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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成王败寇-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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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说的是,这近乎于白话的词句,乡试之中几乎不会出现,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考生,居然会表露如此的话语。”

    “我看这值得提倡,这些天以来,我们不知道看了多少的文章,都是引用古今圣贤之话语,这些放之四海皆准的论述,谁也不好驳斥,可谁看着都不舒服,古人早就说过了,考生还拿来说干什么,自身没有丝毫的创意。”

    王相说到这里,老毛病又出来了。

    “奇怪啊,乡试的考生,都是生员的身份,几乎都是在家苦读之学子,怎么会有如此的认识,莫不是哪个士大夫家族的子弟,自小就耳闻目睹。”

    同考官只能够苦笑了。

    “大人,下官觉得这篇文章很不错,当作为重点,届时大人确定名次之时,可以此篇文章作为标点。”

    “好,就这么办。”

    王相回答的很干脆。

    乡试之中,所谓作为标点的文章,那就是在阅卷结束之后,以这篇文章作为衡量的标准,看看有没有能够超过这篇文章的,一次来确定乡试最终的名次,毫无疑问,能够被作为标点的文章,一定是很突出的文章,至少被选中是毫无问题了。

    尚未到戌时,所有第一场考试的文章,全部看完,遴选出来的文章,达到了一百五十篇。

    解析来同考官没有歇息,他们开始看第二场和第三场考试的文章。

    第二场考试的文章是判词,第三场考试的文章是策论。

    这类文章的考试,主要是看考生对诏、判、表、诰等官样文章是不是熟悉,毕竟通过乡试之后,原则上就可以入朝为官了,若是对官样文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大笑话了,这类文章不需要仔细看,只要看看格式是不是合适,若是有错的离谱的,也会挑选出来,最终拆封之后,看看这么考生第一场考试的文章是不是选上了,若是选上了,很有可能被淘汰。

    第三场考试的策论,同样是有关对官样文章是不是熟悉的,当然与第二场考试不一样,若是有考生能够在策论文章之中,提出来标新立异的观点,让人耳目一新,那么这样的文章也会被挑选出来,最终拆封之后,看看这名考生第一场的文章是不是被挑选上了,若是没有选上,可以找出来看看,若是名额方面还有空缺,很有可能被选上的。

    不过这样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不管是第一次参加乡试的考生,还是多次参加乡试的考生,都是熟悉这方面文章的,做文章的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符合程序,不写出来什么过激的话语,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十天时间过去,阅卷进入到第二个阶段,也就是确定录取之人的阶段。

    这个阶段,内帘官的职责重很多,相比较来说,同考官就要轻松一些了,按照规矩,主考官与副主考商议之后,大致确定下来名次,以及被淘汰的文章,诸多的同考官对这些文章基本都是熟悉的,他们若是没有异议,那就表示通过,他们若是存在异议,可以直接提出来,又主考官或者是副主考做出解释。

    当然最终还是以主考官的决定为准。

    这样的讨论一般都很轻松,同考官心里有数,哪些文章可能被淘汰,他们基本明白,因为这些文章都是他们挑选出来的,不出意外情况,差一些的文章总是会被淘汰。

    至于说谢元和亚元,那就不好说了,主要看主考官是什么认识,这方面就算是副主考,都难以改变主考官的决定。

    王相还是很民主的,连续几天的时间,与副主考一起,和四位同考官商议,当然王相和副主考基本统一了看法,只是看看同考官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

    确定名次的过程很是顺利,只是最终确定乡试谢元和亚元的时候,同考官没有参与,副主考也没有参与,这是主考官需要确定下来的事情。

    阅卷全部结束的那一天,王相自己掏出银子来,吩咐军士到外面去买些肉食,也买来了两壶酒,他与副主考和同考官一起饮酒,此刻王相当然记得考试之前宴席之中的不愉快,或许发榜之后的鹿鸣宴,他应该与陕西巡抚李应期沟通一番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青楼() 
从贡院出来之后的放松,不是真正的放松,因为每个考生都在琢磨自己的情况如何,任何的一个考生,都认为自己是能够高中的,乡试已经发挥出来最好的水平,但每一次的乡试,失望的总是九成以上的考生。

    参加乡试之考生,都是有着生员身份的,不管是廪膳生员、增生还是附生,严格说起来,信心不足的是那些附生,但也要看是哪一种情况,若是多次参加乡试的附生,其一鸣惊人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等待发榜的日子,考生也是形态各异,从贡院出来,胡吃海喝一顿之后,有的在家中或者客栈安静的看书,哪里也不去,等待乡试发榜,有的则是三五成群的出入酒楼和青楼,似乎是想着将在贡院里面吃得苦补回来。

    考生的年龄不一,年纪大的很多,五六十岁的老人参加乡试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所谓物以类聚,生员之间的交往,还是要看一下年龄,年轻人很少与老人一起,毕竟兴趣爱好都是不一样的。

    在太白酒楼与陈明惠、叶开儇等人大吃一顿之后,吴帆徽打算呆在客栈里面,哪里也不去,等候乡试发榜的日子,他认为自己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不过这也说不清楚,毕竟参加乡试的有两千多人,能够上桂榜的只有九十八人。

    不过吴帆徽想着安静的打算,注定要泡汤,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都是闲不住的人,每日里都来邀约,要么是出去走走,要么是到其他的酒楼去吃喝,自然住在四海楼一些熟悉的生员,也是要参加的。

