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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密密麻麻连在一块,明明是夏天,本应是绿草如茵的季节,然而田地里却看不到任何杂草,仿佛被漫天的泛黄土壤掩盖一般。他们顶着烈日,默默耕种,彼此间相顾无言,汗水一滴滴顺着额头密密麻麻流向身下的土地,后背前胸早已经打湿通透。有的人牵着牛羊,有的人背着背篓,有的人扛着锄头……但是每一个人眼里,都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出路,仿佛只有耕种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多时,上河村的人来了,听闻孟氏族人都在山涧,便来找麻烦。
上河村的人,气势汹汹,语言间对孟氏族人十分不屑。
村长王德志赶到现场,当孟氏族人所有人都以站在山涧旁的青年为中心,王德志心里生出异常。
青年不高不大,眉宇间还有几丝愁容,青年旁边站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那女子清秀恬静,一看就是美人。
王德志气势汹汹的来了,眼前诡异的一幕,让他不敢说话。
王德志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说道:“村长,时候到了,该让咱们上河村用水啦!”
“你便是上河村村长王德志?”那青年扬起嘴角不屑地朝着王德志问话。
要是往常谁要是敢这样问他,王德志早就将别人揍成猪头。王德志不敢说话,他想到村里著名的算命先生,在他小时候说过一句话:
“你五行缺水,命犯地火,日后必定是无德之人,汝取名王德志,二心有德,可保一生富贵;至于这志,汝需长两个心眼,时刻谨记,志上面是士,士者诛心,当心有杀头之祸!”
上河村的人扛着锄头,手持镰刀,早就准备好与孟氏族人,大干一场。
眼看村长哑火,其中一个不怕事的地痞年轻人站了出来,指着孟氏族人,说道:“莫非你就是代表,他们孟族说话的人?”
主上的脸面,还得靠下人们维护,弑狼毕竟是走江湖的,瞬间板着脸道:“俺好心提醒你一句,咱家少爷心善,却也身份尊贵,放下汝手指!”
那年轻人不服气,一幅你奈我何的吊儿郎当的样子,继续说道:“怎么,还想动手。”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阵风声,那人的手指活生生被削掉一截。弑狼出手之快,等待那些村民反应过来,年轻人手上鲜血渗了出来;疼的跪在地上抽搐。
“你……你”王德志气的说不出话,后面的村民大怒,手持镰刀准备砍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雪儿全身直哆嗦,害怕的紧紧抓着柯兮的手,不敢说话。柯兮更是拉着唐杰,吓得双脚站不稳,强咬着牙强做镇定。
二十多个隐藏的官兵,突然抽出长刀,站在唐杰身前,散发出腾腾杀气。原本那群瑟瑟发抖准备挑事的农民,见到明晃晃的刀子,吓得面如土色,脚底下直哆嗦,不敢上前,连说话都生怕惹事。
唐杰心想,这下可以好好讲话了吗?刀子果然比任何道理都管用,他道:“我是新县令唐杰,这几天正是丰收,我也不为难你们。回去商量一下,每家人出一个劳力,我要将山涧那边的水引过来。”
王德志双腿直哆嗦,民不与官斗,没想到眼前年纪轻轻的青年,竟然是县老爷。
这下他吓得不轻,王德志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仗着孟氏族人是书生好欺负,所以才练就了一番胆子。可要是一遇到大点的人物,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县老爷,你是要将对面的水引过来?”王德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这时候,弑狼耐不住性子,不耐烦道:“没错,咱俩主上,就是把对面的水引过来。”
孟老和孟子突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呀!整个孟氏族人,也随之跪倒。
孟老问道:“县老爷,敢问你真能引水过来?”他话音刚落,整个孟氏族人随着孟子齐刷刷望向唐杰。
刚才弑狼的一幕,让他惊魂未定,眼睁睁看着活生生的手指被人切断,多少觉得恶心。
他还在想着如何安抚上河村闹事的人,没想到经弑狼一手,整个现场都安静了,毕竟是跑江湖的汉子,知道不同人的软肋。
唐杰点头,道:“本县令说话算数,我要得人不多。你们村里会木匠的手艺人,明早天亮,便都到农官处报道。至于后面需要的劳力,你们先去秋收,等候我的传召。”
孟老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眼里露出前所未有的崇敬神色,连称谓都由唐家小子变成了唐县令,他说道:“孟氏族人听令,唐县令的话,便代表老夫的话!”
见到孟老如此,王德志缓过神来,却不以为然,他很想指着孟老的鼻子骂对方是不是傻啦?能把对面山涧水引过来,除非是神仙。
唐杰望着跪倒在地的孟氏族人,发出微不可见的声音叹息道:“汝等记住,无论事大事小,男儿者,需得顶天立地,需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拜人一事,不要再让我看见,否则当有重罚!”
唐杰那一身叹息,落到了柯兮耳朵里,她很疑惑,为什么公子反对跪拜。
一旁的鲁仓以及唐杰大大小小的仆人,在清楚不过了,主上曾说过,生者仰不愧天,俯不拜地,需自强自立!拜的多了,骨头也就软了!
