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雷的大名虽然早就如雷贯耳,但场中十多万人,见过他的却不是很多。此时见到一位身穿纯黑镶金郡王袍,肩披猩红团龙披风,腰挂金灿灿宝剑的年青王者,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那个挽狂澜于既倒、救黎民于水火的隆郡王殿下;他就是那个运筹于帷幄之中,谈笑间敌寇灰飞烟灭的平叛统帅;他就是那个组织大家大族们救济难民、组织生产、重建家园,还承诺田租两免永减半的救难天王。
这位王爷单骑入江营、一人破襄阳、只手定乾坤的故事,人们早已耳熟能详,反复传诵。但在真人面前,所有传说都是苍白的,只有那阳光下俊朗无比却又不失硬朗、威严无比却也和善可亲的青年王爷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他朝气蓬勃、贵不可言、英挺不凡、勇猛睿智,而且功劳赫赫,这一切都能满足人们对自己王者的幻想,让他们自豪!让他们骄傲!让他们以他为荣!
十多万人轰隆隆地跪下,几乎异口同声道:“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宏大的声音穿透云霄,把天上浓厚的云层都震得快要龟裂开了。
这一刻,整个荆州城,只有秦雷一人站立。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伏跪于与他的脚下。这一刻,天地间,惟我独尊,唯王爷的马首是瞻!
秦雷平伸出双手,手掌向上虚扶,哈哈大小道:“众位快快请起!”
“谢王爷!”又是一阵轰隆,十来万人纷纷起身。
这时,乔岐佩和卓秉宸上前,一齐恭声道:“乡亲父老推举老朽二人,为王爷牵马拽蹬,走完这剩下的一里路。”说着上前拽住马车的缰绳,秦雷团团拱手道:“谢谢诸位江北乡亲、谢谢诸位南方父老,秦雷在这里心领了,但怎能让长辈牵马,心中愧疚的紧啊。”自然要推辞一番,乔卓二人自然也不能这么算了,两方推让几次,秦雷才心不甘情不愿任两个老头拉着往码头走去。
从这里到码头的一里红毯铺成的道路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士绅官员,秦雷的马车每向前进一步,被他落在后面的士绅官员便会跟上,追随着王爷的马车向荆州码头行去。
虽然两个老头子走的极慢,但一里路还是不久便到了。秦雷也不用人扶,纵身跳下马车,披风烈烈舞动,形象分外拉风。麴延武和卓文正便请秦雷上到码头边的高台上。
这高台明显是才垒起来的,五尺多高两丈见方,后面还有一面大红色布幔挡着的影壁,因为今天天气阴沉,所以影壁上还临时扎着棚子挡雨。
秦雷刚一上台,天空便飘起了小雨,仿佛老天爷要用这迷蒙的细雨,为秦雷送行一般。
秦雷站在台上,自是要与台下士绅民众讲两句,好在他发烫的脑袋被秋雨一凉,清醒了些,否则还不知说些什么三六不着的。秦雷一步迈到台前,视线扫过台下,场中立刻安静下来,人们都在凝神等待王爷训话,一个字也不舍的漏掉。
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大声道:“诸位耋老勋旧、父老乡亲们!你们好哇!”
“王爷好!”在士绅的带领下,人们整齐的呐喊道。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孤王自五月到达这里。到今天,已经整整一个季度了。孤问你们,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那个季节?”
“夏季!”人们异口同声道。
“对!夏季!孤王春末而来、秋初而去,却把这个火一样热的夏季永远的留在了南方,留在了大家身上!这几个月里,南方发生了很多事情,这对于每个人都是刻骨铭心的,孤王无需赘述。但孤王要说的是,苦难并不完全是坏事,他让我们更清醒、更团结、更能吃苦耐劳。”其实这番话只有内圈的官员士绅能听真切,在秦雷还未公开他的土音箱之前,外围的人山人海,是无法听清台上人说话的。
士绅官员们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若没有这次动乱,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到那么多。
秦雷继续高声道:“孤王很庆幸,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碰到多高的惊涛骇浪,你们始终坚持、始终团结、始终保持夏天一样的火热。在离别前,孤想说的是,孤以你们为荣!你们是最棒的!”
被万民崇敬的王爷夸赞,胜过任何时间褒奖。无限骄傲在士绅官员们胸中涌动,最后化成经久不息的掌声,表达着他们的激动之情。
秦雷一抬手,掌声便戛然而止:“孤在秋天北上,给你们留下了夏天。世上再难的事情,就怕‘认真’与‘坚持’,这四个字。只要你们一直坚持着夏天的火热,用最大的热情去建设南方、壮大南方,孤可以打包票,南方的寒冬永远不会来。”
一番简短而意味深长的讲话,换来了更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秦雷讲完话,士绅们自然要进行敬酒、赠土等传统仪式,等到这些结束,乔岐佩便上前拱手诚恳道:“王爷在我荆州留下无数珍宝,唯独一样,荆州至今还无缘得赏。今日临别在即,王爷便满足了数十万荆州父老的小小心愿吧。”
秦雷哈哈大笑道:“乔公见外了,只要能做到,孤王无不应允!”
乔岐佩朝台下两边的官差点点头,不一会,大红的帷幔落下,露出里面雪白的影壁,台上几人同时躬身道:“请王爷赐下墨宝!”