    吴帆徽在所有生员之中,年龄最小,还不到十六岁,也是所有生员之中,唯一没有订亲之人,如此的年纪就成为陕西的小三元,当然受到很多的关注,不过这没有订亲的事情,倒不是什么好事情,人家听闻的时候,脸上都会出现奇怪的神情,要知道吴帆徽是廪膳生员,这样的身份订亲是没有任何阻碍的。

    吴帆徽只能够不停的解释,说是自己沉湎于读书,年纪尚小,没有想到这些事情,这样的解释,大部分都是相信的,若不是拼命的读书,怎么可能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成为小三元。

    但陈明惠和叶开儇根本不相信,两人私下里和吴帆徽交谈的时候,阴阴提到了,米脂县那个地方,怕是难有姑娘真正配得上小三元。

    吴帆徽是非常警惕的,因为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都很关心他的亲事,这种关心有些过于的味道了,要知道陈明惠可是士大夫家族的子弟,莫不是想着为他吴帆徽说媒,企图从家族之中找寻好的姑娘。

    吴帆徽的家族,与陈明惠的家族,差距肯定是很大的,所以这样的亲事,吴帆徽有高攀的味道,这样的情势他不会接受,当然他吴帆徽乡试高中了,那是另外的情况。

    “谦珏兄,这些日子我们也到过好多的酒楼,都是差不多,今日我们去另外的地方看看,你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就听文辂兄的安排。”

    “那可说好了,此番就是谦珏兄、昌宏兄和我三人,每人只能够携带两名随从,人可不能够太多了,申时我们出发。”

    申时,吴帆徽走出房间,来到大堂,发现陈明惠和叶开儇都在大堂等候了,两人穿着圆领生员衫,唯独吴帆徽,穿着扑通的圆领衫,外面套着稍显宽松的棉布衣服。

    陈明惠看着吴帆徽,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谦珏兄,是不是回去换换衣服,这我们三人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带着弟弟出去游玩了,你这个小三元,岂不是让昌宏和我害臊啊。”

    “文辂兄,昌宏兄,我们本就是出去游玩,穿着圆领衫,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身份了,没有必要,还是随便一些好。”

    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对看了一下,微微点头,两人没有开口回答,都转身回去换衣服了。

    吴帆徽、陈明惠和叶开儇三人乘坐一辆马车,李勇和王宝福骑马,陈明惠和叶开儇的四个下人,则是乘坐另外的一辆马车。

    马车的方向,是朝着丰镐路的方向而去的,那里属于西安府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颇有些不夜城的味道。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下了。

    吴帆徽最后一个下来,抬眼看到前面,他立刻知道陈明惠带着他到什么地方了。

    青楼。

    穿越两年多时间了,吴帆徽的的确确是好少年,不要说到青楼去,就算是路过的机会都很少,说来也怪,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现如今的青楼,可不比几百年之后,譬如说著名的秦淮八艳,那是相当出名的,而且青楼没有被认为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而是被视为风花雪月之地,读书人若是说没有到过青楼,都是有着不好意思的,让人耳熟能详的很多所谓的赛诗会、赛文会,大都是在青楼举行的。

    青楼同样要举办花魁之类的比赛,一旦在比赛之中获取到花魁的名衔,那立刻就是身价百倍,拥有了不少青楼女子想都不敢想的特权。

    青楼之中被誉为头牌的姑娘,大都是有些傲气的,她们不会随便接客,有时候就算是你有钱有银子,人家看不上你,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人家不稀罕你的银子。

    一掷千金是后来的不少史料对秦淮河的形容,特别是那些有名的青楼,你要是身上没有银子,压根不要想着进去,说的直白一些,上档次的青楼,大都是那些士大夫家族的子弟,以及乡绅富户的子弟才能够光临的地方,寻常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闲钱到青楼。

    可不管史书之中如何的形容明朝的青楼,甚至将秦淮河抬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吴帆徽的内心总是觉得怪怪的,这或许与他穿越之前所从事的工作有关。

    看见前方硕大的牌匾上面聚花楼三个字,吴帆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名字有些俗气,一眼看见就知道是青楼。

    天还没有黑,尚不到酉时,估计是申时三刻左右,不过聚花楼前面已经非常热闹了,一些人三五成群的朝着聚花楼里面走去,这些人的脸上带笑容,丝毫看不见什么尴尬和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让吴帆徽有些嘀咕了,要是换做几百年之后,谁有这样的胆子,那就是找死。

    “谦珏兄,是第一次到青楼吧。”

    看见吴帆徽有些迟疑,陈明惠笑着开口了,敢情小三元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厉害的,这位不盲从的吴帆徽,看见青楼迟疑了,明显就是雏儿。

    陈明惠身边的叶开儇也笑了。

    “谦珏兄,可不要说文辂兄和我带坏你了,若是此刻回头,还来得及。”

    这个时候回头,肯定是不行的,吴帆徽有些无奈,他还需要克服心理上的那层障碍,他内心的那种意识,是绝不能够说出来的,否则会被他人当作是另类。

    “文辂兄,昌宏兄,我的确没有到过青楼,今日是第一次。”

    吴帆徽的坦诚,让陈明惠微微叹了一口气。

    “谦珏兄,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小三元,尚未订亲,从未到过青楼,都如同你这般读书,那天下的读书人还活不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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