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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瑞龙对旁边的副捕头沈静说道:“沈捕头,立刻传唤管家陈长生到正堂回话!”
“是!”沈静斩钉截铁的回道。
周家大院的院子在平安县中是非常气派和豪华的,周家正堂里的摆设在平安县中没有哪一家能够超越的。
屋子正中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和茶杯。桌子的旁边有一张太师椅。
宋瑞龙就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其他人分立两旁,就好像是公堂一般。
沈静把陈长生带进正堂之后,陈长生立刻就跪到了宋瑞龙的面前,口中说道:“小的陈长生见过知县大人。不知知县大人传唤小人来,有什么话要问?”
宋瑞龙暗暗观察了一下陈长生,他觉得陈长生临危不乱,说话有条有理,当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难怪周士诚会选他做周园的管家。
宋瑞龙没有直接问后花园中的事情,他反而问了一些家常,道:“陈管家,本县知道你对你家老爷忠心耿耿。本县想问问你,你跟随你家老爷多久了?”
陈长生思考片刻,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从十八岁就跟随着我家老爷,走南闯北,是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我家老爷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我也对我家老爷待之如兄长,感激不尽。”
宋瑞龙面带微笑,就好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聊天一般,道:“听陈管家的口气,陈管家应该是秀才之才,在周园当个管家实在是屈才了。”
陈长生得意的笑道:“大人说笑了。小的从小读过四书五经,曾经还参加过一次乡试,然而,小的的主考官,收受贿赂,让一个整天不学无术的草包中了秀才,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我心灰意冷之下就下定决心不再学文,要学武。”
宋瑞龙点头笑道:“很好!好一个衷心害主的奴才!”
陈长生面色骤变,道:“大人此话真的是高深莫测,让小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宋瑞龙面带微笑,道:“陈管家,不急,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昨天早上是你开门看到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对不对?”
陈长生面不改色,道:“大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小的也无需为老爷隐瞒了。不错。昨天早上,我一开门,我就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浑身都是血,奄奄一息,即将死去。是我把他从大门口背到了老爷的房间内。老爷当时看到那个人以后,就叫了名医百晓生过来诊断,那百晓生的医术虽然高超,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救活那名男子。”
宋瑞龙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断定陈长生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过从他的眼神中,宋瑞龙发现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宋瑞龙思考着,缓缓的扇着扇子,道:“你继续说吧,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是!”陈长生继续说道:“本来,这救人没有救活的事情,就好像是做好事没有做成,我们完全可以报官的,报官也不会承担什么法律责任。当时,百晓生也建议我们报官,可是我家老爷不肯。”
“为什么?”宋瑞龙急切的问了一句。
陈长生道:“因为我家老爷看中了一件稀世珍宝。”
“是一件什么珍宝?能让你们互相残杀。”宋瑞龙带着愤怒问道。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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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再审陈长生()
“那是一件砚台。”陈长生缓缓道:“小人不知道砚台有什么好的,全县的砚台铺子里都有卖的,上等的砚台也就十几两银子。可是百晓生却说出了那砚台的来历。百晓生说,那个砚台是秦朝的一名酷爱书法的文人在一次采摘砚台石时,发现了一块闪着蓝光的砚台石。那石头冬暖夏凉,研出的墨水,不会干涸,写出的字饱满而富有弹性,如果用此砚台研出的墨水用来画画的话,画出的景物就好像是真的一般,可以招蜂引蝶,要是画人的话,人就好像是真人一般。因此,我家老爷这才动了私心,要留下那块砚台,同时把那名男子的尸体藏在后花园内。如果报官了,官府要是查出了砚台的事情,只怕情况就不妙了,我家老爷这才没有报官。”
宋瑞龙把扇子合上,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右手,道:“按理说,当天夜里你们三人合伙埋葬了那名男子以后,这件事应该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你们又害死了周士诚?”
陈长生委屈的说:“老爷容禀,我家老爷知道百晓生是识货之人,他既然知道了砚台的事情,就绝不会守口如瓶,因此,我家老爷想将百晓生给杀死。是小的劝说老爷说,那百晓生只不过是贪图美色之人,只要老爷把赵雪桃让给他,再给他几百两银子,他一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宋瑞龙愤怒的说:“周士诚为了钱,难道连自己的老婆都可以舍弃吗?”
陈长生道:“大老爷,你应该知道,我家老爷以前就是做生意的。在生意人的眼中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的。当我家老爷给百晓生开出的条件说了以后,百晓生开始的时候,还显得像个男人,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并且答应在天亮的时候将赵雪桃一并带走。我家老爷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瑞龙知道像他们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眼中是根本没有情感的,他想通了,也就不生气了,道:“事情恐怕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件事发展的也不顺利。”
陈长生点头道:“老爷神断。那件事本来是很顺利的,可是就在当天夜里,我家老爷提出了一个非份的要求。”
宋瑞龙已经猜到是什么了,道:“你家老爷可是要百晓生为他再配一剂药,他要和赵雪桃过最后一个难忘的春宵?”
