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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骡子是马,那要拉出来溜溜。秦羽夫妇拿着张宝的钱在宋辽边界招募了二百人进行训练,这大半年过去了,这二百人到底实力如何,那不是单靠嘴上说就能作数的,关键还是要看这帮人怎么干。
“东家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秦羽一脸自信的向张宝保证道。
“我对你的本事当然放心,不过也不要轻敌。告诉我们的人,不要在宋境内动手,还有,若是能不伤人命,尽量少伤人。”
张宝既然提了要求,秦羽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叫过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问张宝道:“东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了,去见见你闺女吧。省得她把你这个当爹的给忘了。”张宝笑着说道。
秦羽答应一声,“飞”着就离开了。张宝见状摇头一笑,他也能理解秦羽的心情,人不是常说闺女是当爹的上辈子的情人嘛。秦羽又大半年没瞧见自己的“小情人”,好不容易见到了又要先跟自己汇报工作,这心里恐怕早就急不可耐了。
没打扰秦羽去享受他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张宝带着焦挺找到高宠,商量今晚他们要在哪里落脚。而在找人打听了一下附近的情况以后,张宝当即定下了今晚要去投宿的地方。
要说到沧州什么地方有名,江湖上的人最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小旋风柴进的柴家庄。柴进虽是皇族之后,不过他这个皇族是过气的皇族。宋太祖赵匡胤陈桥黄袍加身,夺得就是柴进老祖宗的江山。
柴进应该感谢赵匡胤是个厚道人,夺了柴家的江山以后还厚待柴家这帮前朝余孽。不过柴进似乎没考虑过这些,他是满心的不忿,柴家后人这个身份断绝了他的仕途,而他自持身份的心理又让他在江湖上难得人心。
柴家庄是柴进的庄子,仗着祖上留下的家业,柴进待人十分大方,只要是来柴家庄的“好汉”,柴进都会款待。不过也因为柴进看人分不出好坏缘故,以至于被柴进看重的多是擅于逢迎拍马的小人,这些人里有真本事却是没有几个。
在大宋,柴进的身份敏感,只要是打算投身仕途上读书人,基本上对柴进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而对于这一点,如今的柴进也是心知肚明。年幼时尚不懂事,但随着年纪渐长,柴进也就明白了自己在大宋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就是赵家向世人显示仁义的那块遮羞布。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丹书铁劵,那都只不过是用来装点门面的装饰品,而柴进最想要的,赵家一辈子都不会给。骄傲的柴进不能接受这种命运,但面对现实,他又无力去反抗。
“大官人,有人前来借宿。”老管家柴福在柴进舞了一阵剑后出声禀报道。
“什么人啊?”柴进随口问道。
“听来人自报家门说是汴梁张家的家主张宝。”
“哦?快快有请。”柴进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张宝这人他也是久闻其名。别的不说,单是张家的烈酒英雄醉,柴进就尝过不止一回。
第92章 柴大官人()
柴进,天生的富贵闲人,就因为出生在柴家,柴进可说是含着金汤匙降生,别人可能需要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柴进甚至不用伸手就能得到。不过人的通病便是长得好看不在乎长相,有钱的无所谓钱财,不在意已经拥有的,只把目光盯在自己还没得到的东西上面。
柴家是皇族后裔,但这个后裔也只是说得好听,如今大宋是赵氏当家,若不是赵氏为显示仁义二字而厚待柴家,柴家这个“前朝余孽”早就被斩草除根了,哪还能任由柴进在沧州柴家庄过得逍遥快活。
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一旦定错了位,很有可能便会给自己带来灾祸。柴进自小便在长辈的耳濡目染之下长大,对于赵氏抢夺了他柴家的江山一事怀恨在心,却没有去想若不是赵氏这些年的厚待,他柴家如何能在大宋立足。
每到改朝换代的时候,新朝必会将前朝的皇室成员诛杀殆尽,以免留下后患。而柴家是幸运的,赵匡胤陈桥兵变,虽从柴家孤儿寡母手中抢走了江山,但却没有断绝了柴家的香火。或许当时是出于其他的原因,但当时的柴家的确是受了赵匡胤的恩惠才幸免于难。
而这些,柴家的长辈并没有对年幼的柴进讲过,只是一味的告诉柴进若是当年老祖宗柴荣未死,那柴家此时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这种如同洗脑般的灌输让柴进对赵宋怀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恨,这也就导致了柴进如同小孩子闹别扭般的行为。
张宝得到了柴进的热情接待,虽然张宝并非江湖好汉,但他背后的张家买卖,却足以让柴进动心。单是张家的美酒,在大宋就是供不应求,是大多好酒之徒的最爱。而像香水、梳妆镜这类小物件,更是男子用来追求女子的“必胜”法宝。
柴家虽家大业大,但柴进很清楚坐吃山空并不是持家之道,柴进并非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从他款待张宝时在酒宴上向张宝提出希望可以代理张家在沧州的几样商品就可以看出,这也是个眼光奇准的主。
“大官人,此事可否容我考虑一二?”张宝没有当面拒绝,而是开口对柴进谨慎的说道。
“当然可以,管家,客房收拾好了吗?”柴进满口答应,又询问在旁伺候的老管家道。
“回主人,已经收拾妥当,按照主人的吩咐,几位贵客的房间就紧挨着主人的小院。”老管家柴福恭敬的答道。
