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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话想说?”高东威严的站在柴田一男面前,今天,他已经把这个人的所有自尊,所有荣耀,所有做人的价值全部打光,一点不剩。剩下的,就是该杀掉这个没有灵魂支撑的刽子手了。
士兵们可以不杀,但做为这支魔鬼部队的主谋,必须要杀。所有的命令都出自柴田一男之手,他必须要为那些死去的中国人付出代价。
刀慢慢的从高东腰间抽出,闪电照的刀身格外刺眼。院子内的战斗早就结束,王丽已经站在了庙门之上,怀抱着狙击枪,冷冷看着萎靡的柴田一男。秋生站在庙门边一言不发,沉默的像是石头。小白则骄傲的迎接着雨水,就如同它是这世间的帝王。
矮山上,破庙旁,风云中,柴田一男缓缓的抬起头,任由雨水噼里啪啦的打过他的脸庞。突然间他好像又恢复了力气,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走在这条路上迷失的太久了。”柴田一男回头看着身后的破庙,嘴角露出一丝惨笑。
“我输了,你赢了,赢的很彻底。但我也并没有全输,最起码我找回了我本该有的记忆,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败了。”
柴田一男默默的转过头,乞求的看着高东:“最后一个请求,临死之人的请求。或许在你的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我想,死在这座庙里。”
“可以!”高东没有思考便直接说了出来,虽然对方十恶不赦,但他始终是个军人。高东可不是如同野兽般的鬼子一样毫无人性,他的内心无比的正直,懂的给自己的对手留下最后一点属于军人的尊严。
柴田一男点点头,默默的向寺庙里走去。秋生和小白都缓缓的让开,让这个败的十分彻底的男人走进了破庙内。
柴田一男径直朝那口破钟走去,他的一生从一口钟开始,也要在一口钟前结束了。记得当兵前和弟弟离开家乡时,他就是敲了那口钟才走的,并发誓不混出个人样绝对不会回来。
可他永远也不会回到家乡了,他的他的弟弟自从当兵的那一天开始就走上了不归路。值得庆幸的是,能在死前还能看到一口异国寺庙里的钟,多少让柴田一男有了种解脱的感觉。
“这把刀,曾经砍了你弟弟的头。今天,它代表千万被你杀过的无辜百姓,向你,柴田一男,讨回那笔血债。放心,我不会像你们日本人那么残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高东冷漠的说着,慢步跟在柴田一男身后。
柴田一男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跪在了钟前,他抚摸着那口破钟,眼里渐渐流出了泪水,和他脸上的雨水迅速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我的一生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钟啊,带我回家吧,解脱我的灵魂吧。”柴田一男呜呜的悲鸣起来,这一刻,他痛恨当初带着弟弟走上了那条不归路。如果还安安静静的待在乡下,或许他们都是个普通而快乐的农民吧。
“该死的武士道,该死的战争,都和我一起去死吧。”柴田一男爆发出了生命中最后的吼声。
高东也在这一刻大吼出声,挥刀猛的向柴田一男斩落,鲜血洒满了破钟。柴田一男的手,在滚热的鲜血上,慢慢的滑落。
第182章 :艰难的战局 求月票()
柴田一男死了,这个双手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恶魔就在这个偏僻的破庙内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临死前他幡然悔悟,发出了悔恨的吼声。
第十六师团也完蛋了,他们有一半人死在了爆炸和独立大队的弹雨之中,剩下的一半人在心神崩溃的状态下高举双手投降,全部成了独立大队的俘虏。
夜雨漂泊,落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头,打在破庙上,打在鬼子的尸体上。高东杀了柴田一男之后便没有说任何的话,静静的站在庙门之中看着屋外连天的大雨。
“每个人的本性并不坏,可日本人为什么到了中国后就会变成这样呢?”高东叹息的看着远处,一排排鬼子跪在地上,从此以后他们将失去一切自由,直到有一天高东认为他们恕清了一切罪孽之后,或许还有重获自由的一天。
但那一天,或许遥遥无期。
“他们是被日本的政…府给训练成了这样,原本他们也是一个个善良的孩子,有着童真的梦乡。可他们的政…府以及岛国的文化让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远离家乡,抛却一切爱人,就为了来到中国做一个刽子手!”
高东捏紧了双拳,他突然间有了更远大的目标。难道说清楚了侵犯国土的鬼子战争就算结束了吗?难道说击败了野心勃勃的那些发动战争的人一切就这样算了吗?
绝不是这么简单,上千年来,日本从对中国尊重,敬仰演变成后来的排斥,贬低,蔑视。这都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文化有预谋的制造出来的,岛国资源缺乏,他们想要强大就必须向外扩张。而身处在他们身边的中国,永远都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如果不根除掉日本人心中的扩张和侵略基因,如果不铲除掉那所谓的军国主义,那么就算将来中国在付出巨大的损失后打赢了这场战争,换来了和平。
和平也肯定是短暂的,总有一天日本人会因为利益的问题而重燃战火,他们的军国主义将会在每个国民的内心里滋生蔓延,让每一个日本人称为战争机器上的一个螺丝钉。
“决不能这么简单,总有一天,我们的飞机会遮蔽东京的天空,我们的军舰会炮临日本人的港口,我们的装甲铁甲会拥塞日本的街道。到了那一天,就是结束一切的时候,让这个一直威胁着我们的小国和他的军国主义,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高东狠狠一拳砸在破庙的门上,哐哐直响。这一切都是他的规划,对未来的一个规划。但他现在要面对的太多了,击败柴田一男的十六师团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下面他要面对的,是开足了马力隆隆向前的整个日本帝国。要想实现他的一切目标,首先得打败这个战争的怪物。
“队长,战斗结束了。共俘虏了小鬼子六千七百四十二人,十六师团的所有武器弹药全都俘获了,其中少将还有一个,大佐四个,剩下的佐官和尉官那就太多了。”林凡匆匆的山下跑来,张头看了眼院子内随即说道。
高东唔了一声,拍着林凡的肩膀道:“这一仗咱们胜得很漂亮,但这只是个开始罢了。徐州会战已经开始了,我们替李宗仁解决了燃眉之急,这回他该知道我们的重要了。”
林凡哈哈一笑:“你不就是想要李宗仁按照你的部署来打这场仗吗?我们全歼了十六师团,并且咱们的损失几乎为零。李宗仁就是想不听你的,恐怕也不成了吧?”
