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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仿佛早知道嬴轩会有此一问,随即奉上准备多时的金钗,动情道:“公子应该识得此物,难道公子还看不出公主的情意么?”
嬴轩将金钗紧紧攥在手心里,起身冲门外大喊道:“婧儿,快去把赵叔和信邑叫过来!要快!”
彩蝶欣慰地点了点头:“话我已经带到,就此告辞,公子若是信得过彩蝶,随时可以到落玉坊找我。”
嬴轩微微颔首,眼见彩蝶走出大门,忙道:“谢谢你!同时替我”
彩蝶嫣然一笑:“请放心!公子的话,我也一定带到,当然这些话你们完全可以当面说。”
彩蝶走后,嬴轩命人架着府里的马车,大张旗鼓地行驶在大街上,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
然后他们简单装扮一番,紧跟着步行出了府,而与马车走了相反的方向。队伍中出了赵常勋、李信邑和章婧外,还带上了伤势未愈的刘威。
临走之时,嬴轩把李府交给夏良来打理,并告知其继续留下来的危险性,并嘱咐他,一旦有人前来闹事,不要反抗。
从李府出来后,嬴轩并不打算直接离开长安,如果之前猜测正确的话,李信芳一定会带着仲父来长安找他。
况且长安城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比如自己辛苦打下的产业,比如张忠。
因此当下要紧的是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处,思来想去,嬴轩把目光放在了芙蓉街上。
还是当初吕四关押他和刘姿的宅院。
吕四死后,宅院便无人打理,又坐落于“鬼街”,破败之象尤为明显。
斑驳的木门下,散落着破碎的石块,院中杂草萋萋,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章婧看出了嬴轩的心思,一瞬的心痛过后,便制止了李信邑的抱怨,第一个冲进去,麻利地收拾起来。
刘威对这个地方也不陌生,当时公主假意被吕四所擒,他便潜伏在周围,时刻保护着公主。
看来这个嬴轩还算念旧情,多年来许多法子都试了,依然不能拯救公主,或许眼前这个人有办法。
“公子,既然你已知道我才是杀害你属下的凶手,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移来移去你也不嫌麻烦?”
嬴轩一脚将刘威踢翻在地,盯着对方道:“我知道你是一心求死,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立即杀了你!
血债终究需要鲜血来偿还,只是现在还缺一个人。”
“张忠?”刘威舔了舔嘴角的血,笑道,“你既然知道张忠是凶手,我也就放心了,临死之前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公子可以成全。”
刘威见嬴轩并不理睬,于是继续道:“公主当初只是想要藏宝图,你属下被杀一事,实在跟公主无关,所以倘若公主以后身处险境,公子可不可以”
眼见嬴轩沉默着离开,刘威不禁提高了声音:“公子,公主一直以来都无心害你,且对你不薄,念在这些情分上,请公子以后帮帮公主!”
倘若刘姿真的遇到了危险,嬴轩也拿不准会不会救她,因而对于刘威的话,只能装聋作哑。
无论刘威怎么替刘姿说好话,她都是草原惨案的凶手之一,这一点毋庸置疑,尽管嬴轩实在对她恨不起来。
章婧见嬴轩出来,放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地拉着嬴轩,参观自己刚刚收拾妥当的卧房。
嬴轩弯着食指,轻轻地刮在章婧的鼻尖上,会心地笑了,所有的郁闷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
赵常勋从门口经过,看到温馨的这一幕,笑着走了进来:“少主也该成家立业了,婧儿向来温良贤淑,少主理应快些娶了婧儿!”
嬴轩闻言,立时瞠目结舌,他虽然对章婧有好感,但娶妻之事他还从没有考虑过。
瞧见章婧匆匆跑开,嬴轩突然有一种抱入怀中的冲动,生怕她一去不回,也许这便是日久生情。
赵常勋抚须笑道:“诚然少主的身份尊贵,婧儿这丫头可能配不”
“赵叔!”嬴轩故意拉长了声音,不悦道,“如今这种情形,还谈什么身份尊贵,只是仲父对婧儿始终怀有偏见,怕就怕他老人家反对。”
“哈哈,少主言下之意是同意了!等李大人与我们汇合后,我自会与他说,保证他不会反对。”
嬴轩笑了笑,随口敷衍道:“长安如今仍然是个是非之地,等我们出了长安再谈这件事,当下还是先迎回仲父和信芳。”
赵常勋瞪大眼睛,急道:“婧儿对您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婧儿虽然不是枝头凤凰,却颇招人喜欢,您再这样百般推辞,伤了婧儿的心不说,还有可能让他人捷足先登!”
嬴轩低头沉思的时候,背靠在外面的章婧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第199章 吕后的远见()
嬴轩脸色一沉,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走回到座位上。
“你说的可是酒鬼?”酒鬼对章婧的好,嬴轩一早就看在眼里,后来因为此事他还跟酒鬼有过小摩擦。
事情过去以后,双方都没有在意,嬴轩也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但要是说一点心结也没有,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但这并不是吃醋。
赵常勋一看嬴轩误会了,急忙上前解释道:“少主怎么会想到酒鬼!我承认当初对酒鬼有些偏见,至今酒鬼的神秘身份依旧无法获悉。
不过酒鬼对婧儿的感情却是真的,但并不是儿女私情,而是父女之情。
想必少主还不知道,酒鬼想要认婧儿为义女的事吧?只是不巧,酒鬼刚跟我提过此事,第二天便被少主派了出去。”
嬴轩并不感到惊讶,反而好奇心大喜,不禁问道:“既然如此,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赵常勋望了门外一眼,低声道:“少主真的不知?”
