会立时被当成蚂蚁一般碾成了碎片!
究竟是运气?还是天数?
江楚寒胸有大志,不求能够官居高位,也不求振臂一呼万人沸腾,只求天下大昌,只求能够凭自己的这股力量,能够悍然改变历史的进程,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江楚寒同时也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正身处于这片明朝末世之中,然而,要改变历史的进程,则必须具备各种条件!第一点,便是肃清吏治,还天下一个太平!
然而,随着天地会的浮出水面,使得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江楚寒立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以己一人撼动这等庞然大物,异于螳臂当车,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自己虽已成为了骆养性、杨嗣昌**的官员,在外人看来,自己恐怕已成为了骆养性最忠心的走狗。然而,江楚寒自己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自己与那位传说中的骆养性从未谋面,信任?又能谈上多少信任?只怕是一阵风雨而来之后,自己就得立时倒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了!
并且,在江南,虽有锦衣卫暗中帮助自己,然而,江楚寒心中也是比清楚,锦衣卫也不过只是京里那些官儿们手中的一把刀子罢了,想要除掉自己的时候,恐怕第一个动手的,就是锦衣卫!
将思维梳理了一遍之后,想来想去,江楚寒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然从来都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在这片末世之时博上一搏的力量?
如果如果能将这股力量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还会如同怒海中的一条小船,随时被掀翻在这片深海里么?江楚寒深深的知道,只有活着,才可以试着拼尽全力改变历史的进程,即便法阻挡历史的脚步,到了满清入关之时,江楚寒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奋力将敌人阻挡在国门之外,即便是抛头颅洒热血,那又如何?
只是天地会,江楚寒从来都没有抱有任何的好感。
陷入深深的思考,时间缓缓地流逝着,寂静之中,耳边传来的,只有那尽的风声。就连天,也在呼啸!
第二天一大早。
江楚寒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鼾声震天,雷打的一般,震的房梁也都掉下一层灰了似得。
原因他,只因江楚寒昨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地想着心事,江楚寒想的很多,从远方的顺天一直想到了江南,再从江南想到了从前在栖霞时的种种事情。只要一想到这些,江楚寒后背就止不住一阵冷汗直流,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就这样躺在床上不停地想着心事,直到四天以后,江楚寒才晕晕沉沉的睡了下去。
房间的门,忽然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吱呀”一声,门儿露开了一角缝隙,而昏睡中的江楚寒,竟然还对此毫所觉!
等了半晌,只见里面不停地传来了一阵阵震天般的鼾声,门外的那个人儿忽地就如同小猫一般迅速地钻了进来,然而反手悄悄地关上门,一双狡黠的大眼睛上,还挂着一丝些许的得意。
“哼,癞蛤蟆,这次我林赛赛一定要报当日羞辱我的仇!”那个神秘的人儿得意地想到,看到江楚寒正侧睡在床上,背对着自己,那鼾声简直就如同雷声一般搅的林赛赛一阵心烦意乱。
“真是个癞蛤蟆!睡觉都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林赛赛捏紧了拳头,恨恨地想着:“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37章 掀被子()
悄悄地走上前去,林赛赛悄然望了一眼还正在熟睡中的江楚寒,见江楚寒对此毫所觉,还在沉睡之中。床前的那个妙人儿脸上一阵止不住的笑意:“看你以后还敢羞辱我?这次我林赛赛就要你好看!”
林赛赛悄悄地从背后拿出一个笼子,只见笼子里正有着一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正不安分地上窜下跳,俨然正是一只黑老鼠!林赛赛暗暗地咬了咬牙,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的,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癞蛤蟆了。
林赛赛骄傲地一笑,嘴角边也忽地挂起了一抹笑容,然后,那双素手儿,缓缓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然而,就在下一刻,房间里,忽然猛然间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啊!流氓!!!”
林赛赛那尖锐的叫声震天动地,惊得正迷迷糊糊沉睡中的江楚寒急忙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林赛赛正满脸通红地捂着双眼,银牙紧咬,仿佛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唔。是林小姐?”江楚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道。
“流氓。你这个流氓!”林赛赛气恼的使劲地跺了跺脚,脸上的羞意浓,气恼地叫道:“你这个大**,大流氓!姓江的没一个好东西!”
“此话怎讲?”江楚寒还未反应过来,睡眼惺忪地皱了皱眉头,缓缓地苦笑着说道:“林小姐,我江楚寒好像没跟你有那么多的深仇大恨吧?何况我江楚寒一没非礼你,二没惹你,林小姐这话可怎么说的?”
“你自己看姓江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这个大流氓,睡觉时睡觉时居然都不穿裤子!”林赛赛羞涩之意浓,气恼地大叫起来,显然气的已要晕厥了过去,一双小手还死命地捂着双眼,丝毫不敢睁开半点缝隙,生怕越过雷池一步。
就在这时,江楚寒只觉得下体有些凉飕飕的,低头定睛一看,只见自己身下的那位哥们儿,正光溜溜的昂首挺姿,肿成了老大的一只棒槌,恍若一柱擎天!
江楚寒急忙盖住被子,看着林赛赛脸上的表情,江楚寒有些玩味地一笑,略带着些许戏略般的调笑说道:“你这个女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看良家公子?明明是你偷看我的,反过来还倒打一耙!”
“你你”林赛赛被气的立即说不出来话了。可恶,太可恶了,姓江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就在林赛赛气恼着的同时,只听江楚寒那略带着些许戏略的笑语又再次传入了林赛赛的耳中:“难道不是么?是谁好端端掀开我被子的?我江楚寒有理有据,郎朗乾坤,都在为我江楚寒作证呢。”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林赛赛再也顾不得男女礼仪,猛地松开手,气恼地叫道:“明明是你不穿裤子的,反过来还诬陷我!你这个癞蛤蟆欺负我!”
林赛赛说完以后,转身气愤地一溜小跑地跑了出去,江楚寒看着那气势汹汹的背影,不由得哈哈一笑:“哈,反正我江楚寒不吃亏,林小姐有空常来玩。”
“谁要来看你这个癞蛤蟆!”林赛赛气恼地大叫了一声,转身便一溜烟跑的影踪了。
江楚寒的视线忽然落在了笼子里的那只小黑老鼠的身上,不由得莞尔一笑,真是个调皮的小姑娘,好险啊,好险,我江楚寒差点就着了她的道了。
想到这里,江楚寒猛地一伸懒腰,口中长吟出一声:“大梦不觉醒,十年黄粱梦,睡觉,继续睡觉。”
江楚寒揉了揉睡的有些酸疼的脖子,复又重躺了下去,只是没过一会儿,房里再一次传来了那震天般的鼾声。
听见了那阵震天般的鼾声,躲在门外的林赛赛不由得又气的跺了跺脚,一双俏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色:“好你个癞蛤蟆,本姑奶奶就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