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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么想,但希望也未尝没有,他总相信赫连文陈不会对自己的求救信置之不理的。
如今听得朱超石刻意要求再见自己,孙新礼只稍稍犹豫便走上了城头,沉声喝问道,“不知朱将军有何指教?”
朱超石当即开口喊道,“孙将军,我知阁下本为晋人。。。。。。”
孙新礼顿时老脸微红,硬着头皮反驳道,“两军将士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我却在此处叙旧,合适吗?”
朱超石一听便知孙新礼抱的是什么心思,当即高声说道,“孙将军,你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吗?孙将军是不是直到现在还想着契吴城的援军会来此处?”
“哈哈,你怕了吗?实不相瞒,孙某早就向契吴城方面示警了,大将军的援兵说话就到。”孙新礼当即朗声大笑起来,他之所以把这军事机密抛出来,不但是为了给自己打气,更是想鼓舞守卒们的士气。
城门告破之前,或许赫连文陈大军前来的消息还是秘密,可现在想要与援军里应外合的想法,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城门告破,自己这区区五千之众面对敌方的强大火力,用尸体和鲜血是填不住的。
“是吗?根据朱某刚刚得到的消息是,我方已在契吴城和统万城各陈兵五万,赫连文陈的大军如今已和缩头乌龟没什么差别了,想要等他的援军,无异于痴人说梦!”朱超石微微一笑,说完这几句话后又冷冷地说道,“至于吴会城的援军,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前来驰援;可孙将军你能够将眼光放长远一些?看看你的身后吧!”
“身后”这个词有些歧义,但孙新礼还是按照字面意思扭头向后望了一眼,却见东方远处浓烟滚滚,不是吴会城的方向还能是哪儿?
孙新礼心中顿时一凛,他相信晋军有同时开辟两条或是更多战线的实力,只是契吴城的形势真如朱超石所言的话,那雷儿城和吴会城便大势已去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孙新礼,朱超石冷言道,“孙将军还能想出哪方面的援军吗?是困兽犹斗还是选择投降,孙将军一言而决!”
对朱超石之语,孙新礼已信了七分。
他大概也能猜到晋军在吴会城大概也用了疑兵之计,说不定吴会城的烽火,也只是惊弓之鸟的担忧罢了。
可目前的形势,却是雷儿城、吴会城以及契吴城这三个本是连在一起的战略部署,如今却是各自为战!
这哪还有什么连成一片的优势?
孙新礼心中忐忑,城头上的守军亦是呆若木鸡,朱超石刚才所言,实在太打击士气了!
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往自己看来,孙新礼高声道,“朱超石,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大王待我恩重如山,任凭你口灿莲花,想要破我雷儿城,也还得看你的真本事!”
看着孙新礼脸上全是怒气,朱超石反倒平静了下来,“赫连勃勃待你恩重如山,你可以以死相报他的恩情,所以你就忍心让五千将士陪你殉葬吗?”
城头上的将士们顿时默然无语,还在交战的,则似乎连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朱超石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到的攻心之术,似乎真起了不少的作用。
他先用雷霆之势重兵攻打,后用怀柔手段单身劝说,最后又用离间之计分化对手将领和手下地关系。
如今,胡夏的守军内,早已埋下了祸乱的种子。
孙新礼早就听说朱超石是一员猛将,怎会想到他的言辞,也是咄咄逼人?
弱国无外交,朱超石之所以言辞犀利,到底也还是因为他的身后有着强大的支持,孙新礼想到这一点时,心中不由凄然。
朱超石早就胜券在握,心态上早已是胜利者了,自然可以做到宠辱不惊,所以接下来的攻击节奏反倒是慢了下来。
即便如此,朱超石攻入雷儿城时,亦不过当日黄昏而已。
朱超石进入雷泽城时,檀韶和蒯恩的大军也已对吴会城形成了合围,相信拿下这座城池也不过是一两日内之事。
而离此一百余里的契吴城,周铭已是整装待发,打算趁着夜色出城,但他的意图却不是救援雷儿城或是吴会城,而是要抄近道去金源,准备夜袭毛德祖。
就在周铭出发之际,雷儿城和吴会城的求援信再次到了契吴城,赫连文陈如今早已得知沈田子兵分三路,以超过两万人的兵力攻打雷儿城和吴会城。
这两个消息说的都是今天早上的是,赫连文陈从沈田子的用兵数量上,并不觉得这两城会有什么危险,反倒是加深了正是沈田子佯攻统万城,实际却是要全力进取契吴城的可能。
理所当然的,赫连文陈并没有派兵增援,而只是让孙新礼和吴会城的守将张大成一定要顶住!
