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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车之后,朱常洛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不悦的开口问道。
“你是平安府的推官?怎么不见你们知府出来迎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礼部应该早已经行文平安府,说自己今日会到,怎么出来迎候的只有这么大猫小猫三两只?
“回殿下,知府大人抱恙在身,托下官向殿下致歉!”
刘推官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低声解释道。
而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位寿王殿下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ps:今天还是只有两章,呜呜,对不起大家,明天一天都不出去了,就在家里码字,一定补上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知府……()
朱常洛的确有些不高兴,要知道,大明朝的爵位是很金贵的,理论上来说,公侯伯三等爵位都是超品,高于文官的品级,而王爵就更不用说了,何况他还是一个亲王爵位,而且还是就藩此地的王爷,按照规制,这个府城的所有官员当中具要出城迎候,就连知府都不例外,可现在却只有一个小小的推官出来,即便是以朱常洛的好脾气也忍不住有些生气。
要知道,明制的一府之地主官乃是知府,而知府下有佐贰官,分别为同知和推官,分掌民政和刑名,而这佐贰官当中,又以同知比推官地位更高,府同知为正五品,府推官为从六品,若说知府不来还勉强能够接受的话,那么连同知也不至,就是赤裸裸的打他朱常洛的脸了!
何况此地是知府难不成是当他是个傻子吗?一边说晚上要设宴接风,一边又说自己身体抱恙难以出门迎候。
“那好,回去禀告你们知府,本王今晚定当赴宴!”
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朱常洛反倒是冷静下来,一个区区的知府如何敢如此给他下马威,其背后必然有人指使,不过不管背后是谁,既然他已经到了这平安府当中,那这里以后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谁也别想给他使绊子!
说罢,朱常洛冷淡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散去,自己则是重新登上了马车,往城外驶去。
虽然说他这次是到应天府来读书的,但是要知道,皇帝的旨意上明明白白的说了,藩王既长,当就藩国,所以名义上来说,这平安府以后就是他的封地了,故而他的王府自然是要开始建的,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一座亲王规制的府邸却是建不好的,所以他还是暂时安顿在了城外的驿站当中……
与此同时,平安府的后衙当中。
沈同知坐在下首,对着一名绯袍老者开口说道。
“知府大人,寿王殿下已经安排在驿站当中了,听说大人抱恙未去迎候,虽然面露不悦,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且也答应了大人晚上的宴饮。”
不过话至此处,沈同知却是有些踌躇,试探着开口问道。
“不过,那毕竟是皇上的长子,钦封的寿王殿下啊!我等如此怠慢,是否有所不妥?”
这位被唤作知府的老者,端起茶杯的手却是一停,冷哼一声说道。
“有何不妥之处?本官身为知府,虽不及陛下日理万机,可也有无数公务急待处置,哪有闲工夫来迎候他?此事你不必担心,本官自有分寸!”
只是心中却是微微有些得意,看来这个寿王殿下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对付嘛,想想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子罢了,又不得皇上宠爱,凭什么要自己堂堂知府前去迎候他?
就是没有朝中那位老先生的书信,他也不会给这个小子什么好脸色,何况如今自己的背后靠上了那位……
沈同知自是不知他的这般心思,心中虽是为今天得罪了朱常洛而有些提心吊胆,但是想起自己面前这位的靠山,心中也就踏实了许多,不复多言。
…………
今天刚刚到了这平安府,确实是有许多事情要安排,不过这都是王安这个大管家的事儿,朱常洛就当个甩手掌柜的就好。
他这次来没有将巧儿和可儿两个小丫头留给了王氏,自己身边则是随便从王府当中找了个丫头带过来,名唤秋月,长相算得上是清秀,手脚勤快,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
不过今天朱常洛回到驿站的时候,秋月却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上前服侍他更衣,反倒是朝着里间努了努嘴,轻声禀道。
“殿下,有位锦衣卫的大人找您,王安大人吩咐奴婢不必声张,故而奴婢就将他领来了这里见殿下!”
朱常洛眼神微眯,却见里间的桌子旁边,来人一袭张扬的大红飞鱼服,身配绣春刀……呃,刀倒是进来之前就被孙平下了,总之这副熟悉的样子,不是朱常洛的亲娘舅王道亨还能是谁?
“下官见过殿下!”
这么多天不见,朱常洛倒是发现王道亨稳重了许多,不再是自己当初见到的那个追着自家表兄满院子乱跑的大汉了,尤其是现在这副意气风发的精神头,更是他以前没有见过的,想想也是,王道亨以前虽然空有一身武艺,可限于身份,没有人敢重用他。
如今在朱常洛的操作之下,平白得了个实职锦衣卫百户,岂不是意气风发?
不过虽则如此,但是王道亨更加明白,自己能有今天全是这个侄子的功劳,是以在朱常洛的面前,他还是恭敬的很。
“舅舅倒是多礼了,咱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伸手将王道亨扶起来,朱常洛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他平时最是不耐这些俗礼,可见到王道亨这番样子,还是不免心中高兴。
两方落座之后,朱常洛便开口问道。
“今日的城门之事,不知舅舅可听说了?”
