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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义务教育,胡万里觉的现在推行有些浪费,但小学五年的义务教育是必须的,以百分之五十的录取率,这中学也至少的有三所,他当即便道:“不能按照大明童生的考取几率来算,咱们的目的是普及教育,至少要保证五成的中等教育,二成的高等教育。
至于图书馆,越早建成越好,收集藏书是需要时间的,图书馆现在的规模不一定要大,但一定要留出足够的扩展空间,咱们要收集能够收集到的所有书籍,不独是经史子集。。。。。。。”
说着话,薛良辅、苏永福二人已经进了书房,这苏永福是广州人,广州大族之一,是个生员,对科举不敢兴趣,考了一届,名落孙山之后便跟随家族船队海贸,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
待的二人见礼,胡万里便伸手示意二人落座,随即便转了话头,道:“护卫队有二万多人,而且还会继续扩大,一人按季节发放六套军装,就是十多万套,一则数量大,二则军需品也不宜假手他人,不仅是质量没有保障,也是担心受制于人,再则,咱们也不缺银子,我考虑在汉武筹建相应的作坊——纺织、印染、皮革、鞋帽、成衣、纽扣等作坊。”(未完待续。。)
。。。
第426章 飞剪()
护卫队换装的事情这几日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薛良辅、苏永福、吴长森三人自然是早有耳闻,却是谁也没想到护卫队换装的背后还有如此大的计划,略一沉吟,苏永福便开口道:“少爷,即便有充足的银子,这些作坊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建起来的,如今各个作坊分工精细,工匠各司其职,断时间难以招揽到如此多工匠,属下担忧延误护卫队的换装。
再则,江南棉纺丝织冠绝天下,不论是规模还是质量皆有保障,小琉球气候虽说也适宜种植桑棉,但更适宜种植甘蔗,种甘蔗熬糖,其利倍于棉纺,还望少爷三思。”
胡万里看了他一眼,道:“汉武发展棉纺丝织,不一定要小琉球自己种植棉花,吕宋也适宜种棉花,再说,筹建这些作坊并非是从经济出发,而是出于军备后勤保障考虑。”
听他再次强调是从军事角度考虑,苏永福立即识趣的闭上了口,薛良辅却道:“少爷,护卫队剪短发,能否推迟到换装以后?筹建这些作坊要大量招揽工匠,属下担忧风声传出会有所影响。”
“行。”胡万里颌首道,微微一顿,他便接着道:“护卫队官兵剪短发,你们无须担忧过甚,朝廷有兵籍民籍之分,小琉球则都是一视同仁,护卫队官兵剪短发,有利于区分兵民,利于约束官兵,严明军纪,极大的杜绝官兵扰民的情形,这是好事,对百姓也可以如此解释。”
薛良辅听的一笑,却是没吭声,护卫队军纪森严,训练又抓的紧。等闲难得出军营,就算出的军营,也极少有扰民的情况,这话骗外面的人可以,骗本地百姓可不好使。
见没人吭声,胡万里将话头又拉了回来。“护卫队冬天要远征安南,汉武、安南冬季皆不冷,换春秋装便可,必须赶在秋冬之际完成首季换装,首批的布匹采买就定在苏杭,也可以借这机会招揽工匠,至于裁剪缝制,都由汉武、淡水两城的百姓负担,每件军装的缝制都要实名登记。以后筹建成衣店,就从针线活好的妇女中召集,另外,皮带、腰带、枪带、鞋子等必须尽快筹建作坊,自行生产。”
成衣店都招用女工?吴长森略微一愣,便脱口道:“少爷要大量招收女工?”
“不妥?”胡万里反问道,说着看了三人一眼,才道:“没什么不妥的。军装的缝制、鞋袜、软帽这些都需要好的针线活,分散在家缝制。不利于交流不利于提高,不利于军装质量的保证,集中起来,才是最为稳妥的,作坊全部都是女人,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听的这话。三人都半晌作声不得,作坊从来没有大量雇佣女工的先例,虽然从事棉纺的大都是女人,但那都是各自在家里,但胡万里说的也有道理。军装不能马虎,集中作业确实利于保证军装的质量。
“还有。。。。。。。”不待三人反应过来,胡万里已是接着道:“汉武、万里作为海贸港口,不能总是依赖于转手倒卖,必须开发发展自己的产品,大力发展作坊,除了军工作坊,民生作坊也不能忽视,酿酒、制茶、制糖、陶瓷、印刷、制盐、造纸、矿冶、畜牧都必须的发展起来。
这几年朝廷对小琉球鞭长莫及,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大力发展,咱们现在不缺钱,三年之内,不论农商,概不征收赋税,并允许小额无息借贷,允许奴隶买卖,以此来吸纳更多的商贾工匠前来小琉球。”
听的这话,薛良辅三人不由大为振奋,三年不征赋税,小额无息借贷,奴隶贩卖,加上汉武、万里都是海贸的重要港口,根本无须担忧货物的销售,这消息扩散出去,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商贾工匠前来小琉球开办作坊,大量百姓也会千方百计前来小琉球,有小额无息借贷,买上几个奴隶开荒,几年下来,轻轻松松就能成为地主,小琉球可能会迎来第二次移民热潮!
