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营救游击队员()
“你真是韩卫华?你没死?你们守备营,不是全军覆灭了吗?”秦炳健将信将疑,但是,再也无力握着国造的很重的很笨的驳壳枪了。他急忙拄枪撑床,撑着自己的身体。
“秦若君,你和唐婉联系的事情,我知道。昨夜,正是唐婉的情报,你才通知令尊率队蒙面来劫持冯为杰的。我告诉你们,假如不是我在大街对面的菜市场响几枪,把鬼子吸引过去,你们游击队根本跑不了。我抓了小刀会的人,作为替死鬼,这才糊弄鬼子放你们一马,也放我一马的。现在,唐婉已经给唐百世派人看管起来了。另外,唐百世将唐婉姑娘许配给我为妻,笑死我了。以后,你见着唐婉,可别先泄露我的身份。”韩卫华为了打消他们一家三口的疑念,便取下礼帽,挑了昨夜的一些细节道出来。
“哎呀,真是韩营长啊!太谢谢你了。”秦炳健已经有十年的对敌斗争经验了,当然,从事地下工作,也经验也不丰富。但是,若不是他自己负伤,也不会把血迹留在走廊里,闻言便知此钱正光就是真实的韩卫华了,他激动地弃枪,伸手与韩卫华握手。
他是看过报纸的人,细盯着韩卫华也已经有一会了。
“对不起!韩营长,我错怪你了。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爹吧。”秦若君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地向韩卫华道歉,又哀求韩卫华想办法救治秦炳健身上的伤。
“大白天的,送医院可不好。我也没有认识的郎中,你们如果一整天的在此,肯定也不行。你们游击队在城外可有据点?我有车,可以送令尊出城。现在时候尚早,不影响我回局里上班。城门也打开了。”韩卫华略一思索,松开秦炳健的手,便提出一个建议。
说罢,他掏出纯金怀表,打开怀表,看看时间,恰好是清早六点整。
“好!把我送到凤凰山脚下就行。”秦炳健自然不会说出游击队的根据地在何处,但是,大概地方,他还是说了。
“好!若君,你背令尊。这身上班的衣服,可不能弄脏。哦,秦大婶,你得跟着我们下楼,将一路上的血迹擦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把秦大叔更换的血衣,烧了。”韩卫华闻言,也是心中有数,都是带兵的人,自然也知道根据地的重要。于是,他吩咐秦若君背秦炳健,吩咐秦大婶善后事宜。
于是,韩卫华先行下楼,观察情况。
秦若君背着秦炳健,尾随着下楼。
秦大婶在他们身后擦地板,打扫卫生,尔后,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丈夫上车,看着韩卫华驾车而去。
时间尚早,路上除了少量的菜贩,没啥行人。韩卫华驾车飞快的出城,将秦炳健父女送至凤凰山下,然后,清理车上的血迹。
“韩营长,谢谢!以后,有用得着我们游击队的地方,请让若君来捎信。打鬼子,是我们的共同目标,我们是友军。”秦炳健下车,向韩卫华挥手致谢,他伏着女儿的背上,动情地说话。
“秦指导员,你安心养伤。哦,如果方便,如果有需要,三天后的上午十点,你可以安排些人手,到北码头劫取警察局购置的一些装备。记住,劫少量装备就行,别全劫。全劫了,你们运不走。鬼子和警察局会有大量人员去接货的。”韩卫华掏出火折子,点火烧了抹布,向秦氏父女挥手道别,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将情报透露给秦炳健。
“好!韩营长再见!”秦炳健道谢一声,便伸手拍拍爱女的肩膀,催她快走。
韩卫华再向他们俩挥挥手,便上车驾车回城。
其实,游击队的根据地,不在凤凰山。但是,初次认识韩卫华,当了十年兵的秦炳健,还是防韩卫华一手,毕竟,现在韩卫华穿着警服啊!
