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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婧一怔,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到冰冷模样:“属下知道,少主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属下先行告退。”她也很奇怪自己今天怎么会说那么多话,少主的确变了许多,但他的身份却没有改变,梦也应该醒了。
嬴轩欣喜地发现章婧的脸色虽然没有任何改变,但话明显多了,声音仿佛也有了温度,难道冰块终于要融化了。
走出藏书阁,天已近晌午,虽正值盛夏,但嬴轩却感觉不到任何燥热,反而感到全身有股凉意经过,从脸颊到手臂,最后流到他的心里。
下午,嬴轩头一次没有偷偷跑出去,他像一个三好学生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而这个老师就是章婧。
章婧虽然又回到了以前的冰冷模样,生活在表面上好似与过去无异,但实际上已经大不相同。如果以前的生活平静的像一潭死水,那么如今已经有了细小的波纹,只要往里面扔下一块石头,那么离汹涌澎湃也就不远了。
“少主,今天不出去么?”章婧见嬴轩趴在桌子上出神,忍不住问道。
“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章婧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很大:“额……”
嬴轩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道:“章婧,我想出去看看,不知道行不行?”
章婧暗舒了一口气:“诺!”她寻思,这才是少主呀,只要不要躲起来就行。
嬴轩连连摇头,像一个拨浪鼓似的。他仰头叹道:“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比如长安,比如洛阳,实在不行的话,县城也可以啊!”
这个想法在他心中已经酝酿许久了,他讨厌现在一成不变的生活,想要在平静水中扔下一块石头,激起自己生活的千层浪,想来想去也只有出去看看这条路。
整天憋在这个地方实在无趣,更别提什么皇帝梦了,只有近距离地接触这个世界,才能同时代接轨。
天下如此之大,真想出去看看!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除非大人准许,否则少主绝对不可以出去。草原上的铁卫少主想必也见识过,没有大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休想进出。”章婧以为嬴轩立刻就要走,急忙贴身拦住了他,由于靠的太近,险些撞在嬴轩的怀里。
嬴轩看到章婧情急的模样,心中突然想笑,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另一种感觉侵袭了过来。
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有些沉醉,。那种香味,并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化妆品的味道,那是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体香!
嬴轩笑了笑,他从章婧口中得出了一个重要讯息,只要李博点头同意,他就可以出去。
明天就是一月一度的议事日子,加上嬴轩共有五个人参加,目的是为了商讨下半年的行动计划。嬴轩本来并不喜欢这个无聊的报告会,但是此时此刻又有些期待,他打算利用他的三寸之舌说服这些老顽固们。
“我只是说说,看你急得!”嬴轩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章婧的脸,吓得她连退了几步。他尴尬地动了动手指,重新将手背在身后。“这个时辰,其他大人是不是应该到了?”
章婧羞红着脸,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摇头道:“还没有,为了掩人耳目,其他大人通常都是深夜才会过来。”
嬴轩哈哈大笑,随即坐了下来。他忽然有些口渴,拿起水杯正要为自己倒水。
章婧麻利地从他手中夺过杯子,疑惑道:“少主为何发笑?”她小心翼翼地倒满水,恭恭敬敬地递到嬴轩手里。
“你猜?”嬴轩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喝完之后递到章婧手里,呵呵笑道:“满上!”
“属下猜不出,少主最近变了许多。”章婧提着水壶满满续了一杯水,心里寻思,看来少主今天的心情不错,以后要是都这样省心就该多好。
嬴轩抿了一口,玩味地说道:“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他故意多问一些问题,因为他发现章婧今天说的话比之前她半年说的话都多。
“自然是好了!”章婧急忙说道,这也是她的真心话,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说少主坏话,但之前的少主对待其他人未免苛责了些。
嬴轩心里美滋滋的,能被人夸奖也是别人对自己的一种肯定。于是笑着说道:“我以后就喊你婧儿了,你也别总是以属下自居了,我听着烦!”
“诺!”
嬴轩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以后院里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张忠吧,你就专门来保护我。”本来他打算说服侍,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诺!属……婧儿当然愿意,只是大人那边……”章婧不敢擅作主张,她心里清楚的很,即使是少主也不会贸然否决李博大人的意见。
“这个你放心,我自会与仲父说。现在我肚子有些饿了,你让张忠送点食物过来。”嬴轩摸了摸肚子,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在这里衣食无忧,但食物这一块确实不敢恭维,导致他总是没有胃口,可能是男“厨娘”的缘故吧。
第009章 天下大势()
夜幕降临,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在注视着地上的一切。嬴轩望着夜空发呆,他在想自己在现代时是不是也看到过同一片夜空。
躺在床上,嬴轩依然没有困意,这几个月皆是如此。但是他头一次没有再纠结怎样穿越回去,而是一直思考如何说服李博,让他同意自己走出草原,哪怕只是到西县县城也好。
次日清晨,嬴轩依旧被敲门声吵醒,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任何抱怨,反而是兴冲冲地穿起了衣服。
当门外的章婧心不在焉地第二次敲门时,手指突然敲空了一下,她看也没看就向前伸了伸。
“咚咚!”
咦!声音怎么变了,不是应该当当的声音么?她疑惑地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精致的笑脸。
章婧大惊失色,急忙跪倒在地:“少主,怎么是您?婧儿该死,婧儿该死!”