嘉靖二十年夏,五月。
一支六十多艘由各种船只混编组成的船队由南而北缓缓的驶近了汉武港的海面,所有船只的桅杆顶上都高高的飘扬着一面蓝白相间的条纹旗——海魂旗,如今从南洋以北,但凡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没有人不认识这面旗帜,不悬挂海魂旗的海船根本不可能在海上航行。
船队前面十艘的风帆船上悬挂的旗帜又稍有不同,上半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盘龙,下半是蓝白相间的条纹,这是东兴港舰队的军旗,南洋周边所有国家见到这面旗帜都是心惊胆战,诚惶诚恐。
自嘉靖十五年冬,东兴港征安南之后,短短五年时间,东兴港舰队几乎横扫了南洋所有沿海的港口城市,兵锋所指,无一合之敌,各个港口除了开港通商外,每年都须向东兴港缴纳指定数额的黄金白银或是各种特产,另外还有一定数额的奴隶。
东兴港名声之盛,已是如日中天,印度、阿拉伯等西亚大大小小的国家以及欧洲葡萄牙的海船如今都只能在东兴港指定的满刺加、淡马锡两个港口进行贸易,未经允许,根本不敢擅自进入南洋。
汉武舰队旗舰——‘汉武号’上,李健忙着洗浴更衣,这几年出海征战,每次回到汉武港,胡万里都要在码头亲迎,他可不想一身臭哄哄的去见胡万里,当然,也不希望自家的妻儿看到他邋遢的模样。
他的这艘座舰是二年前下水的,二千料,不仅火炮装载的多,生活设施也相当完善,在底舱设有军官浴室,当然,一般是极少使用的,船上的淡水永远是不嫌多的,洗浴完,李健穿上短袖的丝绸军装,而后对着浴室里的一面大玻璃镜整理军容。
玻璃是嘉靖十五年弗朗机人送来的欧洲工匠传授的,不过,胡万里似乎天生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引进的玻璃制造技术到了东兴港手里,短短不过三年时间,就连续创新,象这种大块的玻璃镜对东兴港的玻璃作坊而言已经可以大量生产,不仅如此,东兴港还研制出一种不容易破碎的玻璃——强化玻璃。如今战舰的舷窗内侧都多了一面强化玻璃,需要光亮时,只需打开外面的木板,舱房里就亮堂堂的。
戴上无沿软军帽,李健拿出剪刀仔细的修整了下上颌浓密的胡须,望着镜子里略显黝黑,但仍然不失英武的脸庞,他不由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再有半个月,就是六月,也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生日,他早就记不住了,只知道是六月生的,便自己将生日定在观世音菩萨的生日那天。
他一直相信是观世音菩萨在保佑他,不是在嘉靖八年被胡万里买了下来。他这一辈子怎么可能有今天?遗憾的是双亲和几个兄弟姊妹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多方打听也没有一点消息。
“报告——。”一名卫兵这时在门外扬声道。
“什么事?”
“报告司令官。海面上发现一艘模样古怪的帆船,速度极快,没有悬挂海魂旗,正冲咱们船队而来。”
李健皱了皱眉头,拉开舱门,不耐的道:“距离汉武港还有多远?”
“十多海里。”
“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健轻斥道:“谁敢在汉武港门口撒野?定然是咱们新建造的海船。”
虽然挨了训斥。那卫兵却仍是兴奋的道:“司令,那船简直是太棒了,有咱们战舰的两个快,恐怕都还不止。”
听的这话,李健登时也是大为好奇。风帆战舰的速度已经够快了,竟然还有风帆船能够比战舰快上两倍?他当即便吩咐道:“收拾好浴房,我去看看。”
上的甲板,李健一眼便看到了卫兵口中的怪船,那艘风帆船正从北向过来,船并不大,应该在千料左右,他刚举起望远镜,副官已经上前禀报道:“报告司令官,对方船只虽然未悬挂海魂旗,但操船水手都是身着护卫队军装,应该是汉武港下水试航的新船。”
怎么没听说造船厂在造新船?难道是东兴港造船厂造的?李健举着望远镜细看,那艘船船身狭长,船首前端尖锐突出,三桅,桅杆都高,甲板上没有除了桅杆,没有其他建筑,按经验判断,那船的长宽比至少在七六比一左右,船吃水很浅,几乎贴着水面航行,速度快的惊人。
不多时,那艘船便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形,已经是跟船队并行,船上的船员水手无须望远镜也可以看的清楚,都是一色的蓝色军裤配海魂衫,显然是东兴港护卫队的,很快,那艘船就超过了他们的船队扬长而去。
李健这时已敢肯定,这是东兴港造船厂出的新船,否则船上的兵丁不会对他的‘汉武号’座舰视而不见,放下望远镜,他才问道:“对方船速有多快?”
“应该在十六节左右。”副官斟酌着道:“至少有咱们战舰的两倍快,不过咱们是载重,对方显然是空船。”
“那也了不得。”李健感慨的道:“这才叫快船,从汉武港到占城,三四天时间就足够了。”说着,他轻叹了一声,道:“可惜这船太过狭长,甲板也低了点,不能安装大量的火炮,做战船欠缺了些。”
时间不长,那艘快船居然又掉头回来,虽说速度慢了点,但李健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至少也在十节以上,这可是完全逆风!他既是震撼又是兴奋,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船根本就不受季风的影响,一年四季都可以在海面上随意航行。
后面商船上的海商船员水手见到这情形已然是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他们自然清楚,这艘新船的出现意味着巨大的商机!不受季风的影响,他们一年四季都可以进行海贸!
汉武,屏山。
山顶的观海亭里,胡万里举着望远镜细细的看着飞剪船的表演,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这飞剪船的速度果然是快,而且几乎不受风向的影响,不愧是号称风帆船的巅峰之作。有了飞剪船,东兴港与各地的联系也将更为紧密。
身旁,风姿绰约的徐清曼放下望远镜浅笑吟吟的道:“长青,我想上船去体验一下,这船实在是让人眼馋。”
“喜欢?”胡万里含笑道:“叫东兴港为你量身定做一艘,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