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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才跑到近前的唐东兴见的这情形,眉头不由一皱,随即一指大旗,道:“狙击手。。。。。!”
“砰”一声枪响,掌旗手一头就从马上栽了下来,随后的骑手顺手一操,将大旗接过,继续纵马举旗前行,不过一众骑手都吓了一跳,纷纷侧身,躲在马后,“砰砰”接连又是几枪,几匹战马被击中,嘶鸣着乱蹦乱跳。
见的姜四维有危险,两个千户随即指挥着兵丁冲向火枪方队,见这情形,唐东兴登时就顾不上那股数十骑的马队,全力凝神屠杀这些步兵。
前锋三个营,此时也是枪声不断,仿如爆豆一般的枪声响起之后便连绵不绝,团长曹孔生并不在意面前的战斗,两个连的线膛枪完全可以压制那些占据了制高点的弓箭手,而且东兴港护卫队这几年为防止弓箭的杀伤,配置了一款圆形藤盾,外面罩有油布,平日可以斗笠用,战时可以防轻箭,抛射的箭支根本无法对不对造成大的伤害。
他早就得到伍子顺的叮嘱,要借机削减王府护卫司的兵力,是以他一直举着望远镜注意着中段的战斗,见唐东兴的四营前往增援,他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不能让护卫队兵丁出现大的伤亡!
略微沉吟,他便沉声下令:“一营和所有狙击手火力压制,二营三营,返回救援!”
就在唐东兴感觉压力大增,准备下令拼刺刀时,枪声瞬时间密集起来,一见是二营三营前来增援,他不由的大喜,这才顾的上回头向殿后的张海潮部看去,一眼望去,见队列齐整,硝烟弥漫,他不由的放下心来。
张海潮也关心孤军深入的唐东兴,不过面前的骑兵很是油滑,被线膛枪在两百步外撂倒百多人后,便一直远远的游走,他根本就不敢乱动,姜四维的那支小队骑兵他自然也是留意到了,还刻意调了十杆线膛枪防备他们。
眼见的二营三营返回救援,张海潮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他知道,打到这个地步,对方很快就会溃败,就在这时,他一眼瞥见那股小队骑兵从两边分开,露一个身穿铠甲的将领,手执着一张大弓,他心里不由一惊,神射手?
张弓搭箭的正是姜四维,他手中乃是祖传的四石强弓,从小就强化训练射术的他,用这宝弓能够准确命中三百步的目标,他率亲卫前来,就是指望射杀益王朱厚烨,他身前的亲卫是刻意遮挡住众人视线的,前面的亲卫一闪开,他便一箭射出,箭如流星赶月,直接射向被崇仁郡王朱厚炫、金溪郡王朱厚煌鏃拥在中间的益王朱厚烨。
“小心!”张海潮一声暴喝。
战场上马蹄声,火枪声,呐喊声,厮杀声混在一起,张海潮这一声虽然大,站在三四十步外的朱厚烨等人却根本没听见,倒是是金溪郡王朱厚煌的坐骑好死不死的恰在这时不安的向前踏了两步,正好挡在了朱厚烨前面,一箭飞至,正好将金溪郡王朱厚煌射个正着!
朱厚煌哼都没哼一声,一头就栽了下来。(未完待续。。)
。。。
第446章 偷天换日(七)()
“射中了,大人!”在马上观望的亲卫欣喜的呼道:“就算不是益王,也应该是个郡王!”
姜四维也看的清清楚楚,暗叹了一声“可惜!”他知道不可能再有机会,当即便纵身上马,低喝道:“撤!”一行人随即纵马远去。
山岗上,吴良才满是惋惜的叹了一声,“可惜。”
邹一贵感慨道:“姜四维家传神技,果然是名不虚传,竟似连东兴港的火枪也无法企及。”
“姜四维是自小苦练,数十年的功底。”吴良才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他那张大弓没几人能够拉开,但东兴港的火枪却是人人可使,稍加训练就行,看到没有,骑兵都没法近身。”说着,他话头一转,“中箭的应该是谁?”
邹一贵斟酌着道:“以左为尊,那人立于三人右边,应该是金溪郡王。。。。。。。”
杀个郡王,也能勉强交差了,吴良才点了点头,沉声道:“鸣金收兵。”
听的他终于下令收兵,邹一贵不由暗松了口气,他知道吴良才迟迟不下令收兵,为的就是给姜四维创造机会,战场上的情形其实早就变成了东兴港护卫队一面倒的屠杀,三个火枪营呈品字而立,在火枪密集快速几乎是不间断的射击下,一众兵丁连近身都没机会,就别提破阵了,所幸的是东兴港不敢移动战阵,否则他们早就崩溃了。
随着收兵的钲声在战场上响起,一众官兵立时便四散而退,瞬间就撤离的干干净净,战场很快就安静下来,张目四望,随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令人不忍目睹,因为是有意放水,看到这凄惨的景象,胡万里不免有些不安,轻声命令伍子顺收拢人马,离开战场。
一战下来。护卫队伤亡不过百余,而且多是轻伤,但是益王府等三个王府的护卫司官兵和侍卫却几乎是全军覆灭,收拢人马一清点,三千人只剩下七百余人,包括护卫司指挥使龚一贵在内的大小武官战死了四十多人,金溪郡王朱厚煌被射死,三府家眷被击杀一尽,所幸的是几个小王子没事。
看着寥寥不过三百余护卫兵丁。看着已经断气的三弟金溪郡王朱厚煌的尸首,益王朱厚烨、崇仁郡王朱厚炫脸色都异常苍白,眼见的东兴港兵丁都在忙碌,朱厚炫神情阴沉的道:“王兄,这一战有些蹊跷,总觉的是东兴港刻意为之!”