高东微微一笑,但他的心中立即浮现出了李宗仁那副心机深沉的模样。像这样一个纵横沙场多年的人,真的会乖乖的听从自己的一切计划吗?
不管怎样,反正他们的这一仗胜的非常漂亮,高东立即下令:“通知部队立即清理这里的武器,天亮之后就立即开拔!留下一个团的人负责押解鬼子去青龙山,连带所有的武器装备全部押回去。我们快速的从这些武器里补充缺少的弹药,下面,一场大仗在所难免。”
林凡点点头,转身去了。大雨还在继续的下着,春天的雷雨天气格外的长,一直下到后半夜才停止。山洼由于出口被堵,再加上人为的灌水,早就变成了一个两人多深的水塘。
高东带着独立大队的主力向徐州方向挺进,而留下的一个团则押着六千多鬼子和武器弹药向青龙山方向前进。高东已经计划好,打完了徐州会战,他还要回到青龙山,扩大新四军,发展敌后根据地,壮大他的力量,成为一股可以和鬼子抗衡的力量。
此时的徐州方向,第五师团和第十师团都被中队的主力死死的钳制在台儿庄外大约三十公里处,寸步不得前进。
第五师团已经对中队的阵地轮番轰炸了三天三夜,连炮膛都给炸开了,可不管是步兵冲还是坦克部队冲击,中国守军的阵地就是纹丝不动,丝毫不可撼动。
双方已经成为了胶着的状态,仗打到这里,就算是一向沉稳冷静的板垣征四郎也不由急的满头是汗。他率军前进,突破中国守军阵地的优势正在被友军们快速的追赶,据情报说,他的友军们只差三天的路程就能和他平行成一条线,并且渐渐向他这里靠拢。
板垣征四郎是骄傲的,他的内心之中容不得任何人超过他。徐州会战,打通津浦铁路,那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表演。第一个打到徐州城下的人是他,第一个击溃中国守军主力的人也应该是他,他绝不容许友军和他会合的事情发生。
已经豪不淡定的板垣征四郎随后联络了日军华中司令部,要求松井石根给予他更多的炮火支援。同时他又联络了日本军部的高层,告诉他们现在战况已经到了如何紧要的关头,必须让他一鼓作气击溃中国守军的防线才行。
迫于军部的压力,松井石根不得不又联络了空军的航空部队,由海军的舰载机群以及空军的轰炸机群全天候的协同第五师团对中国守军阵地猛攻。第五师团更是得到了来自后方超过他们本身一倍的火炮支援,同时第十师团的莜冢义男这个老狐狸也放弃了继续龟缩在后方捡便宜的想法,在关键时刻支援了第五师团。
两个甲种师团,加上航空部队的持续不断轰炸,顿时让中国守军阵地雪上加霜。硝烟从未有一刻停止过,每一分钟都在不停的死人。
日本人似乎忘记了他们的步兵冲锋,从早到晚都是不停的轰炸,轰炸,再轰炸。中国守军的压力极大,一个阵地在三天内换了两个师来防守。而退出阵地的师级单位,几乎都是被鬼子的炮火给炸残了。
许多士兵从淞沪会战就一直和鬼子交战,可从没有像这两天一样看到鬼子如此密集的炮火攻击。鬼子的弹药就像是马上就报废了,所以才一刻不间歇的向他们阵地狂砸。
又是一天的时间过去,光在这一天里,中国守军就有超过五千人在炮火中阵亡。残破的工事根本无法在鬼子密集的炮火中完善,很多地方已经被炸成了平地。只要鬼子停止了炮火攻击,采用步兵攻击,那么很多地方甚至无险可守。
就在这种危机的关头,中国守军仍是顽强的死守这里。李宗仁下令第十一集团军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一线,务必等到鬼子的大部队集结发起总攻后才可以撤退。
此刻的第五战区司令部内,李宗仁的眉头紧皱,焦急的一口一口吸着烟。旁边的烟灰缸内,早就塞满了烟头,指挥部内更是像笼罩在云海之中一样。
“总司令,前线伤亡在剧增,仅仅两天时间就有一个师的兵力被打废了。而鬼子在其他阵线向第五师团集结的速度最少还要两天多,我们的兄弟撑不了这么久了。”一个参谋满脸都是泪的跑了过来,他刚刚看了自己一个老乡临死前的绝笔书,心情顿时难受无比。
司令部内有股非常让人压抑的沉闷,李宗仁也在做着复杂的心理斗争。如果提前放开缺口,让第五师团和第十师团前进。那么就会过早的暴露整个徐州守军的实力,就算最后能消灭这两支师团,那日军后方的大部队以压倒性的优势打来,他该如何应付?
可是任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