他当然不能将如今契吴城也已四面皆敌的局势,通报给孙新礼和张大成,但他依然单纯地以为,他们两可以凭借着城池,对付两倍于己的敌人不是问题。即便沈田子的人真是要攻击雷儿城和吴会城,赫连文陈也有理由相信,他们至少可以坚持个把月。
而眼下最要紧的,当然是破掉咄咄逼人的毛德祖。
时近子时,眼见得月亮慢慢升了上来,周铭告别赫连文陈,率领两千轻骑从契吴城的西门而出,径往八十里外的金源而去。
望着周铭带着精兵远去的背影,赫连文陈的心倒越发忐忑起来。
事实上,当他接到孙新礼和张责成的急件之后,便已命手下骑着快马去请示兄长赫连勃勃了,可即便是千里马也没有一蹴而就的事。
他最早也要等到明天一早,才能得到赫连勃勃的指示。
周铭却是一路向西,马衔枚、人衔草,两千轻骑只用了两个多时辰,就悄然到了金源的昭阳湖边。
此时正是黎明前夕,不但是一天中最黑暗的那一刻,亦是人最放松警惕之时。
周铭看着泛着白光的湖面上飘着的无数小舟,嘴角上不由带着狰狞的笑,他知道晋军还离此还有一段距离,等到他放火烧船后,再趁乱逃走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沿湖而行,越接近小舟,周铭心中便越是不安,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太过安静了。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周铭属于契吴城的主战派,实际上也并非胆小鬼。
他大手一挥,跟随在他身后的将士们便纷纷下马,沿着昭阳湖四散分开。
正当他们握弓在手,准备向河中的船只上射出火箭时,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如同炸雷一般的暴喝,“听我将令,射击!”
话音才落,弓箭特有的破空之声陡然响起,随即有成百上千支箭矢,向周铭等人所立的岸边飞来。
“敌袭!”
听着将士们慌张地喊出这两字,周铭当时就有种要喷血的冲动。
不是说好了己方来偷袭毛德祖所部的吗?这两个字什么时候轮到作为偷袭者的己方将士喊出来的了?
尽管心中有这样或那样的吐槽,但周铭还是意识到,自己似乎中了敌人的圈套。
耳边不断响起将士们的惨叫,周铭借着刚散去的薄雾而亮起的天色,终于发现河中的小船上,不知何时已站满了手持长弓的晋军将士!
他们疯狂地向自己这边倾洒着利箭,就像这些箭不要本钱似的。
0442科技的碾压()
耳边不断响起将士们的惨叫,周铭借着刚散去的薄雾而亮起的天色,终于发现河中的小船上,不知何时已站满了手持长弓的晋军将士!
他们疯狂地向自己这边倾洒着利箭,就像这些箭不要本钱似的。
己方却因为猝不及防地遭遇到伏击,早就没有了进攻之力,而防守。。。。。。
周铭带来的本就是轻骑兵,而且是为偷袭而来的,他们现在的防御措施真不够对面那些射手看的。
周铭此时已经知道,自己的偷袭计划早就被毛德祖看破,所以当机立断地对士卒们命令道,“远离岸边,向后撤退!”
弓箭是有射程的,无论是过远或是太近,都没法发挥它的威力。
只要及时远离河岸,敌人布置在船上的射手也就白费了。
稍微保持着理智的士卒早就缓缓后退,可还是有近半的士卒,在漫天的弓箭面前早就乱了阵脚,他们虽不至于抱头鼠窜,看起来也是呆若木鸡。
听了周铭的高声呼喊,他们终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随之找寻“后”这个方向。
仿佛是为了回应周铭的命令,四周突然响起了轰隆隆地脚步声,仿佛他们身周四面八方都已被敌人包围似的。
直到脚步声停下,四面顿时响起了漫天的高呼声,“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周铭无力地张目四望,果然看到四周皆敌,除了沿河这个方向之外,三面都有近千的晋军,他们铁盾泛光、长矛林立!
周铭当然知道王镇恶的威名,同时也知道毛德祖一直是追随在王镇恶手下的。
强将手下无弱兵,毛德祖绝对不容小觑!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太晚了。
在几轮弓箭的爆射之下,周铭所帅的将士便已失去了近半,且都立于马下。
剩下的一千轻骑,怎么能是毛德祖以逸待劳的一万将士的对手?
在地利上,此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在人和上,毛德祖所选的时机也在是恰到好处,此时周铭所领的将士刚刚下马,而他们就突然出现了。
如今周铭当然可以命令将士们上马冲锋,可只剩下这一千人不到了,就算他们都能上得了马,可真能突破得了毛德祖早就布置好的伏兵吗?
正当周铭犹豫着是不是要投降之际,毛德祖已是骑着骏马、手持陌刀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口中厉喝道,“速速放下武器,这是尔等最后的机会了!”
周铭看着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毛德祖陡然出现,又蓦然听到他的喝声,不由得一哆嗦,便使得手中的武器掉落地上。
他身周众人见主将都已放弃了战斗,自是悄悄松了口气,有样学样地扔下了手中的弓箭。
兵败如山倒,周铭放弃了反抗之后,剩余的八百将士瞬间就成了毛德祖的俘虏。
对于俘虏,毛德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战利品中的一千多匹战马实在是鼓舞人心,他自然程不会客气,立即照单全收。
就在毛德祖兴高采烈地看着将士们接收战俘时,沈田子的急件终于从吴会城传了过来。
“雷儿城已克!吴会城已克,立即调动你部大军,于七月十七未时到达契吴城西门!”
看着信件上短短的两行字,毛德祖当即精神一振,他对沈田子、朱超石、蒯恩等人的能力,还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两天之内就拿下这两座城池,实在是太快了!
战机是瞬息万变的,沈田子部不再是前往统万城,而是反攻契吴了!
而明天,就是七月十七,毛德祖所部可以有一天的时间做准备,而后再用半天行军八十里!
想到此,毛德祖感觉这对自己同样充满了机遇和挑战,心中又不由想到,“王大将军如今正在与统万城的赫连勃勃对峙,我也要努力抢夺战功才行了!”
“战斗吧,少年!”
“现在可是‘手快有,手慢无’的时刻,再不拼就老了。。。。。。。”
想起当年范二曾在军事管理学院说出的许多豪言壮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