秦若君背着父亲往黄河故道的芦苇荡方向走,边走边问:“爹,你真的相信他就是韩卫华?”
秦炳健说道:“韩卫华可是一个大名人、大英雄。我在报刊上看过他的图片,就是上个月13号,他带着他的老虎营,在楚汉广场誓师守城的那幅大图片。
不过,现在这个钱正光,脸上却多了一道伤痕,又满脸的胡子,倒是让人生疑啊!看看吧,反正他救了咱一家三口,如果此后一段时间,咱一家三口相安无事,便可证明他是真的韩卫华。
你把我送到根据地后,你就立即回城,回到你娘身边去,保护你娘的安全,同时,再与唐婉取得联系,了解一下警察局那批枪枝啥时候到北码头?又或者,这是不是钱正光放的烟幕弹,诓我们游击队前去送死的?”
“嗯,爹,如果钱正光说的是真的,游击队也得到了枪枝弹药,你是不是相信钱正光便是真的韩卫华?”秦若君打破沙锅问到底,继续追问其父。
“那也不一定,得靠唐婉了解钱正光。咱们得多考察钱正光几次。是吧?即便咱们得到了一些枪枝弹药,那也可能是钱正光放长钱钓大鱼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不能让那些蝇头小利蒙了眼。”秦炳健还是很谨慎的,伏在女儿的背上,一边分析情况,一边教育引导女儿如何才能当好侦察员。
“嗯,我听爹的。哦,对了,不知道关帝庙里的那两名侦察员伤着没有?昨夜,鬼子援兵速度太快了,我们连聚拢一起撤退的机会也没有。咦,爹,你觉得是不是真的钱正光响枪引鬼子追向菜市场的?”秦若君是男孩子性格,一点也不温婉,应了一声,又追问一些细节问题。
“嗯!这一点,钱正光倒没说假话。当时,咱俩就躲在菜市场的垃圾堆里,菜市场响枪,鬼子也过来了,咱俩也偷听到了钱正光和鬼子的对话。”秦炳健努力回忆昨夜的战斗情况,肯定了钱正光这一行动属实救了游击队。
“好了,爹,你歇会,我跑快点。”秦若君便暂时没有其他疑问了,背着秦炳健,加快了脚步。
有钱能使鬼推磨()
秦若君无论长相,还是体力,都很象一个男孩子。
她挥汗如雨,却很坚强,背着秦炳健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黄河故道的芦苇荡里,将秦炳健交给了游击队队长肖麻子。然后,她又回城,去关帝庙找游击队的另两名侦察员。
如此来回,日过正午。
艳阳悬空,毒辣地烤着大地。
秦若君浑身湿麓麓的,香汗淋淋,晒得红红黑黑的,如此进城,倒是更容易,象极了一个山野来的男孩。
她到了城北附近的关帝庙,推开破门,挥手拨开那些蜘蛛网,绕道关帝石像后,移开一块石板,喊了一声:“山鸡哥,小鼻涕,我回来了。”
两名衣衫破碎的年青人,便从地窖里跳上来,一人高大,一个瘦小,两人都别着驳壳枪,出来就问:“有东西吃吗?”
