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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艾瑞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声说道:“许大人!难道你是想破坏两国之间的议和吗!?”
在艾瑞德的心里,风国是极为渴望与己方议和的,他把这么个大帽子扣给许景之,就是故意想让其知难而退!
哪知许景之根本就不为所动,反而继续冷言冷语道:“哼!若非尔等蛮军现在无法破关,岂会请和!?之前干什么去了!?现在败于我边军将士,便知道痛了?”
“你!”艾瑞德气的脸色涨红,狠狠瞪了许景之一眼,接着,却并没有直接和许景之辩驳,而是用不满的语气,朝着王座上的陈广说道:
“风王殿下,本使千里迢迢,远赴风地,我国亦是诚心议和,然而,贵国右相,却从中作梗,出言讥讽!如果贵国不愿与我土斯修好,直言便是!大可不必如此!”
“哎?贵使稍安勿躁。”陈广摆了摆手,笑呵呵道:
“对两国议和之事,贵使请放心,本王是绝对赞成的,只是贵国提出的条件,本王还有待斟酌,需与众大臣商议之后,方可决断。你看不如这样,贵使且先回驿馆歇息一日,本王明日给你一个确切答复,如何?”
第84章 朝堂()
打发走土斯使者之后,陈广扫了眼大殿中的众臣,开口说道:
“刚才土斯使者的话,诸位也都听到了,现在都说说吧,对于土斯提出的请和条件,我国是否要答应。”
他的话一说完,风国的左丞相丁瑞就从班列中站了出来,说道:
“大王,方才有外使在此,有些话,臣不好多说,现在,臣建议,大王接受土斯的议和条件。”
丁瑞话音刚落,立即又有大臣站出来说道:“臣附议,另外,微臣以为,一个人的生死,在整个国家的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且两国议和,乃战和大事,就更应该以大局为重了。”
“没错,大王,蛮兵之祸,历来已久,虽不至伤及我大风国本,但却尤为恼人,我风国边城子民,更是苦之久矣,而今,两国既能免去兵祸,我国更当极力促成才是,岂能因一小将的生死,而搁置此等大事……”
“臣也附议。”另有大臣站出来道:“武关守将陆辰,官不过县守,位不过七品,而其职责,也正是镇守边城、以拒蛮敌,而今,舍其一人之性命,便能保我大风北地太平,可谓是死得其所……”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紧接着,又有数名大臣出列,很快,大殿的正中央就站满了风国的各级官员,人们发表的意见几乎一致,皆认为己方该接受土斯的条件,而且,陆辰一个边城县守,地位低下,也根本就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看着下面站成一堆的风国大臣,陈广轻叹了口气,他刚准备开口同意,哪知道这时,大臣右侧班列的最前方,却突然传出一道反对的声音:
“臣,许景之,建议我王,割掉土斯使者耳鼻!将其逐回!”
“你说什么?”陈广闻言,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许景之,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目前风国的处境,与土斯议和,无疑是极利于己方的,许景之不同意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割掉使者的耳鼻,这岂不是在羞辱土斯吗!等其使者回国,土斯还不得大举进攻?
然而,见陈广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许景之神色镇定的又重复道:“臣建议,割掉土斯使者耳鼻,并将其逐出风国!”
这一下,不仅风王陈广傻眼了,殿内的众大臣也全都傻眼了,人们纷纷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向许景之……
没等其他人说什么,丁瑞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当即就对着许景之怒斥道:
“许大人!你可知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不劳左相提醒,本官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许景之从容的回道。
“哼!难道许大人认为,一个小小的边城守将,比两国的议和还要重要吗!?”
“难道丁大人认为,就因为蛮人的一句话,就该随意杀害功臣吗!?”
“你!身为社稷重臣,就当以大局为重!为国家、为大王分忧!而非在此妖言惑众,蛊惑大王!”丁瑞气急败坏的说道。
“住口!佞臣贼子!煽动大王,杀害我大风忠良!到底是何居心!?”
“你!你才是佞臣!你才是奸贼!”
他二人,一个是左相,一个是右相,同为朝中正一品大员,此时争锋相对,把陈广吵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见他俩还有继续争论下去的势头,陈广再忍不住,狠狠的一拍身前王案,站起身烦躁的喝道:“够了!”
风王发怒,众臣就算争的再起劲,也得乖乖闭嘴,丁瑞和许景之这两个左右丞相,亦是躬身垂首,不敢再多言一句。
大殿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见状,陈广伸手一指许景之,皱眉说道:“许大人!刚刚众卿皆劝本王接受土斯的条件,而独独你一人,反倒建议本王割掉使者耳鼻!现在,本王要听你的理由!若是无的放矢,本王必治你罪!”
“臣,谨遵王命。”
许景之先是朝陈广施了一礼,而后正色说道:
“今日,土斯敢以议和之事,来要挟我国,杀害自己的忠臣,那么明日,若土斯再以此为要挟,要杀害我国其他大臣,敢问我王,是否再杀?”