“好,你且下去吧。”柴进吩咐柴福退下,又对张宝道:“贤弟,愚兄与你一见如故,务必要在愚兄这里多住几日。”
“呵呵……既然兄长挽留,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宝并不担心会因为跟柴进交朋友就遭到他人的攻讦,一来他的官职不高,更没有什么爵位在身,像他这种在朝堂上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就算是刁难了也无利可图。二来便是张宝并没有仗着跟当今官家认识便跑去积极的套近乎,而这样一来,都在忙着在官家面前“争宠”的朝中大佬自然也就没工夫来搭理张宝这个边缘人士。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张宝压根就没打算将来在大宋的朝堂上混。
别人不清楚十几年后大宋会面临怎么样的一场浩劫,可张宝来自后世,对于那段历史却很清楚。自打由汉人建立的王朝以来,就从来没有一个朝代的君王连同整个皇室叫敌人给一网打尽过。那段令人感到屈辱的历史,只要是听过的就很难再忘记。
别看此时朝堂上争权夺利看似很热闹,可等十几年后的那场大劫难到来,大宋的朝堂就如同海滩上的沙堡,海水过后什么也不会留下。张宝不是个喜欢做无用功的人,明知道如今的大宋朝廷到时要完,自己又何必费神费力的往里面掺和。与其浪费精力跟那些注定要完的人斗智斗勇,倒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强大自己这方面。
只要没人来干扰张宝自己要做的事,张宝也懒得去搭理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当今官家先前有意安排张宝进太学培养自身的人脉,那是出于关心张宝的未来,只是可惜张宝志向并不在朝堂,而且对于那些太学学生,张宝也没有存什么招揽的心思。那帮已经叫人给“洗了脑”的大宋死忠,目前的张宝还不打算招惹。
张宝不怕被人告黑状,打小报告。在商言商,既然柴进有意跟张家进行商业合作,张宝自然没有把送上门的钱财拒之门外的道理,更何况目前的张宝正闹穷呢。他连黑吃黑这种不讲道义的事情都准备干了,还在乎跟前朝余孽勾结这种小事?
柴进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张宝的答复,答应柴家可以在沧州地界代销张家的美酒、香水等紧俏商品,而作为回报,柴家需要预先支付张家一半的商品货款,等货物卖出以后再结算余下的一半货款。
柴进是有钱没处花,张宝是发愁手里的钱不够,两个人的合作对双方来说都有利。柴家不仅可以借此机会大赚一笔,更能借贩卖商品的机会在沧州布下自家的眼线。而张宝则能借助柴家预先支付的一半货款缓解自家的财政压力,让海贸的前期准备不会为钱财的问题而出现不足。
张宝、柴进虽说“各怀鬼胎”,但结果是两个人都乐意见到的。柴进佩服张宝小小年纪就可以支撑起这片家业的能耐,而张宝则发现柴进并不似自己之前未见面时所想象的那样单纯。
如今占据了梁山的王伦,其实就是柴进安排的人。一次酒后失言,让张宝知晓了此事。好在那时张宝跟柴进已经是合作关系,而柴进也没有因为自己失言叫张宝知道了此事便要杀人灭口。或许对于梁山的王伦,柴进自己都没抱什么希望。
见张宝已经知道了此事,柴进索性便将这事当做一个笑话告诉了张宝。王伦本是个秀才,只是可惜屡试不中,在他穷困潦倒之际遇到了柴进,而那时的柴进恰好也正带着失望的心情准备返回沧州。
柴进是个有着上进心的有志青年,只是可惜他的身份敏感,想要走仕途那基本上是没指望,这事哪怕柴进肯花多少钱也没用。在去汴梁买官无果以后,柴进在准备返回沧州的时候遇到了王伦。
人吓人,吓死人,尤其是自己吓唬自己,那更是没治。刚刚买官失败的柴进那时正是即失望又后怕的状态,总有些疑神疑鬼担心朝廷会找机会除了自己这个后患。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柴进看上了王伦。
王伦那时也是真没辙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王伦屡试不中,又一次的落榜让他举目无亲,走投无路。那时候只要能有一条活路走,王伦就不会考虑后果。但等上梁山安顿下来以后,王伦立马后悔了。可后悔也晚了,他已经落草为寇,再想要重走仕途那是不可能的,也只能继续在梁山上待着。
凭借柴进先期的资助,王伦在梁山招募了数百喽啰,后来又多了杜迁、宋万这两个被柴进推荐上了梁山的头领,王伦这才在梁山有了一点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样。不过王伦并没有因此就感激柴进,说来说去,柴进虽给了王伦一条生路,但同样也断了王伦的另一条大好前程,虽然这前程凭王伦肚里那点墨水十有八九摸不着,可好歹还有个念想。只是随着王伦落草,这条大好前程是彻底没指望了。
不管什么人,在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总是会先习惯性的把过错推给别人。王伦本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主,在发现自己被柴进给“坑”了以后,对柴进自然也就变得不如刚开始遇见时那样恭敬。
而柴进同样也不是什么性格豁达的人,眼见王伦对自己的态度变了,他对梁山的资助也就断了,先前的投入直当是扔进水里听个响。反正柴家穷得就剩下钱了,给王伦的那钱搁别人眼里是巨款,在柴进眼里也就是九牛一毛。
柴家终归是曾经出过皇帝的家族。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赵匡胤为了显示自己的仁义,不仅没有没收柴家的家产,反而还赏赐了柴家不少的金银。后来每到逢年过节,朝廷的赏赐也不会少了柴家一份。如今百多年的时间过去,柴家的钱已经积累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当然这份宝藏的隐藏地点除了柴进知道外,就连柴进的叔父柴皇城也不知道。
柴进是真正的不差钱的主!他对于钱财看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