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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立皱了皱眉头,岂止是晦气啊,说不定这个年都过不安生了,心不耐烦道:“一起出去看看!”
说着大跨步走了出去,刚出衙门大门就听到那击鼓之人大喊道:“天香楼出乱子啦,要出人命啦!”
吴三立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天香楼今天不是在举行诗词雅集吗?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
“去带上腰刀,跟我走一趟!”
吴三立吩咐之前那差役去取腰刀,他则是把那击鼓之人唤了过来,先把大致情况了解一下。
正在这时,知县魏文秋一身便衣从后堂走了出来,他亦听到了鸣冤鼓声,好奇之下便出来查探。
鸣鼓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简要把天香楼的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魏文秋听完将信将疑,最终长袖一挥,道:“左右无事,咱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吴三立点点头,撑起了伞,护着魏文秋踏进了风雪中。
第50章 被文曲星附体了()
魏文秋带着一干人沿着南大街没走多远,便看到前面浩浩荡荡的约有上百人,气势汹汹而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正在上下疏通关系之际,眼看着就有眉目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治下出现什么大的乱子,自己就甭想挪窝了。
吴三立看魏文秋面色不太好看,毫不犹豫的拔刀,将他护在了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人群怎么看都有点群情激愤的意思,这是要激起民变的节奏啊!
“站住,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吴三立横刀而立,眼下这种情形也只有自己扮黑脸了,至于红脸……当然要留给知县大人,做下属就要有做下属的政治觉悟。
果然,魏文秋见他这副表现,不着痕迹的颔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十分认可他的行为。
“知县大人,你来的正好,武大郎我们就交给你了,他若是闯出什么大祸,与我等再无任何瓜葛!”众士子群情激愤,把梵羽押了过来。
魏文秋很能沉得住气,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紧不慢的弹了弹身上的落雪,笑呵呵道:“前面就是天香楼,有什么事去那里说吧。”
说罢,向吴三立使了个眼色,信步向天香楼走去。
“闲杂人等都散了吧,诸位士子请随知县大人到天香楼一叙。”
吴三立与几个衙役驱散人群,顺便帮梵羽解了绑,眼中的异色一闪而逝,道:“你没事吧?”
梵羽轻轻的摇头,心里郁闷之极,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太冒失了,所谓“财不外露”,相应的才亦不能外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简单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刚才逞一时意气之争可能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而眼下这种情形……
“只能借怪力乱神了。”
梵羽心中有了决断,自己忽然之间变得文采斐然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必须想办法掩饰过去。
就在梵羽等人走向天香楼的时候,岑夫子亦听说了士子们暴动的消息,带着两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赶向天香楼。
同一时间,阳谷县各大私塾学堂的夫子们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大家无论远近纷纷聚向天香楼,而那些百无聊赖的食客们并未散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在天香楼外面看热闹。
“岑教授,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快请上座!”岑夫子刚进门,魏文秋便迎了上去,能让他屈尊相迎的,在阳谷县也只有这位老夫子了。
“魏大人不必客气,此间的事情我与诸夫子都有所耳闻,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全凭魏大人决断。”
岑夫子摆明了不插手的态度,其余夫子们颔首同意,这种情形他们不便参与,观望是最好的选择。
魏文秋将士子们唤上前来,待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沉吟不语。
众夫子们听完,如见鬼怪似的打量着梵羽,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他们心里清楚,此次诗词雅集的题目刻意被隐瞒了,四十六家私塾学院事先串通好,只瞒住了县学一家,而武大郎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艺压群雄,这已经不能用才高八斗来形容了,简直是诗仙太白转世啊!
这时,吴三立将之前梵羽所作的诗词呈了上来,那行云流水般的字迹令魏文秋眼前一亮,紧接着便看到了那首《卜算子·咏梅》,惊得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诧异道:“这……这真的是武大郎作的?”
众士子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起初他们也怀疑这首词非梵羽所作,但他写第三首诗的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这才有了《雪梅》之诗,他们就是根据这首诗推断,梵羽所作不是他人代笔,而是实打实的原创,因此说道:“我等亲眼所见,的确是武大郎所作。”
魏文秋是同进士出身,鉴赏力自然不差,那句“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看就知道是名家手笔,武大郎这种市井小民会有这样的心胸气魄?鬼才相信呢!
“魏大人不必心疑,这首词并非老夫捉刀代笔之作。”岑夫子看出了魏文秋眉宇间的疑惑,因而开口说道。
只是他说完之后,其他几个私塾学院的夫子撇了撇嘴,很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岑夫子沉浸在梵羽的那首《卜算子·咏梅》的震惊之中,也懒得解释了。
吴三立又将第二首《白梅》呈了上来,魏文秋与众夫子看了之后面面相觑,那看向岑夫子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能做出《卜算子·咏梅》这样的词已经是大手笔了,而现在这首《白梅》无论是格调、意境、情操毫不逊色,同一意象,一词一诗,皆是流传千古之作,这样的大才恐怕也只有诗仙太白复生才能做到了。
紧接着众人又看到了第三首《雪梅》,有人在旁边小声解释道:“写这一首诗的时候,外面忽然下起了雪,因此才有‘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之说,十分的应景,因此我等推测并非是捉刀代笔之作。”
魏文秋和岑夫子等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真如这些士子们所说,梵羽作的这几首诗词都是原创的话,太白复生恐怕也不行,这得天上的文曲星转世才能有此大才。
“武大郎,这几首诗词真的都是你作的?”
