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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黑衣蒙面人勇猛无比,视死如归,东宫御林军虽然是精锐,但也完全不能抵挡,黑衣蒙面人太强了,如同传说中的死士,人人武艺不弱,根本毫不畏死。
“保护太子殿下!所有火枪列阵,列阵!”眼看黑衣蒙面人越杀越近,张魁山肝胆欲裂,大声吼道。他也知道普通东宫御林军根本难以抵挡这帮死士,唯有一同在这里的近三百杆火枪有希望。
黑衣蒙面死士冲杀得太快,三百手持火枪的东宫御林军匆匆点燃火绳,却根本还没来得及列阵便已被黑衣蒙面死士冲到近前。
砰!
白烟滚滚,混乱的阵型,三百杆火枪只有大半来得及开火,而且也只得开了一枪,近百黑衣死士或死或丧失战斗力,剩余一百多黑衣死士杀进三百东宫御林军当中一顿砍杀。
噗!
鲜血四落,近距离之下,火枪形同烧火棍,面对强悍的死士手持大刀,顿时死伤惨重。
“弃枪!拔剑!”张魁山大吼,率先跟黑衣死士战在了一起。
剩余百来名火枪兵全部弃枪,拔出佩剑一同抵挡死士的进攻。
“杀!杀死刺客,保护太子!”其余外围东宫御林军杀到,共有数百。
“杀——”纪锋带领数千山东大军也杀了进来,奈何此地地形限制,太过狭窄,一时之间人太多了,却是不好冲进来。
纪锋果断带领自己的数十名亲兵先行杀进去。
然而,死士终归是死士,悍不畏死,战力强大,在次付出数十人战死后,这些人终于杀到朱慈烺的马车旁边。
锵锵!!
几把刀剑同时砍在马车上,想用蛮力破开车厢,但却没那么容易,车厢本就是铁木包铁,防御力非凡,刀剑所砍之处不过入木三分,溅起火星,却没能真正破开车厢防御。
“殿下!”车厢内,蝶依惊惧的大喊,忍不住脸色发白的死死抓着朱慈烺的手臂。
“依依别怕!”朱慈烺安慰了她一声,紧握手中的隧发短统,随时准备激发。
此时,拉马车的马匹早已被砍杀,马车周围混乱一片,不时有人倒下,满地的尸体与鲜血,人人都杀红了眼。张魁山死死守护马车正前方车门,不让黑衣死士有机会从正前方车门冲进去伤害朱慈烺。
又是连续几刀劈砍,已然没能彻底砍开车厢防御,黑衣死士这会终于明白,若是在这样下去他们很可能完不成任务。
眼看己方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了,而外围大军却源源不断的冲杀进来,黑衣死士放弃用蛮力劈开车厢的想法,转而猛攻张魁山死守的车厢正门,打算从车厢正门处杀进车厢内击杀任务目标大明太子朱慈烺。
吼!
一下子遭到十余名死士围攻,张魁山力所不及,压力骤曾,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大吼,死战不退。然而,张魁山就算勇力再强,但黑衣死士悍不畏死,瞬间便将张魁山压制在绝对下风。
噗!
终于,张魁山身中一剑,瘦了不轻的伤,被打退数步,一下子把车厢门口显露了出来。
一名黑衣死士大喜,瞬间一脚踹开马车车厢门口,提刀冲了进去,就要击杀里面的朱慈烺。所有黑衣死士看到这一幕,均都神情一松,以为使命即将完成。想必他们都不认为朱慈烺有能力抵挡那名死士,被杀已经是必然。
砰!
一声出乎所有黑衣死士意料的枪响猛然在车厢内响起,随即那名原本提刀冲进车厢的黑衣死士倒飞了出来,只见他的面门处出现一个泊泊冒血的窟窿,整个人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剩余黑衣死士大惊,来不及思考,再次有两名黑衣死士提刀杀进去。
车厢内,朱慈烺正在紧急填装弹药,但他还没填到一半,便又见两名黑衣死士冲了进来,手中刀剑挥舞,砍向他与蝶依。
“依依小心!”
朱慈烺猛地推开蝶依,自己也避开了去。
一击不中,黑衣死士挥剑在砍。
马车车厢太窄,这次朱慈烺避无可避,只得用手握的隧发短统暂时挡住这一剑,但另一名死士的剑却没有再砍向蝶依,反而紧随其后砍向朱慈烺。
“殿下!”
朱慈烺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到蝶依一声大喊,然后自己便被一股温香紧紧抱住。却是蝶依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了这一剑。
“依依!”
朱慈烺大吼,一脚踢开那黑衣死士的剑,然而此时蝶依却已经软软的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背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同一时间,黑衣死士的剑被踢开,顿时无比恼怒,挥剑再砍,但他杀死朱慈烺的最佳时机已过,纪锋早已带亲兵杀到此处。冲进车厢的两名黑衣死士人虽然冲了进去,但脚依然暴露在门口。
嗤!
车厢外,纪锋挥剑猛砍,两名黑衣死士的腿被瞬间砍断,鲜血四射,两名黑衣死士失去双腿,重心不稳,顿时摔倒了下来,纪锋趁机冲上车厢,一刀一个瞬间结果了这两名黑衣死士。
外面剩余的黑衣死士也被源源不断涌来的大军剿灭。
“依依——”朱慈烺紧紧的抱着蝶依,手摸到依依身上流出来的血,心头绞痛,对着纪锋大吼:“快叫军医过来。”
纪锋看得出这个女子对太子殿下的重要,极速冲了出去找军医。
大军基本都配有随军的军医,这些人最拿手的便是治疗外伤,朱慈烺只能寄希于此了,他的依依不能有事,否则他发誓,若有一天让他查到那幕后主使之人,他必然诛那人九族!
