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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二正揣度着蔡葵蔡芝这对双胞胎的兄弟情谊时,蔡芝却站起身来,以大礼参拜了他。
0107匠作()
重新落座后,范二便开门见山地问蔡葵兄弟道,“两位蔡兄来此之前,想必已经猜到我们的图谋是什么了吧?”
“二公子还是直接呼我的名字吧,我叫伯贤,他叫仲贤。”蔡葵受宠若惊地介绍完自己后,又装作茫然地说道,“我们兄弟倒的确不知公子所图,但对公子开出的待遇是极为满意的,也因此会有一些猜测。”
范二点点头,淡然道,“上次与伯贤在江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也因为那时候尚不知你的为人如何,所以说出的话自然是有所隐瞒的。你们能应诺而来,我真的十分感动,俗话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若我现在还故意隐瞒自己而置你们于危险之中,我又于心何忍?。。。。。。”
蔡葵蔡芝听范二说得郑重其事,面面相觑后脸色都变得沉重起来。
范二却继续道,“实话对你们说了吧,在京城呆得越久我越发感觉这天下大乱在即,所以从去年开始便为此作准备,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乱世中崛起,由此逐鹿中原。那日得知伯贤的身世后,我觉得咱们有共同的立场和追求,这才出言相邀的。如果伯贤不愿意冒险,不想恢复祖上的荣耀,大可就此离去,我必不会害你们。”
范二说完话后,便定定地看着蔡葵蔡芝,室内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蔡葵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其实在江上的时候,他便已从范二和甘纯口中大体猜出了他们相时而动的雄心,他也因为看到了家族崛起的希望才决心追随的。
原本蔡葵还以为,范二和甘纯会瞒到瞒不下去的时候才将坦白出这个想法的,哪想到范二竟然如此直接?
蔡葵和蔡芝对望了一眼,而后郑重其事地对范二再次行起大礼,口称“主公”。
“好,哈哈哈。。。。。。”范二看着他们拜服在地,自是咧嘴而笑,又亲手将他们扶了起来。
“恭喜主公再得两员大将。”甘纯亦十分高兴,当即对范二锦上添花。
范二笑着将甘纯拉在一起,对蔡葵蔡芝道,“伯贤、仲贤,还有虎头,我希望你们能够团结友爱,精诚互助,一起把工作做好,把我们的事业做起来。”
三人齐声应诺,范二便又摆手让他们都坐下来,遂又说起建军计划来。
早在中午的时候,范二便已对甘纯就这个计划做出了详细的论述,他此时对蔡葵兄弟说的,与中午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因为相同的意思,或许会有不同的表达方式。
范二现在说,要从甘纯现在所领的队伍中调出十余人给蔡葵,以便让蔡葵的队伍也壮大到与甘纯队伍旗鼓相当的四十人,至于以后继续招人的事就一笔带过了。
甘纯对范二的语言艺术,默默点了三十二个赞。
蔡葵却被顿时被范二砸来的大饼搞晕了,自己初来乍到就得到领导的重视,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尽管心中无比振奋,蔡葵还是装作为难地说道,“主公如此厚我,我实在是。。。。。。。实在是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是从虎头的队伍中抽人,这样真的好吗?”
甘纯立即表态道,“你能给我分担一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咱们都是为主公做事,何必要分你我?”
范二摆了摆手,“你们也不用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的,而且你们做事不只是为我,还是为你们自己!只有大家都把自己的事做好,咱们的事业才能做起来;至于暂时从你这里抽了十余人,这还叫事?你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他日你领兵十万时,就不会将这区区十余人放在眼里了。”
甘纯等人笑着附和起来,气氛也变得轻松下来。
范二接着就将过几天选拔下级军官的方案说了出来,说到选拔的标准时,才一拍脑袋道,“我早上不是说过改进训练计划吗?你们等等我去把方略拿来。”
甘纯点点头,他之所以着急忙慌地将蔡葵蔡芝带来,就是为了听范二说这个训练计划的。
他可不想因为练兵的事,再受一次范二的批评。
范二返身回到卧室,很快就将下午做出的训练计划找了出来,回到画室后直接递到甘纯手上。
甘纯低着头仔细看完这份四五页的计划书,心中满满都是震撼,因为这份计划不但有理论依据,而且论点和论述看起来丝丝入扣,一点不像新手所做。
尽管甘纯并不确定这份计划是否可行,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范二从甘纯手上接过这份训练计划后,又递给了蔡葵。
他看着范二所列,情不自禁就皱起了眉头,他对站立、跨立、下蹲、敬礼等概念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不用说负重越野跑以及单兵作战能力这些了。
范二也不知如何解释,便只好以身作则,将他们三个召集起来按照计划内的条令一一训练起来。
蔡葵这才知道,站立是两脚跟靠拢两脚尖呈六十度分开双手自然下垂,跨立是两脚与肩同宽背手身后,下蹲是单膝下跪,敬礼则是成站立姿势右手握拳放于左胸口。。。。。。
范二将一些站立间的基本动作交给了他们,并对这些动作的要领以及设计这些动作的主要目的,都一一详细解释。
比如说站立是为了锻炼令行禁止,跨立是为了塑造良好的精神面貌,下蹲是为了以后练习射箭打下坚实的基础,敬礼则无需多说了。。。。。。
听了范二的解释,甘纯等人终于恍然大悟起来,也对他做出的计划更加信服起来。
范二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遂笑道,“我希望你们快速将这个训练计划的动作要领先全部吃透,然后就把这个计划推广下去。我不是建议你们过几天就对他们进行考核,因此而选出下级军官吗?你们完全可以以此为标准嘛。”
甘纯不断地点头,也终于理解了范二中午时对新来的水手船工,有着无比信心的原因了。
过几天选拔下级官员时,考核的内容根本就全部是新的内容嘛,几个百济士卒哪有优势可言?