在弑狼恐吓下,王德志领着一群人灰溜溜的回到了村子,不敢找孟氏族人的麻烦。
临走时,弑狼冷声叫他们带走冒犯唐杰的年轻人。王德志如同面对瘟神,不敢逗留。
他能看出来,弑狼身上杀气腾腾,这种杀气,可比刑场里的刽子手强多了!而弑狼旁边阴沉沉的青年人,杀气似乎更甚。
(本章完)
第79章 水车构想()
唐杰首先召集鲁仓,两人躲在孟氏族人的农舍,以天为被在,以地为床;讨论水车施行的方案,直到大半夜,还能听到两人讨论的声音。
至于唐杰带来的官兵,其中一些人跑村里每家每户寻找干木板;找不到木板就亲自上山砍树,砍了树在制成一块块长方形木板,然后村里的匠人就按照鲁门的指示打磨零部件。
村民们一边打稻谷,一边好奇新县令说要将远处山涧的水引过来,到底怎么个引法子。
上河村的村民讨论更甚,王德志顾忌唐杰的身份,明面上不敢乱说,私底下却鼓动百姓讨论。
百姓顶着烈日,在各自的田地说闲话,当然被县令砍断手指的王大胆,也成了村里人的笑话。
上河村的百姓都不相信新县令能将山涧的水引过来,祖宗都办不到的事,他又怎能成?除非,新县令是天上的神仙转世。
王大锤在田地里一边打稻谷,一边擦汗,说:“李二毛,县老爷要将对面山涧的水引过来,这事真能办成?”
李二毛累的坐在地上抽了几口旱烟,故作高深说道:“县老爷不过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此事多半不可信。我猜的没错的话,过几天新县令就会找各种原因灰溜溜离开孟族。”
“听说孟族的孟老,当初可是京都的,见过天子,人家见过大场面,他还不是眼巴巴的望着水田里缺水”,割了几把水稻的张翠花抬头说道。
李二毛心想也是,人家都说孟老可是扬志县最聪明的人,连他都不能办到的事情,新来的县老爷又怎么能办成。
在一旁割稻谷的王大锤喝了一口水,轰隆轰隆拍打稻谷,说:“张二毛,你们可不能小看县老爷。俺家用的肥料,听说都是县老爷派人发的,今年靠它,咱俩多收了好几背篓唉!我相信县老爷能办成!”
李二毛在旁边的水稻田里,羡慕的看着王大锤多收的水稻,王大锤那一亩三分地,李二毛在清楚不过,贫瘠的连杂草都长不出,往年最多一背篓稻米,今年倒好,用了官府发的肥料,足足多了三背篓,这一年他们七口人也不用挨饿了。
李二毛嫉妒地说:“还不是今年风调雨顺,村里的水稻可不止你一家好,人家都说,龙王爷可怜咱们老百姓,今年才没干旱,这可全都是龙王爷的功劳。”
王大锤偷偷望一眼天上,他不敢说龙王爷坏话,不服气说,道:“谁不知道你李二毛嫉妒,前些天你家媳妇还在村里埋汰你当初不听她劝告不用肥料,气的将你扫地出门,也不知是谁在猪圈顶睡了一觉。”
李二毛红着脸说道:“你媳妇还不是大半夜和你吵架,王大锤你也别说我!”
旁边的张翠花停下手中镰刀,望着两人互相出言讥讽,她抖擞道:“你们呀,大哥莫说二哥,差不多,也别争了。那山沟里的水隔着稻田差二十丈远,两边都是滑溜溜的石头,干旱天连背水都让人害怕,县老爷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山沟的水引上来。”
李二毛附和道:“翠花说的是,俺田叔那么聪明,还不是挑水灌溉稻田,咱们都试了几十年,祖先们望着都摇头拿他们没办法,新县令能成,以后我李二毛就天天朝着县衙叩首。”
李二毛不知道,没过五天,他就真的看到山涧里的水一股股涌向稻田,他也履行承诺,每天朝着县衙方向磕头。
……
过了五天,清晨天刚刚亮,就听见孟族的族长孟子召集孟族所有人搬东西,上河村的村长王德志,不情愿的每家喊了一个劳力。
村民们搬的东西很奇怪,都是些一块块常见的木板,还有一些粗壮的木头。
这些东西就能引水?县老爷莫非脑袋坏了?所有人脑海里都冒出这样的念头。
秦奎作为总得负责人,现在一脸煞气的弑狼身边,腰间挎着大刀,狐假虎威道:“嘀咕什么,还不快点搬!”
山涧陡峭,两边的土里镶嵌着许多大石头,靠近底处,就充斥着密密麻麻的刺树枝,唐杰提前派人先打整出了一条光亮的小路,好在山涧空间足够大的地方。
唐杰早早估算好了距离,山涧底到上面大概五十米的距离,这段距离一架水车肯定是办不到,于是他特意做了三架大型的备用。
好在他带来了二十多名官兵,木板绳子之类,差的就直接去县城里买,修建房子用的大钉子,带了不少。
鲁仓激动地说道:“主上,鲁仓有信心能将山下的水引上来!”
唐杰点头道:“地基一定要打好,打不好发大水,马上就能将水车冲垮,咱们建的水车,至少也要够百姓用上十年。”
原来那日鲁仓得到唐杰水车的启发,一夜没睡,天刚亮便跑到山涧看了一下地势,发现两边岩石居多,根本不能开凿隧道引水。他看到远处山涧有一块平地,可以从高处修建木板的隧道引水,不过唐杰立马否定了他。
姑且说水里泥沙杂草本就多,用木板的隧道,会造成木板堵塞,还有一方面,木板隧道没有依附的地方。
既然一个水车引水不成,就造两个,甚至三个。
本来水车在唐家也不算秘密,鲁门早就将这门手艺告诉了唐家匠人,作为鲁门的儿子,鲁仓自然知道的更多,需要的零部件,他也很快命人按照规格打造,到时候只需要组装就行。
前些日子一直在孟族监督肥料生产,却是忘了水车作用。得到了唐杰点拨,他如蒙大赦,马上献上自己改善了的双水道水车。
唐杰当即拍案叫绝,他也没想到鲁仓竟然那么聪明。单水道水车马力小,引水量少,改成了双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