秦若君挠挠后脑,说道:“哎呀,你们不说,我倒忘了,我这肚子,也饿了。小鼻涕,我这里有一块大洋,你拿去,出去买些东西来吃。哦,驳壳枪交给我。城里鬼子便衣多,小心点。”
瘦小的年青人叫作肖黑嘎,外号小鼻涕,是十分机灵的侦察员,只是病多体质弱,常感冒流鼻涕,所以,游击队员们便笑称其为小鼻涕。
“大哥,你干嘛不带点吃的东西来?”肖黑嘎很不情愿地拔出驳壳枪,交给秦若君,接过了那一块大洋,跑出了关帝庙。他也讽剌秦若君不象姑娘家。
“兄弟,有什么消息?指导员呢?”高个瘦子叫作肖非,是蹦跳能力很强的侦察员,能跑能打,枪法也好,外号山鸡,也把秦若君当男人一般的称呼。
“义父昨晚受伤了,腰勒中了一颗子弹。我在警察局钱正光的相助下,把他送回了根据地……你觉钱正光可靠吗?午饭后,你和小鼻涕侦察一下钱正光,也去北码头看看。”秦若君坐下来,把秦炳健受伤的情况、遇到钱正光的情况、得钱正光相助的情况、钱正光是韩卫华的情况、警察局的枪枝弹药即将到达码头的情况,全对肖非说了。
“我已经注意到钱正光了,就是那天下午,你说他在小巷里救了你之后,我就开始侦察他。这小子,确实很似韩卫华。那韩卫华韩营长可是我的偶像啊!所以,我已经跟踪钱正光好几天了。从表面上看,他是鬼子的助手和帮凶,但是,我也看不出他对鬼子的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嗯,反正表面上看不出,得看看他这次情报对不对劲。”肖非年轻,却是老侦察员了,他叙述了几天跟踪韩卫华的情况,但无下结论。
“那行吧,我呆会饭后找到唐婉再说,你们去码头。”秦若君不耐烦地道了一声,侧开头去了。
肖非想说什么,张开口,却说不出口。
两人默默地坐着,等候肖黑嘎买饭回来。
韩卫华驾车回到健民小巷,才是清早七点十分。
他提着皮包下车,点燃一支烟,背靠着小巷的墙壁,悠闲地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
“华兄弟,来了?心有灵犀啊!”单小明从小巷的另一端走来,看到韩卫华已经在等他了,甚是高兴,小跑而来。
“昨夜的事情,谢谢你。现在拉了多少兄弟过来?”韩卫华从皮包里掏出一小筒现大洋,塞给单小明,道谢一声,又问单小明拉拢了斧头帮的多少人?
“三十个,都恨单知信,都是单极信、单作信和我的老部下。兄弟,今天可有任务交给我?”单小明感觉今天收的钱不多,便委宛地道了一声。
“单小明,你要记住,我家不是挖金矿的。这都是办案经费里挤出来的钱。俗话说,细水长流。做人不能太贪财。仗义才能广交朋友,广结善缘。你的目标不是眼前这点小钱,而是斧头帮帮主之位。你要这么没志气,咱俩以后就不要再交往了。”韩卫华可是西北军出来的人,本身也是西北人,火气特别大的,带兵多年,阅人无数,如何看不出来?如何听不出来?马上就沉声斥责单小明。
单小明登时满脸涨红,甚是不好意思,讪讪地说道:“兄弟,别发火,愚兄听你的。”
“把你的人召集起来,找个破庙什么的,反正没人去、没人理的地方,我要见见他们。你介绍我时,就说我是化名钱正光的华卫,也是你的兄弟。我要结交这些兄弟,训练这些兄弟,给这些兄弟配备军用装备,将来火拼单知信那帮人,比较有底气。”韩卫华见状,便把自己的“心里话”掏出来。
“好的,听兄弟的。”单小明想着自己的帮主目标,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另外,你今天带些兄弟去,乔装成小刀会的人,找个机会,查查老冯的住宅,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那些机关,昨夜我陪鬼子去查案的时候,已经拔掉了。只要拿到老冯的遗产权证,单知信承诺把斧头帮所有产业利润给鬼子的五五分成,就可以不作数。往后,那些就是你我的财产。单小明,这才是咱们的大目标。你有我这个当警察的兄弟撑腰,你怕啥?”韩卫华见状,又心生一计,还是要让单小明做点什么动静出来,以引起鬼子的注意,也表现自己查案有功。
“好!那我走了,傍晚的时候,我会回此向你报告。”单小明闻言,神思悠悠的,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韩卫华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尚早,便驾车前往忠义公馆。
阳光灿烂,碧水清波,垂柳依依。
忠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