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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二的强词夺理,顿时把甘纯呛住了,其他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只有刘穆之的妻子江氏有些感同身受的尴尬,她很不适应范二这样的玩笑话。
等笑声停下之后,甘纯才不甘地反问道,“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范二平静地答道,“其实这个问题要从老子的道德经里找,老子说,‘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又说,‘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最初的时候,这个世界是由虚无组成的,而后有了一,这个一就是世界的基础。至于为什么是基础,待会道民的课中会讲到这个问题。现在我来回答一下刚才我提出的问题,也就是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二呢?答案是,这是约定俗成的说法,这个说法不知产生于何时,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的基础是一,再加上一加一等于二这一个假设,算术也就诞生了。算术是一门让人变得聪明的学问,也就是说,我会教你们怎么变得聪明。”
听范二说完,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沉思起来,当然不是为了那个坑爹的答案。
事实上范二的总结是很有些道理的,唯有一加一等于二,才会有一加一加一等于三,而这个一加一加一同样等于二加一或者一加二。
接下来的课程,范二所授的内容便是教授一到九之间的加法口诀了,而算盘便是他的辅助工具。
看着范二拿出美轮美奂的算盘,简单地操作着几个自然数间的加法运算,众人都意识到,这玩意比现在市面上的算筹实在方便得多了。
对于这简单的加法,众人毫无压力,尽管背诵起公式时有些磕磕巴巴的。
范二就是要从最简单的教起,让他们充满信心地学习。
看着自己的计划已基本实现,范二见好就收,把课堂让给了刘穆之。
刘穆之也是有备而来的,他的授课方式虽没有范二讲的术算课那么生动,但启蒙教学的目的本来就是认字啊。
所以刘穆之一开始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千字文的第一部分,共一百四十四个字一一呈现给众人,而后是带领众人涌读;直到讲解部分多了神话传说和上古的历史,课堂才变得活跃起来。
一节课在磕磕绊绊中走到了尾声,众人对刚学的一百多字也算是朗朗上口了,但这仅仅只是就涌读而言;要想认识和书写这些字,还需要他们课后的努力复习。
好在他们还有时间。
接下来几天,制糖工作终于走上了计划内的正常轨迹,每天产出的白糖和砂糖都在一百斤左右,而每天晚上的课程也成了范府固定的集体活动。
路人偶尔路过,听到范府传出的朗朗书声,都是大惑不解。
范家的好学之名,倒是开始风闻于民间。
范二用两天的时间把个位数的加法口诀普及之后,便开始加大难度,训练起两位数的加法,并且开始把珠心算的要点教给了众人,而后是减法口诀以及加减法的混合运算。
刘穆之的课程亦是如顾长康吃甘蔗一样,越来越有味道。
随着范府上下众人认识的字越来越多,复习的时间也变得更长,识字的进度倒是越来越慢了。
直到第五天早上,范二习惯性地揭开那个已经孤独地立在墙角已经七天的小瓮时,竟然意外地发现,早前放入瓮中的母糖已经凝结成两块半斤左右的糖块。
这意思是成了吗?
范二揉了揉眼睛,拿着糖块的手都抖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白糖的价格只有五百贯一两,需要卖两斤才能换得一两黄金,而冰糖价比黄金。
由白糖变冰糖,是量变累计成的质变,价格上直翻五番,变成原来的三十二倍!
范二拿着冰糖走了出去,对正在榨甘蔗汁的众人欢天喜地道,“现在我要给大家汇报一个好消息,我的冰糖试验成功了,我们可以生产比白糖更值钱的冰糖了!”
“冰糖?”周如海和土生以及两个在场的女人都没听过冰糖是何物,只是满怀期望地看着范二。
而刘穆之、甘纯和阿仁却是满怀激动起来,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冰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养晶成功了,你们看看!”范二说着话,便把拿在手中的两块冰糖递给了他们。
“这就是冰糖?”众人看着手中的糖块略显得发黄,但透明度和硬度看起来总还是与砂糖大有差别的。
“这就是冰糖,只要咱们稍微改进工艺,做出来的冰糖就像水晶一样了,放心。”范二斩钉截铁地说道。
需要改进的工艺,也就是蔗糖溶解后的净化工作,这与由砂糖炼成白糖的提纯是想通的。
只要把蔗糖提纯,有了这两块冰糖做母晶,很快就能得到以几何倍数增长的冰糖,唯一的问题是,七天的生产周期实在太长了些。
要想把手头上的白糖全部凝成冰糖,需要的时间至少要三四个周期,细算来怕是要忙到小年前后了。
“对了,提纯白糖时的残渣时,不是得到了一些棕黑色的冰糖吗?”
