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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这些勤王在在京师城下观望不前也表现了他们的态度:他们只是在观望做样子而已。
单福田脸色阴沉,他不是不愿意打这个头阵。这些勤王军各怀鬼胎,难保他们会见风使舵。战局顺利的情况下单福田不担心,这些勤王军肯定会跟着他一起打进京师城,还能获得朝廷的褒奖,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这些勤王军极有可能会见风使舵,将单福田的金陵城勤王军丢给辽军自己跑路,这是单福田最担心的问题。一旦这些勤王军跑路,他就将孤军奋战,抵御辽军。
“哼!”单福田冷哼一声,冷冷道,“诸位将军的意思是由我金陵城勤王军在前面打头阵,当炮灰,你们踏着我金陵城勤王军的尸体进城邀功咯?”
单福田此言一出,这些勤王军的将领连忙道:“单大人误会了,我等哪敢有此心,实是我等兵力孱弱,不堪胜任打头阵,唯有单大人的金陵城勤王军乃百战精锐,才能担得起打头阵的重任!”
“即使如此,这个头阵,我金陵城勤王军打就是!”单福田正处壮年,血气方刚,说道,“只是这个头阵由我来打,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谁若是敢在占据不利的情况下临阵脱逃,本兵立斩无赦!”
虽说单福田心里很不爽,但是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单福田很清楚如果他不打这个头阵。今天这场战斗能不能组织的起来还是一个问题。贺腾骁有个词说的好:人心不齐啊。人心不齐是他们现在最为致命的弱点所在。
“单大人不可。”贺腾骁这么精明的人,当然知道单福田在顾虑什么,这些勤王军的将领都是在军中滚爬了几十年的老兵油子,很难应付。
单福田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一旦战局不利,这些见风使舵的勤王军溃逃,将对全军都产生很大的影响。别的不说,这些勤王军在战时溃败,正在作战的金陵城勤王也难免会收到他们的影响陷入混乱。
一旦在野外陷入混乱,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辽军包了饺子。
“你算哪根葱?”一个脾气暴躁五大三粗的勤王军将领见有人出来劝阻单福田不要打头阵,向贺腾骁投来极不友善的目光。
“在场的诸位哪位不是参将以上的将军,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营将说话!还有没有规矩了!”另一个勤王军将领冷声说道,语气之中充满着对贺腾骁的嘲讽。
这里的勤王军将领参将副将甚至是总兵官都是一抓一大把,确实轮不到贺腾骁这个营将说话。
“你他娘的怎么说话的?!”常青是火爆脾气,见有人出来爆粗口,站出来道。
常青只是贺腾骁手下的一个侍卫,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对他们这么说话,这令他们这些勤王军的高级将领恼怒不已,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那些勤王军的将领见状,正要对常青和贺腾骁进行发难,贺腾骁冷笑道:“诸位教训的是,贺腾骁一个小小的营将,这里轮不到腾骁说话的份儿。但是腾骁总有主动请缨打头阵的权利!”
贺腾骁要主动请缨,这令这些勤王军将领为之一惊。他们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贺腾骁的下面一句话证明他们的预感是正确的。
贺腾骁在单福田面前下马,向单福田深深躬,道;“末将愿意率骁骑营,腾豹营的三千虎贲打头阵,还请单大人的金陵城勤王军压阵!骁骑营和腾豹营来自辽东擅长陆战。金陵城水营擅长水战,陆战非金陵城水营所长,还请单大人三思扬长避短!莫要以己之短攻敌所长!”
贺腾骁的骁骑营刚刚经历过惨烈的战事,还没缓过气来。让贺腾骁的骁骑营和腾豹营打头阵,承担最大的危险,单福田有些过意不去和不忍:“骁骑营和腾豹营刚刚经历过大战,损失惨重,让骁骑营和腾豹营打头阵,恐怕不合适。”
单福田委婉拒绝了贺腾骁的请缨。
贺腾骁的这心思也呸歹毒了些。这是现在这些勤王军将领的共同想法,贺腾骁你要想找死没人拦着你不让你死,你到倒是不要讲我们也拖累进去啊!