秦雷脑袋嗡地一声,便又开始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台下的石敢马南几个也无不忧心忡忡,他们是秦雷的近人,自然知道王爷的弱项在哪。
可时间不等人,秦雷唯有咬牙道:“酒来!”马南一拍石敢,正在发愁的石敢赶紧上去,把腰间的酒葫芦接下,递到秦雷的手中。
接过酒葫芦,秦雷又高声道:“笔墨伺候!”黄召便屁颠屁颠地端着笔墨上前,高声道:“王爷,笔墨来了。”秦雷仰头将满满一葫芦老烧悉数灌下,把葫芦往地上一掼,挽起袖子,捡了支最粗的大狼豪。饱蘸浓墨,拉开架势,便在那光洁无暇的白色影壁上笔走龙蛇起来。
让石敢几个大吃一惊的是,秦雷几个字写下来,竟是从没有过的圆润自如,潇洒飘逸。这倒不是什么出奇的,更让他们惊掉大牙大的是,几乎等于文盲的秦雷,竟然写下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分割………
他不是一个人!这一刻他书圣附体!这一刻他东坡附体!!
睡了,一点半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5章 【帝王将相】 小三和小四()
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四行大字写下来,秦雷大笑着掷笔而去,留给南方士绅百姓一个及其风骚的背影。
感谢诗韵、感谢东坡、感谢云裳,秦雷攥紧拳头,内心呐喊道!
在酒精和鸡血的混合刺激下,秦雷严重的超水平发挥,写下了这首震古烁今的佳句名篇。
现今词曲未胜,无人识得这东西的真面目,只道秦雷作了首诗。把‘谁怕’、‘微冷’、‘归去’六字抠去,可不就是一首七言律诗吗?所以在众人眼里,这六个字乃是豪迈不羁的年青王爷,为了表达内心强烈的感情,冲破格律的束缚,而添的点睛之笔。
“王爷,还未赐下诗名呢!”当人们从陶醉中醒过来,那位王爷已经巍然傲立与船头,正微笑望着众人。
“定风波,便叫定风波吧!”一时间想不起什么好名字,只好把词牌拿出来糊弄。
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岸上的百姓士绅哭成一片,众人向秦雷恭恭敬敬三叩首,便见那大船缓缓的启动,向北而行。而那位王爷,一直向众人挥手、挥手,直到与天地同色,再也看不见为止。
众人仍站在江边久久不愿离去,仿佛王爷把他们的魂也带走了一般。等好不容易把视线从江边收回,却又投向那一面留着王爷诗句的影壁。方才人们已经感到此诗文辞脱俗传神之外,更是寓意深刻、含着王爷的谆谆教导。此时静下心来,那种宠辱不惊、无喜无悲的超逸豁达便扑面而来,让人对人生的浮沉、情感的忧乐产生一番全新的感受。
但更多人却要探究王爷写这首诗,到底想说些什么。这让南方百姓士绅展开了持久而热烈的讨论,人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都认为自己理解的对。最后还是由两省最有名望的十几位饱学鸿儒出面,联手为这首诗作注,才消停了这场罕见的争论。
权威的观点是,全诗上半部分是对南方父老的勉励和期望,勉励大家不怕困难,勇往直前,把南方建设好、保卫好。而下半部分乃是王爷委婉的表达自己为了南方,甘于自我牺牲,无畏面对回京后险恶政治风雨的高尚情操和伟大抱负。
秦雷并不知道他神经错乱时写下的诗,会有如此大的反响。即使知道,也没有心情沾沾自喜——他彻底病倒了。
他之所以写完字就赶紧上船,是因为那时便感觉身体已经不行了,摇摇晃晃的走到船上,却被人误认为步伐风骚。站在甲板上时药效便已经完全消失,浑身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脑子里一团浆糊一般,混混沌沌。
秦雷咬碎钢牙,完全凭意志站到再也看不见岸上人时,便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栽倒出去。边上的石敢石勇早有准备,小心接住王爷僵硬的身子,流着泪送到船舱中去。
船舱里,双目红肿的若兰和云裳已经备好热水、铺好床褥,等秦雷一被送进来,两位姑娘便把闲杂人等全部请出去,为秦雷宽衣解带,用热姜水擦拭身体,逼出体内的虚火。
等秦雷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云裳又为他刮痧、拔罐,看到情郎青紫的背部,两位姑娘又是一阵心伤。这些做完了,两位姑娘吃力的把他搬到床上,摆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被子,这才香汗淋漓的坐在床头歇息。
两人自从山庄出来,一直挂心着秦雷的身子,都刻意的回避早上的事情。此时告一段落,又是单独相处,自是不免有些尴尬。两人视线微微一触,又各自躲闪开来,一个把玉颈偏向右、一个将粉面移向左。
云裳心中小鹿乱撞,心道,都怪自己当时太过忘情,怎么能当着若兰说出那等羞人的话来呢?正忐忑间,便听若兰小声道:“云裳妹妹,你也喜欢咱们王爷啊?”
哎呀,怎么问的这么直接?云裳顿时小脸通红,连忙用双手捂着,蚊鸣道:“若兰姐跟王爷学坏了。”
若兰转过头,瞧见她娇羞的倾国玉容,不禁一呆,心道,云裳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王爷看不上倒是奇怪了。想到这,心里略略好过些,拉住云裳的小手,轻声道:“这样也好,咱们姐妹将来也有个照应。”
云裳反握住若兰柔若无骨的小手,摇头道:“妹妹却没有姐姐的福分”若兰还道她担心秦雷不要自己,回头望了望昏睡中的秦雷,凑在云裳耳边小声道:“妹妹有所不知,咱们王爷与别的天潢贵胄有所不同,最是重情重义,只要你对他好,他便对你更好,有时候甚至为了人家,宁肯委屈了自己。”
云裳听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