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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面对的白巾军真的是不堪一击似的。
我可不那么乐观,问道:“诸位有什么看法,这个计划可行不可行?”
劳过率先道:“既然有狼山郡的兵马当主力冲杀,我看大为可行。”
我解释道:“信上没有说狼山郡具体多少兵马会参战,狼山郡的五千兵马不可能全部出城,必然会留有一部分守城,而且我征召军是诱饵,诱饵最容易牺牲,损失惨重的也是诱饵。”
劳过哑然失色,经过这么一说明,他怎么不明白,刚刚他没有想到这里去。
我继续说道:“这次面对的白巾军绝对不是先前的乌合之众,而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军队,他们距离正规军也就只差正规的训练,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此战关乎整个东海郡的命运,如果败了,东海郡必然会沦陷在白巾军的手里。”
我扫视众人面色的时候,汗进钟说道:“营领的意思是”
我也不含糊,道:“打是必须打的,看怎么个打法,信上说灰门坳是一处盆地,白巾军若是选择在那里伏击我们,想必盆地两边会埋伏伏兵,我们前进的路上会有大量军队杀过来,后面也会埋伏兵马,将我们包围一起试图围歼我们,这将是我们面对的处境。”
假如白巾军当中的军师稍微有些水平,必然是如此的打法。
劳过惊道:“如果白巾军要是倾巢出动,我们如何抵挡数倍于我们的兵力。”
我打断道:“白巾军做不到,信上已经将时机算好了,不会给白巾军大部队伏击的机会,必然是白巾军中的精锐来伏击,而且既然我们回师东海城,白巾军必然以为东海城的兵马会接应我们,因此,白巾军会分出至少一半的兵力对付东海城接应的军队。”
汗进钟道:“只怕也有超过六千的兵力来伏击,三倍于我们的兵力。”
我道:“所以一旦白巾军发动攻击,我们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抱团前进,与狼山郡的兵马汇合,将伤亡减少到最低,这个时候就看狼山郡的兵马了,看他们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大,一对一的情况下,狼山郡的兵马应该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火高陵道:“这次突袭不过是谁强谁胜的战斗,没占多少的优势。”
火高陵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去,名为突袭,实际拼的是实力,如果白巾军要是拼死抵抗,只怕到时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要是去抵挡东海城接应兵马的白巾军反应过来,火速支援,情况会更加不妙,那个时候就是鱼死网破了。
“我们已经没有选择,”我无奈道,“这次是一场硬战,诸位总旗务必做好万全的准备,白巾军冲杀而来,军士们肯定慌张,这个时候你们一定要稳住阵脚,组织抵抗,只要抱团,凭借军士们手中的长枪必然能对白巾军造成杀伤力,只要与狼山郡的兵马汇合,我们就是取得了胜利。”
火瘦拖问道:“白巾军的那些俘虏加入我们的队列真的没问题吗,临阵脱逃可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得不说是一个炸弹,一旦爆炸可是威力惊人,我也没得什么好办法,假如我能招募到更多的军士,得到更多的粮食补给,这些白巾军反贼我不会给他们投降的机会。
我道:“这就需要你们这些总旗们时刻注意着,一旦发现不对头,斩杀了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造成不良影响,上了战场,如果跟我征召军一起,征召军的敌人绝对不会对他们手软,只要他们手软死的只会是他们,既然他们想死那就让他们死在他们不愿意杀死的人的手里吧。”
会议完,我下令拔营,还有半天的时间可以行军,给我的时间不多,不到两天的时间,中间需要急行军才能抵达灰门坳。拔营之前,我再次将火大山叫到我的跟前,让他安排人员潜伏进入起阳县去打探虚实。
火大山显得为难,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所带领的那些哨探子们能够在海陵县南望县打探些消息已经是极限,要是进入起阳县,估计不被白巾军抓出来,也会活活饿死,他们很多人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更没有伪装乔扮的本事,去打探消息无异于送死。
我提议了一个人给火大山,那个从白巾军占领区安然回到峡谷营地的刚冰,可是没想到火大山早已经将他派出去了,此时想要联系上很困难,如此情况,我也不能怎么样,只能等到再联系上刚冰的时候再做打算,现在算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火大山。
南望县城的夜晚显得颇不平静,哭喊声现在每晚都有,整个南望县的人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现在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没人敢外出。
如果哪家哪户的大门是敞开着,不用去看,一定是遭了横祸,不仅钱财粮食被劫掠一空,连家里的人也被屠戮干净,连个关门收尸的都不在了,何其悲哀。
热闹的街道边,酒店商铺的门多半是敞开着,里面桌椅物品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老板伙计不知道是跑了,还是不在了。
妓院也谢客了,**们却躲在里面胆战心惊,惊慌莫名,连街上那些讨米要饭的流浪汉都躲起来避祸了。
白巾军发疯了,现在不管什么人家都抢,遇到反抗的一律动刀杀害,其行径已经是惨无人道,毫无人性可言,像是没有血肉的杀戮机器,以前白巾军可不这样,这几日才突然像发疯的疯牛一样胡作非为。
南望县的西北角有一处平民人家,一家四口,一位老妈子,一位年轻妇女,一个八岁的男童,当家的男人劳整白半个月前去参军,加入太守的征召军,一直没得什么音讯,却不知为何,白天的时候劳整白突然回来了。
回了家,他什么也没说,比起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担忧和恐惧瞒不过他那老母亲,也瞒不过他那日夜相处的妻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东天王公明赞()
那个八岁的男童每当听到哭喊声,总是吓得不轻,必须躲到父亲强硬宽阔的胸膛里才能安定下来,此时此刻,那男童便是被劳整白给搂在怀里,男童突然说道:“爹,我怕。”
劳整白道:“别说话,有爹在不怕。”劳整白紧紧地搂着儿子,生怕他被吓坏了,劳整白透过窗户忧虑的望着紧闭的大门外,外面除了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房内只有朴实的桌子和四条长凳,劳整白坐在上首位置,他的母亲跟妻子坐在两旁,他望着窗户外,他的母亲跟妻子却炯炯望着他,满怀期待与惊恐的神色。
那男童说了一句话,再也没人说话,过了许久,那男童终于累了困乏了,在他父亲的怀抱里睡着了,年轻妇女起身将男童抱起进了卧室。
这时,那老妇人却奇怪的问道:“白儿,你是不是当了逃兵?”