嬴轩摇了摇头。
“孙成啊!这件事并不是只有我一人知道,信芳、酒鬼也看出了端倪,甚至是孙成的母亲也看出来了。”
嬴轩拍着脑袋,郁闷道:“为何单单我看不出来,难道是我太愚钝了吗?”
赵常勋拱手道:“当然不是,如果少主都算愚笨的话,那么天下间就没有聪明人了。
婧儿的心思太过明显,我不信少主没有觉察。相反,您可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因此对婧儿身边的人和事不曾上心罢了。”
“你的意思是我负心薄幸,冷落了婧儿?”
“这可是少主您自己说的,不过婧儿并不在意这些,尚可补救!”
嬴轩自然知道赵常勋口中“补救”的意思:“等出了长安,安顿下来以后,我就会娶婧儿,只是孙成这边”
赵常勋笑道:“您是少主,孙成自然没有跟你抢的道理。
况且婧儿的心意,他也清楚,很早便断了这个念头,一直把婧儿当做妹妹看待。
至于孙成的终身大事,孙母已经在张罗了,听说金玉挺中意孙成的。”
嬴轩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孙母极力撮合两人的一幕,会心地笑了起来。
“咳咳,听够了没有,倘若听够了,是不是可以进来了?”
脚步声响起,赵常勋和嬴轩相视一笑,仰头大笑起来。赵常勋道:“原来少主一早就知道婧儿在外面偷听!”
嬴轩收起了笑容,严肃道:“闲话扯完了,该谈谈正事了!
郦寄应该还未知道我的身份,否则就不会一等再等,眼下我们藏身于此,还算安全。
我已经派郑洪去接应仲父和信芳,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决定,离开长安后去南越还是代国。
赵叔你怎么看?”
赵常勋沉思片刻,郑重道:“长安距南越万里之遥,长路漫漫,途中凶险不好预知。
代国距长安倒是不远,只是当今代王乃是刘邦之子,断然不会背叛大汉,少主的秦嗣身份恐招杀身之祸,因此”
商量了几个时辰,依然达不成一致,嬴轩只好暂时搁置,容后再议。
正在此时,孙成来了。
事情紧急,简单的寒暄过后,嬴轩立刻进入了正题。
一是,在公主府附近加派人手,一旦发现张忠出来,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
二是,在长安各城门安排眼线,并且派人在去往洛阳的路上暗中巡逻警戒,一旦有李信芳的行踪,立刻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三是,在长安城散步自己已经离开的消息,并让罗万山和自己划清界限,一旦吕禄和郦寄有所行动,据实以答就可以。
嬴轩清楚自己秦嗣的身份,早晚都会暴露,特别是在彭显和孙成来长安以后,身份暴露的时间便提前了。
但事先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并不多,即使是他重用的人也不例外,罗万山就是其中之一。
让他据实以答,吕禄和郦寄就不会起疑心,或许可以保住罗万山以及他名下的店铺。
孙成领命而去,嬴轩亲自送他到门口,回来时望着满院子的杂草,忽然发现之前的茂盛全都是假象,已经有一些叶子开始枯萎了。
秋天其实已经到了很久了。
吕禄灰头土脸地从长乐宫出来,一阵微风吹过,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这一次献舞并不成功,歌舞还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姑母强行叫停,从姑母阴沉的脸色来看,她动怒了。
“你真以为这是在为我们吕家想想?要我说,编排这出歌舞的人,就应该立即被处死,他是想让我们吕家步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吕家未有尺寸之功,而享齐人之福,不只刘家,许多为大汉立过汗马功劳的老臣们都有怨言。
然而哀家尚在,他们隐忍不发,一旦老身百年之后呢?”
“尽快把编排这出歌舞的人带来,这个人哪是为你好,明显是暗怀鬼胎,图谋不轨,你也应该小心提防才是!
对了,秦嗣和藏宝图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回去好好闭门思过,仔细想一想,如何才能守得住我吕家的世代荣华?”
想着姑母的话,吕禄长长地叹了口气,姑母的训斥固然让他沮丧,如果单单只是训斥倒还好,但种种迹象表明姑母似乎不再信任他了。
一直以来,他虽不是太皇太后最宠信的人,但朝中各种大事小事,姑母都会找他商量,这是其他人谁也比不了的。
以前他之所以嫉妒吕涛,只是因为姑母念其年龄尚对其宠爱有加,但在政事当面,姑母是从来不让吕涛过问的。
刚刚从大殿出来时,看见吕产迎面走过,显然是姑母在召见他。秦嗣和藏宝图的事,姑母肯定不会假手于外人,既然让他不再过问,那么处理此事的人选就只有吕产了。
他与吕产这位兄长相处得还算融洽,但这并不代表对方就没有私心,身为吕家人,谁不想成为吕氏家族除姑母外的第一人?
沙沙的脚步声从背后想起,吕禄蓦然转头,心里踏实了许多。
从小一起长大,每当自己处于迷茫时,他总是能够为自己指明方向,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第200章 郦寄的计划成功了()
郦寄缓缓走过去,接过下人手中的车凳,亲自置于吕禄的跟前。
“君侯,先上马车。”说话间,双手搀扶着吕禄,将其送上了马车。
车厢里,两人面对面坐定,吕禄诉苦道:“本想以此舞讨好姑母,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