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梁瞎子说完,拍了拍樊谨言的肩膀,“小伙子,我们都痛失过亲人,我也能体会你的心情,可天大地大,你要去哪找?留下来吧!”
樊谨言沉默了,自己那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寻人都很难,何况是在交通几乎靠腿,通讯几乎靠吼的古代。难道自己满大街去贴寻人启事?去一个村,一个镇的寻找?也许自己老死了,也未必能走完半个华夏大地。
一番沉思过后,樊谨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办法,那就是权利,拥有绝对性的权利,只要你拥有权利,亲人又不会躲着自己,要想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想到这,樊谨言抱拳冲梁瞎子说道:“不知大当家的心中可以抱负?”
“抱负?”梁瞎子闻言一怔,望了眼同样一脸迷茫的梁香茹,“什么是抱负?”
话落,樊谨言又沉默了,就当他捂着脸想要大哭一场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带有磁性的男声。
“难道这位兄台心中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樊谨言心里一喜,可算遇到明白人了。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八字胡中年男人,只见他一身青衫打扮,和樊谨言心目中山贼的形象完全不符。
经梁老大介绍,才知这是山寨的二当家假秀才,贾文赫。他本是通州大富人家出生,后家道中落,自己又被人陷害削了功名,妻子嫌他不长进,每日自知烂醉,便弃他而去。在他跳河自杀的时候被梁老大救了,也就跟着上了山。
当然,假秀才底细是后来梁香茹偷偷告诉樊谨言的。
谈话间,樊谨言发觉,梁老大只是这伙山贼名义上的大当家,真正拿主意的还是假秀才。用梁老大的话说,读书人一肚子坏水,主意多,比我这大老粗强多了。
樊谨言最终还是留在了铜山,因为他发现假秀才并不像表面那么书生气,他有野心;正因为他的野心,才让樊谨言下定决心,只有跟着这种不安分的人,他们才能走的更高,他找到亲人的机会才更大。
经过梁老大一番亲自的测试,也对他的身手表示认可,很豪爽的给了他一个四当家的位置。
三当家叫黄耀祖,生的五大三粗,是跟着梁老大的老人,使得一手凌冽的快刀,不过他也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好色,几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寨子不大,也就三十多号人,整个寨子除了梁香茹之外,没再找出第二个女的,个个都是青壮,综合实力并不差。
晚饭过后,假秀才亲自领着樊谨言去给他安排的屋子,一路上热情的可怕,让他很是不自在。直到假秀才走了自后,他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时也说不上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拖拽和威胁的声音,樊谨言躲在门缝望外看,只见三当家黄耀祖把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小山贼往自己房间里拖。
樊谨言哑然失笑,“还真特么是饥不择食,不是还有个梁香茹吗?”
0003章,山寨趣事()
巍峨的城墙之巅,随风飘扬的白底‘顺’字大旗在浓黑的硝烟中若隐若现,火炮对射的巨大轰鸣声,士兵震天的喊杀声,把扬州城方圆几十里惊的鸟兽俱散。
城南十余里外的铜山山顶,正在进行着一场和山下生死大战格格不入的赌局。
“老子出十两,押李自成赢。”
说话的人是梁老大,这时他光着膀子,一边盯着远处并不清晰的战场,一边从腰间的裹布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啪’的一声按在临时搭建的木板上。
坐庄的是假秀才,还是一副士子的青衫打扮,只见他迅速收起银子,拿起开了叉的毛笔在舌尖上沾了沾口水后,在一张写满字白纸上落笔,梁老大纹银十两,押顺胜。
随后,拿起纸张吹了吹已经变淡的墨迹,对不远处背着手观察战局的年轻人喊道:“老四,这么远,你看的清楚吗?天都快黑了,赶紧下注。”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微微上翘的浓眉和那一双冷峻的双眼,竟给人一丝不怒自威的感觉。一身灰黑色的粗布麻衣,腰间系着条陈旧的织带和脚上那双漏了眼的白帮布鞋,便是他做山贼后的新行头。
你们到底在哪里?
樊谨言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山下的战场上,而是在思恋不知身在何处的家人。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一个梦,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恶梦。眼睁睁的看着亲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即使最后跟着他们的灵魂一起穿梭时空,他依然忘不了那一张张绝望的面孔。
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一定会……
半响,樊谨言才收起了心思,转过身来冲假秀才露齿笑了笑,“二哥莫急,小弟要看准了再下。”
话落,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扔在桌子上,“全部家当,押大明赢。”
假秀才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把把碎银子扫到怀里后才慢慢清点。很快又落笔写道,老四,碎银子五两,押大明胜。
这时,在一旁看热闹的梁香茹走到樊谨言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娇笑道:“四哥,你可真笨,不是摆明了给二哥送银子吗?你要是嫌银子多,给我花呗!”
自从樊谨言被梁老大提为四当家以后,梁香茹就对他改了称呼。当然,那都是樊谨言拿银子和各种爱情故事换出来的。
除了一副奸计得逞,洋洋得意的老二之外,其他几人纷纷说樊谨言犯傻,眼拙,白瞎银子,便宜了老二之类的丧气话。
樊谨言又回头望着远处模糊的战场,不由心头暗笑,你们当老子的钱那么好赢,等着瞧吧!一会你们就准备哭去吧!