劳整白没料到母亲有这个疑问,神色紧了紧,决然的说道:“我没有。”
老妇人问道:“劳大进跟劳二进呢?”
劳大进跟劳二进是隔壁劳进的两个儿子,跟劳整白一起接受征召令,加入征召军,如今儿子安然无恙突如其来的回来,那么隔壁劳大进跟劳二进怎么没回来。
“他们”劳整白哑口了,劳整白他们是第一批征召军,兴高采烈的去参军,没有经过多久的训练,便被拉上战场,与白巾军对战,结果可想而知。
劳整白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劳二进是怎么死的,劳二进的左手臂先是被人砍了一刀,他傻不拉唧吃不住疼,竟然用右手去捂住刀口,全然不顾反击,结果被砍了他一刀的白巾军直接将刀从后背扎到了胸口。
劳整白当时候就在身旁,等到发现劳二进遭遇不测,为时已晚,劳整白的刀不过是帮劳二进报仇雪恨,将那白巾军的脑袋消掉了一大块,却是救不了他,劳整白只看了一眼,便永远记住了劳二进那不甘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
劳二进的生死他一清二楚,劳大进的生死他也不知道,那一战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劳大进了,他记得当时候他们三个人可是都约定一起相互照应,同进同退,结果劳二进被杀死了,劳大进失去了踪影,多半凶多吉少。
“他们另外有行动任务,暂时脱不开身回不来。”劳整白撒了个谎,怕老母亲告诉了邻居,引起邻居悲痛,招来了白巾军。
“那你回来做什么,你们征召军是做什么吃的,白巾军都占领了整个南望县,四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们难道就放任不管?”老妇人厉色道,声音因为压得低,却更显得怪异可怖。
劳整白被母亲说的无地自容,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老妇人也不好再多责难,年轻妇人从卧室出来,又眼巴巴望着丈夫,带着期待,少了些恐惧,她们早已经听说征召军打了败仗,死了好多的人,南望县那些投军的不知道死了多少,如今丈夫安然回来,邻居也还在世,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白巾军数倍于我们,我们实在也是打不过他们人多。”劳整白最终解释道。
“那你不去打白巾军回来当逃兵了。”老妇人反问道。
“我没有,我是回来打探南望县虚实的,如果能够出城,我还要回去复命。”劳整白解释道。
“这样就好,这些天杀的白巾军你可要多杀几个,”老妇人骂道,“劳宫老爷一家可是全部被他们给杀的干干净净了,一个不剩。”
老妇人口中的劳宫一家就是临街不远处的一户富户人家,老妇人跟年轻妇人一直在劳宫家帮佣干活,以前劳整白没有参军也在劳宫家做事,劳宫那人很慈善,心地非常好,不像其他的奴隶主和富商,时常帮助穷苦人,深得下人和邻里的敬重,却不曾想遭了白巾军的毒手。
“我知道,我便是混在回城的埋葬劳宫老爷一家的奴隶当中进城的。”劳宫一家大大小小,三十几口人,全部横死,还有几十口其他人的尸体,从穿着上来看,都很华丽富足,显然也是富户大家,却不知道为何惹怒了白巾军要下此毒手。
火大山安排的密探竟然进入了南望县城,不容易啊,劳整白不过一个新兵蛋子,没经过系统的训练,竟然蒙混过关,着实不容易。
这次白巾军的大肆劫掠金银粮食,背后的原因跟我截断了白巾军的粮草脱不开关系,白巾军攻打东海城计划当中就是一路疾驰,粮草根本供应不上,如此征召军断了白巾军的粮草,白巾军岂不震惊害怕,因此,在南望县的劫掠已经失去了克制,无所不用其极,上层的将领谋士们已经无法顾忌到以后带来的不良影响,只能先自保活命。
驻守南望县的最高将领现在还是营领,统领的军队数量却超过营的建制,将近两个营的兵力驻守,因此,南望县不是一位营领,而是两位,只是最后做主的营领是公明常,另外一位便是曾经被征召军伏击差点没能逃出来的汗宾营领。
这两位营领虽然同属于白巾军,可是关系不见得有多么的融洽,两人隶属不同的两位天王,而汗宾更是中天王的嫡系,身份大有不同,连将军都不放在眼力,只是前段日子打了败仗,一时间被排挤开也是没得办法的事情。
此次攻打东海城中天王没有亲至,统帅是东天王公明赞,对劳众这位一来海陵县就打败仗的将军颇有意见,公明赞和公明与都是不待见他们这些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