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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轩转身才发现,已经有许多人站在自己身后,最令人瞩目的还是李信芳。
一脸苍白的她,由章婧搀扶着,站在众人的最前端。
“没事了,都回去吧!”嬴轩吆喝一声,率先从众人让出的“绿色通道”中走了回去。
“小红死了?”
嬴轩对李信芳和章婧两人的一惊一乍,并不觉得突兀,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这样一副懵逼表情。
小红不过是误闯了侯府关押太子的禁地,但罪不至死吧!况且关于这个禁地的消息也不是多么隐秘,至少李信芳一早就知道了。
难不成侯府还有其他秘密?
第二日清晨,日上三竿之时,嬴轩起来了。
虽然不是很早,但对于一向嗜睡的嬴轩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孙成在客厅早已等候多时,见嬴轩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嬴轩从孙成口中得知,侯府七夫人杀人的事,已经传遍了半个长安城,尽管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议论此事,但已经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嬴轩觉得此事有些不合常理,即使小红真的被七夫人所杀,吕禄大可封锁此事,根本不会让外人知道。
如今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只有一种可能……
是吕禄故意把消息放出来的!
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嬴轩嘱咐孙成除了继续盯紧侯府之外,还要收集南越太子来长安以后的各种信息。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再瞒孙成了,而且从孙成的表现来看,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南越太子长途跋涉地来长安求亲,肯定引起过轰动,嬴轩还想知道一些具体的讯息。
比如南越太子求娶的是哪位公主,吕后为何反对,为何又把南越太子软禁起来。
晌午过后,嬴轩带着章婧去找姿语,打算当面安慰一下对方,结果还是没有见到姿语本人。
同时还得到个噩耗:小姐近日要出远门,公子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嬴轩知道姿语又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漫无目的地闲逛在大街上,鬼使神差般地就来到了原先公孙慧摆卦摊的街道上,令嬴轩所料未及的是,公孙慧貌似回来了!
只见那颗大树下聚拢了不少的行人,而且还有不断壮大的趋势。
“他还敢回来!”
嬴轩嘴角微微上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虽然公孙慧为自己测的几副卦,全部正确,包括最后的横祸之灾。但这些并没有让嬴轩否定科学,反而让他坚信了一个事实:
公孙慧一定是个“知情人”,至少应该知道自己秦嗣的身份。
费力气挤了进去,准备好的说辞刚要说出口,又被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嬴轩双手按在案几上,喝道:“谁让你在这里算卦的?赶紧给我滚!”
说罢,便扬长而去。
刚刚那人根本就不是公孙慧!
章婧一个劲的陪着不是,为嬴轩突如其来的鲁莽行为善后。
嬴轩来到章台街,并没有立即去剑舞坊,反而是先去了落玉坊。
这个他曾经极度渴望得到的长安第一坊,此刻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也许真的是应了一句话:别人家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如今吕四已经死了,物是人非。嬴轩这才意识到,当初自己根本不是想要落玉坊,而仅仅是为了争一口气。
嬴轩刚刚坐下,落玉坊坊主彩娘便来到他的跟前,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金玉——剑舞坊的坊主。
原来彩娘主动牵头,促成了落玉坊与剑舞坊的合作。不仅如此,她们两人还立下志愿,打算把章台街所有的坊都买下来。
“金玉,如今你才是剑舞坊的坊主,所有事都由你决定,不用再来问我。”嬴轩如此说道。
望着金玉与彩娘一同离去的背影,嬴轩忽然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细想过后,只是微笑着摇头,终究还是自己想多了。
一连几日,嬴轩都往返于落玉坊与剑舞坊之间,尤其是剑舞坊,是他滞留时间最长的地方。
有时嬴轩甚至留宿在剑舞坊内。
嬴轩总是坐在剑舞坊一楼临近门口的位置,叫上一壶酒一桌菜,细细品尝。
醉与未醉之际,他也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于是他想起了小红——那个比主人还要刁蛮任性的小丫头。
第五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
嬴轩突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寺庙里,和尚们敲木鱼的嗡嗡嗡的声音,扰得他昏昏欲睡。
嬴轩翻了个身子,打算继续睡觉。多日的磨炼,已经让他能从敲门声中猜到来者是谁。
章婧!这是最好糊弄的一个人。
这时,章婧温柔的声音传来。
“少主,侯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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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和一战()
听到这里,嬴轩就不敢继续赖床了,况且几日来,他一直在等待与吕禄再次相见的机会。
传话之人高昂着头斜瞥了躬着身子的嬴轩一眼,说话时带着目空一切的轻视,言辞间尽是趾高气扬。
“侯爷要见你,速度收拾一下。”
嬴轩直起身子,朝着来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狐假虎威的狗东西!
不过嬴轩还是不能耽搁,虽然传话的人并没有告知具体时间,但显然是不能让吕禄等自己的,人家可是侯爷。
在章婧的帮衬下,嬴轩迅速地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本来章婧还要让他吃点东西再去,却被嬴轩否决了。
两人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从眼前经过,刚刚来传话的人小跑着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眼神中尽是得意。
嬴轩算是看明白了,刚刚经过的马车应该是吕禄派来专门接自己的,于是赶忙冲章婧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拦住越行越快的马车。
嬴轩心中不解:若是空车回去,吕禄肯定会不高兴,这个来传话的人是跟自己有仇吧?
