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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是真正的不差钱的主!他对于钱财看得很淡,也正因为如此,他待人向来都是由着性子来。家里有祖上传下的丹书铁劵,柴进是有恃无恐。直到后来被关进了高唐州的大牢,在发现自己在别人眼里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重要以后,柴进的性格才算是有所收敛,后来得了一个善终。不过眼下的柴进,还是那个自以为有丹书铁劵在手别人就不敢把他怎么样的狂妄之徒。
人常说吃亏是福,这话是有道理的。只有吃了亏,才能够认清自己在社会中所占的份量,也只有吃了亏,才能知道好歹。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吃亏要趁早,平常吃点小亏,心理素质也就跟着逐渐锻炼出来了,以后再遇上大麻烦也能做到临危不乱。
不过张宝跟柴进如今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深厚到张宝需要冒着得罪金主的风险来为柴进“指点迷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来柴进是否会有牢狱之灾,张宝并不十分关心,他关心的只是柴进会支付他多少的货款。
在柴进的庄子上一住就是半个月,张宝此次北上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交给秦羽等人的任务也不需要张宝操心,眼下的张宝有着足够的时间陪着柴进玩。而柴进也的确是个称职的东道主,不过去哪都会带上张宝。而这也跟张宝擅于察言观色会说话有关,哄人开心这一套张宝那是很熟练的,上辈子就是个擅于察言观色的主,这辈子虽然身体换了,但那份瞧人的眼力却没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在大宋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张宝。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本事,张宝的身边才能聚集起性格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迥异的各类人才,没人会因为张宝的年纪小而看轻张宝,因为张宝在和自己人交往的时候那都是拿出自己的真心相待。当然对于外人,张宝就不需要拿出真心了。
一连半个月,柴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招待张宝的地方。打猎、喝酒这种事干多了也会腻,而去风月场所潇洒这种事,张宝又拒绝不去。无奈之下,柴进只好听从了张宝的意见,随着张宝一同到附近的集市里去转转。
柴进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人,而张宝则不同,他可不认为劳动是件可耻的事情。去集市转转一来是为了散心,二来也是张宝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集市上捡到宝,遇到匹尚未遇到伯乐的千里马什么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打发时间。
为了防止跟秦冬儿走散,张宝一手拉着秦冬儿,一手拿着刚刚在街上购买的小吃,还要兼顾跟柴进说话,不够张宝的忙。而偏偏这时,还有人跟张宝迎面而来,也不看路,就跟张宝撞了一下。
“走路不长眼啊?”跟着柴进一块出来的伴当见状恶声恶气的骂道。
对方也知道理亏,低头连声道歉,张宝见状也懒得跟对方计较。不过等那人走出去十几歩,张宝忽然脑中一闪,方才那情节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这张宝连忙伸手一摸,揣在怀里的钱袋竟然不翼而飞。
“三郎,照顾好冬儿。”张宝将秦冬儿交给了高宠,随后迈开大步就奔有可能偷了自己钱袋的那家伙追了过去。也或许是作贼心虚,方才偷了张宝钱袋的那贼偷偷一回头,脸色不由大变,因为张宝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他靠近。
第93章 好事成双()
强中自有强中手,张宝本以为凭自己的本事想要拿住一个贼偷那是半点问题也没有,却不想这贼偷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两个人在人群中闪躲腾挪,张宝每每眼瞅着就要揪住对方,可对方却就跟溜滑的泥鳅,总在最后那一秒逃脱。
张宝记得当初莫秋烟跟自己说过,凭他所学的本领,能够在轻身功夫方面胜过他张宝的不会有十个。可现在看来,莫秋烟的话里所含水分有点多,眼前不就有一个张宝始终抓不住的贼偷。
眼瞅着贼偷就快要奔出集市,张宝此时倒是不心疼钱了,而是对那个身手快过自己的贼偷生出了招揽的心思。这要是叫他给跑了,下回上哪找去?这贼偷的身手如此之快,那探听消息这事对他来说恐怕也是小事一桩。
张宝本来打算请莫秋烟出山负责训练张家的斥候,不过现在遇到了这位,那就不必麻烦莫秋烟了,直接找这人就是。只是这人眼瞧着就要跑出集市,张宝心里不由一急,脱口喊道:“抓贼,抓贼啊!”
张宝这时候才喊抓贼其实已经喊晚了,方才追赶贼偷的时候就应该喊,只是那会张宝在见到贼偷身法快以后生出了比试的心思,许多人都纳闷这两人跟耗子似的在人群里蹿来蹿去的干什么,但因为不清楚是什么事,所以大多人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时听到张宝喊抓贼,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过他们就算是想要帮忙也帮不上。眼瞧着贼偷就要跑出集市,这时恰好有一老一少走进了集市。张宝见状连忙喊道:“好汉,帮我拦住那个贼!”
负责挑着货的年轻人闻言立刻放下了货物,将扁担抄在了手里,拦住贼偷的去路,大喝一声道:“且住!”
