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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孟江南挥起手掌,狠狠砍在紫罗衣的左颈上,然后伸出手臂,接住她昏倒的身体。
当紫罗衣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斜靠在石壁上,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好在衣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嘴也没有被堵上,紫罗衣大喊一声:“有人吗?”声音向四周传播开去,激起了一片回声。
尽管处境很糟糕,紫罗衣还是比较镇静,作为欧宝首屈一指的大富豪紫仰光的女儿,她从小就向保镖学习防身、防劫持绑架等方面的知识和本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绑匪”把她绑到山洞中,就一定会提出条件,“绑架本身从不是结果,更不是目的,它只是一种手段。”在紫罗衣看过的一本《如何做一名安全的人质》的书中这样写过。她需要的是冷静、理智。
“不能刺激绑匪,永远牢记,绑匪对于人质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这是双方惟一的身份,其他的财富、地位都对改善你的处境没有决定性帮助。”
没有决定性帮助,不等于没有帮助。对于绑匪的条件她不太放在心上——不就是钱嘛!就是索要足以把绑匪埋起来的金币,紫仰光也出得起。不过在欧宝绑架七色家族的子女,绑匪十有八、九没命享受勒索到的财物。
一束光柱划破了黑暗,照到紫罗衣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因孟江南和德古拉伯爵、小银一起,一直在暗处观察紫罗衣。一般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即使没有吓破胆,也会又哭又叫吧,紫罗衣的沉着让他们都很意外。小银甚至嘀咕了一句:“嫂子好厉害啊。”因孟江南顺手掐住了它的脖子。
紫罗衣慢慢适应了头灯的照射,不过逆着灯光,她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她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游离,稳定而从容。
“等待绑匪先说话,不要尝试与其主动交流。绑匪与人质之间不存在沟通的可能。”
沉默了好一阵,因孟江南将一个东西放在灯光下:“你是从哪儿找到它的?”
耳坠上水滴状的宝石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比雨后的彩虹还要绚丽。因孟江南的身影也在光晕中显露出来。
是它!紫罗衣心中一惊,这枚耳坠她一直藏在床下的箱子里,没想到绑匪在放那个伪造的信笺时,还把它偷了出来。
殊不知,这正是因孟江南要造成的效果。两枚耳坠的造型是一模一样的。因孟江南找不到紫罗衣手中的一枚,便用他自己那枚的冒充。让小银把信笺放到紫罗衣枕边,为的便是给她一个错觉:他有能力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进入并搜查她的寝室。
见紫罗衣不回答,因孟江南又问了一遍:“你从哪儿找到它的?”
“捡的。”紫罗衣的脸色有些凝重了。没想到,绑匪并不是为了钱。这枚耳坠涉及到了探索者自治协会的最高机密,如果绑匪的目的是要从耳坠上找到什么,紫罗衣死都不能开口。
“你真是好运气,我怎么会捡不到?”因孟江南并不奢望紫罗衣很快“招供”,他有的是耐心,十几年都过去了,不必急于一时。
紫罗衣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因孟江南。
为了改变声音,因孟江南在口中含了一个小橄榄,口水积了一堆,很是难受。
“你在什么地方捡到的?”
“不用你管。”紫罗衣已经把什么“不能刺激绑匪”之类的教导抛到了脑后。
“你知道这枚耳坠叫什么名字吗?”因孟江南转移了话题。
翠绿的树叶上,晶莹剔透的珍珠如同水滴一般,光晕如梦如幻,就连闭着眼睛的紫罗衣也能感受到它摄魂夺魄的魅力。
“它叫圣洁的水滴,树叶是用翡翠雕成的,钻石一样的珍珠更是无价之宝。”因孟江南解释的声音中有一丝丝伤感,他还记得,爷爷在父母失踪后的某一天,捧着耳坠说这段话时悲伤的表情。
“它几乎是无价之宝,单单翡翠树叶的价值就在三百枚金币以上,而钻石珍珠在市场上只见过四十七颗,每颗都卖到了两千枚金币以上的价格。你的爸爸妈妈给你留下了普通人做梦都见不到的巨额财富。”
“如果你告诉我耳坠的来历,我就把它还给你,而且再给你一枚同样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就会死在这里。
“圣洁的水滴,它的非凡不仅仅在身为艺术品的极大价值,更重要的是,钻石珍珠是罕见得具有超能晶石特性的珠宝,它里面蕴藏的能量,是同体积、最高纯度普通晶石的二百倍。即使以你家族的财力,恐怕也寻找不到这样一粒珍珠。
“是继续过你快乐的生活,还是变成一具尸体在山洞中腐烂,你选择吧。”
从因孟江南对紫罗衣的了解和印象,他可以肯定,女孩会屈服的。毕竟,她只不过是个大富人家中娇生惯养的小姐。
“想要什么,你拿走好了,可是我不想说的事情你永远也听不到。”
紫罗衣倔强地抬起头,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布满了红晕。
紫罗衣的反应出乎因孟江南的意料,他没想到,紫罗衣居然有如此的胆识。
愣了一会儿,因孟江南决定采取后续行动,他弹了下手指,该德古拉伯爵出场了。
伴着一阵刺耳的笑声,德古拉伯爵拍着翅膀从空中落下,落到了紫罗衣和因孟江南两人中间,头灯照在它的背后,把阴影投在紫罗衣身上。
一对尖锐的獠牙,两只闪烁的红眼,还有嘀嘀嗒嗒的口水,出现在紫罗衣面前的,是一只丑陋恐怖的怪兽。这完全是三流恐怖电影里的情节。在电影院捧着爆米花、棉花糖看主角在魔兽的追逐下狂奔是一回事,可自己成为其中的受害者,感觉就完全不同了。紫罗衣发出一声尖叫,其分贝之高,让因孟江南怀疑自己的耳膜都被撕裂了,连德古拉伯爵都吓得倒退了两步。
再看紫罗衣,她已经干净利落地昏倒了。