魏文秋开口问了之后,天香楼内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梵羽身上,大家都知道一旦梵羽承认之后意味着什么……
梵羽迎着众人的目光,迷迷糊糊道:“什么诗词,我不知道啊!”
众人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说道:“方才我感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把我笼罩在那道金光之内,我想逃脱金光的束缚,于是不停的挣扎,等精疲力尽终于逃出来的时候,发现莫名其妙的被人五花大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了梵羽的胡诌,面露惊异之色。倒不是他们怀疑梵羽所说话的真假,而是觉得太荒诞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像梵羽所说,这件事明显就是“怪力”,根本无从考证。
另一方面,似乎也只有梵羽的这种说法才能解释为什么他能一口气写出四首流传千古的诗词了,要不是文曲星附体,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才呢?
“肯定是天上的文曲星附体……”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把现场众人全部震住了。
第51章 你恢复自由了()
被文曲星附体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众人相顾无言,差点泪千行。
这文曲星也太不讲究了吧?轻易不显灵,好不容易显灵一次怎么能附体在武大郎身上呢?
武大郎何许人也?
三寸丁谷树皮、鬼见愁、矮子、丑鬼……这样的衰人,连他的媳妇都离他而去了,文曲星怎能附体在他的身上呢?
众人那望向梵羽的眼神满是羡慕嫉妒恨,可惜了一桩大好机缘,就这样白白被糟蹋了。
与众人的羡慕嫉妒恨相比,西门如兰则是灵台清明,她不明白梵羽为何信口胡诌的掩饰自己,但对于他能一口气做出四首诗词却是深信不疑。
魏文秋与岑夫子对望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彼此的震惊,其实在他们心底已经默认了梵羽“被文曲星附体”的事实,否则的话,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他能够在短短半柱香之内就写出四首名垂千古的诗词了。
只是,“文曲星附体”这种事牵涉太大,福祸难料,他们身为朝廷官员自然要谨言慎行,不便在公众场合发表什么看法。
最终,诗词雅集不欢而散,说“不欢”是因为在天香楼上,除了梵羽之外,其余士子压根就没有动笔,不曾有诗词流入世间,更没有人对这一届诗词雅集进行排名。
参加此次诗词雅集的士子们对于天香楼发生的事情三缄其口,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梵羽被文曲星附体一口气作四首诗词的事情还是传入坊间,大家在暗骂他走****运的同时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能被文曲星选中,哪怕是头猪,也是一头会飞的猪,更何况是人呢!
“大郎,县里都在说你被文曲星附体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乔郓哥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女人,整整一天时间,跟在梵羽身后喋喋不休。
杨成肩上扛了两袋面粉,一路上满腹狐疑的打量着梵羽,好像在审视着一座神秘的宝藏,只是眼中的疑色越来越重了。
梵羽没有理会,说了句“听风就是雨”,把乔郓哥说得晕晕乎乎的,问杨成道:“听风就是雨,是啥意思?”
说话间三人来到狮子楼,将面粉等食材放进厨房储藏室,杨成道:“这么多年货,足够用了吧?”
梵羽拿着账本盘点着储藏室里的年货储备,一边记账一边说道:“年后狮子楼就要重新开业了,所以要多储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将年货盘点完毕之后,管家李忠带着翠红柳绿两个小丫头走了进来,将一叠银票和几两碎银子交了上来,说道:“家具全部处理掉了,一共卖了七百五十八两银子,全部在这里了,你数一下。”
梵羽接过银票,直接塞进了袖口,笑道:“李叔办事我是信得过的,剩下的碎银子翠红柳绿你们三个分了吧,马上要过年了,去置办一身新衣服,喜庆喜庆!”
翠红柳绿听了,喜不自胜,正欲向梵羽道谢的时候,却被李忠拦住了:“我和翠红柳绿都是西门家仆人,主家管吃管住,已经恩同再造了,再给工钱于理不合。”
说着,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两碎银子,昨天梵羽给那些干体力活工人的工钱里,多出一两银子……对于这样的考验,李忠根本不屑一顾。
梵羽说道:“昨天怪我走的太着急,没把话说明白,这一两银子是给李叔你的工钱。”
李忠愣了下,他在西门家当一辈子的管家了,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工钱,毕竟他与西门家签有卖身契,自己等同于西门家的私有财产,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主家手里,是无法从主家那里获得报酬的。
更何况,一两银子的工钱,放眼整个阳谷县,都是极高的薪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忠眯着眼睛,任他如何老练事故,也摸不准梵羽的意图。
梵羽从袖口里取出三人的卖身契,说道:“这是你们三个的卖身契,现在——”
他说着走至火炉边,抬手将三张卖身契投入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