贼偷哪肯听对方说的,眼见年轻人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当即原地一跺脚,整个人就飞上了房顶。正准备就此逃脱,忽然就听身后有人大叫道:“时迁,你今天要是敢跑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找你高唐州的舅父一家麻烦。”
已经上了房顶的时迁很显然没有想到在这沧州会有人能认出自己来,动作一缓,回头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把自己认了出来。而喊出时迁二字的张宝看到屋顶贼偷的反应以后心里不由一松,自己竟然蒙对了。
先前追的时候张宝没想那么多,但在看到时迁原地跳起上了屋顶的时候,张宝不由纳闷这人怎么跟个跳蚤似的这么能蹦跶。而要是绰号跟跳蚤有关的人,好像只有一个时迁人称鼓上蚤。不管这贼偷是不是时迁,先喊了再说。没想太多的张宝喊了,他自己都没想到,还真叫他给蒙中了。
“你喊谁呢?老子不是时迁。”时迁站在房顶冲站在地面的张宝喊道。
“少装了,你不是时迁你停下做什么?偷盗官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宝冷笑着冲时迁喝道。
“……我不过就是拿了你一个钱袋,何来官印这么一说。”
“你不信?本官朝廷武翼大夫,被你偷去的钱袋里放着本官的官印,说你偷盗官印难道还是冤枉你不成?你想跑就跑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见到时迁似乎想开溜,张宝慢悠悠的说道。
“这位好汉,方才多谢出手相助。”张宝来到正准备离开的那个年轻人面前,拱手一礼道。
“这位大人言重了,小的不过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大人若是无事,小的这就告辞了。”年轻人似乎并不太想跟张宝攀谈,张宝见状也不强求,便问道:“那还请好汉留个名姓。”
“小的贱名不足挂齿。”
“哎~这话可过了,报个名姓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的名叫石秀。”
“石秀?江宁府人士?”
“唔?这位大人听说过小的贱名?”石秀闻言一愣,随即试探的问道。
“呵呵……拼命三郎石秀,在江宁府那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石秀兄弟,实不相瞒,我之前还曾带人去江宁府找过你,可惜那时不凑巧,偏赶上你不在家,你如今这是……”
“……还未请教大人的名讳?”
“哦,别叫大人,我叫张宝,家住汴梁城郊张家庄,家中有一些买卖,像什么英雄醉、香水、梳妆盒一类的都是我家的。”张宝一把拉住石秀,生怕他跑了一般,一脸热情的说道。
“……那不知大人寻找在下所为何事?”石秀有些惊愕的看着张宝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想要招揽你为我做事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你还杵在那里等我请你啊?给我滚下来。”张宝前一秒跟石秀和颜悦色,后一秒就冲还站在房顶的时迁恶声恶气的吼道。
要说时迁的本事,真要跑得话张宝还真拦不住,可问题是张宝攥住了时迁的命门。时迁年少时就父母双亡,若不是他舅父一家的照顾,时迁很有可能已经饿死街头。后来学了本事以后,时迁便离开了高唐州。不是他不愿意待在家乡,而是他的本事名声不好听,他怕连累自家的舅父。
方才趁着张宝跟石秀交谈的工夫,时迁已经看过了自己今日得手的收获,果然有一枚官印装在钱袋里。时迁是有自信不叫张宝的人抓着,可张宝抓不住时迁却可以去找他舅父一家的麻烦。生怕会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自己舅父一家的时迁一时间左右为难,听到张宝冲他吼,他也不敢反驳,乖乖冲房顶上落下,听候张宝的发落。
“身手果然不赖啊。”看着时迁从十几米高的房顶如同一片落叶般落到地上,张宝忍不住夸了一句。
“这位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莫要难为时迁的舅父一家。”时迁双手捧着钱袋递还给张宝道。
“你的事回头咱们再说,唔……石秀兄弟,你看你跟你舅父一脸疲惫,想必一定是累了,咱们不如先找家酒楼……走,不用找了,就这家吧。”
张宝说着就将石秀跟他舅父不由分说的拉进了街边的一家酒楼。张宝没发话,把柄叫人拿住的时迁也不敢跑,只好挑起石秀的货物跟着进了酒楼。不多时,柴进等人也跟来与张宝汇合。
有柴进这个外人在,张宝有些话也就不好当面跟石秀说了,只是告诉石秀自己有意聘请石秀为张家的管事,待遇丰厚。石秀这两年跟着他舅父走南闯北的经商,苦没少吃,但钱却没赚几个。这两年来的经历,让石秀深切理解到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含义,眼下张宝主动招揽,石秀自然不会拒绝。至于石秀的舅父,他对石秀向来视若己出。自然也是希望石秀能够有份安稳的工作。
至于时迁,张宝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告诉时迁要想让他饶了他也可以,不过时迁要给他做一个月的帮闲,专门负责跑腿打杂。时迁无奈,只得答应。
不过等到众人一起回了柴家庄,张宝让时迁把石秀叫过来以后,张宝在酒楼未对二人说的话此时就能说了。听完了张宝的打算,石秀、时迁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看见珍奇动物的目光。
“东家,你的志向还真是不小啊。”石秀感慨的说道。
“石秀兄弟,这不仅仅是我的志向,也是我们大家一起的志向。咱们大宋以文治武,武人想要出人头地,不仅需要有本事,还必须学会溜须拍马。可我不屑去拍那些狗屁不懂的文人马屁,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去拍?”
“……石秀当然也不愿意,要不然也不会跟着舅父出门学做买卖了。”石秀闻言笑道。
“呵呵……看来咱俩挺有共同语言的,既然你也愿意陪我疯一把,那河北这一块我就交给你了。”
“不知东家需要石秀做什么?”石秀闻言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石秀兄弟以后的工作有两个,一是经营买卖,二就是情报收集。你不用担心人手的问题,等你去汴梁的时候,就会有人跟你进行交接。”
“……东家只让我负责河北这一块,那想必其他地方也有专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