“别胡说。”朱厚烨轻声呵斥道,他也有些怀疑,不过。战场的情形他一直看在眼里,东兴港也不是见死不救。前军后军都是冒死救援,略微沉吟,他才道:“卫所官兵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自知不是东兴港兵丁的对手,所以企图能够一举射杀本王,三弟是为本王挡的这一箭。”
“东兴港明知有战事。却仍然让家眷乘坐马车。”朱厚炫沉声道:“护卫司兵丁被单独安排在中间,也是大为不妥。”
“难道让东兴港兵丁与他们混杂在一块?”朱厚烨不满的道:“二弟难道没留意到,东兴港兵丁必须排列成密集的战阵才能发挥火枪的威力,这事不能再提。”说着,他便转身离开去安抚护卫司兵丁。
朱厚炫还待再说。他的侍卫长钱上辛却不动声色的拉了他袍袖一下,低声道:“益王无嗣。”
轻轻一句话,朱厚炫听的却是一呆,朱厚烨无嗣,若是真能靖难成功,这皇位极有可能会落在他兄弟几家的子弟身上,老四朱厚熠是妾生,一母同胞的只有他们三兄弟,如今朱厚煌已死,最有可能的便是他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见他不吭声,钱上辛接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战,总算是见了东兴港的真颜色,没有火炮尚且如此厉害,再装备火炮,这天下根本无人能挡,护卫司折损了二千余,对方的损失更大,少说也死伤了三千,今日一战,乃靖难首战,必然广为传颂。”
朱厚炫知道他这是暗示益王与东兴港联手,这天下唾手可得,也是暗示他,他们根本没有退路,只能与东兴港合作,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朱厚烨并未瞒他,事无巨细都跟他说过,
不过,他一直有些不敢相信,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天上掉下个皇位来,谁敢轻易相信?
南昌卫、赣州卫的伤亡远远超过来钱上辛的预料,黄昏之时,吴良才收拢人马,只得了四千多人,连五千都不到,看着统计上来的报表,吴良才不由的无名火起,来时一万二千人,两战就只剩下了四千多人,连一个卫的兵额都不到,这让他如何交差?
见他脸色不善,邹一贵谨慎的道:“都司大人,战场仔细清点了一番,伤亡人数只有三千二百余。。。。。。。”
卫所兵丁逃亡成风,吴良才早料到会有兵丁借交战之机逃亡,但一战就逃亡了二千多,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他沉声道:“派快马连夜到附近乡镇搜索!”
“大人,王府护卫司逃亡的也不少。”邹一贵沉吟着道:“据一个装死的兵丁说,被姜四维射杀的乃是金谿王朱厚煌。。。。。。,有这份功劳在,属下窃以为,还是略微夸大一点损失的好,如此方能引起朝廷足够的重视,咱们跟益王如今可是不死不休,不能让朝廷掉以轻心,顺带也能落点实惠。”
默然半晌,吴良才微微颌首道:“那就按现有的统计,如实上报。”
胡万里一行进入福建不久,益王联合东兴港造反,在南城大败江西卫所官兵,一战斩敌八千的消息和益王朱厚烨的讨缴檄文很快就传扬开来,迅速传遍了江西、福建、浙江、南直隶,东南半壁震动!
东兴港战力之盛,在大明东南沿海各省无人不知,谁也没料到,东兴港在失去胡万里的约束之后会如此迅速的与益王联手。重现文皇帝朱棣的靖难之役,想到东兴港当年打广州、福州,半日就破城的战绩,东南沿海的官员士绅商贾无不谈之色变,人心惶惶!
南京城里,大小官员花样百出的以各种理由恳祈致仕或是病休。人人心里都清楚,南京城这次是在劫难逃,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不仅是南京,整个东南怕是都无可避免的会被卷入这场靖难之役,东兴港可不是宁王那个草包。
秦淮河畔,一家大宅院中,慈善总会的总会长周志伟摇着折扇,心绪不宁的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来回的踱着。他做梦也没料到东兴港居然会闹出如此大的乱子,这分明就是造反!这让慈善会夹在中间如何自处?更让他气恼的是,慈善会和东兴港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一下就被断送的干干净净!
门房小厮快步走到跟前,躬身道:“老爷,苏州赵会长来了,礼部王大人已是第三次来总会了。”
稍稍沉吟,周志伟才道:“将赵会长从后院用小船接来。告诉王大人,我不在府中。派人半道转告他我的地址。”
不多时,赵文华一身长衫,将一柄折扇摇的又快又急,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心里急还是天气热,一见面,微微一揖。他便道:“本中兄,东兴港倡乱,慈善会如何自处?”
周志伟却是劈头就问道:“慈善会名下的银号现银可已转移?”
“放心,一得信,便已经全部分散转移到其他银号了。”赵文华说着便含笑道:“是东兴港提前通知本中兄的?慈善会是否会遭池鱼之殃?”
“担心的是朝廷。”周志伟沉声道:“这些年慈善会名声在外。朝廷国库空虚,一旦东南战乱,我担心朝廷会打慈善会的主意。”
略微沉吟,赵文华很是突兀的道:“本中兄看好东兴港?”
“我谁也不看好。”周志伟沉声道:“但没有胡长青,没有东兴港,就没有慈善会。”
犹豫了半晌,赵文华才沉声道:“本中兄就不担心慈善会被朝廷封禁?”
盯着他看了足有移时,周志伟才缓声说道:“半年前,朝廷追封长青,我去了汉武,薛良辅薛先生特意跟我长谈了一次,他说,慈善会能有今日的局面颇为不易,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慈善会都必须保持中立,不能卷入政争之中,大明的百姓离不开慈善会,大明的商贾也离不开慈善会的银号,汇通天下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如今想来,半年前,东兴港就应该已经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