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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揽的,之所以招揽你们,最大的原因并不是你们的能力,而是你们的人品。若是人品不行,你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为我做事。”
“这么说我等兄弟还要感到荣幸了?”蒋敬有些不爽的问道。
张宝两手一摊道:“你要非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可张公子莫忘了,我等可是占山为王的草寇。”
“你们之所以会选择落草,那是因为心有不甘,不愿受人欺压。但在落草以后,你们虽也打家劫舍,但却没有故意去害人性命,平日里也没听说你们有欺男霸女的恶行。我并不指望自己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君子,但做人都应该有自己要守的底线,关于这一点你们做的不错,没有去恃强凌弱。”
“那敢问张公子,日后若如你所说占了海外岛屿以后,你打算自立为王吗?”蒋敬问道。
“这天下并非赵家一家的天下,赵家无能,取不回祖宗故地,难道还不许别人去取吗?而且将来若是真让咱们取回了祖宗故地,难道你们就愿意把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难道公子就不怕我们去告官?”蒋敬又问道。
“蒋敬兄弟,别逗我发笑,你要先想清楚自己在大宋是什么身份,然后再想想我在大宋是什么身份。你去告官,先别说别人信不信,恐怕你这个贼人刚进官府就得被拿下吧?欧鹏兄弟,蒋敬兄弟,我是诚心前来招揽你们,所以那些虚头巴脑的话我不想对你们说。”说到这张宝顿了顿,一脸诚恳的对欧鹏、蒋敬道:“落草为寇在大宋是没有出路,不要以为有十节度的旧事可以重演。此一时彼一时,十节度时大宋朝廷尚有收复燕云的壮志,可如今的朝廷,自上而下全是得过且过的鸟样,有那不甘心的也被排挤在朝堂之外。”
“大宋以文治武,武将天生就比文臣低一头,想想当年的狄大将军,在外征战有多风光,可进了朝堂以后呢?他的结局想必不用我再说了吧?即便将来你们真有机会等到了朝廷的招安,但一日为贼终身是贼,朝廷会猜疑你们,防备你们,甚至为了永绝后患而暗害你们,你们留在大宋是没有未来的,而你们也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强人。”
“如今我来了,带来了让你们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赌不赌,决定权在你们,而我明天早上就会下山,希望到时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宝一口气把要说的话说完后起身便回了自己的客房,丢下欧鹏、蒋敬自己考虑。
良久,欧鹏才开口问蒋敬道:“二弟,这事你怎么看?”
“……兄长,这姓张的所说倒是句句属实,不过这属实的叫人有些难以接受啊。”蒋敬苦笑的对欧鹏道。
“那你觉得我们兄弟该如何选择?”
“其实摆在咱们兄弟前的路就两条,要么是拒绝,继续留在黄门山昏昏度日,等待将来有可能会出现的招安,只是兄长,若是朝廷真个招安咱们,你会接受吗?”
“我当年之所以会选择落草,就是不想再受那些当官的欺辱。招安?老子好不容易才不必再受那些鸟人的气,还会犯贱继续去过受气的日子?”欧鹏说到这不由恨恨的道。
“这就是了,兄长不愿受朝廷那帮鸟人的气,小弟同样也不想受,想必三弟、四弟也与我们是同样的心思。但那样一来,你我兄弟就需要时刻面临朝廷的清剿,如今咱们黄门山是跟江州井水不犯河水,但却难保将来还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下去,咱们也必须为自己的将来寻一条出路。”
“你的意思是答应那位张公子的招揽?”
“他说以诚相待,倒也不似是在说假话。兄长你想想,他连咱们投了他以后会被如何安排都考虑好了,不能说他没诚意。只是对于他的远大目标,小弟还是有点没信心。”蒋敬苦笑着说道。
“……既然你也拿不定主意,那就由我来拿主意吧。咱们兄弟就跟他赌一把,成了光宗耀祖,不成也不枉咱们来这世上走一遭。”欧鹏想了想,神色坚决的对蒋敬道。
……
次日清晨,按照约定前来接张宝下山的栾廷玉、焦挺等人再次来到黄门山下,只是没见到张宝,却被黄门山的喽啰请上了山。等栾廷玉来到黄门山的聚义厅时,就见张宝坐在主位上,原来的黄门山四位寨主分别坐下左右两侧。
“师叔你们来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黄门山上下愿意接受我的招揽,加入我张家的水军了。”张宝一脸高兴的对栾廷玉道。
而栾廷玉听后却是惊讶的盯着张宝看了半天,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师侄竟然如此口才了得,光凭一张嘴就说得占山为王的强人愿意舍弃山寨举伙来投。
“师叔你不要用看珍奇动物的眼神看我,我没那么神奇。欧鹏他们愿意举伙相投,那不仅仅是因为我说服了他们,更因为他们自己还有一颗不甘平庸的心。”
“东家,不知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安置我等?”欧鹏开口问张宝道。
“欧鹏是军户出身,对你的安排自然是最简单的,你从黄门山的喽啰里挑选出三百熟悉水性的人手组成水军陆战队,然后跟着王定六、李俊、张顺三人一同前去梁山泊的石碣村与阮氏三雄汇合。”
“剩下没被你挑中的喽啰并他们的家小一同随陶宗旺去二龙山。”
“二龙山?没想到那里也是东家的地盘。”蒋敬有些意外的说道。
“呃……那里暂时还不是,不过既然让我瞧上了,那迟早就是咱们的。你们也不必担心陶宗旺对付不了那个邓龙,二龙山是将来咱们的一处练兵地,我会请邓元觉大师亲自出手收拾他,以邓大师的能耐,对付一个邓龙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对了,不如等邓大师取了二龙山以后再让陶宗旺动身就是。至于蒋敬跟马麟,你们俩就跟着我走吧,蒋敬兄弟号称神算子,那张家日后的总账就要归你管,而马麟擅于交际,可以留在汴梁为咱们注意朝廷的风吹草动。”