想到这,范二一叠声让阿仁把那些珍藏赶紧拿出来。
在冰糖大业面前,什么榨汁搅拌精炼之类的,能停的都给先停了。
0049太极殿驻健康宫办事处()
冬至已临,腊八也将近了。
经过半个月的奋斗,范府的造糖大业也到了收尾的时候,总共二万二千多斤甘蔗已经变成了渣渣,收获的则是六百余斤砂糖和一千三百多斤白糖。
而第一次正式投入生产的冰糖,也将露出它的真面目,只是这次生产出的糖并不算多。
仅仅只有二十余斤而已,但改进过工艺得到的成品显然成色比实验时候好得多了。
继续用这些冰糖作为母糖的话,可以轻松计算出,七天后得到的冰糖将会达到一百五斤以上,十四天后得到的冰糖则会超过两千斤。
可惜现实并不等于数学世界,实际上得到的成品并不等同于计算出来的数字,因为这牵扯到原料的问题。
加入原料这个参数后,倒可算出如果消耗完眼前所有的糖,弄出七八百斤冰糖出来也不是个事。
如果把这些糖全部换成黄金,得到的黄金至少是一万二千两。
一万二千两黄金的资产,在晋国的财富排行榜上或许排不上号,但也相当于是半个国库的储存了。
问题是谁能买得起这么多的冰糖?
就算是所有来进贡的外国商人都有意买糖,那他们也不可能带多少现金来啊。
难道真要换成他们的货物?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范二懒得继续想下去了,只是对刘穆之等人道,“这两天把冬至和腊八过完以后,就开始着手为冰糖找销路吧。”
“是不是要留点样品?”
“没有问题。咱们先把今天的工作做了吧,道民和表哥、阿仁来跟我学习怎么把白糖溶解,周叔和土生叔去把小瓮洗净,一会泡在开水里等着用。。。。。。”
说着话,大家都跟着范二动起手来,范府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今天过后,接下来几天就是安静地等待冰糖结晶,也就是说从今以后制糖工作可以暂告一个段落了。
习惯于每天都创造无数财富的几位,在这一天工作结束后,都觉得异常失落,仿佛从此以后的生活就再没有任何意义似的。
这就是由奢入俭难,也是很多富人破产后跳楼的心态。
范二倒是想起了环娘等人,然后就把想接四个少女回府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本范二就是范府的主人,他要请谁住入府中还需要和下人们商量吗?再说大家也都是有同情心的,所以听他一说,自是纷纷点头称善。
甘纯和阿仁的脸上,甚至露出隐隐的期待。
范二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只是摇了摇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看来这两货也都长大了啊。”
实际上甘纯早在上个月就满十六岁了,而范二的十六岁生日在小年前两天,可真要计算他实际年龄的话,是要加上另一个时空那三十岁的。
范二的实际岁数,比周如海和范土生都更大,是府中舍我其谁的存在。
商议完毕,周如海便赶出了牛车,慢慢驶出了范府,往半里外的独门小院而去。
范二和甘纯等人出发得更早,他们徒步而行,出了小巷后竟有种这个世界远比范府中看到的世界更大的错觉,于是他们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刚到了正街后,便见路上行人纷纷,而聚集在一起兴奋地说着什么的也有不少。
“这是京中又出大事的节奏?”范二的心一突,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随即吩咐阿仁道,“你过去打听打听,看发生了何事?”
看着阿仁凑到了人群中,范二、刘穆之和甘纯便都停下脚步望向来路;如果京中突然闹起什么乱子来,坐在车中显然比无头苍蝇般的步行要安全得多。
周如海还未将车驶过来,阿仁却已返了回来,喜形于色地汇报道,“二公子,好消息啊。”
范二顿时放松了警惕,示意他快说,甘纯则笑骂起来,“好消息还能跟咱们有关系?你倒是赶紧说呀。”
“据他们的说法,一个多月前,也就是十一月初三那天,魏国之主拓跋珪在参合陂以二万之众夜袭了后燕太子所领的八万大军,并将投降的五万人全部坑杀!”阿仁绘声绘色地,把刚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范二和甘纯同时陷入沉默中,甘纯想的是那天晚上自己杀了四个无辜的歌姬,范二则在心中吐槽道,“听到这个好消息,朝臣们大概会弹冠相庆罢。”
慕容垂复国之后,后燕的实力不断壮大,十余年间已经开始威胁到晋国北方的领土安全。
好在前几年有一个与慕容垂同宗的西燕,这才使得他的眼光放在了河东而不是贫瘠的河南,随着西燕的没落,北方又崛起了拓跋珪建立起来的魏国。
如今拓跋珪一夜之间便打残了后燕国战斗力最强的部队,由此也可预见,慕容垂来年一定会重新组织大军北上伐魏,这么一来后燕就无力向南方继续扩张了。
这难道还不该弹冠相庆吗?
范二所料不差,皇帝昨天傍晚接到战报后,便在宫中摆开了宴席,以庆魏国的大刀阔斧。
要不是皇帝如此张扬,这么重要的战报怎么能在一天内传得京城百姓全都知道了?
把这样的消息公之于众,或许可以稳定江左百姓的心,可皇帝以下文武百官只在宫中弹冠相庆的话,他们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吗?
如今后燕受了挫折,如果慕容垂来年真的继续北伐魏国的话,后燕的南方是否就此进入兵力空虚的尴尬状态?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最佳的北伐时机吗?
北方的汉民或许正在期盼王师,可朝中难道没有一人有收复失地的心思吗?
不管朝臣如何,反正皇帝是醉了,而且在他生命中的四十四年中,从未有比这次醉得更痛快的。
王恭的妹妹王法慧喜欢喝酒,即便她做了司马曜的皇后,仍是陋习难改,皇帝看不过眼,常常劝她少喝点。
那时候的刚刚从谢安手上收回权柄的皇帝,正胸怀大志,甚至滴酒不沾。
可王法慧去世后没几年,皇帝就不知是因为思念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