将训练计划中的动作要领,全部给甘纯等人讲解了一遍之后,范二又着重强调了训练中的重点,也就是负重练习和实战练习了。
想甘纯蔡葵蔡芝三人对范二的这两个决定,并没有任何疑问。
范二连比带划地,将训练计划解释了一遍后便听到了街上传来的三更的梆子声;甘纯和蔡葵蔡芝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意识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所以脸上便现出了尴尬之色。
范二察言观色,却无所谓地说道,“这不算太晚,我一直都是三更以后才睡的,虎头你是知道的。但接下来这几天我的确还要继续忙活下去,所以。。。。。。你们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三人躬身告退,范二一直将他们送出了牌坊。
范二正要转身回去时,又想起甘绦来,遂拉着甘纯问道,“虎头,你今天来没看到你弟弟吧?”
甘纯挠了挠头,强笑道,“这不是忘了嘛?你若见到他时,替我带个好吧。。。。。。苏园也不是他能去的地方,哎。”
范二点点头,笑着问道,“有没有想过把他拖下水?毕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顺其自然吧。”甘纯摇摇头。
在对待长辈的态度方面,甘纯可没有范二那么大的勇气,他可不敢直面甘泉堡那些老人的怒火。
范二将甘纯等人送走之后,又被东风一吹,便觉得有些发困;他将画室内的灯灭掉之后,又随手上了锁,这才回卧室而去。
第二天一早,范二只锻炼了一小会便一头扎进了画室,继续为昨晚还未完成的第一稿而努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吃饭前将第一幅素描完整地做了出来。
吃过早饭后,范二又将画在蜜香纸上的素描,用纤细的木炭辅助着直尺和圆规等物,一鼓作气地以一比十的比例誊到了绢布上。
范二做完这一切时,这一天已是过去了大半,他看着西山上不到两杆高的太阳时,顿时就忘记了早已累成狗的现实。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给画布上色了。
相比于描摹,上色算不上技术活,但需要花费的精力只怕会更多,好在范二现在可以找其他的帮手,比如说甘绦、阿仁、金枝、小莫。
范二前天晚上列给范宁,让他们买下来又差点被扔掉的画具,也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甘绦等人被召入画室之后,第一眼见到比床单还大的绢布上,描摹着栩栩如生的藏书楼的效果图时,他们心中的震惊是毋庸置疑的。
但范二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来发表感想,而是很快就驱使他们开始干活。
烧炉子的烧炉子,倒水的倒水,调色的调色。。。。。。
范二此刻虽在创作,看起来却就没有半分该有的创作气息,更多的还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范二的图画,或许可以用“匠心独具”来形容。
满满都是匠气的作品,还算是艺术品吗?
0108大功告成()
在范二的指挥下,在甘绦、阿仁、金枝和小莫四个人的帮助下,绢布上的由木炭描摹出来的藏书楼渐渐变得清晰。
青砖铺就的台阶、汉白玉的栏杆、橙红的柱子、碧绿的瓦全都跃然绢布上,原本只是灰暗的颜色,也变得色彩斑斓起来。
当太阳落下时,范宁不但命人送来了几个人的晚餐,还让人带来了十余根蜡烛。
画室有了灯烛的照明,范二便强自振作起精神,一直工作到深夜,这才将早已困得跟狗似的甘绦等人赶去睡觉。
范二原还想着继续工作到凌晨的,却实在是耐不住困乏,终于是拿着画笔便歪倒在地了。
要不是范宁起夜时担心范二工作太累,而到画室中看了一眼的话,等蜡烛燃尽后还真的说不好会发生何事呢!
范宁看着累倒在地的范二,又看着那画了一半的图画,一时竟老泪纵横起来。
范二为他的付出,他一一看在眼里。
范宁没有叫醒范二,只是亲自将他的被褥抱来,直接铺在了他的身边;将他安顿好,范宁才吹灭了灯烛回到卧室,可这一晚却再没能睡去。
熬到窗纸变得苍白,范宁便早早起了床,又鬼使神差地走向前院,而后就发现画室的灯烛似乎仍然亮着。
想着昨晚明明是吹灭了蜡烛,范宁终于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再看画室时,灯光依旧阑珊。
“难道是安彦起来了?”范宁心思一动,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近画室时,果然从窗户纸上上看到了范二正在作画的身影。
寂静的清晨,范二理所当然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打开门见是范宁时,便笑着招呼起来,“叔祖父早啊。。。。。。额,想不到这么快天亮了啊。”
范宁看着范二有些凌乱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责备道,“不是给了你三天吗?你何必这么拼呢!要是累着了你,我可没法跟你母亲交代。。。。。。”
“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嘛。”范二笑着回了一句,想着范宁大概不知啥是“偏执狂”,便又补充道,“我年纪轻轻的,偶尔熬一次夜不算什么的,我只是想着一鼓作气地把它做完嘛。”
说着话,范二便将范宁让进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