马车被章婧拦截了下来,嬴轩慢悠悠地踱了过去,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呦,还以为公子会自备马车呢!”
嬴轩白了他一眼,翻身跳上了马车。
在车厢里,嬴轩一刻也安静不下来,总是不时地撩开窗帘,向四周张望。
虽然不是第一次去侯府,但每一次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马车在侯府大门前停了下来,嬴轩从窗口看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约三十多岁,穿着玉色布绢服饰,带着青丝头巾,甚是儒雅,如果再拿着一只羽毛扇子,就可称为“羽扇纶巾”了。
只见传话人恭恭敬敬地向中年人行礼,称呼对方为“夏先生”。
嬴轩一拍脑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中年人叫夏杰,嬴轩上次向吕禄辞行时,夏杰正好在场。吕禄对其很是尊敬,应该是吕禄的智囊。
嬴轩随即从马车上下来,远远地就拱手招呼道:“原来是夏先生,李某何德何能,竟劳烦先生亲自相迎!”
夏杰拱手回礼:“公子言重了,侯爷正在书房等候,请!”
嬴轩扬手道:“请!”
嬴轩转身示意章婧跟着自己进去,只要章婧在,他心里就特别踏实。虽然在侯府,这只是自我安慰,但也足够了。
“她不能进去!”
又是那个人,又是那个声音。
夏杰适时地停下脚步,一直在留意嬴轩的表情,趁嬴轩发作之前,率先训斥道:“放肆,还不滚下去!”
嬴轩一声冷笑,心说:你装什么装,从一开始你就跟那个人眉来眼去的,以为我不知道?
由夏杰引导,三人很快来到书房门口,嬴轩让章婧在门外等候,并嘱咐她不要离开半步后,随即跟着夏杰走进了书房。
吕禄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缓缓地睁开眼睛,慵懒地坐直了身子。
“都坐下吧!”
嬴轩与夏杰同时向吕禄作揖,分别落座。
吕禄清了清嗓子,对嬴轩道:“咳,今日叫你来是要告诉你,觐见太皇太后一事恐怕要延后了!”
嬴轩对此当然求之不得,但仍作惊讶状道:“李轩惶恐,是不是《一代女皇》还有令侯爷不满意的地方?”
吕禄笑着摇头道:“你多虑了,歌舞虽好,却还没到献给太皇太后的时候。
不过你之前提出的‘建立功绩’之说,甚合我心,现在当着夏先生和面,你再说说!”
嬴轩一看机会来了,也不扭捏,拱手道:“太皇太后当年与高祖一起打下大汉江山,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即使现在当女皇帝,天下百姓也都不会有怨言。
怕就怕刘氏中的一些人反对,所以要杜绝这些反对的声音,必须拿出一些令他们信服的功绩。
高祖有两大心病,一是匈奴,当年高祖亲自率军北伐,何其意气风发,却落得了白登被围。
二是南越,前朝始皇帝至今仍有许多人议论,其中一点便是他极大地扩展了疆域。高祖一心想超越前者,那么南越就必须要解决掉,奈何高祖倾其一生也未能做到。
所以只要能解决上述两个问题,天下百姓必将拍手称快,奔走相告。如此一来,何愁大事不成!”
吕禄兴奋地拍着大腿,按耐不住心中的心悦:“夏先生,你怎么看?”
夏杰沉吟道:“计策虽好,落实起来恐怕不会那么容易,高祖当年军事正盛,都未能打败匈奴,现在行么?”
嬴轩接口道:“匈奴如今势盛,当避其锋芒。南越却朝不保夕,正是下手的最佳时候。
因此对待匈奴和南越,要一和一战!”
“一和一战?”夏杰连连点头,“秒,实在是秒!”
吕禄闻言大喜,对嬴轩道:“快把你的想法详详细细地讲出来!”
嬴轩只是想把话题引到南越太子身上,倒时可借机劝说吕禄放了太子。此时正是最后关头,成败在此一举,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听说南越太子被软禁在侯府,不知是真是假?”
吕禄和夏杰俱是一惊,这件事属于绝密,只有极少人知道。尤其是吕禄,他狐疑地望着嬴轩,充满着警惕。
夏杰倒是很快就释然了,太子被软禁在侯府一事,虽然隐秘,却又不能密不透风。
平日里,一些陌生人鬼鬼祟祟地在侯府附近活动,早已引起了夏杰的注意,他已经断定南越太子之事已经外泄出去。
不过夏杰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吕禄,自我安慰说是为了各方面的考虑,其实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吕禄的疑心太重。
“你不可能知道,谁告诉你的?”吕禄瞪大着眼睛,厉声喝道。
嬴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坦然道:“李轩瞎猜的。”
“说实话,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撒谎?”吕禄目光灼灼,一副吃人的表情。
嬴轩叹了口气,自责道:“来时的路上,和向我传信的人聊天,我从他的话中瞎猜的。
请侯爷明鉴,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吕禄闷哼一声,他对自己府上的保密工作一直非常自信,没有他的准许,没有人敢私自泄露一丝消息出去。
如果有,那就要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