其实原本朱常洛是不打算和这个知府起什么冲突的,毕竟他如今力量弱小,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但是既然对方都欺到头上来了,那若是不给点颜色瞧瞧的话,未免有些窝囊了。
“自然,不过李守友那个老家伙真是活腻了,连殿下你都敢招惹,殿下放心,赶明儿我就将他儿子喝花酒染了花柳病的事儿抖出来,教他身败名裂!”
不得不说,手中有了权就是不一样,朱常洛这么刚一提起此事,王道亨就愤然说道。
样子颇为不平!
不过他的这副反应倒是让朱常洛来了兴趣,虽然他清楚一府府尊不是好惹的,但是却没想到就连王道亨也没法子,要知道,王道亨手下的百户所,可不仅仅负责平安府,就连和州和广德州也在他的监察范围内,但是听王道亨这口气,竟是只能拿这个知府的儿子染了花柳病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做文章?
被朱常洛这般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王道亨也有几分不自在,半晌才有些泄了气般的挠了挠头说道。
“殿下,你有所不知,这刘守友也不是一般的知府……”
ps:呜呜,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临时有推不掉的事情,回来就赶快开始写,还是晚了,给大家道声抱歉,下一章马上开始写,尽量十点半之前发出来,不过大概今天只能两章了,请大家谅解,拖欠的更新会尽快补上的,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不好惹?()
“殿下有所不知,这个刘守友在平安府的根基深厚,亲族遍地,着实是不好惹的!”
朱常洛曾经想过无数种答案,但是从没有想到过,王道亨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无他,无论是在现在还是后世,回避这种东西都是有的,这年头虽然有衣锦还乡这一说,可没见就算是张位这等首辅,也是致仕之后方得还乡!
明朝为了防备官员和本地亲族合起伙来霸占一地,以权谋私,蒙骗朝廷,故而一直对于回避乡里这一条做的很到位,凡是在朝中为官的人,无论如何平调,升迁,贬谪,都不会回到自己的故乡做官!当然,籍贯就在京师的人不在此列!但是其他地方的人,就算外放,也不可能出现王道亨所说的这种情况!
这是吏部铨选的原则之一,没有人敢违背!对于这一点,朱常洛很确定。
但是,王道亨又没必要骗他,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朱常洛的眉头微皱,等着王道亨继续解释。
“其实说来,这刘守友并非是走的正途,当初乃是监生补缺,到这繁昌县当了知县,后来因为政绩出众,被朝廷嘉奖,这才升迁成了平安府的知府!”
这一点朱常洛倒是能明白,明朝选官大致有三种途径,第一种就是科考,这是最直接也最便利的法子,县试,府试,会试,殿试,一层层考下来,只要能够通过会试,考上进士,就能当官,哪怕是吊尾的,也能混个官做!
至于这另外两条路子,就苦逼的多了,而且还得看运气,所谓监生,也就是国子监的学生,国子监大致的作用就是由中央开办的学校,明初的时候,只要是国子监毕业的学生,也能混个官做,但是随着科举的逐步发展,监生早已经被慢慢取代,变得可有可无,有点关系的勋戚之家,会送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去国子监上学,谓之坐监,出来之后运作一番,才能混个小官做,但是也就止步于小官了,像是什么六部九卿科道官,甚至是阁老重臣
这种高官,想都不用想!
而最后一条,就是吏员,杂流如果干得好,受上官赏识,也能有机会成为正式编制,但是那连监生也比不得,大约终生只能徘徊于七品以下了。
这个刘知府,能够凭监生的资历,做到知府的位置,可见其手段不是简单的人物,不过凭监生的资历,也就走到头了,省一级的官员,哪怕是佐贰官,也轮不上他的!
“这和他在本地根基深厚有何关系?”
想来,既然刘守友能够在无数监生当中脱颖而出,必然不是靠的自身才学,不然的话,他早就去考科举了,肯定是背后也小有势力,但是这和他不好惹有什么关系?一个区区监生,难道还能有什么深厚关系不成?
“殿下,问题就在于此,这刘守友的籍贯虽是在山西,可是他的家里,却是早在十几年前就到了这平安府做生意,并且在此地扎根,此地最有名的刘家布坊,就是刘守友的父亲开办的,如今的主事人是他的哥哥刘守潜,而这布坊可是平安府最大的乡绅,府城有近一半的税赋,都是从他手中流出来的,有这层背景在,谁也动不了他啊!”
若是论黑材料,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锦衣卫掌握的更多,但是王道亨也是无奈的很。
这平安府向来以染织业而闻名,府中大半的税赋皆来于此,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家更是朝廷钦定的皇家布庄,给宫里进贡布匹的,不管来哪个官员,都治不了这帮嚣张的商人。
一直到刘守友到任,这种情况才缓解,不仅税赋年年都交的足足的,就连下边人也都被喂饱,可以说如今的平安府府衙当中,有一半都是刘守友的人,七成以上都受过他的恩惠,这等人,就算是王道亨也觉得棘手的很……
不过朱常洛倒是淡定的很,原本他还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原来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官商勾结罢了,这等事情,若是换个人来或许会感到棘手,但是刘守友不开眼的招惹了他,那就是找死了!
他这个亲王可不止是那些被当某种动物一样养的废柴,如果没记错的话,平安府以后的税赋,应该是由他征收的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