其实他在从扬州城残破的城墙和这段时间并没有看到援军,就已经猜到城里的大顺军已经快弹尽粮绝了。如果再没有援军,扬州城迟早是大明的囊中之物。
李自成的大顺军虽然强势,可占领的都是颗粒无收的贫瘠之地,又要面对山海关外的大清。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做到以迅雷之势夺取江南富饶之地。
大明也深知扬州城对南京的重要性,一直没有放弃过对扬州的攻势。长达三年的拉锯战,让扬州城变成了一台战争绞肉机,扬州上空漂浮的血腥味,就没有消失过,堆在城下的两国士兵的尸体几乎可以再堆一座铜山出来。
不过这一切和铜山上看热闹的这帮家伙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每天固定的任务就是下注看谁赢,没钱了就去打打劫,吃吃大户,过的好不逍遥。
——————————————————————————————————————————————————
夕阳西下,火炮终于哑了火,喊杀声也消失了,两国终于罢兵休息,准备明日再战。
看热闹的也收拾东西回去等探消息的小九回来。
也就半个时辰,小九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还没来及喘口气,就被假秀才一把拉住了,“九儿,咋样?大明士兵上城没?”
小九就是那个大晚上被黄耀祖拽进房间的清秀小伙子。为人很老实,甚至有些木纳。被假秀才抓住肩膀也不敢反抗,期期艾艾的说道:“回,二当家的话,大明赢。。。。。。。”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假秀才一个爆炒栗子,只见他双眼瞪的跟牛眼似的,“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九摸了摸头,一脸委屈的嘟囔道:“没有,今天大明很是凶猛,好几次都攻上了城墙。”
樊谨言听完,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拉住想要溜走的假秀才,“二哥可是要回屋拿银子?小弟陪你一起去。”
说完,硬拽着哭丧着脸的假秀才去他屋里拿钱,惹得其余人捧腹大笑。
假秀才一脸肉痛的盯着桌子上自己刚拿出来的银子,“老四,哥哥的全部家当可都在这了,能不能给我留点?”
说完,嘴角不经意露出的狡黠神情一闪而逝,紧接着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正乐呵呵数银子的樊谨言。
低头数银子的樊谨言并没有注意到假秀才的表情变化,数完后,连包银子的裹布也一块收到自己怀里,“二哥,你就别哭穷了,这里不过才二百两碎银子,今天的几十两你还没放进去呢,就当弟弟支持你的赌本了。”
话落,也不去看一脸肉痛表情的假秀才,三步并成两步,溜出了房门。
“哼。”樊谨言刚出门,假秀才脸色突然阴沉的可怕,“我的银子可没那么好拿,你小子最好别落到我手上。”
随即,又恢复到肉痛的表情,好半天才出门去中间的厅堂。
野鸡野兔炖山菇,馒头管够,就是这小小山寨的晚餐,相比那些水深火热的穷苦老百姓,简直就是天堂般的生活。
拐脚厨子牛瘸子的手艺不错,樊谨言吃了不少,最后实在撑不下了,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饭后,黄耀祖一边剔着大黄牙,一边囫囵的说道:“大哥,咱们好长时间没干过大买卖了,天天窝在山里,我都快拿不动刀。。。。。。”
话还没说完,就被还在小口吃饭的梁香茹打断,“三哥怕不是手痒了吧!是不是想你那在扬州城里的老相好,春梅姑娘了。”
0004章,抹杀系统()
黄耀祖一直垂怜梁香茹的美色,刚上山那会,就时常以各种理由去骚扰人家小姑娘。不过每次都是伤痕累累,垂头丧气的回自己屋舔伤口。
现在,只要一见到梁香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哪还敢顶嘴,“谁想她了,仗都打了半个多月了,咱们也好久没开张了,再不单大买卖,咱们就真的只能去山里抓野兽了,挖野菜了。”
樊谨言自打上山以后,就没再下过山,更别说打劫了,早就憋的难受,自然也是极为支持的,“三哥说的在理,咱们身为绿林好汉,总不能天天窝在山沟里吧!咱不图在这乱世能闯出什么名堂,总也该时常活动活动筋骨,壮大咱们的势力不是?”
“老四说的在理。”假秀才示威似的撇了眼樊谨言,点头说道:“大哥,我也认为咱们该壮大势力了,毕竟这江北一带可有不少流寇山贼,还是防着点好。何况,咱也不能让外人看不起不是。”
梁老大没在意假秀才话里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低声询问了做饭的牛瘸子几句后,沉吟道:“周围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虽然是匪,但也不能祸害穷苦百姓,秀才,老四,你们俩明天下山一趟,去仪真县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下手的商队。”
樊谨言和假秀才点头应了一声。
黄耀祖见没自己的份,立马不乐意了,“大哥,话是我说出来的,咋就没我的份呢?我也要下山。”
‘啪。’梁老大虎目一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山上,再一天到晚的想着娘们,老子把你阉了送进宫去当太监。”
所谓一物降一物,黄耀祖被梁老大这么一唬,当即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假秀才转了转眼珠子,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移步到梁老大身旁,附耳嘀咕了几句。
梁老大听完点了点头,撇了眼哭丧着脸的黄耀祖,“老三,跟着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打个帮手。不过,不许惹事,万事听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