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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微微一顿,才接着道:“再有,杭州发行的彩票,长青不是给了广宁伯二成吗,我也有一成,这也需要打理不是。”
胡万里给广宁伯刘泰二成的股份既是补偿也是想用利套住刘泰,以免他在赈济工程上吃相太难看,却是没想到徐清曼竟然还从中分了一成,他还真是不清楚两家的关系是怎么回事,也无心探问,微微沉吟,他才道:“杭州乃浙江省府所在,地理位置甚为优越,一旦彩票在各地推广。杭州有望独自发行彩票,你们要引起足够的重视。”
听的这话,徐清曼不由一喜,忙笑吟吟的道:“多谢长青照拂。”说着,她又殷勤的为胡万里将茶斟满,这才接着说道:“瞧这情形文武之争一时难以罢休。广宁伯又是待罪之身,不便出面与长青联系,赈济工程事宜,若有不妥之处,长青就暂跟平宽说吧。”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爽快的道:“行,有事我就找平宽。”
徐清曼主要就为这两件事而来,她也不敢与胡万里单独想处太久,当下便盈盈起身。微微一福,道:“那就不叨扰长青了。”说完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舱厅。
不一时,王承明便苦着脸出来,微微一揖,才道:“着实抱歉,今晚怕是没法陪同长青兄夜游秦淮了。”
胡万里心知他定然是在徐三妹面前露了口风,当即微微一笑。道:“日后有的是机会,那就叫小船送我去武定桥码头罢。”
武定桥码头。虽是冬夜,天气较冷,但这里仍然是一片热闹景象,曲中的生意并不因天气寒冷而有所影响,来来往往的小船、画舫在码头进出不休,码头上灯火通明。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间杂着女子的娇笑声,船夫的高呼声。
胡万里上的码头,早就在码头上恭候的严世藩的随身小厮便快步迎了上来,躬身道:“胡公子。小的家公子在画舫上恭候,请随小的来。”
胡万里自是认的这小厮,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从码头另一侧上了一艘小画舫,一上船,严世藩便领着三个清丽的女子迎了上来,待见的只有胡万里一人,他不由一愣,道:“平宽兄呢?”
“他无福消受美人恩。”胡万里轻笑着道:“被三公子绊住了。”
这小子竟然敢放他鸽子?下此非的狠狠敲他一顿,严世藩一边想着,一边含笑道:“不来更好,胡兄快请,里面烧着炭炉,这外面贼冷。”
胡万里也不客气,迈步进了舱房,里面不仅升着炭炉,而且炭火正旺,进来便觉一股热气,他生怕不明不白的私于二氧化碳中毒,忙四处打量了一下,见的窗口留有通风的,这才放下心来安然落座,随即便打量了一下三位女子,姿色尚可,胜在清秀。
见他打量三个女子,严世藩微微一笑,道:“来的迟了,连艘大画舫也雇不到。”
“各有妙处。”胡万里含笑道,说着,他便从从腰间扯下钱袋,取出三块银元往桌上一放,笑道:“有劳三位姑娘到码头买些零食水果,记个要有柚子。”
曲中三个女子都是在欢场上厮混的,一见这情形,便知二人有事要谈,当即便福了一福,道:“谢公子赏。”其中一个娇笑道:“咱们姐妹都是没脚蟹,二盏茶时间才能回来,还望二位公子稍候。”
胡万里含笑道:“风寒露重,三位姑娘衣着单薄,还是早去早回罢,感了风寒,可就不美了。”
听的这话,三个女子不由一喜,码头上风大,她们也不想久留,当下便娇笑着应承下来,嬉笑着出了船舱,严世藩不知胡万里有何事商谈,心下有些纳闷,待的几个女子出了舱,他才起身为胡万里斟了一杯热茶,道:“长青兄喜欢吃柚子?”
“柚子比茶解酒。”胡万里说着便话头一转直接问道:“东楼在国子监学业忙吗?”
听他问起这事?严世藩不由微微一怔,什么意思?有差事交给他办?这可是拉拢彼此关系的好机会,不过,胡万里如今在士林中的名声可不好,该不会是什么棘手之事吧?微微沉吟,他才一笑,道:“不过是混日子罢了,恩荫的监生就几个是看学业的,长青兄有何事?”
“令尊位列九卿,东楼出仕不过是迟早之事,可别辜负了这大好时光。”胡万里说着便问道:“有没有兴趣抽时间历练一下?”
历练?严世藩心里一跳,既然不是拿他当枪使,何乐而不为?他当即便笑道:“长青兄有事尽管吩咐,力所能及,小弟绝不含糊。”
“爽快。”胡万里含笑点了点头,才道:“西南两城的赈济工程,皇上关心,朝廷也关心,南京的官绅士民更关心,做的好,在朝野都能博的好名声,不过就是繁琐了些,不知东楼可有兴趣统管一段时间?(未完待续。。)
。。。
第257章 出行()
统管西南两城的赈济工程?严世藩登时就一阵心跳,西南两城毁于兵祸的五条街道的复修扩建工程随着工匠的招募和材料的采买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朝野皆知,如此大手笔的赈济,别说是大明,历朝历代也不曾听闻过,能够有机会统管这起赈济工程,哪怕只是一段时间,那也是在朝野露脸的大好机会,这可不仅仅只是历练,而是提携!
兴奋之余,他飞快的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这事有没有什么猫腻,难道胡万里要离开南京一段时间?可即便如此,也应该是托付给应天府、江宁县的官员,怎么会选择他一个没有官身的恩萌监生?