嬴轩摸了摸额头,立刻将她搀扶起来,笑着说道:“婧儿,这并不怪你,是我没按常理出牌!”
“出牌?”婧儿挠了挠头,少主的确变得容易相处了许多,但奇言怪论也层出不穷。平日里至少都要叫上三回才会起床,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嬴轩这才想起,此时可能并没有这个词,只好随便编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洗漱完毕以后,嬴轩自恋地在章婧面前转来转去,道:“怎么样,今天本少主帅气不?”
“衰气?”章婧木讷地点了点头。
嬴轩顿时乐开了花:“婧儿,你还是蛮有眼光的嘛!”刚说完,转念一想,古代有帅气一词么,算了,来不及跟章婧解释了,从她出神的表情就能知道结果。
这就是魅力,男人的魅力!
章婧望着嬴轩远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看来少主又开始胡言论语了。
议事的地点定在李家宅院的客厅里,每次议事李博总会派人把李宅围得严严实实,别说是人,恐怕连苍蝇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议事的参加人员也有严格的限制,就连李信芳和李信邑也没有资格参加。此刻嬴轩坐在了客厅正中央的高台之上,等待台下众人为他行跪拜大礼。
台下共有四人,行礼完毕以后分别坐在两侧。嬴轩右手边坐着李博,紧挨着坐着孙超,他是原秦朝九卿之一,曾任职典客,曾主要掌管秦王朝对少数民族的接待、交往等事务。
孙超今年四十多岁,服饰打扮与李博相同,工整的脸虽然已经爬上岁月的痕迹,但也算眉清目秀。只是今天脸色让人看着有些害怕,白中透着青,阴沉的很。
嬴轩左手边第一个人是位魁梧的大汗,年约五旬,长得是浓眉大眼,颇有英武之气。只是那张弥勒佛似的笑脸出卖了他,此人正是原秦朝郎中令彭显,亦是九卿之一,原先主要负责守卫宫殿门户。赵高被诛后,正是他接任郎中令。
最后一位与其他三位都有所不同,首先这是一位胖子,圆脸肥腮,肚子鼓鼓,活脱脱一副酒肉和尚模样。其次这个胖子的穿着也与众不同,锦衣华服,色彩艳丽,与屋里其他人的黑衣打扮极不相称。
此人名叫陈述,从未做过官,乃是长安一富商。平时从陇西采购骏马,拉到关中贩卖,又从关中购置一些稀奇玩意来到陇西谋利。一来一去,赚了不少钱,身为一个富豪,他家境殷实、腰缠万贯,但是最近十几年来却遇到了大麻烦。
天下易主之后,刘家天子几乎将他逼到了绝境。不能买土地不说,就连锦衣丝罗也只能在偷偷穿穿,万一在大街上被人发现,定会被官府抓进大牢不可。这也难怪,汉高祖刘邦曾经就说过“贾人不得衣丝乘车,重租税以困辱之”的话。
盛夏炎炎,天气自然很热,只是客厅内的气氛却有些不同,虽算不上冷,却异常凝重。
嬴轩的目光在四人脸上徘徊,见他们都没有动静,心里颇为着急,干脆说道:“你们有事就说,没事就早点下去休息吧!”
李博闻言,扫了一眼四周,寻思着总是僵着也不是办法,便果断起身,双手举着笏板说道:“少主,如今吕雉专权,分封了许多吕氏亲族为王侯,引起了刘氏以及许多大臣的不满,这正是我们复国的最佳时机,我们应该早做谋划。”
嬴轩歪着头苦思冥想,也只想到陈平、周勃两人的名字,这两个人应该是诛灭吕家的关键人物。可是这些跟光复秦国并没有多大关系,他们效忠的是汉朝刘氏天下,所以复国希望仍然极其渺茫,想到此处他叹气道:“仲父言之有理,只是如今我们既无兵又无钱,如何才能复国呢?”
孙超整了整衣服,狠狠瞪了李博一眼,站了出来:“少主不必苦恼,只要他们窝里斗,天下势必大乱,我们趁机出兵,则大事可成。不过少主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兵器和粮饷并不是很难解决!”
嬴轩闻言,眼眼睛放出光亮。在古代兵器管制极其严格,别说铸造兵器,就是窝藏一件兵器亦属重罪。他迫切地询问道:“孙大人快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孙超指着李博,赌气道:“这件事中尉大人最清楚不过,只是不知他为什么要瞒着少主。”他恨恨地将笏板摔在桌子上,气鼓鼓地坐了下来。他实在不能理解李博为什么要隐瞒这个消息,难道他想独吞宝藏不成?
李博脸色此刻阴晴不定,一双眼睛射出凌厉的光芒,握住笏板的右手此刻咯咯作响。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属于绝密,孙超怎么会知晓,难道先帝也告诉过他?
片刻以后,他微微闭上眼睛,旋即又睁开,起身说道:“少主,本打算再过几年,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告诉您,看来必须提前让您知道了。”
“仲父快说!”嬴轩的心跳的飞快,从两人的表情来看,这件事必然非同小可。
李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始皇帝当年收缴天下兵器,铸成十二金人,不知少主有否耳闻?”
嬴轩当然知道,他甚至还能背下《过秦论》中的一段,“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我当然有所耳闻,只是这些和孙大人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李博仰头长叹一声道:“始皇帝当年高瞻远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