“你太伤害我自尊了!看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面如敷玉的伯爵大人,你该扑上来让我签名才对,怎么能是这种反应?啊,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见到心目中的偶像,过于激动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一会我就让因孟江南那个臭小子把你放了。”
德古拉伯爵兀自对昏迷不醒的紫罗衣唠叨着,因孟江南在一旁有了几丝悔意。
“小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哼,臭哥哥,你是个大坏蛋,怎么能这么对待嫂子——呃,你的同学?如果阿姨知道你用这种办法找到他们,一定会生气的!”小银歪着头,鄙视着因孟江南,小尾巴摇来摇去地表达着心中极度的不满。
小银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因孟江南。他不禁心中一颤:不错,为了见到失踪多年的父母,他过于盲动了。野外探险当中最忌讳的便是同伴间的背叛。在恶劣的环境下,整个团队如果只有一个人生还,对于其他人的死因,他的解释就是结论。没有人会怀疑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伙伴的事情。因为真正的探索者是把同伴的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
紫罗衣不是他的同伴,但毕竟是他的校友,同在格斗系的师姐。
既然德古拉伯爵在一年前见过因孟江南的父母,他们现在仍然在世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原本想出绑架紫罗衣的主意,是猜想他们两人已经遇害,是把紫罗衣当作仇人来看待的,既然情况有了变化,因孟江南也应该改变计划才对。
“小银,哥哥也许真的做错了。”
怎么补救才好呢?因孟江南不禁苦笑。绑架在任何文明国家都是重罪,更何况受害者的家庭是欧宝最有权势的家族企业之一。因孟江南不用担心被保安官抓走,因为按照探索者自治协会和各国签订的条约以及内部规定,探索者在取得资格的同时,就会自动脱离原来的国籍,成为无国籍的世界公民,各国法律均对其无效。如果探索者在某个国家的行为触犯了所在国家的法律,该国只能将案件和犯罪嫌疑人交给探索者自治协会来处理。
探索者自治协会有专门的机构即自治法庭来调查、审判被控诉有罪的探索者,如果违反的是一些基于国家特殊情况而制订的法律,大部分都被宣告无罪,不过,这可不包括绑架。
如果紫罗衣或者她的家族真的加害了因孟江南的父母,那么因孟江南的过激行为在自治法庭上将得到有力的辩解。况且以因孟江南多年参加探险的经验,估计不会留下任何不利的证据。
从现在的情况看,可能紫罗衣真的是在探险过程中无意捡到了“圣洁的水滴”。可事至今日,也只好硬着头皮完成他的计划。
和紫罗衣一起获得探索者资格的,可不止她一个人,那个团队中,不一定都像紫罗衣一样的骨气吧?因孟江南给德古拉伯爵打了个招呼。
“什么,你要让这个小美女迷醉过去?太过分了吧,虽然对于我来说,你们人类只有好吃不好吃之分,但是你们不是喜欢把美女当成老婆的吗?你们不像我这种高贵的生物,有着坚韧的肉体和漫长的生命,繁衍后代是你们最重要的生存任务之一,也是你们和普通动物的共同点。啊,我明白了,难道你怕她反抗,想要我把她迷醉后再做点什么吗?没想到啊,你本质上居然是这样邪恶的生物,太可怕了,不过我喜欢——”德古拉伯爵越来越能唠叨,它最后的几句话小银都不想给它翻译。但是小银边说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因孟江南,因孟江南满脸
通红,一“人”给了它们一巴掌。
“胡说八道什么啊,如果现在她醒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要等我处理好了才能放她走。我要出去求证一些事情,小银和伯爵大人一起在山洞里等我,如果是我以外的人来了,统统打昏,不要杀他们,但是也不能放他们走。”
见因孟江南又要扔下自己出去,小银只前爪抱着他晃来晃去,泪水和鼻涕一起沾在脸上,把银色的毛都打湿了。
无奈之下,因孟江南只好说实话:“伯爵大人已经饿了这么久了,一年多以来没怎么喝过人血,咱们都出去,只留它和紫罗衣在一起太危险了。你不想等咱们回来了,发现紫罗衣已经变成了干尸吧?”
小银闻言大惊,两步便跳到了昏倒的紫罗衣身前,警惕地盯着德古拉伯爵:“她可是我未来的嫂子,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德古拉伯爵大怒,道:“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喝的血比你们喝的水都多,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难道我不能让你们信任吗?”
因孟江南和小银一起点头:“对!”
因孟江南想到的人是绿苔。
同为大企业家的后裔,和紫罗衣、赤珠明比较起来,绿苔明显幼稚得多。因孟江南还记得她在《周游天下》里写的文章。一个连起码的自信都缺乏的探索者,真不知道她能在探索的道路上走多远。还有在青草咖啡店遇到绿苔时,她那怯怯的声音,懦弱的表情,也许,刚开始就应该选她作为突破口的。
当然,有了紫罗衣这个前车之鉴,因孟江南不敢再轻视绿苔,但是,绿苔是以雁塞城女朋友的身份出现的,这让因孟江南少了很多顾虑。
因孟江南找到绿苔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整备专业二年级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绿苔是一个人走出教室的,同学们并非不想和绿森化工企业的千金小姐搞好关系,但是她那臭名昭著的男朋友让人敬而远之。
绿苔显然习惯了被人疏远,她抱着一叠书,瘦小的身影在三五成群的学生中显得格外孤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孟江南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直到她差点撞在因孟江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