“难道张家在朝廷就没有布置眼线探听情报?”马麟好奇的问了一句。
“当然有,不过探听情报仅靠一条单线可不够,那样若是有人出手切断了这条线,那咱们就容易变成瞎子聋子。马麟你去了汴梁以后务必不要让人知道你跟咱们是一伙的,我会让人暗中相助,但绝对不会承认你是我张家的人。”
“……我明白了,还请东家放心。”马麟闻言点点头答道。
张宝越是表现的谨慎,欧鹏等人的心里也就越是有底。虽说四人打算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赌一回前程,可若是投奔的“主公”不靠谱,他们也是会后悔的。而张宝的谨慎小心,也让欧鹏等人心里没有生出投错人的感觉。
第80章 回京()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自隋文帝杨坚推行科举,到宋朝皇帝的劝学诗,读书人想要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那就只有参加朝廷的科考取士。想要做官,那就必须要科考高榜得中,而像什么白衣傲王侯,想想就好,千万别当真。
在封建社会,什么人都干不过皇帝。想要凭借才华横溢就目空一切,下场往往凄惨无比。唐时的李太白,宋时的柳三变,那都是极好的反面教材。
张宝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参加科考的料,宋时的科考虽不像明清时那样的八股文,但问题是作为一个后世的穿越客,对待古文又能有多深的研究?又不是专门研究古时文言文的语言学家,而且即便是语言学家,日常生活中也不会没事就拽文啊。
让张宝为了应付科考专门拿出时间来学习古文?张宝才不愿费那个工夫。知道历史走向的张宝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如何避免在十几年后国破家亡的命运,而不是为了科考得中而把时间浪费在研究文言文上。
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的张宝虽然是官,但对于经营官场上的人脉,张宝兴趣缺缺。对于大宋,张宝是失望的。十几年的光景,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长,张宝如今年纪不大,即便他有心“报效”朝廷,可以他如今的身份,就算是进入官场开始“结党营私”,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为他效力。他倒是也能把希望寄托在与他交好的二皇子赵柽身上,可时间不等人呐,先不说蹲在二皇子前头的大皇子赵恒,单是距离金兵南下的时间也就十几年。宋徽宗赵佶会退位也是在金兵第一次南下时为了逃避责任才匆匆退位让大皇子赵恒接了他的班,在没有大祸临头之前指望赵佶会主动退位让贤?做梦去吧!
大宋朝廷指望不上,而张宝又不愿意接受国破家亡的命运。怎么办?只能自己想辙。张宝也曾想过联络一群有志之士与自己一同干这件大事,但问题是金兵南下还有十几年才会发生,此时的金人正叫辽人跟撵狗似的在后世的东三省撵得东逃西窜。张宝说金人会在将来灭掉辽国,然后灭掉北宋。这话别说旁人,就算是张宝的义父周侗,起初听到时也是打死都不相信。
为了不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危言耸听,张宝索性也就不再跟人提这事了。但要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只不过换了个别人都能接受的理由。
朝廷无能,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张宝身为汉家儿郎,有意收复汉家故地。这个理由听起来很高尚,但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不仅要白手起家,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还要提防朝廷的耳目,不能叫朝廷现在就知晓张宝打算要干的大事。
万幸张宝此时身处的是北宋末年,朝中那些有远见的忠义之士要么辞官归隐,要么就是自顾不暇。掌握朝廷大权的多是一帮擅于逢迎拍马的小人,就比如蔡京,要搁后世至少也是位理财的高手,但在大宋,他的服务对象只有赵佶一个,只要把赵佶伺候高兴了,他的位置就是不可动摇。蔡京几度罢相却又总是复起,就是因为赵佶离不开蔡京为他聚敛钱财,好供他挥霍。而与蔡京有着同样心思的朝廷大员在朝中不是少数。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中枢的官员是这种货色,那被他们当做摇钱树安插在各地的亲信,平时的所作所为也就可想而知。北宋末年为何盗匪现象猖獗,后来更是闹出个四大寇,关键就是各地官府一心捞钱,只要盗匪不闹到纸包不住火的程度,就无人愿意上报朝廷。
地方有匪患,首先就是当地的官员治理地方不利,谁又愿意自寻晦气,坏了自家的前程。梁山好汉之所以频频攻府占县,一来是为了劫掠物资,二来便是为了引起朝廷的重视,好为将来与朝廷谈判的时候增加己方的筹码。
张宝不打算学习梁山好汉那种杀人放火等招安的做法,也不想跟大宋闹翻从而便宜了外人。不能在大宋境内建立自家的“根据地”,那就只有把“根据地”建在大宋以外的地方。那样即便日后真跟大宋闹翻了,张宝也能做到全身而退,等待时机。而且要是能做到没有后顾之忧,也可以吸引更多的“亡命徒”来为张宝效命。
张家的势力如今还很弱小,可以说若是朝廷此时发难,张家覆灭也就只是朝夕的事情。作为张家的家主,张宝除了隐姓埋名的过完下半辈子没有第二种可能。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张宝行事很是谨慎。
张家如今就如同是一株刚刚栽下成活的小树苗,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依靠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