他心思极为灵活,马上就联想到了这个工程怕是还有极大的资金缺口,没有官员敢轻易接手,胡万里如今这情况,谁知道他是否能够安然挺过眼前这道难关?若是真有什么不测,这工程就可能因为资金不到位而半途而废,对官员而言,这无疑是个烫手山芋,不过对他而言,却是无甚顾忌,且不说他家老头子看好胡万里,即便是胡万里出事,朝廷亦不可能让他一个监生继续负责这起赈济工程,这事对他而言可谓是有益无害,对他日后入仕大有裨益。
当下他便沉吟着道:“长青兄要离开南京?”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道:“苏杭扬州的彩票发行在即,我的逐一实地考察,预计在年前才能回来。”
年前?那岂非有两个多月?严世藩当即起身长揖道:“长青兄如此提携,小弟必定殚精竭力,全力以赴,纵是得罪应天府、江宁县所有官员亦在所不惜。”
这小子确实机灵,无须多问。一眼就能看出这事对他有益无害,而且还能看出自己选他统管的原因,胡万里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伸手虚按了两下,含笑道:“东楼无须客气,坐。”
待其重新落座。他才缓缓说道:“历来皆说任你官清似水,奈何吏滑如油,又说天下有好官,但却绝无好胥吏,这些话虽不失偏颇,却也说明了胥吏弄权贪墨之情形极为严重,此番赈济西南两城百姓,不仅赈济工程浩大,各种赈济措施亦甚为周全。且要补偿百姓损失,所费巨靡,一众胥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过手,岂有不贪之理?
东楼素来甚少接触胥吏,对胥吏营私舞弊手段知之甚少,须的处处小心,不仅凡事皆须多琢磨,还须多多微服私访。唯有多听多看,知彼知己。方不至被蒙蔽。
至于银钱开支,皆有着详细的制度,东楼照章办事即可,我着长青园张管家和彩票大东家吴亦有二人协助你。”
听的这话,严世藩肃然道:“长青兄教诲,小弟铭记在心。必定不耻下问,谨慎处之,断不敢做出损公肥私之事。”
胡万里倒不担心他损公肥私,这严世藩虽说在后世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名声,但现在毕竟年轻。还不到贪财的年纪,对他这个年纪而言,声名仕途比银子重要的多,微微沉吟,他才道:“之所以如此不惜巨资赈济西南两城百姓,不独是为了彩票的声誉,更是为皇上为朝廷挽回声誉,此工程朝野上下注目,在处置问题时,须以百姓利益为重,以免招惹闲话。”
听到这里,严世藩却是猛然想起,这期邸报上并无一言半语提及这赈济工程,微微点了点头,他才道:”小弟记下了。”说着,他有些不解的道:“这期邸报何以无片言只语提及这赈济事宜?不会是有人进了谗言吧?”
听的这一问,胡万里亦才发觉这个问题,一直只关心文武之争,三权分立,倒真是疏忽了这个问题,呷了口茶,他才微微笑了笑,道:“彩票也是朝廷的,朝中大员没人敢挑拨,之所以只字不提,估计是担心难以为继,朝廷可没银子划拨。”
严世藩担心的是有人借此攻讦胡万里哗众取宠以博名望,听的这话,倒也颇有道理,这事最为受益的就是朝廷,估计都在观望,一旦出现虎头蛇尾或者是难以为继的情形,立时就会引来潮水般的攻讦,想到这里,他不觉微微有些动容,胡万里将这事交给他,可说是极为信任他。
胡万里随后又将赈济工程应注意的事项逐一细说了一遍,严世藩不仅是一一几下,而且遇上不明白的地方就问,盏茶时间一晃即过,听的几个曲中女子刻意夸张的笑语,胡万里才一笑,道:“食色,性也,我如今可是饿着肚子的。。。。。。。”
“长青兄未吃晚餐?”严世藩忙起身出了舱房吩咐道:“加一块银元,让他们赶紧将席面送来,咱们就在码头等。”
“二位公子饿了?咱们买有不少小吃,先填填饥。”随着话声,几个女子登上船来,船上立刻就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
三日后一大早,胡万里便带着小厮李风烈和长随陈金宝乘着小船出了长青园,准备前往水西门换船,而后顺流而下,走海路去杭州,他才不愿意将时间都耽搁在路上,走海路比走陆路要快的多。
小船进的秦淮河,顺流而下才过西水关关卡,一艘小船就从旁边靠了上来,西水关进出的船只多,船夫也没在意,待行的一段,见那小船始终紧靠着而行,船夫才起疑,进舱禀报道:“老爷,有艘小船颇为可疑,要不要让人问问。”
听的这话,李风烈连忙钻出船舱,仅仅只瞥了一眼,他便赶紧的折回船舱,道:“老爷,船上那丫鬟好像是徐家的。”
徐家的?胡万里微微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道:“徐清曼的丫鬟?”
“是的,老爷。”李风烈点头道。
这丫头,胡万里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早应该想到,他去苏杭扬州的消息瞒不过这丫头,看来这丫头是想跟他一道同行,这可是个麻烦事,且不说他去见张璁这事不宜泄露,跟这丫头一路同行,他可不敢肯定能相安无事,怎生甩开她?明着拒绝是不妥的,这丫头的用处大着呢,微微沉吟,他才对李风烈道:“不理会她,直接去与伍子顺汇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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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清誉()
西水关码头下游里许,一艘双桅平底的快船跟其他商船一样停靠在河道边,伍子顺静静的立在船头甲板上观看着秦淮河繁忙的景象,当年的丑小孩如今已长成宽肩细腰体格健硕的少年,未变的是容貌,依旧是疙瘩眉毛黑豆眼以及满脸的麻子,本就不苟言笑的他因为负责南京与东兴港的信息联络,越发的沉默寡言,倒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
此番随胡万里出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