陈广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并没有回答许景之的话,而是重新坐回王椅,脸上亦露出了沉思之色。
见状,许景之说道:“大王一向圣明,微臣刚才的一番话,相信大王心中已有了计较,而此,也只是其一而已。”
“接着说。”
“是。”许景之接着道:“不知大王是否还记得,月前,土斯曾集结五万大军,侵我国土,却惨遭大败,以至全军覆没这件事。”
“本王当然记得。”
见陈广面露不耐烦的神色,许景之赶紧又道:“而这,正是在陆辰上任之后才发生的事,在此之前,武关守军,对阵蛮兵十战九输,但自陆辰到任之后,可曾还听到过有蛮兵进入风地掠夺的事情发生?”
“大王!陆辰奉命驻守武关,尽忠职守!抗击蛮敌!使其不得寸进!如此功臣,大王非但不赏,反而因为蛮贼的一句话,却要将其杀害,如此行事,岂非寒我大风将士之心?”
“另外,蛮人为何在之前从未提过议和一事?那是因为那时,他们能够随意进入风地掠夺!然而现在,武关固若金汤,蛮人不敌,才不得已如此!这一切,皆要归功于陆辰啊大王!”
“然而此时,却有一帮庸臣贼子,蛊惑大王!若大王听信此等谗言,杀害陆辰,悔之晚矣!到时,武关便又会回到从前的模样,蛮人便又能随意入我国门!倘若如此,他们还会继续遵守议和吗!?大王又岂不是在自断臂膀吗!?”
许景之侃侃而谈,一口气将自己的见解全部说了出来,陈广听完,如当头棒喝,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后怕的说道:“若非……若非爱卿及时提醒,本王可就真要犯此糊涂了!”
听到这话,许景之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他当即又向陈广建议道:
“大王,此时,当紧急召见陆辰回都,授之恩泽,以安其心,使其成为我大风北地永远不可逾越的屏障……”
第85章 命不久矣()
土斯使者提出,以斩首陆辰为条件,方能达成两国议和。
朝堂上,以左相丁瑞为首的大部分风国大臣,皆建议风王陈广接受土斯的条件,最后右相许景之虽然力排众议,但从中也不难看出,风国朝堂的派系之分。
丁瑞身为风国左丞相,他的眼光,不可能真的如此短浅,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平阳郡首刘丰是他的人罢了。
如今右相力推陆辰,并建议陈广将其召回都城,加以擢升。这在丁瑞看来,事情倘若真的照此发展下去,那么陆辰回都之后,无疑会顺理成章的变成右相的‘人’。
他和许景之在风国朝堂上明争暗斗十余年,这种情况,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他立即又向陈广建议道:“大王,许大人方才所言,虽然看似有些道理,但同时也不难看出,陆辰此人,颇具兵略,眼下,其守军编制,又扩至五万众,这样一个人,拥有一支几万人的军队,又远在北境边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许景之就冷笑着将其打断:“丁大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大风的臣子,就应该都是庸才才对吗!我风国的边境,就应该任用废物驻守,再让蛮人肆无忌惮的掠夺才对是吗!”
“你!”许景之的一句话,将丁瑞气的脸色通红,他先是狠狠瞪了许景之一眼,而后朝着陈广一拱手,怒声说道:“大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陈广摆了摆手,道:“许大人之前的谏言,令本王如梦方醒,也深感陆辰之功,不可杀害也!而丁大人方才所说,本王亦明白其意,无非是想提醒本王,以陆辰之才能,拥兵五万,恐成祸害。”
闻言,丁瑞连忙说道:“没错,大王,武关历任守将,皆未曾提过扩军一事,而唯独陆辰,到任不及半月,便有此举动……”
“那是因为蛮军大败,伤亡五万余众,陆辰为防下次蛮军大举来攻,故才上书奏请我王,其中之缘由,陆辰早已向大王言明,大王亦是予以批准……”许景之紧接着道。
“话虽如此,但陆辰此人,亦不可不防,更何况,平阳郡首刘丰,也曾私下向本官检举,陆辰或有不臣之心,让本官加以提防。”
“哦?真是可笑,郡首乃地方大员,掌管一郡之地,若是陆辰真有不臣之心,那刘丰为何不直接上书大王治其罪,却偏偏要私下向左相检举?”
“那是因为陆辰的罪行并没有表露出来!郡首刘大人又虚怀若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不好向大王禀告。”丁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谁人不会!”
“本官句句属实,何来无中生有之说?”
“哼!我看丁大人是收了蛮人不少好处才对吧!”
“你血口喷人!”
“那丁大人为何处处为蛮人说话!?”许景之怒斥道,说完,他又朝着陈广道:“大王!有陆辰驻守,蛮人无法破关,便以请和的名义,企图利用我国除之,然而丁大人如此挑拨君臣关系,实乃奸佞所为,望我王明察!”
“大王!微臣世受王恩!身为左相,一心为国,辅佐大王!此心可昭日月!而许大人……”
“好了!”见他俩又要起争执,陈广简直烦的不行,他打断二人道:“你二人之意,本王都明白!就不要再争了!”
说着话,他又看向许景之道:“许大人,丁相也是出于为社稷考虑,其本意也是好的,你也不要老是曲解其意嘛。”
许景之虽然还想说点什么,但风王都这么说了,他也无法再多言,只好施礼退回了自己的班列。
而丁瑞则是立即说道:“大王,陆辰究竟是否有不轨之心,一试便知!”
许景之闻言,眉头大皱,陈广却是连忙问道:“哦?如何试?”
丁瑞转了转眼珠,答道:“大王可立即下一道手谕,传于陆辰,信中直接言明土斯使者此番入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