“殿——下——”
蝶依虚弱的声音传来,立刻让朱慈烺回过神来。
“我在,依依我在呢。”朱慈烺紧紧的握着依依的手。
“殿下,依依觉得好冷啊,依依是不是快要,快要死了。”依依面色苍白如雪,眉宇间透着无穷的疲惫,如同一朵已经枯萎的花儿,生命好似即将走到尽头。
“不,不会的,依依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依依就这么离我而去,依依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本太子不允许你丢下本太子。”朱慈烺说着,眼睛流出了这一世的第一次泪水,这个傻女,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帮他挡住了那一刀,那么凶狠的死士,手中的刀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挡住的。
“殿下——”蝶依笑得好温柔,她的身体虽然发冷,但心却被这一刻温暖了,能有一个男人爱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为她流了泪水,她知足了。
蝶依只觉得浑身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累,她好想一闭眼就睡过去,忍着疲惫,蝶依困难的将最想说的一句话说出了来道:“殿下,依依很感激上天让依依遇到了殿下,依依很幸运,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依依下辈子还要遇到殿下——”
蝶依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马上就要睡过去。
“依依,依依——”见到这一幕,朱慈烺几乎窒息,瞬间对着外面大吼:“军医怎么还不来,本太子要他的脑袋!”
已经来到车厢外的军医差点被吓瘫,赶紧进入车厢——
第29章 淮安城下(上)()
“殿下,蝶依姑娘伤口深可见骨,并且失血众多,若想撑过来,怕是极为困难。”军医看完伤口,又把了脉,面露难色的说道。
蝶依虽然没有断气,但气息弱小,失血过多,若不是怕太子一怒之下会杀了他,军医肯定会直接一言断定蝶依没救了,可以准备后事,虽然他也不忍一个绝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殒,可毕竟他不是大罗神仙,哪能说救就能救的,现在只能是尽力救治,希望有奇迹发生了。
“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也要治好依依,否则依依若是有事,本太子定取你人头!”担忧军医会有所保留不尽力救治,朱慈烺森寒的用军医自己的人头威胁道。
果然,军医听闻若是就不活眼前的蝶依姑娘,他就要陪葬,当即脸都下白了,哆哆嗦嗦,惊恐无比,一瞬间脑袋里只有如何保住蝶依姑娘的性命,绝不能让蝶依出事,否则他很可能就要跟一家老小告别了。
“殿下,军营里只要普通的伤药,若想救活蝶依姑娘,必须得最上等的好药。”军医满头是汗的说道。
“你说什么?军营里只有最普通的药?那你方才为何不说!”朱慈烺大怒,死死的瞪着军医,本来他还对威胁军医的事心里有一丝愧疚,却不想差点害了依依,要不是这个军医还有用,朱慈烺一定亲手宰了他。
军医唰的一下跪了下去,浑身颤抖。
朱慈烺没有功夫理会此人,只想怎么快点弄到上等伤药。
“纪锋!”朱慈烺对着车厢外大喊。
“末将在!”
“这里离淮安还有多远。”朱慈烺问道。
“回殿下,此地离淮安只有大约十里的路程,半个时辰便可赶到淮安。”纪锋估算了一下路程说道。
“命人铲平一路不平整的坑泥,立刻赶往淮安。”为了怕道路不平,车马颠簸过甚,震裂依依的伤口,朱慈烺只能如此下令道,这样一来速度虽然慢了许多,却最保险。
淮安乃是江淮大城,人口数十万,非常繁华,朱慈烺相信在那里定能找到最上等的伤药救治依依,他也正好能让依依在淮安好好养伤。
淮安离南京不到百余里,相信南京的众臣都已经得到他南下的消息,福王不可能成功登基,所以他就是在淮安停留半个月也没有任何问题。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奔向淮安,朱慈烺满怀喜悦,以为马上就可以寻到上等伤药,却不想出了一件事,差点让他一怒之下直接挥兵攻打淮安。
“报——”
“禀报殿下,前锋纪将军命属下来报,淮安城门紧闭,无法进城。”一命斥候兵紧急来报。
朱慈烺大怒,在这紧要关头,刘良佐竟然不让进城,搞什么玩意。
“黄莺,你帮本太子先照顾好依依,本太子去去就回。”朱慈烺对着一个杏黄衣女子道。
这个杏黄衣裙女子名叫黄莺,原是刘泽清搜集的貌美歌姬之一,朱慈烺诛杀刘泽清后,遣散近百名被刘泽清强抢的美貌民女以及貌美歌姬,但有十几名女子无处可去,朱慈烺便收留了下来,想回到南京之后在为她们安排去处。而今依依受了重伤,他一个男子粗手粗脚,恐有不够细心之处,便从那十几名女子当中挑选了一个过来帮忙照顾依依。
朱慈烺说完,骑着马疾奔而去。淮安城下离这里只有两里,朱慈烺骑着马疾驰,片刻便到。一看之下,淮安城门果然紧闭不开,城墙上一个身穿明亮光明铠的将军在上面瑶看他们。
“你可是刘良佐?”朱慈烺阴沉无比的指着城墙之上那名身穿明亮光明铠的中年将官喝问道。
城墙之上,刘良佐看到果然是太子到来,猛地下了一大跳。
“回殿下,末将淮安总兵刘良佐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刘良佐在城墙之上微微行了一个礼,却丝毫不见有命人开城门的动作。
“刘良佐,本太子命你立刻打开淮安城门,本太子赶路累了要进去休息!”朱慈烺大吼道。心里无比愤怒,刘良佐竟然敢将他拒之城外,如同对刘泽清一样,朱慈烺也对刘良佐也起了浓浓的杀心。
“殿下,不是末将不放您进来啊,而是城里如今正闹瘟疫,末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