陈长生不住的点头,道:“正是。那百晓生可能是因为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所以就在药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家老爷喝了以后,身体是强壮了,可是他却透支了自己的生命。”
宋瑞龙盯着陈长生的眼睛,道:“你是如何得知百晓生用药害死了你家老爷的?”
陈长生低下头,道:“小的也是猜测。那百晓生走后,老爷保险柜中的砚台却不见了,大人,您说这正常吗?”
“这的确不正常。”宋瑞龙轻声说道。
陈长生继续辩解道:“小的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别说是画画了,小的看到毛笔手都发抖,所以,那个砚台对小人而言,就和石头没什么两样。因此,请大人明查,小的绝对不会贪图一个砚台而杀死老爷的。”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缓缓道:“你刚才还说自己差一点考中了秀才,如今却说你认识不了几个字,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还有,你家老爷的保险柜,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砚台就在保险柜中?
陈长生一阵惊慌,立刻又平静了下来,道:“老爷容禀。小人的书法已经十几年没有练过,早已生疏,说不认识几个字也是实话,要不然早就考上秀才了。再说我家老爷的保险柜我是知道的,钥匙我也有一把。可是那天晚上,我喝了百晓生给我倒的一杯茶之后,就昏睡过去了,醒来一看,钥匙也不见了。再次查看,这才发现百晓生也不见了。”
宋瑞龙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和那个考中秀才的草包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你没有行贿罢了。。”
陈长生低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道:“你知不知道,百晓生已经死了。”
陈长生瞪着大眼睛道:“这……这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起初以为百晓生杀死老爷,夺了砚台离去以后,连雪桃夫人都不曾带走,真的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小的在心中还骂了他无数次,怎么,灵验了,他真的被人杀死了?那可真是报应。一定是他碰到了识货之人,抢了他的砚台,又把他杀死了。”
宋瑞龙摇摇头道:“不对!据本县查看,百晓生的身上并没有砚台的墨香,他的身上也没有砚台的墨迹,因此本县断定那百晓生根本就没有见过砚台,他也不可能是为了砚台而下毒的。是谁在说谎?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还让本县说出来吗?”
张美仙在一旁忍不住,道:“哎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想吗?肯定就是陈长生在说谎,他的目的就是要把杀死周士诚的罪名全部推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陈长生惊讶的看着张美仙,道:“你是县令大人的母亲,小的自然尊重你,可是你也不能信口雌黄,胡乱的冤枉好人呀!”
宋瑞龙把扇子狠狠的拍打在椅子上,道:“我娘没有说错。是你在说谎,你说谎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你杀死周士诚和百晓生的罪名。好一个一箭三雕的毒计!”
陈长生不慌不忙的说:“敢问知县大人,小的可有杀人的动机?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加害老爷呢?”
宋瑞龙瞪着陈长生,一字字道:“有!你的杀人动机不光是为了钱还为了一段不可告人的龌龊勾当。”
陈长生眼珠子转动着,道:“大人说此话可是要证据的。”
宋瑞龙道:“当然,会让你见到棺材的。”
“报!知县大人,城东傅博文带到。”门外的捕头铁冲带着一名瘦弱的书生在门外站着。
宋瑞龙向门外看了一眼,道:“让他进来。”
傅博文眉目清秀,神采飞扬,头上裹着一块方巾,穿着青色的儒衫,进到正堂之后,很有礼貌的向宋瑞龙弯下腰,道:“小生有礼了。”
看他行为举止,温文尔雅,倒也像是正人君子。
宋瑞龙道:“傅秀才有功名在身,当然不必下跪,你且站着回话吧!”
傅博文很有礼貌的点下头,道:“是!知县大人有什么要问小生的,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瑞龙道:“那就好,本县喜欢直爽的人。傅秀才你和周天香暗中来往有多长时间了?”
傅博文很正经的说:“大人此话问的让小生不知从何回答。”
宋瑞龙道:“你认为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
傅博文笑笑道:“呵!如果是考文章,则从起承转合四个段落进行论证回答,可大人如果仅仅是问问,那小生也仅仅是答答,无需拘泥于礼数。”
宋瑞龙看着傅博文一脸正经的样子,心中就想有些生气。
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我看现在是县太爷遇到秀才,有理说不出。
傅博文很陶醉的说道:“要说小生和这周姑娘的交往,最远可以追溯到小生两岁时。当时,我家资产鑫盛,我父亲还时常拿银两资助周家。周家老爷待小生宛如亲出,此时,小生与周姑娘是眉目传情,嬉笑打闹,好生惬意!然,自打我家被雷电之火,烧为平地以后,小生家中日益拮据,生活银两是入不敷出。日子一天天的贫苦下去,小生的父亲在悲伤郁闷中不治身亡。这给小生的生活又增添了一层冰霜。小生…”
傅博文说到伤心的地方竟然止不住流下了眼泪,还用手在擦眼睛。
张美仙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道:“哎哎哎……我说傅秀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哭就哭呢?”
傅博文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是小生失礼了,让各位见笑了。见笑。”
宋瑞龙想必须得把傅博文的情绪引到正路上,要是让他这样说,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道:“傅秀才,本县知道,你家变故后,周老爷就远离了你们两家的关系,并且不让周姑娘