贺腾骁被这些勤王军的将领恨了个便,这些勤王军将领恨不得将贺腾骁剥皮抽筋方才解恨。
“单大人。”贺腾骁说道,“要想进入京师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第二百八十九章:暗流(十五)()
第二百八十九章:暗流(十五)
京师城,吕宗成府上。
和徐鸿谦府上一样,吕宗成的的府上今天聚集了浙党的官员。吕宗成是被公认为唯一有资格和徐鸿谦抗衡的政敌。
秦党是三朝以来才崛起的新兴党派,而浙党的历史源远流长。从国初以来,浙党就是中枢一个非常强势的党派。一时延续到了今天,浙党依旧是本朝第二大党派。
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和各地举子中进士的数量有关。西北地区的进士的比例一直很低,陕西、山西等地的举人能够得中进士的概率很低。
因此在此前根本没有秦党一说,只有到了徐鸿谦上台之后秦党才开始抬头。偶然的是,在这几十年间秦地举人中进士的数量较之以前大幅度增加,而且还出了像彭朝栋这样的济世能臣。秦党从此确立了在朝中的优势地位。
至于浙党,由于南直隶和浙江福建一带文风浓郁,这些地方的举子中进士的概率较之其他地区要高很多。
加之本朝的官员注重地域关系,相同地域出身的官员很容易抱团结成党派。浙党因此形成,并延续了近三百年。
在很多时候,由于朝中浙江官员人数众多的缘故。浙党一度是朝中最强势的党派。屈居第二对于浙党来说是一个耻辱。
作为这一代浙党的党魁吕宗成一直以振兴浙党为己任。让浙党取代秦党重新成为朝中的第一大党派。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吕宗成可以不择手段。
“彭朝栋已经进京,皇上还是很信任彭朝栋啊。”浙党的核心人物之一工部尚书易天首先发言。将火力对准彭朝栋。
宋宇仁在彭朝栋涉嫌通敌议和的情况下还是对彭朝栋信任有加,甚至出城门亲自迎接彭朝栋和秦军。京师城全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在浙党的官员看来,扳倒彭朝栋已经和扳倒秦党划上了等号。党争,已经进入了盲目,毫无节制的状态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扳倒政敌。
国家利益已经被搁置在了一旁。
“这次辽军能够得以入关,看似是辽军趁着秦军不备,破边入关,实则是彭朝栋通敌,养贼自重酿成了这场虏变。”作为浙党党魁的吕宗成锋芒毕露,将这次辽军入关的所有矛头都指向彭朝栋。
十年前吕宗成曾经走过效仿徐鸿谦的老路,徐鸿谦在中枢掌控大权的同时,彭朝栋在地方安定边疆。维持帝国统治秩序的稳定,同时为维持自己地位的稳固。
吕宗成的彭朝栋是前任辽东总督高广。高广在任期间安定湖广做的相当的漂亮,解决离开朝廷头疼已久的湖广问题,甚至得到了当地百姓的称颂,高广离任之时,甚至得到了当地百姓的夹到送别,湖广百姓在高广离任之日,当街哭泣,场面为之动容。
高广在湖广所取得的成就使得高广一度成为能够和彭朝栋相媲美的封疆大吏。推荐高广出任湖广总督的吕宗成也是面上有光。
正是因为如此,在高广回京之后,吕宗成再度推荐高广出任辽东总督,高广由于出任湖广总督之时的政绩在手,宋宇仁经过一番考虑之后同意了吕宗成的建议。高广得以顺利地出任辽东总督。
吕宗成和高广的崛起使得徐鸿谦隐隐察觉到了危机。徐鸿谦当然不能容许吕宗成和高广渐渐得势,最终骑在自己头上。秦党今天的这一切来自不易,徐鸿谦会不择手段地保住自己多年的成果,浙党一旦抬头,秦党在朝中将很难再得到崛起的机会。
吕宗成今天针对彭朝栋,除了党争的使然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贞元十三年的赵辽大战中,由于徐鸿谦的陷害,致使他的得意门生,高广兵败被治死罪。
吕宗成今日不择手段地要致彭朝栋于死地的原因还有一点:他要报昔日高广被徐鸿谦陷害的一箭之仇。徐鸿谦斩断了他的左右臂膀,他也要斩断徐鸿谦的左右臂膀。
“绍文(吕宗成字绍文)。”苏恪见吕宗成情绪激动,站出来道,苏恪本人是很厌恶党争的,苏恪假如浙党的原因乃是他不得已的浙江出身的身份所致,苏恪从小开始就被打上了浙党的烙印,苏恪的启蒙导师是浙党告老还乡的官员,苏恪的老师、同僚、乃至后来的门生无一例外的都是浙党官员,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恪就算是极力为自己辩解自己不是浙党官员也没有人会相信苏恪。
“辽军尚未退去,还在城外,京师城岌岌可危,现在还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苏恪和浙党官员以及秦党官员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苏恪没有被党争蒙蔽了双眼,在党争面前,苏恪还保持着一份理智。
现在京师城最能够凭峙击退辽军的最大力量,现在挖针对彭朝栋显然很不明智。浙党之中还是有理智的官员的,只是这些理智的官员毕竟只占少数,改变不了大局。
“我也赞同苏恪的观点。”左都御史梁邦杰站出来顶了苏恪一把,梁邦杰的人生轨迹大抵和苏恪差不多。梁邦杰很清楚,秦党和浙党水火不容,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党争也要看形势,现在大敌当前,大赵中枢内部再发生无谓的争斗,最后的结果无疑是两败俱伤。最后的受益者不是秦党也不会说浙党而是城外虎视眈眈的辽军。
“现在大战在即,京师城的安危要紧,皇上的安危要紧,大赵的江山社稷要紧!”梁邦杰说道,“就算秦党和彭朝栋有千万般不是,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下手。”
梁邦杰和苏恪都是对党争深恶痛绝的官员,奈何他们的出身已经注定了他们无法脱离党争的藩篱。这一次是他们在近三百年的党争面前所作出的最后垂死挣扎。
毫无意外,梁邦杰和苏恪的表态遭受到了多数浙党官员的群起而攻之。不是所有的浙党官员都能够像他们一样清醒,包括吕宗成。
“邦杰,绍文,你们难道忘记了一年前徐鸿谦是怎么对待高广胜的了吗?”
徐鸿谦冷冷说道。(。)
第二百九十章:暗流(十六)()
第二百九十章:暗流(十六)
浙党的官员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次辅吕宗成的府邸。
浙党的官员们成群结队地走着,但在这成群结队的队伍之中,赫然有两个身影显得形单影只,可以说有些落寞。
几乎所有的浙党官员都和他们隔开一段距离,生怕感染疫病似的。不时还有几个多舌的官员对着这两个官员的脊背指指点点地议论。
这两个浙党官员就是梁邦杰和苏恪。因为站出来说了句理智的话,结局就是遭到了所有浙党官员的排挤,浙党官员将他们两人视为异类。
“绍文,你我二人今天算是成了众矢之的。”梁邦杰为人较为豁达,见每有官员愿意同他走在一起,他一靠近那些浙党官员便遭瘟一般躲的远远的,无奈地摇头笑着揶揄自己,走到苏恪身边,苏恪现在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